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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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夫人带着瑞哥在家等候呢。
放学的时候自行车正式的摔坏了,这瑞哥哭的两个袖口都湿了。
明儿这学是不能去了,没有先生没有书本都成,没有自行车这学还怎么上?书还怎么读?不能够!
把个张嘉气的一时不等,让懒生扛着车,带着瑞哥去十四阿哥府。
没进府,把车交给门上,三个人便回来了。
夫人带着瑞哥回家去,张嘉才坐下吃饭,瞧这一天乱的。
槐花开了,张嘉商量郎中放一天假去城外二大爷家摘槐花。
界壁儿姥姥来了。
姥姥六十多岁,典型的古代妇女。
一双小脚长度能有十厘米,脚小运动得少,肚子大。
头上梳着溜光的疙瘩揪,穿着勉襟的黑褂子,黑鞋白袜,裤子下口打着绑腿。
张嘉想起课文里说的,细脚伶仃像个圆规,赶紧起来给姥姥让座。
“姥姥瞧您这脸色是没睡好?”
姥姥挨着桌边坐下,拍拍张嘉的手,说:“这妞妞长得多好,细皮嫩肉的,瞧我这老手,粗的跟树皮似得。”
郎中摆好腕枕,“姥姥,我给您瞧瞧。”
“我呀,这些日子都睡不着,前阵子来了个半仙,在杂货铺门外那,我去算了一卦,他说我有坎还破不了,你说这可怎么着啊,我就不睡觉的寻思。”
张嘉一听这是打算长篇,连忙打住。
“姥姥,您先别说话,让我爹好好给您瞧瞧。”
姥姥闭上嘴,郎中诊了脉。
“姥姥,您没什么病,是思虑过重,最近家里有什么事吗?”
“没事,家里都好着呢,我前儿是听他们说半仙算的准,我去问问我寿限是多少。”
“他怎么说的,是不是没给您说好话,您听着犯膈应了?”
郎中说到姥姥心里去了。
姥姥拍了拍桌子边,说:“他说我百年之后有个坎,你说这可怎么弄。”
姥姥一句话,张嘉想起在现代的一个笑话,忍不住嘴欠:“姥姥,您都百年以后的坎了,您怕什么呀,跟您没关系了。”
姥姥一听急了。
“怎么没关系,这关系可大了去了,我都入土为安了还有坎,那不影响我去极乐世界吗?”
“姥姥,您放心,影响不着您成佛,最多也就是遇到个挖坟盗墓的。”
看她在这贫嘴,郎中恨不得拿块抹布把张嘉的嘴堵上。
“去一边去,熊孩子,跟姥姥也耍贫。”
郎中声音一高,吵醒了打盹的老乞丐。
“怎么回事?”
张嘉看他睡的迷迷瞪瞪的,诚心逗他:“乞丐爷,姥姥说了,杂货铺门外来了一个半仙算的准,你不去瞧个热闹?”
老乞丐搓了两下脸,清醒清醒,问道:“老姐姐,他算的准?”
姥姥十分肯定的回答:“准,打他说完,我就睡不着觉,你说是不是准。”
郎中看着糊涂姥姥,这不是痴迷吗,劝劝吧:“姥姥,您别听他胡说,回去该干嘛干嘛,把现在活好,百年后您都成佛去了,不着相,有什么坎都跟您没关系了。”
姥姥陷入到迷茫中,“你这么说,他那么说,你说我该听谁的?”
张嘉对姥姥说:“姥姥您听我的,回家睡觉去,百年后的事,爱谁谁。”
姥姥说不过他们,临走留下一句话。
“我可告诉你们,你们郎中别不信,你们治的了病,治不了命,该信还得信。”
“我去瞧瞧。”
老乞丐蒙上块头巾跟着出去。
郎中在后面吩咐:“孙才,快跟着点,这是个老顽童,最喜欢凑热闹,看着别出岔子。”
孙才后脚跟着跑了。
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回来了。
老乞丐进门就骂:“那孙子就是个骗子。”
张嘉抻着脖子,难掩兴奋的问:“乞丐爷,他怎么为您说的?”
老乞丐坐下敲敲桌子。
“倒茶。”
“得嘞。”
张嘉屁颠屁颠的拿起茶壶给老乞丐满上。
咽下一口茶,老乞丐正式开讲。
“我去了说算命,他瞧了我一眼,问我要生辰八字,爷的八字岂是他能知晓的,我没告诉他。他让我摘了头巾相面,我这头巾,你们知道吧。我说让他看手相吧,你们猜他怎么说?”
“您就别卖关子了,怎么说的?”
老乞丐气的一拍桌子。
“他说长得丑的批八字,长得俊的相面,长得出奇俊的摸骨,答应给我相面算我拣着。”
郎中一口茶没咽下喷了出来。
“哈哈哈,这哪来的半仙,这不是找揍吗。”
老乞丐愤恨的说:“爷掀了他的卦摊。”
张嘉给老乞丐续上水,说:“您消消气,您是真人不露相,您要是露出脸来,非吓死他不可。”
还没等老乞丐反应过来,郎中一块巾布扔到张嘉身上。
“你这孩子今儿怎么这么贫呢,后面跟你娘忙活去。”
张嘉得令,一溜小跑的去了后院。
这面老乞丐才反应过来。
“这死丫头说我长得吓人是不是?”
郎中摆了摆手,“喝茶,喝茶,这丫头想着去摘槐花,高兴地忘了性子。”
老乞丐春天时听说槐花好吃,一直盼着呢。
这一听到时候了,蹭的站起来说:“早说啊,还等什么呢,快去摘来,晚上吃。”
郎中安抚说:“坐坐,您这也太性急了,他二大爷家在城外,明儿早起去,晚上吃。”
“花多吗,这么多人够吃吗?”
“您放心,没谁的也有您那口。”
老乞丐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回来路上买的小江鱼,收拾干净用红辣椒炒了黄酱添水炖上,杏儿在锅边贴满饼子,怕不够吃下了一锅杂面汤。
微辣的熬小鱼,配上带着脆锅巴的贴饼子,还真是香。
一家人在院子里围坐着吃饭,外面举爷进来了。
看着举爷,张嘉拿着饼子楞住了。
“这是怎么了?又跟人打架了?”
举爷这次形象比较惨,头发乱了不说,一身的土,脸上也挂了彩,看精神头还不错。
“背气,遇到劫道的了。”
“啊?天子脚下还有劫道的?一瞧您就是穷棒子,他劫您不是瞎了眼吗?”
栓子搬来凳子让举爷坐下。
“谁说不是呢,不是山匪,是街上的混混。我赶着车走着呢,三个人斜着窜出来,一口咬定我的驴踢他了,非要我赔他银子,拉着缰绳不让走,我跟他们理论啊,后来动起手来。”
奶奶听了很生气:“这还有王法没有了,举子受伤没有,受伤咱们告他去。”
举子挺了挺胸,“我是受了点伤,不过这次我打得他们更狠。”
奶奶一听自家没吃亏,才咽下这口恶气。
“你把他们打的更惨?”
举爷一撇嘴,王八之气侧漏。
”那是,咱好歹也是庄稼人,有把子力气,动真的混混不是个,一个个让我揍得躺在地上起不来。”
奶奶点点头,“那要这么说不用告官了。”
张嘉看着老太太心说,我那死去的爷爷不是混黑道的吧,我看您这气质怎么像电视剧里的大姐头呢。
老乞丐爱热闹,催着举子讲过程。
举子站起来连说带比划。
“别看他们是三个人,我也没怕他们,跳下车我摆了一个招子,我先摆了一招大鹏展翅。”
说着话单腿着地两臂平伸,两只眼睛斜瞪着,炯炯有神。
张嘉看他拉的架子跟眼神,怎么像戏台上的亮相呢。
“接下来您第二招呢?”
举子保持姿势不变,用余光看了张嘉一眼。
“第一招他还没出招呢。”
“您就这样等着他出招?”
举子一点头。
张嘉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您这门户大开的等着,他给您一窝心脚您怎么办?”
举子收了架势走回饭桌坐下。
“他真的给了我一窝心脚。”
说着话打开前襟看了看,胸前一片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