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必要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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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骆母苦口婆心的教育着女儿，凡是力求心平气和，骆默听得耳朵起茧子索性戴上耳机。

“瑶瑶，妈妈不是不准你玩，是为你的安全着想。万一发生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骆瑶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厌烦，有那么一瞬间连自己都察觉出异样来。

这就是大人口中所谓的长大吗？懂事的孩子该说些什么，承认错误还是作出承诺，以免父母担忧。

“以后不会让您担心了。”应该是正确答案，可能不标准，至少在正确范围之内，骆母的神情足以说明，这是她要的答案，大人要的是乖巧懂事的小孩。

卜桂芝用右手抚摸着骆瑶的头，轻声说着：“这才是我的乖女儿，爸爸妈妈不需要你有多大的成就，只要上个普通的大学，做你喜欢的工作，找个能照顾你的男孩平安的度过一辈子就好。”

骆瑶抬起头对上骆母那双眼，那张保养极好的脸，眼角处还是有明显的细纹。她挤出个笑容点着头，从小到大似乎她的人生早已被规划，就像金丝雀，外表光鲜靓丽，却在铁笼中度过一生。

骆母年轻时是高中老师，但脑中还保存着老旧的思想，自生下两个女儿后，便精心的呵护着、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骆默生来外表文静，内心执拗，希望也就全放在了小女儿身上。

“妈，姜阿姨电话。”

聊了一会，骆母放下电话开始在衣柜翻找着衣服，一边在镜子前试着衣服，一边嘱咐着两位女儿：“你姜阿姨约我去她们家坐坐，等会要是饿了叫张姨煮饭，妈妈去去就回。”

挑了半天，换了件纯白色加绒打底，在镜子前转了两圈，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随后挑了双日常黑漆皮鞋，扯下挂在门口的湖蓝色大衣，微笑着和两位女儿道别。

窗外雪白茫一片，看久了眼晕，骆瑶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你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真打算按照人生地图走下去，你……”本想用未来的爱情选择权唤醒骆瑶的自主意识，骆默突然想起她这个妹妹晚熟，对爱情之事并不在乎。唯一令她伤心的还是家里养了七年的猫病逝，那次她一改往日活泼的性子闷了好几天，再也没养过活物。

骆瑶站在原地只留一个背影：“妈说得对，我的命是她给的，按她的想法走下去应该会让她开心一阵。除了我喜欢的，别的都无所谓了，也都可以退让。她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总要有人做这个家的牺牲品。”

骆默没再出声，只看着她走出房间，背影单薄。

谁也不知道她坐上飞机那一刻就决定了，她爱这个家，爱这个内心坚强的女人，也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了。

至少她还有梦想和精神支柱。

骆瑶躺在床上盯着白色的墙面，眼神开始变得浑浊。

距离学校开学还有一周，七天的时间第一次变得无比漫长，骆瑶不再想家里的事。开始期待开学后会遇见的人，估计不会有新同学，学校不会有新鲜的事物，除了初一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