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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nbsp; 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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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 上京城无数人马联合来,几乎将全城搜了好几遍,但都无人找到那匹“五十两”。

“要我说, 这五十两定是那些马贩子找到了,偷偷藏了来!”

“但那五十两也就寻常马,而且说是探花郎家刚到上京城, 没钱的候买最次的马,马贩子收走卖也卖不五十两,何不直接送还给吴家, 拿个五十两?”

“这你就不懂了罢,探花郎那马, 也许不是跑丢的, 而就是马贩子拐跑的!他们趁着捕快们抓那方管事,偷偷马牵走了。”

“说来,那赌坊管事案如何了?”

“嘿, 我先前是真没看来,这管事居然是个女子!而且还杀了她未婚夫, 替了未婚夫的举人身份进京赶考!这种人, 就该碎尸万段!”

“我有认识的亲友在刑部, 据他说, 那女子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不承认人是她杀的呢。”

“这事最气的定然是那三姑娘了, 这赌坊管事多受三姑娘重视,结果人进了刑部。你们说,那刑部会不会怕罪三姑娘,罪纪家,那管事放了啊?”

“这可是在上京城!天子脚下, 她纪家敢如嚣张?这事全上京城的百姓都看在眼里,要是刑部敢轻轻放过,我第个去告御状!”初春闱放榜之日,在酒楼和‘方远’争执的书生康培气红了脸。

这次春闱,康培考不太好,没进殿试。

他本来还很伤心,但看到‘方远’是春闱最后,他瞬间就开心了。可没开心多久,他便知‘方远’了赌坊的管事,攀上了纪家!

按照康培想的,‘方远’就该收拾包袱滚回老家去,凭什么还能留在上京城,而且居然过风生水!

康培家不在上京,这次没考好,他应该早就启程回去继续读书,准备下次的科举。但他留了下来,就想看看这‘方远’结果会如何。

康培想,过不了几日,这‘方远’就会纪家赶走。可没想到,方反而越来越受纪家重视。

康培闷闷不乐,本打算离开上京城了,就传来‘方远’关进刑部大牢的消息。

到底老天开眼!他就说那‘方远’看就是小人作风,不是什么好人!

康培最近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和好友们在刑部角的茶馆里喝喝茶,大家聊‘方远’,骂‘方远’。

这日依旧如。

巳刻,茶馆里人不少,比平日要多些。

康培和他的那群好友上楼,便发现了些熟面孔。

都是平日有交集的书生们。

大家互相问了好,便各自落座喝茶。

茶馆的说书人在堂中讲了先皇尚在,发生的件事。

那事与科举有关,说的是有个书生,极有文采,三岁作诗,五岁便开始准备科举。他寒窗苦读十几年,在乡试中拔头筹,就欲入京赶考之,却为救妹妹秀荷瞎了双眼,再也不能视物。

秀荷兄长悲痛,提让她代兄长参加春闱。

秀荷从小与兄长长大,兄长教她识字念书,学问也不差。她兄为,入京赶考,在春闱殿试中都表现不错。

可最终,有心人拆穿了身份。

冒他人之参加科举,可是大罪。

本为先皇会处置秀荷,却未曾想,先皇非但没有怪罪,而且还下旨赏了兄妹二人。

兄妹二人后来在所在之地开了私塾,教书育人。

如今数十年过去,私塾已没了。但这件事流传了下来,成了百姓口中津津乐道的件美事。

先皇圣德仁厚的声,更是流传天下。

这故事大家都已烂了,茶楼的说书先生般都不会讲。

不知为何,今日却又讲了这事。

康培根本就没,坐在茶楼窗前,看着不远处的刑部。

要想到那‘方远’在里头受苦,他就心下爽快。

可忽而,有老妪的哭啼声传来,越来越清晰。

不止康培到了,街上的人们也都到了。

人都爱凑热闹,不少人凑过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方老头和方老太左右,扶着年轻男子,抹着眼泪朝刑部走去,旁边跟了堆指指点点的人。

那中间的男子,拄着拐杖,条腿微瘸,脸『色』苍白,双眼睛很沉郁,像是历了什么大事,没有生的气息。

方老太泪流满面:“作孽呀!是我方家作孽呀!是我错了,是我这老太婆错了!”

方老头也抹了抹眼角。

旁边好奇的人问:“老人家,这是发生了何事啊?”

方老太声音嘶哑,面上均是深深的愧疚:“我是、是牢里女管事的婆婆,前几日,是我和我家老头向刑部告发,说是她杀了我儿方远。可没想到,是我误会了我儿媳『妇』啊!是我啊!”

说到这,方老太朝自己的胸口捶了拳。

“这是何意?”

方老太指了指拄着拐杖的男子:“这是我儿方远。他根本就没死!”

众人齐齐惊呼声:“没死?!”

方老太哭着点头:“嗯,我儿没事,我儿命大啊,命大啊。我儿上京赶考途中,不慎马儿受惊,从悬崖摔了下去,摔断了条腿,没赶路!眼看着错过春闱,儿媳替我儿着急,他们两个商量,就让我儿媳先代我儿入京,拿着信件去吏部报道。我儿晚些赶到,直接参加春闱。可没想到,我儿途中人骗人钱,『迷』了路,兜兜转转,路来,昨日才到上京!”

“可,可我和孩子他爹,却误为是儿媳害了我儿,害儿媳在牢中待了这些日子。想想,我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什么孽啊!!”方老太哭几乎要昏过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事未免过于戏剧,但这可是人家亲爹娘,亲爹娘都是向着自己孩子的,怎么可能会说假话。

而且人家儿子确实就在这站着呢。

人群中有不少热心人,忙来给他们主意,跟着他们到了刑部,要找大人们,让他们赶紧放了人家儿媳『妇』。

那哪里是杀人犯,明明是女中豪杰!

茶楼之上,康培霍然站,立在窗前往下看。

不是,事情怎么就变这样了?

那‘方远’怎么就突然间成了代秀荷?

康培还在震惊之中,旁边不少书生已非常热心地下了楼,很有正义之感地掺和了进去,帮着大家和刑部吵架,要他们赶紧放人。

在吵架这事上,刑部这些人,是吵不过书生的。

那个个的,能死的说成活的。

隐在暗中,这几日将刑部守固若金汤,每晚入夜后都全神贯注等着纪家人来劫狱的五皇子人手,没想到,他们苦苦等了几日,等来的却是群慷慨激昂的百姓和书生。

刑部大门口,刻吵闹仿佛像是菜场。

而纪家人,个人影都没着。

纪明喜人在吏部,但近来吏部事情不多,他在和吏部二手下棋喝茶,好不快乐。

纪明渊在自家院子撸马晒太阳。

纪明焱去了马市,妄想找到匹和五十两长差不多的马。

纪明双在翰林院,翻古籍翻满脑之乎者也。

纪云汐去开泰庄看货了,下头人搜集了箱好『药』材,开泰庄又能大赚笔。

而吴惟安,大早他就到了管事要钱的脚步声,二话没说躲进了密室,窝在里面不来。

“废物!”五皇子拳重重砸在桌上,桌上的东西掉了个七七八八,“群废物!”

下方,废物们战战兢兢,缩着头个字都不敢说。

“那老夫『妇』失踪了三日,整整三日!你们都没人找着,还让他们堂而皇之现在刑部大门,闹了来?!”五皇子气极,“他们现的那刻,你们就该下手诛杀!”

头跪着的人颤声道:“人现,属下就派人来通报了。事关系重大,属下不敢擅作主张……”

茶杯直直砸到了他的头上,瞬间血肉模糊。

五皇子:“事事都要我交代清楚,是我给你们做事,还是你们给我做事?群脑袋空空的废物,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却没半点审度势的能力,我要你们何用?!”

在旁边静静站着的女子,等五皇子发完了火才上前,她示意大家退下,轻柔道:“殿下,别气了。”

五皇子『揉』着眉心坐下:“身边人都不顶用,原本那杨卫添还,但过早暴『露』。我让你物『色』的能人,你可有人选了?”

女子轻轻摇头:“还未找到特别合适的。殿下莫急,能人如好马,可遇不可求。”

五皇子闭眼:“我知道。”

女子问道:“殿下,现下我们该如何?过不了多久,圣上怕是就会下旨放人。”

圣上年登帝不太光彩,故而这些年愈发注重声,要与他声有益的事,圣上都会做。

这方远事,是他们输了。

五皇子之间没说话。

女子试探道:“可要让我们的人,让她死在牢中?”

“不可。”五皇子睁眼,目光阴郁,“若方远死在牢中,必群愤。父皇重声,定然下旨彻查刑部,刑部不查。”

“放了罢。”五皇子咬牙,满眼不甘心,“那方远也不是人物,不过是为了引纪家动的小虫。这次是我输了。”

“可没关系。”五皇子轻声,自言自语,“从小到大,我输了多少次?我不急,我能等。”

女子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五皇子霍然抬头:“不过那吴惟安,给我继续查!你可有发现?从吴惟安现开始,纪家每回都能全身而退!”

*

第二日,刑部就放了人。

圣上效仿先帝,给了两人不少赏赐。

纪云汐安排的人第间将浑身是伤的‘方远’接了回去,芪芳堂的程大夫早就在等着,‘方远’抬回来,他便开始为她治伤。

‘方远’放的第二天,方老头方老太便动身离京。

这是纪云汐要求的,他们的儿子方远会送他们到城外,从之后他们不许再踏进上京城半步。

方远和‘方远’并不和他们回去,今后会留下来。

管事回来后,纪云汐并没有亲自去探望,而是让宝福代她走了趟。

宝福张脸气鼓鼓的:“方管事浑身都是伤,就没有块好的地方。十指也夹血肉模糊,今日她还昏『迷』着,没醒来呢。程大人说,方管事这伤要养好几月才能养好。”

纪云汐坐在榻上,双手手肘置于桌前,掌心握着茶盏,有下没下地玩着茶盖,闻言就嗯了声。

宝福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有些委屈。

纪云汐瞅着她的脸『色』,有些好笑:“怎么了?有话想说。”

宝福猛点头。

纪云汐:“你说。”

宝福便道:“小姐就不该给那老不死的那么多钱!要我说,文钱都不能给!还骂死他们,吐他们脸唾沫!可小姐却给了他们那么多钱,让他们开开心心离开了上京城,我心里实在气不过!我要气死了!”

说到最后,宝福脸恶毒,双拳紧握,恨不冲城追上那老头老太,他们生吞活剥了。

纪云汐抬茶盏浅浅抿了口,轻声道:“福兮祸兮,谁知道呢。”

宝福抓了抓头,不懂。

纪云汐看她眼:“我个人待会,你下去罢。”

宝福说了声是,便退下了。

纪云汐将茶盏放下,低头望着杯中茶水发呆。

上辈子的很多陈年往事,到了这辈子,她已很少想了。

可方远这事,却唤了些回忆。

这辈子的她,生在权贵之家,生来就含着金汤匙。

可上辈子的她,不是。

她长在大山里,家里三个孩子,她是长姐,下头两个弟弟。

家里贫穷,就两张床。

爸妈张小床,他们姐弟三人张。

那候纪云汐也不过六岁的年纪,她睡着后,睡姿不太好,手脚压在弟弟身上,弟弟哭了来。

爸妈吵醒,二话不说拉她就是顿打。

这些小事太多太多,很多甚至已淡去,她已记不太来了。

不过到底生在现代,她没方远这般惨,十几岁就孤身去了大城市。

大城市机会多,她找到了她适合的领域,步步,吃过不少亏,栽过很多跟头,然后又次次爬来,最终成为了在投资界叱咤风云的纪总。

她换了姓改了,从没回过头,也从未再回过那座山。

而这辈子,和上辈子完全不同。

她生就有好父母,哥哥们也待她极好。

上辈子的事情,都仿若过眼烟云。

可方远,纪云汐通过方远,看到了年跌跌撞撞的自己。

年在最绝望,在面楚歌之,她多么希望有个人能现,能稍微拉她,就好。

可没有。

她直,自始至终都是个人,那些看似想拉她的手。

最终都证实,都是假的,都是想推她入深渊。

所,她愿意拉方远。

但她,也确实为上辈子的自己,感到有些许难过。

*

密室之中,暗藏各种小机关的盒子里,仅仅剩下五十两。

吴惟安面『色』淡淡的,他将人皮张张放回去,将盒子重新放好,了密室。

密室外头,圆管事正翘首盼。

吴惟安手里拿着那两千两银票,没说话,也没给,而是给了圆管事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真是巧啊。

圆管事开口,就是要两千两。

多巧,刚好他手里就有两千两。

圆管事低着头躬着身,眼观鼻鼻观心。

吴惟安将两千两朝他扔去,圆管事接住。

吴惟安即转身就走,他不想再看圆管事了。

嘎吱声,门推开。

吴惟安迈步而入。

纪云汐靠在美人榻上,手里拿着书,如往常。

吴惟安双手负于身后,面『色』无悲无喜,从她身边过。

可走了三步,他忽而停下,转身看了她眼,又看了她眼。

她低着头,似乎在看书。但她手里的书,页未翻。

吴惟安问:“你心情不好?”

纪云汐回过神来,翻过页杂书,状若随意:“没有。”

她抬头,神情正常,反问他:“怎么突然这么问?”

“哦。”吴惟安收回视线,轻叹,“因为我心情不好。”

纪云汐疑『惑』:“为何?”

吴惟安答道:“遇人不淑。”

纪云汐蹙了蹙眉。

总感觉,他说的这‘人’似乎说的是她,似乎又不是。

她阖上杂书,懒猜,直接问:“你是说我?我怎么你了?”

“然不是你。你也没怎么我。”吴惟安摇头,“不提了,不说他,晦气。你喝酒吗?”

纪云汐:“?”

吴惟安:“我有珍藏的桂花酒,喝点,去去晦气?”

纪云汐想了想,点头:“好。”

*

夏日夜晚,风倒也凉快。

头顶月光清明,繁星闪烁。

纪云汐抱着双膝,坐在卧房屋檐之上。

在等人拿酒。

不远处,吴惟安脚步轻点,飞跃在屋檐之间。

几瞬息内,他人便到了,扯扯衣裙,在她旁边坐下,随手递给她壶酒。

纪云汐揭开封纸,便闻到股淡淡的桂花香。

她轻抿了口,酒味刺激她脸不由皱。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正常,有口没口的喝着,仿佛喝水般。

吴惟安看了她眼,轻笑:“你看来酒量不错。”

纪云汐仰头看着天边月:“还。”

吴惟安点点头,没再多说,月浅酌几口,静静赏了会月,刚想和她说说话。

本还好好坐着喝酒的人,忽然头就往下方栽,看着就要整个人掉下去。

吴惟安眼疾手快,抓住她衣领,她给提了回来。

纪云汐整个人顺着他的力道往他那靠。

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溢满鼻尖,吴惟安呼吸微微停。

纪云汐手『揉』着太阳『穴』,拉开两人的距离,晕晕乎乎地坐直,看向他,很有礼貌地道歉:“抱歉。”

吴惟安看向她。

不知何,她的张脸已红了,目光更是『迷』离。

但她道歉的候,能看来,她在努力地端正神『色』。

他脸难言喻:“这就是你说还?”

她才喝了几口,就醉成这样?

纪云汐拿着酒壶又喝了口,证明给他看:“我是还。”

吴惟安:“…………”

他摇摇头,也没管她,就随她喝。

毕竟这酒已开了罐,她也喝过了,怎么她也喝完,不能浪费罢。

十五文壶呢。

想十五文,吴惟安叹了口气,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给了那方家千两?”

纪云汐甩甩晕乎乎的头,浅浅笑了下,看向他:“不止。”

吴惟安侧头,目光落在她那张极艳的脸上,说话声下意识轻了不少:“哦,是不止。你还让方远多送了大袋银子。”

纪云汐点点头,又点点头,浅笑加深,语气有些小意:“没错。你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吴惟安从没有这么细致看过她的眉眼五官,“财不配位,危。”

家中贫苦又不够聪明的女子长过美,下场都很凄凉。

没有能力守住财的人手里,有太多钱,那可不是福气,那是不定zha弹。

纪云汐重重点头,『迷』离的双目中,透着几分欣赏。

吴惟安收回视线,抿了下唇:“但我觉,千两足矣。”

纪云汐伸手,五根手指映衬着天边月『色』。

她看了半天,数了半天,收回了根:“我答应给他们千两。然后我又给他们送了百十两赏银,总共是千百十。这是,我他们的祝福。”

吴惟安失笑。

纪云汐又坐不稳了,看着就要往前倒。

他率先手,人拉住。

她顺势倒到旁,蜷缩着身子睡了过去。

吴惟安收回视线,坐在原地有下没下地喝完了酒。

而后他身,将醉倒的人单手捞了来,夹在身侧,送回了房。

她碰到床,便自觉地缩到了最里边,背着他,乖巧动不动。

吴惟安弯腰给她盖上子。

床很大,可他早就发现了。

其实她睡个小角落,而且睡相极好,整个晚上都可能不会动下。

吴惟安坐在床边,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目光幽深。

半晌,他身门,喊来圆脸管事:“我记,上京城回方家村,定要过黑淳山带。”

圆脸管事刻然不会去触公子眉头,恭敬答道:“回公子,是。”

黑淳山匪,向来是商家和有钱人的噩梦。

他们武功不低,踪成谜,而且消息极为灵通。

要商家和有钱人路过,定会他们抢。

若是大家乖乖抢,他们不会伤人『性』命。

但若是反抗,那必死无疑。

他们的小镖局,几年前就抢过三回。

兄弟们都气到了,势必要拼死也这匪窝给剿了。

可公子没同意。

圆脸管事还记,公子说黑淳山匪懂兵,剿之要花费大力气大伤亡,且他们京中有人,不划算。

故而从,他们的小镖局不再接要过黑淳山的单,硬生生少了半生意。

吴惟安双手负于身后,望着天边的月:“夫人的祝福,我怎么也替她送到罢。”

圆脸管事:“?”

吴惟安又道:“我那三次镖,加来也不过两千两。凭什么我两千两要抢,方家的千两不抢呢?”

圆脸管事懂了,他道:“我这就去安排。”

吴惟安嗯了声,还不太满意:“黑淳山匪我们的好意,我们也还了。”

圆脸管事:“公子的意思是,可让兄弟们动手了?”

“不。”吴惟安轻笑,“五皇子的尾巴最近不是直盯着你么?圆管事,你要善良,别让他们心灰意冷,给他们透『露』点我们的‘势力’。”

而不是,总盯着他手里的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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