第87章 藏莺10单羲衍苏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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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意间发现了他和他女朋友的照片，苏莺一整天都不在状态, 跳舞动作频频出错, 看书完全看不进去，一直发呆, 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就连喝个水都能被平白无故呛到。
单羲衍上午下飞机后打开手机, 没收到来自苏莺的消息, 他轻皱了皱眉, 打开和她的聊天框, 最后却什么都没发。
凭什么要给她发消息。
他都想不起来问他一句到没到，还要他主动联系她？
单羲衍心里略微有些不舒服, 他把手机放进兜里, 就坐车去了酒店。
晚上苏莺捧着手机愣神, 看着她和单羲衍的聊天对话还停留在几天前, 有点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她一整天心『乱』如麻, 没有找他, 他也就不会给她发消息。
可能……他巴不得她不要打扰他出差吧？
苏莺叹了口气, 把手机静音，放在了旁边。
她侧身，盯着自己的手机, 有点不甘心地就这样认命。
单羲衍，你会找我吗？
如果我不主动找你，你能想起来有一个我在等你消息吗？
事实证明，只要她不找他, 他永远都想不起来还有一个苏莺存在。
这几天苏莺一来怕自己找他会让他觉得烦，二来因为那张照片的影响，她心底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在胡『乱』地窜，进而引导着她去做一些很幼稚的事。
比如，强忍着不去联系他，就赌一把，看看他会不会找她。
结果，她输了。
意料之中。
可苏莺还是很难受。
明明知道他不在乎自己，生日那天只是一个意外，她明白她不该再奢望太多，可心底的那种落差，还是会让她难以接受。
就觉得……为什么他本来也可以对她好的，然而他偏偏不让她好过。
明天单羲衍才回来，苏莺晚上在客厅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面前摆了一些酒，什么口味的都有。
果酒、清酒、烧酒，啤酒和白酒也有。
除了果酒和啤酒，苏莺还没有尝过其他酒的味道。
她傍晚回家时去超市，心血来『潮』买回来的，就想尝一下其他的酒，就想喝酒。
希望喝完了能开心一点。
单羲衍拎着行李箱出现在玄关的时候，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
他走进来，转了一圈，最后才在地毯上发现躺着睡过去的苏莺。
男人看到满桌子打开的酒瓶，眉峰一瞬间就拢了起来。
他走近，刚蹲下，就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酒气。
单羲衍的眸『色』黑沉，正要直接把她给叫醒，结果却注意到了她的长睫上沾染着泪珠，仿佛是刚刚哭过。
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停滞在了半空，最后只是将手掌落在了她的发顶上，轻『揉』了几下。
就在他将她抱起来的那一瞬，苏莺睁了睁眼睛，已经醉倒的她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美梦。
在梦里单羲衍这样抱着她，一步一步地上楼，很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又弯腰倾身，用他那张薄唇吻去她眼睫上的泪水。
她躺在床上，头晕脑胀地看着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的他，听到他问她，为什么要喝酒。
苏莺撇了撇嘴，没说话，只是哼唧了声。
单羲衍就坐在床边，他的双手摁在苏莺身体的两侧，俯身垂眸盯着她。
身下的女孩子脸『色』通红，目光『迷』离，一看就是喝多了神智不清。
他知道她醉的不轻，所以就直接问出了口，冷着声音像是质问她：“为什么不找我？一条消息都不发？”
苏莺目光茫然地望着他，而后才很反应迟钝的有点不同于平日里在他面前的乖巧，回答道：“你不也没找我。”
单羲衍一噎，旋即就有些没好气，“我为什么要找你？”
苏莺喝了酒，完全忘了要装乖扮巧，翻了个白眼给他，把头一撇，一副很抗拒的样子，像是在赌气，也学着他那种没好气的语气把原话还给他：“你都不找我，那我为什么还要找你呢？”
单羲衍窝了一肚子火，偏偏看到她这副模样，又发作不出来。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在面对着他是这样任『性』，还敢跟他生气，像是无理取闹，有持无恐。
他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像是惩罚似的在她红透的脸蛋儿上掐了一把。
结果苏莺就哭了起来。
单羲衍愣住，他也没怎么用力，哭什么？
像是他欺负了她一样。
苏莺也没有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哭，就只是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啪嗒啪嗒地掉眼泪，那惹人怜爱的样子都堪比林黛玉落泪了。
单羲衍抬手去帮她擦泪，忍不住皱着眉低声问：“你哭什么？”
苏莺说：“我想过生日。”
单羲衍不解：“不是前几天才过了？”
她却越哭越厉害：“我想每天都过生日，为什么不能每天都过生日……”
单羲衍从来没见过她醉酒的样子，自然也没见过她像现在这样说胡话的时候。
他觉得很无厘头之余，又感觉这样喝醉了的她傻了吧唧的，有那么一点可可爱爱的。
哪有天天过生日的，只有小孩子才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吧，因为只要过生日就能收到礼物。
他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抬手给她轻擦眼泪，或许是见她醉酒，又哭，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不少，耐着『性』子问她：“为什么想每天都过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我每天都给你。”
苏莺胡『乱』地摇头，因为控制不住情绪略显狼狈，但她并不自知，“我不要礼物，我要的不是礼物。”
她忽然抬手，紧紧地圈住他的脖子，因为情绪起伏波动太大，不断地往回抽着气，混着浓烈的酒气带着醉意说出满腔真心话：“我要过生日，我过生日你就会对我好，那我每天都过生日，你就能每天都对我好。”
单羲衍身体登时僵住，心跳都猛然滞了一瞬。
良久，他听到自己问她：“我对你不好吗？”
哭累了靠在他的肩头闭着眼眸昏昏欲睡的苏莺听闻，轻声呢喃：“好。”
“那你还想让我怎么对你好？”
“温柔一点。”她睁开眼睛，慢慢地起身抬头，和他深『色』的眸子对视在一起，继续对他说：“不要总对我发脾气。”
单羲衍沉默了片刻，忽而轻眯起眼，不明情绪道：“你这是在跟我提要求？”
“嗯？”苏莺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捏住她的下巴，瞅着她那双被泪水洗刷的晶亮的眸子，缓慢地问她：“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她眨了眨眼，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只是看到他在自己眼前，就倏的绽开了一抹灿烂的单羲衍平常见不到的明媚笑容。
“单羲衍，你回来啦。”她话语里的雀跃和欣喜，让他心中一动。
这种说话的语气，这个张扬的笑容，都是给他的。
他像是失了控，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
苏莺是隔天醒过来后发现单羲衍已经回来了。
她知道昨晚他们做了，因为身体会给她反馈，但具体说了什么，她记不得。
不过苏莺发现，从这天开始，单羲衍对她的态度有好转。
虽然说话还是经常噎人不近人情，但不像原来那样刻薄到咄咄『逼』人。
她有点『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但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他这样的转变，让她心里很高兴。
连带着在他面前也开始暴『露』她骨子里的那股活泼劲儿。
十月底的时候，苏莺被单曦微邀请，说去她家里给她母亲过生日。
苏莺心底是有点怕单羲衍不同意的，毕竟他俩的关系……不透明。
可是微微都要请她了，而且微微的舍友也会去，她要是执意拒绝，就显得很“此地无银三百两”。
苏莺答应了下来，还特意给辛素娴挑了礼物，当天晚上跟着微微和微微的舍友一起去了微微家里。
结果去了才知道，她的金融学教授，居然和单羲衍是多年好友，微微也和谢教授认识了多年。
何珊珊很八卦地问东问西，她坐在旁边，感受到单羲衍频频投『射』过来的视线，耷拉着脑袋一句话都不敢说。
苏莺有点忐忑，因为她会来他家里这件事，她并没有同他说，他也没有提及，说要邀请她过来。
苏莺心底怕他介意，怕他生气，怕他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对她有点转变的态度因为这件事又打回原形。
然而，苏莺怎么都没想到，单羲衍会在蜡烛全灭满室漆黑她要转身去开灯的那一刹那，抱住了她。
周围还有其他人，他就这样趁着黑暗，将她拥入了怀中。
好像在告诉她，他没介意，似乎是想让她安心，可以好好享受和朋友们相处的这个晚上。
可她……却不知为何，愈发不安。
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在她的身体里不断地滋生蔓延。
苏莺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不安生。
而这种情绪，在他当着其他人的面儿『摸』了她的头后再一次被放大。
苏莺这下是真的无法安心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在她提议拍照时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还夸了她一句聪明。
他的举动太过自然，自然到每个人都猝不及防地愣了下。
微微那么聪明，肯定看出来了。
他会不会因为不愿意让家人朋友知道，让她离开他？
苏莺惶惶不安起来。
她不是没想过要和他分开，但没想过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要断了关系。
她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和微微解释，自己和她的哥哥在一起了。
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他的女朋友，毕竟他没有承认过。
生日晚宴结束，苏莺和姗姗还有小小被谢景臣开车送回学校。
舍友见她突然回来睡，还有些意外。
一个小时后，苏莺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停地摁亮手机屏幕看看有没有新消息，再失落地关掉屏幕。
就在她忍不住要找单羲衍的前一刻，手机突然来了电话。
来电显示——衍。
苏莺几乎是一瞬间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立刻接通了他的电话。
“睡了吗？”他不明情绪的声音隔着听筒传过来，经过电波的处理，显得很冷清。
“没。”苏莺乖乖地回他。
单羲衍问：“我去你们学校门口，见吗？”
“嗯，好。”苏莺有点迫不及待地应下来。
她正想见他，因为只有见了他，触『摸』到他，她才会有真实感。
“在宿舍等会儿吧，到了后我给你打电话。”单羲衍随口说道。
尽管这句话再普通不过，可对于苏莺来说，都算得上是嘱咐了。
是她原来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来自他的叮嘱。
她麻利地穿好衣服，下了床就快步走出了寝室。
虽然他说让她在宿舍等着，但是苏莺等不下去，一刻都等不下去。
她脚步匆匆地走到学校门口，隔一会儿就要抬头张望一眼。
半个多小时后，有辆车缓缓停在路边，车灯亮着，还鸣了喇叭。
苏莺几乎是在同时，猛然抬了头，扭脸就看到了坐在车里的单羲衍。
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学校门口冷冷清清，没有其他人。
十月底的气温已经凉了下来，尤其是晚上，更冷。
可是苏莺却只穿了去他家参加他母亲生日晚餐时的那一件连衣裙，裙摆刚到膝盖。
她小跑过来，一打开车门，霎时就听到单羲衍略带责怪的语气：“不是说了让你在宿舍等着？”
苏莺听到他这种像是关心的话语，鼻头一酸，快速地眨了下眼睛。
她没说话，上了车后就抬腿挎过去，坐到了他的身上。
裙身本来就不长，这样一坐，裙摆堪堪遮住腿根。
女孩子细长白皙的腿一览无余。
单羲衍愣了下，而后就抬手揽住她的腰肢，嘴角勾了起来，似乎在调笑，话说的跟每次和她做时那样流氓：“要跟我车·震？”
随即就又恢复正经，抬手往后拢了下她散落的发丝，捧着她的脑袋语气还算温和地说：“乖，以后带你玩，现在不行，这车是谢景臣的，别给人弄脏了。”
自从十月一出差回来后，他对她说话时的态度都是这样子，只不过这会儿比平日里还要温柔，因为都没有呛她。
如果是平常，他肯定要说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
但是他没那样说，而是像是在轻哄她，同她商量。
苏莺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她那『乱』成一锅粥的心里，终于有了那么一块地方，找到了她期待已久的安慰，让她稍微地放松了一点。
可还不够。
她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吻了他。
迫切的、急不可耐。
像是在寻求什么。
单羲衍伸手关掉了所有车灯，两个人一下子就陷入了无尽黑暗，在这方狭小的空间内，温度直线飙升，车厢里的氛围暧昧，混着他们亲吻时发出来的细碎轻小的声音，充满了情-欲。
他仰头迎合着她的深吻和热吻，手臂不由自主地发力，几乎要将她纤瘦的腰肢给生生勒断。
他轻眯着眼看着正在亲吻自己的女孩子，明显感受到了她的极度不安。
单羲衍大概知道她在怕什么。
渐渐地，他转守为攻，将她吻的喘不过气才罢休。
苏莺软在他的怀里，靠在他肩头，气息不稳地呼吸着。
半晌，她才开口，说话时声音里还染着未散尽的娇媚，听起来软软的：“微微肯定知道了。”
单羲衍轻抬眉梢，没吭声，就想看看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单羲衍，”她坐直身子，已经适应了黑暗环境的他对视着，目光全然交织在一起，他捕捉到她的眼神闪烁了下，而后就听到她轻声问：“你打算怎么办？”
“微微要问起来，我该怎么说？”她六神无主地问他。
单羲衍抬手在她的发顶上『摸』了下，似乎还叹了口气，一反常态的一句话都没有怼她，很好脾气地回她说：“不怎么办，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苏莺的身体登时僵滞，她有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单羲衍又说了一次：“看你自己。”
她才切切实实地意识到，她不是在做梦。
没有他的允许，她连去面对微微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对微微说，毕竟她跟的男人，是微微的亲哥哥。
微微应该会很生气吧？
自己最好的闺蜜居然和自己的亲哥哥偷偷在一起了，还瞒着她。
可苏莺起初无法告诉微微，是因为单羲衍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他甚至并不把她当成女朋友。
就连她资助她复读高三和念大学，都仅仅因为这张脸。
因为她长得和他死去的女朋友像。
所以他才会伸出援手帮她，让她不至于落魄得无法念书。
甚至哪怕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要找什么措词来对微微说她和她哥的事情。
但还是要承认的。
她早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可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这么猝不及防，就摊开了。
两个人在车里呆到快十一点，苏莺才下车回学校。
因为十一点是宿舍楼的门禁，宿管阿姨要锁门，再晚她就进不去了。
在沿着路往回走的时候，苏莺的脚步比出来见他时轻快了许多。
今晚单羲衍过来见她，他的出现，还有他对她说的那些话，仿佛就是专门给她的定心丸。
苏莺走了几步，再要拐弯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想往校门口看一眼，结果一扭头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跟过来的单羲衍。
她停住脚步，怔愣地站在原地。
单羲衍也没想到她走的好好的突然回头做什么，自己离她也不近，怎么会这么敏锐就感知到。
须臾，她抬脚朝他小跑过去，女孩子的脚步轻盈，但因为穿的裙子，迈步受限，所以在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的距离后她才停在他面前。
苏莺惊喜地扬着语调问他：“你怎么跟过来了？”
单羲衍答非所问，语气还有点怪罪她的意思，略带没好气道：“走路走的好好的，回什么头？”
苏莺赤诚坦言说：“想再看一眼你。”
他噎了瞬，而后硬邦邦地说：“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见不到了。”
苏莺才不管他现在的态度有多不好，她开心地牵住他的手，仰着脸期待地问：“你要送我过去吗？”
单羲衍撇开头，又开始了原来的那副德行：“自己没长腿？还需要人送。”
她不管不顾地将手指滑入他的指缝，率先往前去，拉着他在种满梧桐树的路上往前一步步地走。
单羲衍身体上并没有拒绝。
“单羲衍，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这个场景，我可以和你牵手走在有过你也有我的校园里。”
“没想到今晚实现了。”
单羲衍没吭声，只是任由她拉着。
他垂眼看着她，正在出神，她忽而扭头，回眸冲他灿然一笑，单羲衍霎时心『潮』涌动。
莫名的、不受控制的，心就这样『乱』了节奏。
可他没意识到。
快到她们宿舍楼下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问了她一句：“还幻想过什么？”
苏莺轻咬了下嘴唇，慢吞吞道：“就……像现在这样，你送我回宿舍啊。”
“然后……”
单羲衍还未完全收敛神思，只是听到她的话就随口接了一句：“然后？”
两个人停在她的宿舍楼前。
旁边的路灯还亮着，周围早已经没了其他学生，空旷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以及他们被路灯拉长的影子。
苏莺转过身，手还拉着他的。
“像这样。”跟随着她的呢喃随之而来的，是印在他薄唇上的轻吻，和突然而至的漆黑。
十一点一到，路灯骤然灭掉。
单羲衍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苏莺就已经在宿管阿姨要关门的最后一刻跑进了宿舍楼里。
单羲衍停在路边，轻皱了下眉。
不是没被她亲过，可没有哪一次，和这次带给他的感觉一样。
就在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放在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提示音。
单羲衍掏出手机来，低头解开屏保，看到一条来自苏莺的新的微信消息。
【ying：单羲衍，抬头往上看！】
他仰起头来，看到她站在她们宿舍的小阳台上，手机屏幕折『射』出来的光亮映出了她那张明媚的笑脸。
单羲衍低叹了口气，在手机上打字：【去睡吧。】
苏莺乖乖地应下，最后给他发了一条语音过来：“单羲衍，晚安。”
高兴时的她连说话的尾音语调都是上扬的。
单羲衍收起手机，抬脚离开。
苏莺就趴在小阳台上，探着身张望，直到看不到他那道挺拔落拓的背影，她才有些不舍地收回视线。
看一眼手机，没有他的回复。
过了几秒后，再看一眼手机，还是没有回复。
苏莺有那么一点点失落，从阳台上回了宿舍，爬上床盖上被子。
刚闭上眼睛打算睡觉，放在枕边的手机忽而震动了下。
苏莺立刻拿起来，然后就手忙脚『乱』地找耳机。
几秒钟后，苏莺听到了他的回复。
他说：“晚安，好好睡。”
这一晚，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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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月底到除夕前，好几个月的时间，他们的相处越来越对等自然，更准确点来说是……更像男女朋友了。
苏莺这几个月过的可快活，因为她觉得，她和单羲衍也许能长久地走下去。
毕竟，他都对自己好了。
这种好不是在生活和学业上给她提供的帮助，而是他对她的在意程度。
而他对她的在意程度，在苏莺这里，是从零到有的转变。
足够让她偷着开心好久好久，哪怕这个“有”，跟他对微微的关心相比，还差着好多好多，但至少他对她真的不是无所谓了。
如果不是看到他发来的那条微信消息。
她或许，真的以为他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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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g：我可以去你家过年吗？】
【sxy：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名分？】
都说人的第一反应最真实。
原来，他就是这样想她的。
他喜欢你？
苏莺，你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