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云涌09【二合一】你得对我负责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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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问我？”单曦微推开谢景臣，往后退了一步, 看起来更不开心了。
她本来白皙的脸颊因为喝酒染上了一层浅薄的红, 女孩子的眼尾晕开绯『色』，像是要哭不哭, 漂亮的眸子里盈着水光, 微波潋滟。
这会儿单曦微确实和平日里没沾酒的状态不一样。
平常清淡素雅, 也不怎么闹脾气, 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一般人根本闯不进她心里, 所以也就不值得让她在乎。
不在乎自然没有情绪和脾气。
可喝了酒后不一样，酒精促使人倾吐, 也会让人展『露』更真实的一面, 因为会抛开所有顾忌。
喝了酒后再遇上谢景臣, 就像是某个反应本来就正在发生, 加了催化剂后反应进行的更快。
谢景臣就是那个催化剂。
在酒精作用下的单曦微在他面前才像个小女孩儿, 任『性』地闹脾气, 却又算不上无理取闹。
她只是和他对视着, 很不高兴地轻声说：“你为什么要问我呢？”
谢景臣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她在说——你哪里做的不对，不该问问你自己吗？
她是要他自己反思。
就好像网络上的段子里说的那样，比起男方不承认自己做错事情让女朋友更生气的是男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就瞎认错。
嘴里说着我哪里都错了全是我的错, 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哪里有问题。
这种认错态度会让女生觉得敷衍。
谢景臣心想，自己大概就让微微觉得敷衍了。
所以她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不开心了。
谢景臣不敢再贸然说自己哪里有错，他需要好好反思一下,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她这样生气，都不肯原谅自己。
单曦微反问完就有点失落地叹了口气，张开嘴想要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只是一场欲言又止。
谢景臣看得出来她有话想说，可不管他再怎么问，她都不肯开口。
单曦微的脑子有点不清楚，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发生的一切，明天醒来也会记得，但就是有一点……控制不住言行。
刚才的反应就已经把她暴『露』的太彻底了。
所有的情感压抑，都抵不过一点酒精。
没说出口的话，是她冲动地想要把她耿耿于怀了很久的事问出来。
然而话到嘴边，就一瞬便成了封住嘴巴的胶水。
她怎么都问不出口。
她还是舍弃不掉最后的那一点尊严和骄傲，去低下头来问他，你为什么拒绝了我又回来找我呢？
她更问不出那句，你当初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撩拨我？
这句话由她说出口，就如同将所有的傲气和尊严都抛掉不要了，哪怕是自取其辱，为了一个真相和结果也甘愿。
只可惜，她懦弱，没有那样的勇气。
谢景臣跟着单曦微到了楼下，在她要踏进楼里的那一刻，谢景臣忽而一个跨步上来，挡在了她面前。
单曦微仰脸，眉头轻微的蹙起，随即就看到他从兜里『摸』出一块柠檬糖来。
男人的手指捻开糖纸，将糖凑到她嘴边。
单曦微确实有想吃糖。
这是她一直有的习惯，高兴了喜欢吃，不开心也喜欢吃。
但她身上没带，本来想着回了家去搜寻一块含着的，谁知他却要喂她吃。
她赌气般地撇开了头，微抿住唇。
“不吃？”谢景臣的声音很低，耐心道：“张嘴，乖。”
单曦微不肯，他又问：“那微微是想让我亲自喂？”
“我用牙齿咬住，再喂进你嘴里，才肯吃吗？”他微微弯腰，凑近她，声线刻意压低了些，听上去很『性』感，又带了点蛊『惑』。
他的话说的温柔，脸上还一派正经的模样，说的却是下流之语。
谢景臣这种泰然自若地说着禽兽不如的话的做派，着实让单曦微瞠目结舌。
她睁大眼眸瞪着他，瞳孔中映出他淡然从容的神『色』，单曦微都替他觉得羞。
谢景臣又把糖往她嘴边凑了凑，硬块糖蹭到了他柔软的唇。
“还不吃？”他像是短促地笑了声：“那我吃了……”
话音未落，单曦微就把糖含进了嘴里。
都碰上了她的唇了，怎么可能被他吃去。
她有点疲累，其实是喝了酒头晕。
本身就没多少酒量，几瓶啤酒急急下肚，不晕就怪了。
谢景臣见她把糖吃下去，动作轻柔地在她的发顶上轻轻拍了拍，话语温声道：“吃完记得刷牙再睡，乖。”
单曦微懒得搭腔，眼皮沉的厉害，她就慢吞吞地含着糖进了楼里，进电梯上楼回家。
把糖含完后已经睁不开眼的她匆匆刷了个牙就上床关灯睡觉了，而还站在楼下没走的谢景臣仰头看着刚刚被关掉灯的卧室，眉头轻拧。
微微话里的意思是什么呢？
她在气他什么？
思来想去，除了他瞒她的事，好像也没别的不可原谅的。
可她……不应该知道了那些事不是吗？
谢景臣的薄唇轻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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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单曦微和苏莺坐在一家新品店里。
苏莺用吸管搅了搅『奶』茶，对单曦微说：“我昨晚坐谢教授的车回学校，在他的车里发现了你最爱的柠檬糖。”
单曦微轻咬了下嘴唇。
虽然已经猜出来了，苏莺还是想确定一下。
她抬眼看向单曦微，问：“你说的那个初恋，是你哥哥的朋友，谢景臣？”
单曦微没再隐瞒，点点头，“嗯。”
“你哥哥……知道吗？”
“不知道。”单曦微说完又纠正自己刚才的说辞：“我没告诉过他，但他知道谢景臣现在在追我。”
苏莺大致了解了，“那你那次打得比方……是说他曾经在追你的时候，有女朋友？”
单曦微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差不多。”
她发现，哪怕要对会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的闺蜜开口说他有未婚妻，她都无法说出口。
每提一次，就会让她发觉当初的自己很蠢。
竟然还跑去和他告白。
有未婚妻的人，怎么可能答应她的表白。
“这个你哥也知道？”苏莺其实心里觉得不应该知道，单羲衍那种脾气的，如果知道了还怎么能跟谢景臣是朋友。
单曦微轻皱眉，“我不清楚，应该……不知道。”
如果哥哥知道的话，怎么会帮忙撮合她和谢景臣，他不把谢景臣打一顿不和他绝交就不错了。
苏莺心里有了底。
既然微微没说，她也不能透『露』出去。
她缓了口气，嘴角扯出一丝笑来，对单曦微说：“到我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单曦微掀起眼皮来，神『色』平静地看向等待着被她问的苏莺，浅浅笑了下，“什么都不用说。”
苏莺微怔，讷讷地开口：“微微……”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单曦微理智地说：“不要太委屈自己，哪怕他是我哥。”
苏莺的眼圈红了些，她很快恢复了笑嘻嘻的样子，轻松道：“我有什么委屈的啊。”
“莺莺，”单曦微顿了顿，随即轻轻开口：“不管你和我哥最后怎样，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好，我知道。”苏莺冲单曦微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谢景臣好似安分起来，没来找过她，也只在微信上简单地和她道个早安晚安，偶尔不正经一下，说句想她。
周末单曦微回家，在小区门口去了便利店，在付钱的时候被店员又喊住。
女孩子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来递给单曦微，笑着说：“这张照片是一星期前你朋友掏钱时从钱夹里掉出来的，当时你们走的急，我没追上。”
“照片上的女孩子就是你吧？真漂亮。”
单曦微略微怔忡地接过这张照片来，拎了东西走出便利店。
她站在路边，低垂着头，手轻一旋转，翻翻照片背面。
有几行字猝不及防地撞进她的眼眸中。
——2011.05.21，微微，我也喜欢你。但是对不起，这句话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2017.09.03，相思果然不似相逢好。
单曦微眼底的震惊完全掩不住，她全身紧绷地僵在原地，眼里只剩下了那句：微微，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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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尽冬来，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冷。
学校里梧桐树的叶子从枯黄落地，到枝丫光秃，也好像只在一夜之间。
单曦微每天都在按部就班的学习和生活，谢景臣这段时间也很忙，除了要去清大授课，平常几乎都长在了公司里，时不时地还要出个短差。
再加上那个不成器的舅舅还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搞事，把公司里的机密泄『露』给了对家，谢景臣还要处理一堆烂事儿。
空闲的时间越来越少，能去找微微的时间也寥寥无几，甚至都没空陪陶丽琴吃顿饭。
有时回去已经大半夜，他只是单纯地去看望看望老人，确定她的身体还好，和她见个面，让她心安，便再急匆匆地回去。
谢景臣这段时间有几次和单曦微见面，也都是他早上开车去清大授课时在门口远远地看到她起早出来在粥铺前排队买早餐。
女孩子的身条纤瘦，哪怕是寒冷的冬天，穿着厚重的棉衣，都显不出半分臃肿来。
他们也会在微信上聊天，基本都是他问一句她回一句，偶尔他说的话暧昧一点，她就不会理他了。
所以他们的聊天记录中。
——我想你了。
——想听听你的声音。
——做了个梦，想你。
诸如此类的消息，全都是他单向发给她的。
她从不会回复他这种消息。
圣诞的前一天，周日。
谢景臣终于久违的迎来了他的第一个休息日。
公司里的大项目落成，学校周六日没有他的课，被谢家那个败类泄密的事也处理完成，没了绊着他必须泡在公司的阻碍。
他几乎是一大早就出了门，想去找微微。
谢景臣给单羲衍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在家，单羲衍自然知道谢景臣的目的，也懒得和他斗嘴，直接说：“你去流浪之家看看，微微一早就出门了，说想过去帮忙。”
谢景臣就驱车去了流浪之家。
果然看到了她。
还有顾景琛。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一边聊天一边干活，看起来非常其乐融融。
谢景臣坐在车里，想起两个月前顾景琛在他挂掉电话后给他发过来的微信。
——哥，我没想和你抢单曦微，我不喜欢她，我只是……想帮你。父母和家不由我，甚至名字也是。我也没真心觉得你抢我什么，曾经不懂事伤过你是我的错，我一直愧疚，始终欠你一句道歉，对不起。
——这些年做的所有，都只想让你多注意我一点而已，单曦微和她哥哥关系好好啊，我也很想被哥关心，哪怕一点点。
——这个是我喜欢的女孩子，叫栗栀，我在等她回来。
——[照片]
谢景臣推开车门，下了车走过去。
顾景琛在看到谢景臣后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他张了张嘴，想喊他一声“哥”，却又像是顾忌到了什么，最终欲言又止。
谢景臣走过去，伸手给顾景琛要他手里的铲子。
顾景琛乖乖递给他，而后就听到谢景臣冷淡道：“『奶』『奶』要你回去。”
顾景琛一怔，而后受宠若惊地掀起眼皮看向谢景臣。
谢景臣轻皱眉，顾景琛立刻就摘了围裙和为了清洁戴的袖套，很有眼力见儿地说：“我这就回去！”
跑了两步又突然回头，男孩子笑的格外开心，扬着语调问他：“哥，你晚上回家吗？”
谢景臣似是不耐，话语比刚才更寡淡：“再说。”
“好！”顾景琛皮了下，说：“那我去告诉『奶』『奶』你晚上回家！”
谢景臣：“……”
顾景琛一离开，流浪之家就只剩他俩了。
今天梅姐和夏夏都不在，这会儿单曦微格外不自在起来。
其实在看到他下车走过来时，她的心就已经失了悸。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见他了。
自从那晚她有点醉地反问了他“你为什么要问我”后，他们似乎就没有见过面。
苏莺倒是跟她提过几次，说谢景臣去上课时透过他的镜片都能看出他眼底处有点黑眼圈，可能长期熬夜工作了。
单曦微自然有感觉出来他忙，而且不是一般的忙，应该是要焦头烂额。
不然就他这种『性』格的，绝对不会长达两个月都不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只是每天给她发一两条消息就完事。
上一次最长也只有半个月没『露』面而已。
除此之外，单曦微听哥哥在家里吃饭时提了一嘴谢景臣公司遇到的事。
她不懂，但也知道是个麻烦。
单曦微有条不紊地做着手头的事，在他过来后也只是轻声淡淡地喊了他一声：“景臣哥。”
谢景臣听到她的轻唤，嘴角噙上笑，往她这边凑近了些，在她的耳侧低沉温柔地问：“想我了吗？”
单曦微的脸霎时热起来，她轻垂的眼睫微微颤了颤，往旁边挪动了一小步，咬住嘴巴里软肉没有回他。
“我说想你你都不理我。”他在旁边帮她的忙，还不忘表达不满。
单曦微只觉得脸红心跳，呼吸都有些不畅，她扔下手中的东西，对他沉静道：“这些你弄吧。”
说完就转身往屋里走去。
谢景臣也放下手里的东西，跟在她身后走进屋里。
单曦微开始给小家伙们添猫粮和狗粮，谢景臣走到她旁边，伸手摁在关着小猫咪的笼子上，挡住单曦微的去路。
单曦微想回头绕，他又用另一只手臂摁住另一边，完全将她圈在里面。
单曦微咬住下唇，脸颊上漫了一层绯『色』，她轻蹙眉，小声咕哝：“你干嘛？”
“说句想我不行吗？”他很不要脸地问。
单曦微的眼睑下垂，遮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她唱反调地说：“可我不想你啊。”
谢景臣语噎，随即眯起眼来不明情绪地问：“真的？一点都不想？”
“嗯。”
谁知道他居然大言不惭道：“那你就骗骗我。”
单曦微：“……”
“我不骗人。”
谢景臣由胸腔震出一声短促的轻笑，“是么？”
“不骗人怎么还骗你自己说不喜欢我？”
单曦微沉默着不说话。
片刻，她才说出一句仿佛很缥缈的话语：“我就是不喜欢你。”
下一秒，谢景臣痛的倒吸一口冷气。
男人条件反『射』『性』地把手抽了回来，中指上微微地渗了血。
被笼子里那只伶牙尖齿的小家伙给狠狠咬了一口。
单曦微看着他被咬破的手指，神情瞬间就严肃了起来，她抓住他的手就扯着他去了卫生间，在伤处涂上肥皂，打开水阀让他冲洗。
女孩子的眉心皱成一团，没好气道：“知道自己不招它们喜欢还凑过去给咬，那只猫还没来得及打疫苗！”
谢景臣却笑起来，好似格外开心。
男人轻叹：“早知道被猫咬一下就能轻易得到你的关心，我就该早点被猫咬。”
单曦微听闻，抬头瞪了他一眼。
“好啦，”他用那只没被伤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安抚说：“没事。”
“去打疫苗吧。”她皱着眉，淡淡道。
“你陪我去。”他慢条斯理地说：“店长不在，今天流浪之家是你负责，在你负责期间我被这里的小宠物咬伤，你不陪我去？”
单曦微抿住唇。
就你能说！
两个人关了店，就上了谢景臣的车，去了医院。
倒也没多少时间，一针疫苗而已。
打完第一针后谢景臣和单曦微出了医院大厅，刚走下台阶，谢景臣就得寸进尺地说剩下的四针也得要单曦微陪着他过来。
单曦微觉得很不可理喻，她转身仰脸瞪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会告诉梅姐，到时候让她这个负责人陪你过来。”
谢景臣蛮不讲理地说：“我被咬伤的时候梅姐在吗？”
“我被咬伤是你负责流浪之家的时候对吧，那你就得对我负责到底。”
单曦微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微恼地没好气道：“你不讲道理！”
“我哪里不讲道理？”谢景臣看着她气闷憋屈的模样觉得好笑，耐心地问：“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单曦微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谢景臣追上去，把人惹恼了又开始哄，他想去牵她的手，被单曦微躲开。
“好啦，不欺负你，”谢景臣好言好语好脾气地说：“是我想让你陪我，你就答应我，满足我，好不好？”
“不好。”单曦微恼怒地冷淡道：“到时候你爱找谁找谁，反正我不来。”
“微微……”
林夕一进来就看到谢景臣一脸的温柔宠溺，说话都好声好气的，完全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谢景臣。
原来谢景臣也有这么低声下气心甘情愿哄人的时候。
可真是难得一见。
单曦微自然也看到了穿着驼『色』半身长风衣和黑『色』长筒靴的林夕站在几步远的地方。
谢景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林夕。
其实自从回国后，他就没见过林夕了，就连林夕的电话他都没接过。
因为对他来说，回来就意味着把那团事都解决掉了，林夕也随之被他像是完成任务后清除了出去。
没必要再联系。
林夕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到他们面前，女人笑眼盈盈地看了看站在谢景臣身侧的单曦微，随即就把目光落在了谢景臣身上。
林夕的唇边漾开一抹优雅的浅笑，她的嗓音柔媚，开口轻唤：“阿臣。”
谢景臣的眸子淡漠，表情冷然，没应。
林夕又不经意地瞥眼看了下这个表情淡然气质沉静的女孩子，嘴角几不可见地翘了翘，随即又飞快掩下去。
而后单曦微听到林夕语气开心又略带娇羞地对谢景臣说：“我怀孕了。”
单曦微的脑子里突然“轰”了一声，好像有什么炸了。
她恍然失去理智，耳边只剩下“怀孕”两个字不断地回『荡』。
“我……我先走了。”单曦微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的这句话，总之平静地说出了口，也算没失态。
说完她就迈开腿快步走出了医院。
“微微！”谢景臣立刻就要追上去，却被林夕拦住。
男人几乎要失控，她甩开林夕扯着他衣袖的手，瞪着眼睛冲林夕低吼：“你他妈的怀孕关我屁事！”
林夕并没有恼，只是轻叹了声，慢悠悠地笑着说：“谢景臣，原来你这么容易就会失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