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拐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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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娘子看着顾老三离去的背影,愣是脸色青了又红。再瞧见自家丈夫躲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说。两人呆在炕头,等顾老三的背影坠入黑暗,啥都看不见的时候。
“呸,你怎么啥都不说,白白让他走了?我们可是亲眼瞧见他。”苏二嫂子开始碎碎道。
“难道你要和他干起来?”苏家二房狠狠抽了口烟,打断她的话。
当初他们故意告诉顾老三,沽清烟往家里存了不少银两,还怂恿他去向沽清烟讨要。
不仅如此,还悄悄跟着顾老三,可眼睁睁看着顾老三将她推下了河。
“你也不用你的脑子想想,他能做出那种事,还怕再弄死一两个吗?惹急了,可别把咱俩也给。”苏老二在脖子处比了比,愣是将苏二娘子要说的话堵在喉间。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他一人独吞了不成!”苏二娘子一想到顾老三得到那笔盘缠,心里就不服气得很。
“我们可把她院子里都搜了一遍,这钱可不在咱手里,定在顾老三手里。”苏老二又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倒像是确认似的,猜测着。
“苏老二,你倒是想想办法?”
“急什么,慌什么。”苏二娘子看苏老二一点都不像着急的样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两天咱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你忘了,今年苏老三家里的田还没收吗?”
“再怎么说,也是块好田,收的庄稼肯定不少。”苏老二说着,还朝苏二娘子撇了一眼。
“你傻呀,这田咱们能光明正大去抢呀,你不怕被人说啊,背后戳脊梁骨?”这话一说,非但没有使得苏二娘子安心,倒刺激了一把。
这田,就是一个人家的命,而这田里长的庄稼可都是一个人家一年的口粮,这抢了人家的地和粮食,不得被村里人唾沫淹死。
“呵,我可打听到了,这苏三媳妇死了。”说到最后,苏老二说话声音都低了许多。
“听说诸葛先生去看了,直摇头,没救了。现在估计就剩两孩子了。”
“咱们借机收回咱家分出去的地,那庄稼不就是咱们的了?”苏老二挑着眉头,一双斜佞的眼神瞧着窗外,露出一丝冷笑。
“你这算盘打得。你别忘了那两个小野种。咋办?咱要收留的话?”苏二娘子一想到那两个野种,心里就不高兴,难不成还要收养他们,保不准还要害了咱苏家不成。
“你忘了最近顾老三为啥急需用钱?还不是喝酒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就算拿到了苏三媳妇的钱又咋样,还不是杯水车薪,能补的上?”苏老二倒不是很在意这事儿,又说。
“我最近打听到了个人牙子要上咱村来,到时候咱拾掇拾掇顾老三,借顾老三的手,把两个孩子卖了。”苏老二说着,又抽了一把。
算盘打得那叫一个绝。
“这。”苏二娘子到底是几个孩子的娘,倒也干不出这事儿,也想不出。
“你别想了,说不定跟着人牙子,还能赏口饭吃,咱这也是为他们好。”苏老二又补了一句。
“行,说不定,咱还能趁机捞一笔,也说不定。”苏二娘子一想到自家现在这处境,田里的庄稼都干了,今年的收成指不上了,还有几个年幼的孩子,狠狠心打算道。
沽清烟还不知道杏花村里,自家老爹和苏家二房心里的那些勾当。现在慢悠悠的走在田里,呼吸着田边清凉的空气,混杂着薄荷草独有的味道,简直是在恣意不过了。
瞧着远处夕阳的残留下来的脚印,倒感觉时候还早,和老李媳妇告别后就奔向自己的小院子。
还没开门,就被突然冲过来的身影紧紧抱住了,苏慕知扑到沽清烟怀里:“娘亲,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在回来了呢?”孩子有些哭哭啼啼,结结巴巴地控诉着沽清烟,沽清烟这才想起早上答应兄弟两的事儿,顿时有些愧疚。“娘亲忘了,下次,下次一定。”沽清烟说这话,感觉都有种渣女的感觉,忍不住有些恶寒。
“别哭了,娘做些好吃的,怎么样?”轻拍着苏慕知的背,安抚道。
沽清烟说完,就拉着苏慕知往厨房里奔,只是突然一愣,看着厨房里突然多出来很多东西,还有正在支棱着药罐的诸葛先生,就像是要长期住似的,把东西都搬过来了。
“小丫头。”诸葛先生看见沽清烟站在门口,倒是十分淡定的朝着她打招呼。“喝药了。”顶着一副坏叔叔诱拐孩子喝药的样子。
“我不喝。”沽清烟拒绝,一时之间还没想起自己到底有啥病。
“小丫头听话,这药对你身体有好处,你身子骨弱,更要多注意注意调理。”沽清烟眼睛都直了,看到不断冒着热气的药汤,还有股难闻到想呕的味道,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额,我觉得,现在先吃饭最重要。”沽清烟看着不断逼近的药汤,眼睛都直了,想了个理由推拖着。自己连胶囊都咽不下去的玩意儿,还能喝下这苦得至极的药汤!
沽清烟逃似的奔向灶边,赶忙将家里仅剩的两个玉米棒子和野芋头扔了进去,利索的将白天剩下的一些野菜芋头啥都倒了锅里,一锅乱炖。很快,沽清烟院子里也开始升起袅袅炊烟,还有隐隐约约的香气迸发。
做完这些,拍拍身上的草木屑,走向院子角落里午时才栽下的孜然,揪了几粒回厨房,借着药杵将孜然磨成了粉末状,一股子呛人但熟悉至极的味道在鼻尖徘徊。
做完这些,看着锅里还在不断翻滚的样子,好像还得再煮一会儿,就叮嘱苏慕知看着些锅,就又从院子里摘了些麻草叶子和止血草,顺便拿了些薄荷草,就敲了敲院子里的另一间房。
看着开门的冥一略带警惕的眼神,沽清烟默了默,“你家公子的伤口现在还不能敷药,那个白天的麻草药效过了,伤口处会不断地感觉到阵阵剧痛,所以我又摘了些这些药草。”沽清烟话音刚落,空气里一片寂静,“那个,要是可以的话,你可以给你家公子用这草泡的水,清洗伤口,千万别弄感染了。”又是一片寂静。
“不过如果今天晚上你家公子发烧了,你一定要立刻喊我。只要过了今晚,伤口就没多大事儿了。”沽清烟眨巴着眼睛,有些纳闷,不会吧,自己都说那么清楚了,怎么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