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所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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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和黑白对上的也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战队，毕竟是赛季初，像风云那样的对手并不会遇见很多。
双方队员入场，粉丝们却早已呐喊了起来。
“无舟！”
“居然能看到无舟啊啊啊！”
“程哥……”
“……”
真可笑，明明要上场比赛的是他们，此刻人们却在为无舟战队的出现而欢呼。
看来这三年，无舟确是打着ace的情怀吸引了很多粉丝……
ace战队，少年看向了嘉宾席。
你们没有一个人，配得上这个名字……
虽然相隔甚远，但程子建很清楚，此时此刻，少年的目光一定在他身上。
嘉宾席上，他也低头看着少年，高高在上。
沈月，你看清楚了么？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了，你只不过是一个随时都会被人忽略掉的小小教练，而我，则是奇迹第一战队的队长。
粉丝们的欢呼声还在会场回响。程子建笑了，你听到了么，人们都在为我而欢呼。
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小小的教练。
两人隔了好几个看台遥遥相望，摄像头尽职尽责地捕捉到了这一幕。媒体们对于话题的制造总是得心应手。
场内渐渐沉默了，一两秒后，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都说ace的解散是因为星火，眼下两人这好似要暗暗交锋一般，这怎能不叫人多想？
“黑白绝世，星火燎原！”
不知是谁喊出了这一句。
看台上的程子建蹙起了眉头，星火，就不该被人重新提起。这句话本身就应该被遗忘。
星火燎原，这句话，有多久没出现了呢？人们愣了一下。
更多的人跟着喊了起来，是啊，明明是黑白的比赛，可偏偏人们的关注点都在无舟。
搞笑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无舟的比赛呢。
“恕我直言，就算无舟名气大，这不是无舟的主场，粉丝不分场合地应援，这不合适吧？”有弹幕开始回怼了。
“※※，老早看他们不爽了，哪哪都有无舟，要不是ace的名头在那，真以为自己是全奇迹第一啊。”
“听到有人喊星火燎原，我激动的差点落泪。”
“老粉泪目，星火大神真的回来了。”
“……”
大家都还记得，记得那个奇迹的天才少年。
粉丝们开始为自己喜欢的战队呐喊助威了起来，不过黑白粉丝们又多加了一句。
“星火燎原！”
少年有些恍然，她突然笑了，笑的有些疲惫。真的是，难为你们还记得了。
不过，我可能，注定要让你们失望了。
“走吧，好好赢一场。”下眼睑依旧带这些青黑，衬得少年白皙的皮肤更加显得病态。
“嗷，笑的好好看。”
“美颜暴击！”
“有些心疼呀，这黑眼圈。”
“……”
颜党的快乐还真是简单，他们才不会理那档子破事儿，绝美的少年谁不爱呢？
林沉也笑了，“嗯，加油。”无论如何，只要赢了就好了。
比赛开始！
“我们还是和风云第三局的打法。”少年专注地看着屏幕，镇定自若地指挥着。
解说员急急忙忙地做着分析，不得不说，黑白的节奏是真的快！真要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乱。
但是乱的却有章法，经过了少年的训练，在这种水平的比赛下。已经可以轻松做到攻守一体，进退自如了。
这才刚开场不久，黑白就如同夺命的箭一般直指对手。
很快，黑白赢了。
对手苦笑着从比赛室走了出来，看完黑白和风云的比赛之后，他们就明白，想赢，会很困难。
更何况还有一个星火在。
果然不出所料，黑白以最强硬的战斗方式，摧枯拉朽般的结束了比赛。
又赢了一场！
“黑白冲鸭！”
“星火燎原，黑白绝世！”
“这样下去，真成本赛季黑马了！”
“冲冲冲！”
“……”
不得不说，这种略显凶残的打法，还真是舒坦，黑白的诸位都有些意犹未尽。柯月的话并不多，只在最关键的时刻出声提醒，从始至终，都表现的极为平静。
比赛结束，主持人们说着些结束语，选手们陆续离场，无舟战队也离开了嘉宾席。
少年走在了黑白战队的最后面，懒懒散散的，粉丝们还在激动地呐喊，可即使是胜利，少年也没有过多的情绪，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走得安安静静，优雅却也沉郁。
“你，就是星火么？”面前突然出现的男生打断了少年放空的思绪。
柯月眯起了眼睛，原来是无舟战队的那个小孩，不过，来找她做什么？
“你真好看！”男孩赞叹道，目光里毫不吝啬自己的喜欢。
少年歪了歪头，并没有接话。
似乎也不在意没有人搭话，佐良自顾自地往下说。
“我知道你，我也是十四岁成为职业选手的，和你一样。”佐良的眼睛里闪着光，能看出来他很开心，但很快，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我没有像你一样当上队长。”
他十分认真地看着柯月，郑重无比开口：“你比我厉害。”
……
少年重新跟上了黑白的众人。
“怎么突然停下了？”林沉有些疑惑地开口。
“没什么。”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笑了笑，“遇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
确实很有趣，男孩的目的似乎只是来找她表达自己的赞叹，说完之后，便去找早已离开的无舟战队了。
林沉便不再多言。
只是眼眸里的墨色更深了些，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刚才和少年说话的人，穿着无舟的队服。
刚来到大厅，等待已久的记者们就围了上来，他们争先恐后地抛出早已准备好的问题，将相机对准了少年。
至于比赛的结果，好像并没有人关心，这些人眼里，只有星火这个名字上的热度与话题纠纷，他们只需要抓住奇迹圈的热点就可以了。
少年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我可以回答三个问题。”她优雅地笑了笑。
记者们相互看了看，开始讨论起来，很快，他们给出了三个奇迹圈里，大家最想知道答案的三个问题。
“请问您是否会考虑复出？”
“如你所见。”她指了指队服上面黑白的logo，“我现在，是一名教练。”
也就是说，星火是不会再复出了么。
原本粉丝们还是有点期望的，现在看到直播里的这句话，也明白这点期望是不可能的了。
唉，没事，至少星火回来了。
“请问三年前，您退役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问题柯月没有正面回答，“你们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记者们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请问有传言说ace的解散是因为星火，这是否属实？”
周围一片安静，弹幕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等待少年的答案。
少年笑了，惨白的灯光下，一双眼睛愈发显得阴暗。
“属实。”平平淡淡的两个字，经过话筒的无限放大后，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满场哗然。
这个问题问得犀利而又直接，少年也回答的犀利而又直接。
弹幕也炸了。
真相真的是这样，星火的粉丝们难以置信，那他们三年以来的坚持，倾尽全力的和黑粉们解释，是为了什么？
他们相信他所爱的少年不会是这样，不是ace解散的罪魁祸首。可现在，一切仿佛都成了笑话。
黑粉们也惊呆了，没想到星火居然轻轻松松地承认了，还以为会直接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呢。
弹幕的咒骂连绵不绝，几乎挡住了整个屏幕。
然而屏幕里的少年依旧平静，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像是个局外人。
冷眼旁观。
“其实吧，这个问题你们也可以问一问程子建。”少年突然出声，让记者们都愣了一下。
“问什么？”
“当然是……”少年笑得灿烂，桃花眼深邃不可测，矜贵优雅的模样和周围形成了鲜明对比，“问一问，ace的解散，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了。”
……
离开了赛场，黑白的众人坐上了商务车。
许浩然极其用力地关上了门，坐在角落里，不发一言。
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林沉皱了皱眉，有些严肃地直接叫了名字：“许浩然！”
许浩然没有应声，低下了头。
平日里温柔的队长难得地冷下了脸，清亮的眼眸中无端带了一丝威严，“这里是赛场，你的那些私人情绪最好和比赛分开！”
陈希辰、路文和唐瑶三个人面面相觑，完了，队长生气了。
平时队长都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可一旦发怒，那绝对是比谁都狠。
说实在的，能把队长惹生气，也是不容易……
对于星火害ace解散什么什么的，他们几个倒没多大感觉，最多感慨一句物是人非啊！权当听八卦了。
可许浩然这家伙，自从知道少年是星火后，就一直对教练有着些许抵触。今天又见教练给记者那么一说，得，彻底没救了。
我们的队员是我们教练的黑粉，陈希辰有些悲催地想着这都哪跟哪啊！
“队长，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的。”许浩然打断了林沉接下来想说的话，声音沉闷，像是疲惫至极。
“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不会影响训练的……”说到最后，竟是带这些哭腔。
……
队长没有再说什么了，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安慰性地搭上了许浩然的肩膀。
罢了，他都明白的。
“那个，今天又赢了一局，我们要不要庆祝庆祝？”
没人搭话，路文有些尴尬地往后缩了缩，假装自己不存在。
少年云淡风轻地坐在一旁，兀自在想些什么，自始至终，像个看客。
这下子更没人敢说话了。
一片沉默。
就在这诡异的胜利氛围中，众人回到了基地。
然后，许浩然一头扎进了训练室。
当第n次完成训练任务之后，许浩然摘下了耳机，按了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重新整理了一下对战的思路，准备开始第n＋1局。
“我不是告诉过你，你的手不适合长时间高强度训练么？”
有人走了进来，许浩然转身。
是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