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纨绔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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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轩本以为，没钱没势没人手的情况下在这硕大的汴京城寻找一个人的身影会有多困难。
但是让季轩更加想不到的是，才刚进城不到一个时辰，都还没有开始想到和这个时代红娘汇合便被人在这个茶馆免费科普了此次的签约人——有着汴京城纨绔之首美名的晋靖先生。
纨绔，俗称败家子。
是社会发展的产物，与地域，文化，时间，背景无关，只要有阶级那么他们就存在。就和蟑螂一样既有害又难以根除。
败家子的种类也很丰富，有傻子型，有二世祖型，变态型，还有吃喝嫖赌型，等等……
傻子型败家子一般怎么败家呢？一般就是被人坑骗的，坑骗盖章的，坑骗担保的，坑骗买单的。这种类型的败家子一般就是运气不好，不是没有个好爸妈教育就是身边的狐朋狗友心眼坏。
不过这种类型的败家子一般被骗个两三回，家里就不会让他们出去乱晃，增加不必要的经济损失。
有害指数两个星。
二世祖型败家子一般就是惯的！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的儿子，目中无人，以为无论自己干出什么缺德事情都有家里给自己兜着，身边狐朋狗友一般都是小弟类型。
不过一般等他们得罪了一个得罪不起的人，狠狠的别人按在地上摩擦个两三回，自己就会学乖了！
有害指数三颗星。
而变态型败家子就是二世祖型的plus版本，一般在刑侦剧里那些不学无术还杀伐果断没人性的家伙是这类败家子的典型案例。不过这种败家子往往跟随者很不好的原生家庭影响，成长环境很是问题。
这种败家子有着很强的攻击性，犯罪率也很高，如voice里的茅台酒和VIP里的李钟硕扮演的角色。
不过坐大狱一般就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有害指数四颗星。
而有害指数五颗星的自然是吃喝嫖赌型败家子，而且这种类型的简直就是败家子中的典型的典型。
他不仅有着上述提到的败家子所有特点的集合，而且在这个领域上是翘楚的话，真的在当时应该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
而晋靖，作为晋国公家的小公爷，凭借着晋家的雄厚背景和丰厚财力与自身唯一一个嫡子的地位。
外加上在吃喝嫖赌方面展现的惊人天赋，蛮横霸道的性格以及能匹敌兵将的身手，和从不顾及面子并且不考虑后果的做事风格，在这遍地官二代富二代且地理面积和各项设施以及领域众多的都城之内脱颖而出。
凭借他这丰富且惊人的纨绔履历，占据京城京城内挂科榜，被学究点名处罚榜，赌坊消费榜，青楼消费榜，戏院消费榜，官司缠身榜以及具有总结性质的纨绔榜，风云人物榜，最不想成为亲家榜，等等各大榜单的榜首。
说书先生才介绍完前情梗概便已口渴停下续了杯茶，而季轩感觉自己的脚已经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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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重文轻武，所以许多人家在孩子还小的时候便请老师来家里给孩子讲课授学。
话说，在当年有一学究靠着这个严厉的铁血手段的教学方式和历届殿试的都是其学子超高教学质量出名的！他就是严学究，也是咱们国公府给小公爷找的第一个学究。
那时小公爷虽然才五岁，但是其顽劣的名声早就在坊间传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可是这小公爷偏偏又是老国公唯一的嫡孙子，家里没人敢动，才找了这么个严厉的学究来管教管教他。
严学究当下为了给我们小公爷一个下马威便命令其抄书，不抄完不许吃饭还要被打手板！
那小公爷才五岁，连笔都不会抓，自己抄根本就抄不完。
你们猜猜，小公爷做了什么？
哈！小公爷他啊，也没抄书，就是从狗洞里钻了出去，花了一两银子雇了几个孩子帮自己写。严学究一开始没见过小公爷写字，而且字迹也不是很好看便放过了。
只是后来事情败露，严学究对小公爷大打出手，小公爷虽然表面学乖，但是很快便露出本性，趁着严学究打瞌睡的时候用蜡拔光了严学究的胡子。
严学究到老国公那里告状，小公爷被关禁闭之后出来更是变本加厉的胡闹，最后在其不知是有意无意的一把火把自己院子点着了，严学究也差点烧死在那场火里。
就这样，历经了四个月的战斗，严学究最终已实在是带不动为由辞退了职务，从此告老还乡。并发誓再不授课，回家安心种田去了。
而五岁的晋靖也是第一次因为如此恶劣的行径为自己打入纨绔榜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此时的季轩已石化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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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晋靖稍微长得大点，老国公就想着把他送到京里有名的书院去读书，那里都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他在那好歹能有个伴，不至于天天出去闯祸。
但是老国公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因为随意听信虚假宣传的书院广告给了晋靖纨绔生涯一个重大的转折。
纨绔的类型有很多种，如果说此时的晋靖还只是一个顽劣成性的孩子的话，那么进入这个书院便是他踏入纨绔界的一扇大门。
因为他在这里结识了汴京城上一任纨绔之首，凌将军家的第六个小子，凌陆。
这个凌陆比晋靖大个四五岁，七岁八岁狗都嫌的他被家里人送去军队管教，十岁才被家里人接回来读书。
不过凌陆压根就不是读书的料，凭借着一点三脚猫功夫当了这群官家子弟的老大，组成了个自己的小团体。
本来凌陆是看不上晋靖的，那时候的晋靖还小，而且他们俩都是蛮横无理不招人喜欢的类型，同性相斥。
只是一回一起对抗学究夫子的战斗中，他见晋靖直接顶撞夫子，完全不怕被人一状告到家里的样子让他对他刮目相看，后来两人一起受罚的时候还打了一架，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凌陆便认了这个弟弟，期望他有一天能接替自己纨绔之首的位置。
他们不爱学习，便终日溜出去玩耍，什么蹴鞠，马球，投壶，晋靖在凌陆这个大师的调教下很快就打遍汴京城无敌手。
后来他们一起带领着那个小团体无恶不作，看不惯的人便逼着他在汴京城内待不下去举家搬走，勾结市井混混殴打书院学究夫子们，诓骗书院院长至其破产，最后还烧毁书院的恶劣行径在汴京城一战成名。
待到晋靖十岁的时候，不知是谁敢不屈于其淫威把这些事告到老国公耳朵里，他被晋家送进凌家的军队，而凌陆也被牵连和晋靖一起又回到军队训练。
不过即使二人消失，坊间依旧流传着他们的传说。
后来凌陆被选去做了探子死了，而等晋靖再回到汴京城的时候，他十五岁了。
此时的季轩已石化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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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靖被接回来以后，不仅没被军队磨去性子，反而蛮横霸道的性格不改还练回来一身功夫。
如今的他不只脑子好心眼坏，现在功夫还变好了！
他一回来就顺理成章地当回了原来小团体的老大，接替了凌陆纨绔之首的位置。
十五岁的他也将自己的领域进阶道吃喝嫖赌上，老国公那阵子恰好去北方有事，这一去一回两三年。这段时间的晋靖可以是毫无顾忌。
秦楼楚馆完全当家来住，听说他在晋家的院子都快成了废宅了。
反正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爱回家。
以前的爱好也没落下，投壶，马球这些他依旧享受着无敌的寂寞。后来他发现赌坊的乐趣，便日益精尽自己的赌术。
可是后来玩到赌坊从欢迎欢迎到一见他靠近便自动关门。做了手脚都能赢钱，他们可玩不过他。
后来有一阵子运气极佳，他把赢得钱自己拿来开了个赌坊，还垄断了高利贷市场，利率定的不仅高追债手段还极其残忍。
这个钱就和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大。由于晋靖母亲家那边很有钱，且母亲家那边也极宠他，晋靖就没缺过钱花。便将高利贷赚的钱又买下来京城内一半的青楼，茶馆，酒馆。
后来晋靖就变得更加有钱了。
此时的季轩已石化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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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官家子弟再怎么胡闹，只要不弄出人命都还好，可是晋靖跟人命官司就没断开过。
听说他十六七岁的时候在外头养了个外室，还生过一儿半女，但是又被传戴了绿帽他把这一家和谐了。
还有人说，他的那些相好里无论是谁搞出人命，最后肯定都会没命，所以晋靖身上背的人命估计数都数不清。
而且晋靖心狠手辣，手段狠厉早就不是新闻，这京城里但凡出现个野尸他们就会下意识的认为是得罪了晋靖才会落到这番田地。
但是从不踏出汴京城半步的晋靖在十七岁那年消失了，直到一个月前才回来。
有人传他是因为人命官司缠身被家里送了出去。
但是见他再次出现在汴京街头是和老国公一起，坊间又传他应该不是出去避风头，而是接老国公回来给自己撑腰。
可是还有人说他这次回来是参加科举考试的。
说书先生还列举了好几种可能性，但是此刻的季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因为此时的季轩已石化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