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偷吃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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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黑西装外套将他衬托的高大，棕色发丝下的眼睛略带笑意，丝毫未见那身后的人敛了笑，怔怔的看着他。
见南洛进来，脸上掩不住的失落，碍于身后姐姐在，或出于来者是客，总不能让人家在几个同学面前失了面子。
说到底，也是个众人识的。
见人到齐，卜桂芝拉着骆父回了屋，出来时两人穿的整齐。未等问，骆默说着：“爸妈与姜阿姨江叔叔约好了，要过圣诞四人世界。”
声音不大，但足够听清。
“你们好好玩。”
她不笨，听得出话中含义。往年生日向来未请南洛，仅请几位关系好的朋友，结束后叫车送回去。
今日无非是骆默在，要她做个顺水人情，可是不是忘了她才十四岁。
骆瑶走向前，摘下外套递给卜桂芝，同时保持微笑，渴望她从中读懂什么。离开前卜桂芝拍了拍她的肩：“好好玩。”
她回头看向桌子那边，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姚似丝毫未察觉，专心地吃着奶油蛋糕。
世界顿时无助，莫非一届学霸、初级训练生竟要改行拜月老为师，拉起未成年禁碰的红线。
“叔叔阿姨好，我是骆瑶的朋友。”
内心戏过半，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回头，卜桂芝正与那人亲切的聊天。明里暗里旁敲侧击着两人的关系，生怕眼前这个容貌尚佳的小鬼哪天抢了她最佳女婿的位置。
两位离开，苏祁提起手中的袋子：“听说你喜欢吃就买了些，没提前打招呼，现在不算打扰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骆瑶笑着接过：“谢了。”
……
在场都是女孩，两位男士待了会便自觉退场，上一秒还微笑着告别，门关上那一刻警惕的观察着对方。
“一起走走？”
南洛没应声，也没拒绝，两人顺着京街向前走，大片雪花飘下来，落在肩上。
见他不吱声，苏祁舔舔嘴唇：“又不是没打过交道，还是婆婆妈妈的。”
南洛停下脚步，盯着他：“离她远一点。”
“离骆瑶远一点。”
苏祁勾着嘴角：“干嘛，你喜欢她？”
你喜欢她？这句话南洛也问过自己很多遍。
“认识你的谁不知道骆默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你喜欢她妹妹？真是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他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伸出手：“落在掌心的雪与地上的注定不同。”
“都是从黑暗过来的，看到干净的，谁不想抓紧一些。”
这话一年前的冬天他也听过，那时苏祁身边站着位女孩，年后开学那女孩便没再出现过。
看着雪中苏祁的背影，南洛紧抿着唇。
骆家门口，姚似和肉肉上了车，骆瑶关上车门，直到车尾消失在街道才回屋。
一进门，骆默那张脸迎上来，手里拿着拆开的泡椒凤爪。
“你和苏祁很熟吗？他居然送你这个？”
骆瑶喜辣，胃不好，家里很少有辣的东西，即便买了卜桂芝也会小心存放。
“不就是吃的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手刚伸到袋子里，下一秒被人拿走，她绷着脸。
“你不是一直和江皎关系好嘛，怎么又多出个来？”
她抬眼，神情略慌张：“我怎么会和他关系好，明明是他要我帮他记笔记，因为是同桌嘛，我就答应了。”
见骆默不信，她强调着：“姜阿姨之前还叫我给他补习来着，没别的了。”
“这样啊。”
骆瑶并未注意到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反倒被藏在身后的一袋子零食吸住注意力，不停地吞咽口水。
“那是不是……”
她抬头，眼前的小馋猫伸出爪子指了指，眼睛一转，掏出两小包递给她。
外面天黑了大半，那两位尚未知何时回来，若是此刻眼前小鬼辣到胃痛，倒不是件好事。
数量虽少了些，眉头皱了皱，还是乖乖伸手接过，拿到桌子上吃着。
十点钟骆默准时抱着本书戴着耳机听歌，一个黑影在厨房挪动着，看着与橱柜遥远的距离，骆瑶小心翼翼的将客厅的椅子搬到厨房，手腕的筋凸显出来。
椅子太过笨重，每每撑不住便放下来，约莫三四次算到了地方。
吱呀。
柜门被拉开，平常在白天细微的存在，在夜晚变得尤为突出。呼吸加重了些，眼睛紧盯着对面的房门，见丝毫没有动静，一只小手偷偷塞进袋子内。
没过一会，房门被推开个缝，骆默摘了耳机下床。拉开房门才彻底看清，那张小脸如此苍白，嘴唇被辣的肿起来。
她皱着眉：“偷吃了多少？”
“也就……七八包吧！”
见变了脸色，急忙用手捂住胃，样子可怜巴巴的：“姐姐，我胃痛。”
医院。
男人穿着白大褂从病房内出来，卜桂芝连忙赶到面前：“怎么样？”
“急性肠胃炎，去药房领药，忌口辛辣，吃些清淡的。”
车上，骆默坐在前座，从倒车镜看卜桂芝忙活着，骆瑶满脸痛苦的躺在卜桂芝腿上。
回想起卜桂芝刚刚来的场景，骆默都有些后怕，要不是刚到医院那小鬼就吐了几回，此刻恐怕会被劈头盖脸式教育。
关好骆瑶房间的门，卜桂芝瞧了眼身边的人：“你跟我过来。”连正要进房间的骆父也被拦在门外，只得在沙发上等待。
“你怎么看着你妹妹的？她胃不好嘴馋不知道分寸，你也不知道？”
当事人病了是事实，没看住也是事实，犯了错总要有一个人出来，骆默就是这抗雷的人，任卜桂芝说了一通，只需点头认错。
“那东西哪来的？”
骆默漫不经心：“苏祁买的，最后来的那个。”
这一问，卜桂芝坐下来仔细回想一通：“以前倒是没见过，他们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他怎么知道瑶瑶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
“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瑶瑶的朋友我怎么会都认识？”
本着晚上没和南洛说上几句话，气正不顺，声调略带不耐烦。
骆默垂着睫毛，她对苏祁的了解也仅止于朋友间口口相传的那所中学，从今晚看来南洛似乎并不喜欢他，甚至可以说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