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九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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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胤禛都未曾想过, 自有朝一日竟面临被老八众扒裤子的窘境，做梦都不敢这想！
他发誓, 以后再也不嫌弃冬天穿太多束手束脚了，穿多才好啊，再好不过了。
感谢长生天，感谢在冬季，避免了叫他众『露』屁股蛋子的窘况，以后冬季就是他最喜欢的季节。
该死的老八果就是他的夙敌, 话未说利索路未走稳就已经会坑他了，可有东西就是天生的，譬如他和老八之间的不对付！
胤小四恨恨咬牙, 掏出小本本和珍藏许久的朱笔, 奋笔疾书酣畅淋漓, 不消片刻一篇密密麻麻红『色』醒目的小作文就已完成了。
要不怎么说是老冤家呢？记人那都是简洁明了一句话，唯独给小八写的却是小作文, 这就是区啊。
再一次通篇读完之后，胤小四心满意足的收起了小本本和珍藏的朱笔, 余光瞟奴才正要拿了方才换下来的裤子去扔掉，赶忙就给拦下了, “扔了，拿去洗干净仔细收起来, 压箱底保管好。”
“啊？”
奴才们都傻了，转念一寻思也就笑了。
暗道四阿哥果真嘴硬心软, 嘴上总嫌弃八阿哥还老爱偷『摸』欺负人家，但实则心里头可喜欢人家吧？连被人家『尿』过的裤子都要仔细珍藏起来，这就是情谊啊。
四阿哥果真是个可爱的小孩子啊，喜欢人家就要欺负人家, 扭扭的，真可爱。
“四阿哥放心，奴婢一定为您仔细保管好。”
全不知自风评被害的胤小四只满意地点点头，面『色』有阴转晴。
等将来老八大婚之日，他要拿着裤衩子送去随礼！
还有老八孩子满月、百日……一次喜事送一条，总归老八拢共也就两个孩子，这几条裤衩子也尽够了。
敢『尿』爷一身还敢众扒爷的裤子？呵，到时候看你丢不丢人。
不仅能叫该死的老八丢人，还能省下一大笔开支来给额娘买首饰换着玩儿，完。
越想越满意，胤小四觉自的脑子实在是愈发好使了，就算来到饭厅看胤小八还在时也未能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林诗语瞟了他一眼倒是觉有纳罕，不过却也不曾多问什么，只笑盈盈地拿起筷子说道：“快吃罢，饭菜都快凉了，再热一遍味儿可就不对了。”
等着她先了一筷子，胤小四才跟着了。
为了照顾他的小爪子，林诗语意叫人做了几副小号的筷子，这会儿拿着倒也轻便，虽说吃相很乖巧甚至可以说还挺优雅的，但仔细瞧就会发那筷子起来可一点儿都不慢，俨就是个一本正经沉『迷』食的小馋猫。
坐在他对面的胤小八面前放的是方才小厨房意给他弄碎了的一蔬菜肉末，还有一小碗蛋羹，香喷喷的馋人很，奈何胤小八才开始学着自吃饭呢，肉乎乎的胖爪爪抓着自的小勺子吃起来显有费劲，好在这孩子的脾气是真的好，一点儿也不闹腾，只铆足了劲儿自努力着，就算是舀三回才能吃到一口都不丝毫急躁的。
这么乖巧的小家伙叫谁能不喜欢呢？
林诗语的眼里不由流『露』出一丝笑意，转头瞧了眼自家的胖儿子，顿时就皱起了眉头，“胤小四，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能只吃肉，蔬菜也要吃。”说罢就亲自给他夹了一筷子白灼菜心。
看着面前绿油油的几根菜心，胤小四的脸也有绿了，可他不敢反抗自家的老母亲，只好瘪瘪嘴老老实实将绿油油的蔬菜塞进了嘴里，仿佛都没怎么嚼几下就给吞了，那一脸难受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他吃草呢。
这时，胤小八也自的碗里抬起头来，玉雪可爱的小脸儿上沾了几颗小米粒，乌溜溜的大眼珠子盯着他四哥瞧了半晌，小眉头就皱了起来，咕哝道：“不喜欢，四四不吃！”
哟，还知道心疼他四哥呢？
林诗语不由笑了，“不吃蔬菜长不哦，四四要吃，小八也要吃，否则将来可就成小矮人了。”
不爱弹长不，不喝『奶』长不，不吃蔬菜长不……除了“长不”还能不能拿点新鲜东西出来哄人了？
胤小四一脸郁郁地往嘴里塞了根菜心，对着额娘敢怒不敢言，只能对着胤小八咬牙切齿，“叫四哥！没大没小！”什么四四八八的，恶心巴拉。
小孩子就是爱学舌，常听胤禔胤礽喊他小四四喊多了，胤小八也就跟着学会了，但是好歹还知道哥哥是比他大的，于是胤小八很机灵地将前面那个“小”字给去掉了，就变成了四四。
说了好几遍也没能改过来，凭啥大哥二哥三哥都可以，就是不准他叫？
胤小八很委屈，“四四坏，凶巴巴！”嘴巴一瘪眼里就已经冒出了水雾，眼看一副又要哭哭唧唧的架势。
“……”为什么长生天不曾告诉他，长大了那般心狠手黑的笑面虎小时候竟是个委屈巴巴的小哭包？
凶一下就要哭哭唧唧，这叫他该如何对付如何报仇？这个世界也太无取闹了。
原以为重来一世是来享福的，结果打出生那天起就在被迫艰难求生，为此不惜吃手手啃脚脚『尿』床『尿』裤子……
原以为自占尽了先机，面对老冤家时能够痛痛快快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结果老冤家变成了委屈小哭包，一言不合就『奶』声『奶』气抽抽搭搭，凶一句都不行。
合着闹了半天一切都是他想多了呗？太难了，生活太难了。
“好了好了都闹了，快乖乖吃饭。”林诗语『揉』了『揉』胤小八的脑瓜子，安慰道：“小八不哭，等会儿吃完饭皇额娘帮你揍四四。”
“……”
好在她也就是嘴上说说哄哄小孩儿罢了，否则胤小四非抑郁不可，好歹总算还有个安慰，额娘到底是亲生的。
午休过后没一会儿功夫各位姐妹们便如约而至，顺带还有各家的小宝贝蛋，一时间承乾宫里又闹腾了起来，直到天『色』渐渐变昏暗才消停。
“小四来给你额娘捏捏肩捶捶背。”屋里也没其他人，林诗语索『性』就将花盆底一蹬，盘腿坐在了炕上。
炕桌上放着茶水和一碟子炒喷香的瓜子，外带一卷看起来挺正经的什么书。
胤小四很是乖觉地脱了鞋子爬上去，挥舞着小胖爪任劳任怨。
被伺候的那位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翻看着那本书，悠闲慵懒又舒坦，提多会享受了。
原还以为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东西，谁知冷不丁却听她嘀嘀咕咕骂骂咧咧开了……胤小四一时心生好奇就探头瞄了一眼，不防却被辣了下眼睛。
“芸娘，我未忘记你家的恩情，更未忘记你我二人之间的海誓山盟，若是可以我亦甘愿只你做一对仙眷侣，可主亦对我痴心一片，发誓此生非我不嫁，否则宁可遁入空门了此残生，这叫我又能如何拒绝呢？芸娘你素来最是善良，必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好姑娘落如此凄凉的结局对吗？”
“你放心，纵你让出正妻之位成为妾室，可在我心中我的结发妻子永远都只有你一人，主她……她知晓我的心中只有你，将她迎娶进门已算是仁至义尽了，必不会再要求更多……”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哪里来的混账玩意儿竟敢意『淫』主？自个儿是文曲星下凡还是天降世了？主非你不嫁遁入空门？我呸！青天白日梦都不敢这做的！
胤小四恨恨磨起了自的小『乳』牙，正憋着一肚子气恨不想骂人呢，就看他额娘已经气将书给扔了出去，一口一个“狗男人”“大猪蹄子”“渣男”“凤凰男”。
“……”罢了，日后还是盯着叫额娘少看点这种乌七八糟的玩意儿罢，真担心哪天额娘看男人就该烦了。
“娘娘快消消气，不过是个话本罢了，何至于置气啊。”涟漪一脸无奈地将话本捡起来放在了一旁，准备一会儿带出去烧了也罢。
林诗语恨恨灌了两口茶，郁结道：“不过是想找点打发时间的东西怎么就这么难呢？看这种玩意儿那不叫打发时间，那叫闲的没事儿给自找气受。”
这个时代就找不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本了？
不过说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倒是忽而想起来了，“那个纳兰容若会写话本吗？他那么有才，能写出那么好的词……罢了罢了，明珠的儿子还是惦记了。”
胤小四的眼睛不禁闪了闪。
纳兰大才子自不会闲着没事写什么情情爱爱的话本，但是额娘想看好的爱情，他这个做儿子的自要满足啊。
要不找大哥？明珠那老东西一直想方设法勾搭大哥呢，若是叫大哥开口，明珠父子两个应都不会拒绝吧？
大孝子暗暗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他额娘倒是已经抛之脑后说起了的。
“今儿你给迎春和探春都准备了什么东西？比起先前给宝钗的没差什么吧？”
“娘娘尽管放心，奴婢哪里能干那厚此薄彼的事儿啊？”接着就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数了出来。
听罢，林诗语就满意地点了点头，嘴上却嗔怪道：“你这丫头倒是大方，尽会拣好东西往外送了，你家主子是有金山银山呢？再来几回喜事你家主子怕是要穷叮响了。”
好巧不巧，这话就落在了胤礽的耳朵里。
“皇额娘缺银子使了？”
“没有的事儿，说笑呢。”往他身后瞄了眼没人，林诗语倒是怪了，“保清呢？今儿怎么不曾跟你一起？”
胤礽坐下喝了口热茶，舒服地喟叹一声，道：“一下学就被他额娘的宫女请走了。”
上学的孩子已经没了傻玩傻乐的权利，松快了几日之后等待着的只有加倍的功课，真真是让人叫苦不迭。
吃饱喝足之后，胤礽就忙不迭赶回毓庆宫挑灯夜读去了。
未曾想等着承乾宫即将下钥前却看几个奴才冒着风雪抬了两个箱子来。
“这都是什么东西？保成叫你们送来的？”随手打开箱子一瞧，林诗语就更加惊愕了。
其中一个箱子里塞的是金锭银锭，还有平日里打赏奴才的金银『裸』子，箱子里头还有几个小匣子，装的也是打赏专的金瓜子金花生这类玩意儿。
而另外一个箱子里头装的则是一古玩摆设以及玉啊宝石这类配饰，随意哪一件都是数上的珍品。
这也难怪，身为康熙最宠爱的小太子，保成打小就是被捧在心尖尖上的孩子，凡有贡品首先都是要叫他挑的，他挑完了才轮到康熙，故而看保成年纪小，人家可是个实打实的小富翁呢。
了，小孩子对金银这东西没什么兴趣，多是中看不中的摆设罢了，也是直到这会儿要掏银子给他皇额娘花他才猛发了这个问题。
“太子殿下说了，叫娘娘先花着，若不够使了也不打紧……”我去扒拉皇阿玛的私库养您！
这就是小保成的原话了。
听罢之后林诗语真真是哭笑不，她哪里穷到那地步啊？几乎回回妹妹进宫都要悄悄塞银子给她，家里头老父亲仿佛真真拿她成了那败家子供着呢。
虽说孩子的这份心意叫她很是感，但她又哪里好意思拿孩子的钱来花呢？那成什么了？臊慌啊。
想也没想就要拒绝，却谁想那几个奴才倒是麻利，脚底抹油就溜了。
余嬷嬷就劝道：“娘娘就收下罢，孩子眼巴巴送给您的东西，您若拒绝反倒是外了。”
想了想，林诗语也点点头叫人将东西收了起来，嘴里还感慨着呢，“保成真是个乖巧贴心的孝顺孩子。”
胤小四撇撇嘴，满脸郁闷。
原还想着等他长大了多捞点银子好娇养额娘呢，结果可好，他还没长大就已经有人抢了他孝子的位子。
好气。
就算是太子二哥也不能跟他争宠！
翌日一早过早膳胤小四就奔着上书房去了，拉着胤禔一阵嘀嘀咕咕。
“想叫纳兰容若写点话本？这倒也不难，不过……”胤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把揽住肩膀，『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小四四打算拿什么来报答哥哥呢？”
胤小四顿时心生防备，试探着问道：“大哥想要我做什么？”
“小兔子舞怎么？”胤禔嘿嘿一笑，哼哼道：“为这个大哥我可是被坑挨了顿揍呢，好歹也叫我看看真正的小兔子舞究竟是什么吧？死也死明白不是。”
真正的小兔子舞？那不就是一身清凉扭来扭去搔首弄姿？
胤小四的脸都绿了，咬牙切齿，“你做梦！”说罢就蹬蹬蹬跑了，临走前还不忘狠狠拽了把他的辫子，疼那憨货嗷儿一嗓子叫出声来。
“胤禛有种你跑！”
不跑等着被揍吗？傻不傻。
他越喊，胤小四那双小短腿儿就倒腾越快，圆咕隆咚的身影一溜儿烟就飞走了。
一个身手矫健的小胖球。
胤禔倒是想去追，可奈何旁边站着个偏心眼儿的兄弟，愣是死死将他给拽住了弹不。
“快进去准备上课了，先生马上就要来了。”
我可信了你的邪。
胤禔冷笑一声，『揉』着生疼的后脑勺嘟嘟囔囔骂骂咧咧。
而被他亲切问候的胤小四此时却已经溜达到了乾清宫外头。
“皇阿玛在忙吗？”
门口的小太监行了个礼，笑道：“皇上正在里头批阅奏折呢，奴才进去给您通传一声，您在此稍候。”
胤小四点点头，很快就听里头喊了“进”。
“皇阿玛圣安。”
“起罢。”康熙放下奏折看向他，疑『惑』道：“你来找朕有何事？”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有一事相求……”胤小四头都不敢抬，犹豫一番终究还是一咬牙，说道：“额娘回宫之后心情闷很，想要看点话本打发时间……”
“行了，朕知晓了，回头就打发人去买话本回来。”
“额娘不喜欢看那不知所谓的东西，昨日还被气险要砸杯子呢，额娘想看纳兰容若写的……”
“你额娘是如何知晓容若爱写话本的？”
嗯嗯？什么玩意儿？大才子纳兰容若爱写话本？
胤小四愕，甚至一度怀疑自的耳朵坏掉了，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向他皇阿玛仿佛是在确定什么似的。
看他这副表情康熙也知晓是自误会了，估『摸』着皇贵妃也不过是冲着大才子之名来的，未曾想瞎猫撞上死耗子。
无意中泄『露』人家秘密的康熙就不免有尴尬了，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说道：“容若的确是写了不少话本，不过向来是不外传的，也没有几个人知晓，你额娘若想看……她怕是未必能喜欢，挺吓人的，还是叫她看了，免夜里做噩梦再惊着。”
胤小四好奇极了，小心翼翼地说道：“皇阿玛手里有吗？不如儿臣先拿一本回去给额娘瞧瞧？若是额娘不喜欢儿臣再给皇阿玛送回来。”
“也罢，就叫她瞧瞧罢。”康熙就吩咐李德全去取了一本来，递过去时还不忘嘱咐道：“叫你额娘逞强了，若是不敢看可勉强。”
封面上一个字都没有，愈发勾人心痒难耐了，等走出了乾清宫的大门，胤小四就迫不及待掀开来瞄了几眼，这一瞧之下，脸『色』可就更微妙了。
相貌清隽气质温润词风清丽婉约的容若大才子，竟爱写这种类型的话本？这可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额娘，纳兰容若写的话本。”
林诗语一脸讶异地接了过来，问道：“你哪儿寻『摸』来的？他还真写话本了？”随手翻开瞧了两眼，倒是起了兴致。
“皇阿玛那儿找来的。”说话间，胤小四还意多瞧了她两眼，只她眼发光一脸津津有味的子，全不丝毫害怕……行吧，他额娘就不是一般女人。
康熙原还担心他的爱妃会不会被吓着呢，却谁想第二天就打发人来将所有的话本都给要了回去，并且还意“嘱咐”了几句话，简而言之就是——粮不够吃，催催大才子！
“……”
有了合心意的话本消遣，这日子仿佛也过快多了，冷不丁一晃才发身上厚重的冬装已经换下了。
这日清早才刚刚起床，就听永寿宫有奴才来禀报了一个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的消息。
佟芷兰又怀上了。
那身子初生小六的时候都快折腾掉半条命了，再来一回还能不能好了？这是寻思什么呢？可真不拿自个儿的身子回事儿！
又气又急之下，林诗语忽而眼前一黑人就倒回床上去了，顿时将身边的一众奴才都给吓了个魂飞魄散。
“快去请太医！”
隔壁也正在穿戴的胤小四听静忙就跑了进来，一之下心就是一咯噔，嘴巴抿死死的，眼看着一双眼睛都憋红了。
“四阿哥着急，太医一会儿就到了，快先去将衣裳穿好，着凉了娘娘又要心疼呢。”他仍是不肯弹，无奈之下涟漪也只好叫奴才们拿了衣裳到这边来给他穿。
好好的一个大清早突出了这一件事，整个承乾宫上上下下都『乱』成了一团，好在是虚惊一场。
“皇贵妃娘娘有喜了。”
将将还不到个把月，隐约能够把出来脉象罢了，晕厥也不过就是突之间受了点刺激，倒也没什么大碍。
太医人还未走呢，林诗语就已经醒了过来，知这一消息自也是欢喜的，只是转而想到佟芷兰可就喜不起来了。
“懿贵妃那边情况如何？”
余嬷嬷忙安抚道：“娘娘急，奴婢这就打发人去打听打听，不会有事的。”
“去罢，顺便给皇上报个喜。”这也算是双喜临门罢。
林诗语不禁叹息一声，愁坏了。
“额娘，有妹妹了？”
“不定是弟弟呢？”余嬷嬷笑盈盈地接了一句，后宫嫔妃嘛，儿子总没有嫌多的。
弟弟？
胤小四就哼哼一声，他想要的弟弟可不是这个时候能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