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爱情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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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怎么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那个......你好，有人吗？”
“你是谁？”
“我是季轩啊！你怎么又忘了！”
“你是那个会突然冒出来的女孩儿？好久不见。”
“不对啊，我们昨晚才见过的呀！你怎么......我有多久没来了？”
“很久很久......不过我很开心能再次见到你。有你陪我说会儿话，我也好过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孤孤单单的。而且每次你来以后，没过多久我就能见到他了。”
“他？你的爱人？”
“对......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是我告诉你的？”
“嗯嗯！上上回你和我说这里没有光，‘除非’后面的话没说完。上回来你和我说你除了自己的爱人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在哪，不记得过了几年。”
“对啊......我好像除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你说你能见到他，是.......”
“看到那里没？.......我忘了你还没有适应这片黑暗，你会过头去。”
“回...过头去？那里有什么吗？”
“那里什么都没有。”
“.......”
“可是在我非...常非常非...常想他的...时候，那....个方...向会照出一丝丝白光......”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清！......头好痛！”
“....所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思...念着他，爱着他.......”
。
。
。
“无时无刻，不在思念。”
睁开眼睛，混沌中的窒息感消失，不太流畅的空气令季轩有些晕晕的。
她尝试动动身子，可是全身酸痛的感觉特别像被车碾过似的，让她放弃挣扎，接着趴着当一条咸鱼。
“喂！你起来，这是我的床！”
一个陌生的女声让季轩‘蹭’的一下弹了起来，结果一个失衡，整个人叭唧一下从床上摔了下来。
“这里是？”季轩环顾了下四周，这是个陌生的酒店房间，而且看窗外，这个时间估计不是傍晚就是凌晨。
“这里？这是我们的宿舍啊！你怎么在这？”
刚刚那个喊她起来的妹子替她解答道，她洗好了脸连换上了一套装束戴上眼罩就躺下来，还没等季轩反应过来，鼾声如雷，眼前的姑娘已经陷入了梦乡。
身后传来鼠标和键盘的声音，季轩一回头就看见另一个妹子盯着自己的面前的三台电脑外加上被征用的酒店电视，戴着个耳机好似以自己为圆心的半米之外发生什么都与自己没有干系。
这个妹子戴着巨大的黑框眼镜，一瞬间让季轩想起那个柒柏烨，可是她们身上的气质截然不同。
比如面前的妹子她盯了她这么久，依旧是面无表情，任电脑屏幕出现怎样的脸，丑的，帅的，她就连眼神都一如既往的冷漠。
若不是看她嘴里叼着旺仔果冻吸，她怀疑眼前这个妹子就是个人工智能。
“挪！我拷好了，还给你。”那个妹子递了个U盘给季轩，看着这个叶子形状的U盘季轩依稀想起些什么。
。。。。。。。。
季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酒店房间。跳过房间里摆在地上的那堆‘障碍物’，她终于投入了自己今天心心念念了好久的.......“啊！温暖的被窝！我今天才发现，我好爱你！！！”
“阿轩，你回来了！刚好帮我把我写好的第一批BGM送给楼下34号房的剪辑妹子。”
“祖宗！我跑了一天了！刚能休息！”
“唉！反正子雯现在在洗澡，等你回来了，她就洗完了，这不刚好！”
“好吧！”
。。。。。。。。
季轩捧着脑袋思考了好久，可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自从做那个梦开始，她就发现自己总是混混沌沌的，尤其是醒来以后会忘记将近一天之内的记忆。她把这个情况告诉了阿南，可是阿南说要去查一查才能找到答案。
这次也是一样，自从从那个梦境中醒来，她到现在脑子里跟灌满了浆糊一样，自己今天经历的在脑海中只有零零碎碎的记忆，郁闷死人了！
“那个梦究竟是什么？！”
季轩思考了好多种情况，有可能是她无意穿越到一个人的梦里，也有可能那是她触碰过的东西的某段记忆，最坏的结果就是她的意识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穿越到了一个特别不该去的地方。
因为她能知道的暗无天日地方只有两个地方，阿茶手底下的冥界十八层地狱一间名为‘孤独’的牢房，再有就是.......
“魔界？还是我无意间和魔族打了交道看到了它过去的记忆？”
这么想来，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唉！
“让开让开！”
季轩下意识回头看是谁在喊，结果一回头就看到几个全副武装服装组妹子推着一排又一排衣服从自己眼前呼啸而过。
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带出来的风让季轩想起在火车站，火车经过时的场景。
而这段风让她回想起了这么一段......
。。。。。。。。
辗转再三，季轩最后被交到了服装组的手上。
服装组一姐...不对，一哥刘才人，是个留着一头漂亮长发的汉子，每当他在自己面前甩头发的时候，季轩都能闻到他头发上那淡淡护发素的味道。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那个护发狂魔——啸天。
之前她还老觉得啸天爱惜头发这件事特别无语，可能是她生命空缺了一六年到一九年那段时间到缘故，错过了时尚的改革与变迁。现在看来啸天还是蛮前卫的。
“你好，我是季轩。”季轩毕恭毕敬的四十五度鞠了个躬。
然后她的前任boss，也就是美术组的赵家大哥郑重的和刘才人握手表示感激，“她我就交给你了，你好好用！千万别还回来啊！！！”
交代完这些他就一溜烟儿的跑走了，都还没等刘才人把她应下来。
季轩露出讨好的嘴脸对着刘才人笑道：“你的头发真好看！”
“是吗？！”刘才人说着满意的抚摸着自己这头秀发骄傲的小眼神根本就藏不住，不过季轩知道光凭嘴甜没用，于是放下了自己的马尾辫准备重新扎起来。
“等等！”刘才人喊住了季轩，她假装一脸懵懂的看着他，做作的歪着脑袋问道，“怎么了？”
“你这头发！这么柔顺，这么顺滑，这么......触感和绸带一样！你是怎么做到的？！”
“啊？！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需要我做什么吗？”
“有！当然有！”
结果她留是留下来，不过她没什么经验，就是帮忙烫烫衣服，比她之前那个活强多了。就是被刘才人死死盯着的滋味太难受了。
再然后.......
。。。。。。。。。
记忆到这里就断了层。
不过她为什么会是辗转再三才到的这里的？
就在季轩还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大力把她从走廊上拉了进来。季轩一抬头竟然看到了顶着巨大黑眼眶的刘才人。
“老刘？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一天都跑哪去了？！”
“我？我能跑哪儿去？！”
季轩被他问的一头雾水，一脸的茫然看着一点都不像是在装傻。季轩抿着嘴对他笑道：“我说，我睡一觉失忆了你信不？！”
“你.......”
“我用的洗发水是以千年何首乌为主材料，其余掺和了一百多种植物精华萃取物质，每两天洗一次头，用无菌可食用蛋清抹在发梢五分钟冷水洗净，绝不用吹风机吹发梢。然后每日睡前擦护发精华再睡！”
得亏季轩以前看过啸天各式各样的护发教程，不然她真的怕眼前这个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的贞子掐死自己。
“叮咚～”的声响打断了二人。
季轩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结果看到刘才人身后墙上的时钟才发现，现在是凌晨三点半。
等等！凌晨三点半！
。。。。。。。。。
“剧情设定此时在凌晨三点半的冬天，冬天这个时候北京的天不是昏昏暗暗的，而是已经泛起鱼肚白了！”
刚指导完灯光组打得光太暗，一回头就看到道具组把一根崭新的蜡烛插在桌子的油灯上。“我亲爱的祖宗们，你们知不知道戏班里学戏的孩子们有多卑微，他们可能连完整的蜡烛都没有见过，你觉得他们会有吗？砍成三瓣，把蜡烧一烧！”
结果季轩一回头就看到窗外一片大亮，晃的丰华的脸都在泛白，她赶紧朝着抄门外大吼，“我说的是鱼肚白！不是天亮了！你们是南方人吗？！”
没想到季轩只是吐槽，人家还真就应了她，“是啊！姑娘，你怎么知道的呀！”
“这还是我们头一回看见雪呢！”
“苍天啊！”
因为剧本是她做柒柏烨的打字机代写的，所以里面的场景她可能更有画面，所以美术组和灯光组两边什么事都会跑来问她，而不是去问那个副导演陈哥。
由于丰华因为那瓶‘一杯倒’的缘故，至今还处于昏迷状态，所以他们这边原定的拍摄计划全部被迫更改，开拍第一天所有关于丰华的镜头就都改成了丰华的‘床戏’。
指导完灯光和美术组，看了下布景，感觉差不多了季轩和美术指导讨论了一下，最后美术指导和副导演比了个ok，得到对方的回应然后默默跑到镜头前，拿出别在身后的场记板用着吃奶的力气大喊了一声
“A机三场三镜一次！！！”
还没等休息完，她就看到另一头有人在招手找场记，季轩气都没来急喘就开始拼了老命的往那里跑。
没错，那个淼淼口中最苦最累的活就是场记。
莫名其妙，她本来就是个替服装组过来送个衣服，陈哥，也就是叶淼一开始把她托付给的那个副导演就是她的交接对象。
“唉？小季，我不是把你安排给化妆组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送衣服了？”
季轩回想了一下，
“我原来是在化妆组的，可是你也没问我会不会化妆啊！然后子雯被我画毁了，然后她就拉着我去了灯光，让我在那躲一躲。我跟着老李指挥灯光，然后在B机那我一不小心被电缆线绊倒，差点让剧组损失了一个灯。再然后老李嫌我笨手笨脚的，就让我把带到美术组去了。在美术组我和一个美术组的小哥吵了起来！”
“你们...都吵了什么呀？！”
季轩完全没有注意到陈哥帽子围巾下的满头黑线，只是摊着手表示，“就是一些小物件儿，书啊，饰品啊，唱片之类的。”
“然后呢？！”
“我赢了呀！”季轩骄傲的讲述着自己获胜的全过程，“我证明自己是对的时候恰好被路过的万导看到了，万导就让他们不符合的全部重来！”
“再然后呢？！”
“再然后，赵家大哥怕我被砍死，就拉着我去了服装组。我现在的boss是刘才人。”
陈哥掩面无语道：“难怪刚刚美术组在群里嚷嚷着要追杀你！天啊，你这闯祸的本事还真是......陈某敬佩！”
不过季轩刚准备回去的时候就被拉住了。
“我有个更适合你的工作推荐给你！”陈哥一脸真诚的把场记板交到季轩的手上，“这个光荣的使命就交给你了！哦，对了。顺便过来一下帮个小忙......老秦，让她跟你看一下这景！”
。。。。。。。。
“我想起来，我被陈哥拉去做了场记！然后在剧组跑了一天，跑到现在！”
刘才人一脸无语的拍了季轩的脑袋感叹，“你个小傻子，送完东西就该赶紧跑回来！反应这么慢，难怪会拉去做壮丁！”
“刷拉拉！”一声拉链的声响从身后传来。
季轩和刘才人一同回头去看，正好看到穿着一身漂亮戏服的丰华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
白皙的面庞，戏长的眉眼，微红的唇，一颦一笑，一抬手一踏步无不透露出一种绝样的风情。这是季轩看丰华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叹.：“真真是个美人儿。”
丰华见季轩这副痴呆的模样，倒是第一回有一种胜利的感觉，他一个水袖打在季轩的脸上笑她，“你知道吗？季轩！这么些年了我还是头一次能在你身上找到迷到你的成就感！”
刘才人听丰华这么一说有些吃惊的来回看着丰华和她，好像吃到什么惊天大瓜似的。“你们？！”
季轩没有理会儿刘才人，径直走到丰华面前替他理了理有些乱的衣领，感叹，“你再美，也没有我家丑爷美！不过你这样打扮，还是挺好看的！”
“你夸我好看？！”丰华惊喜的笑问，“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头一回夸我好看！”
丰华有些不好意思的骚了骚后脑勺，可是当他碰到一处的时候浑身的颤了一下，丰华有些疑惑的摸了摸刚刚不小心碰到的那处。
“奇怪？！怎么感觉后脑勺鼓了个大包？”
“鼓了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