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八十三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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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自然是不知晓自家儿子那点暗搓搓的坑爹小心, 这一听之下还挺有兴致。
总归这会儿天还亮着呢，他再怎么着也不能拉着皇贵妃白日宣……咳, 到底还是得注意些脸面，索『性』趁这会儿陪陪儿子倒也不错。
“也，将拼图取出来罢。”
等林诗语亲自将那一堆碎片抱出来时，胤小已经麻溜儿地爬到炕上一屁股赖下了，对面的康熙也换了个不那么正经严肃却很舒适的姿势，鞋子一脱直接盘起了腿来。
拼图这东西初是为了叫小保成打发时间用的, 康熙偶尔也陪着玩了两回，倒是不陌生。
别说，还真挺有意。
许久不曾再玩过的康熙这会儿看见那一大堆碎片也不免来了兴致, 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话不多说直接就埋头苦干。
父子人起先还能分心跟林诗语说两句话, 可很快所有的心就都投入在了那一堆凌『乱』复杂的碎片中，仿佛已经彻底遗忘了她这么个大活人似的, 倒是叫人又无奈。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至是少年？
瞧瞧康熙，儿都一大串了竟然还能沉『迷』于拼图, 说是陪儿子玩，可他倒仿佛比儿子玩得起劲儿。
幼稚。
闲来无事, 林诗语就自个儿拿了本书坐在一旁翻看起来，不知不觉中, 一晃也就到了晚膳时间。
一起用过晚膳之后，康熙自然而然也就留了下来, 胤小还有心再缠磨，结果就一当初的小保成那般，被他们那垂涎美味的皇阿玛毫不留情地下达了驱逐令。
“天『色』不早了，你该歇着了, 小孩子睡得晚会长不高。”康熙一本正经地说道。
呵，骗小孩？
胤小暗暗撇嘴，面上却一脸依恋孺慕地说道：“小跟皇阿玛和额娘一起睡，皇阿玛都还从不曾带着小一起睡过……”
那委屈巴巴的小『奶』音，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儿，任凭铁石心肠的人也都该心生怜爱了。
康熙一时也顿了顿，不心软了几分，脸上显而易见的流『露』出一丝挣扎迟疑的神『色』。
对于一个打小就不曾体会过一天父爱的康熙来说，做一个关心孩子疼爱孩子的阿玛其实也是他早年许下的心愿之一，只不涉及到底线，他还是很乐意满足孩子们的求的，何况眼下年幼的孩子只是渴望父母共同的陪伴罢了。
林诗语就坐在旁边似非地盯着那父子俩瞧，尤其是自家那个“小可怜”，那清明通透的眼神仿佛是将他看穿了一般，目光在略过康熙那一脸柔软的表情时就不禁暗起来。
叫你平日对孩子的关注少了，这会儿被哄到了吧？该！
不过康熙到底是康熙，就在他几乎冲动之下点头应允之际，理智也迅速回笼了。
瞟了眼貌美花娇艳欲滴的皇贵妃，康熙当即狠狠心，果断摇头，“小听话，皇阿玛有重的事跟你额娘说，下回再带你一起睡。”
至于下回是哪回？那就再说罢。
正在这时，却听见外头余嬷嬷轻声说道：“皇上、娘娘，咸福宫派人来报，万庶妃有喜了。”
屋内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康熙一时给尬在了当场，下意识『摸』『摸』鼻子，浑身上下就跟长了『毛』儿似的，那叫一个不自在。
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儿？他正跟皇贵妃“秉烛夜谈”呢，冷不丁来这么一遭，怎么着就那么别扭呢？这下还有个什么气氛？这万庶妃究竟是哪个来着？此没分寸不懂规矩的人哪来的？有喜就有喜呗，等着明日早上再报不成吗？差着这么一个晚上？急的什么劲儿？还有这余嬷嬷也是，年纪一大把的人了怎么还这样没眼『色』呢？
的确他所料，林诗语这会儿还真是兴致全无，丝毫不满足这个大猪蹄子了。
此着，就暗暗给自家胖儿子使了个眼『色』，胤小果然成功领悟，直接鞋子一踢利索爬上床占据了中间的位子。
林诗语当即就给了他一个满意的小眼神儿，转头看向康熙时却又化为了一脸无奈，“皇上您看……”
这母子俩，当他是瞎子还是傻子呢？
康熙没气地冷哼一声，却终究感觉有些莫名的气弱，倒是也不曾多说什么，只冲着门外怒道：“什么天大的消息非得这会儿上赶着来报？有喜就有喜了，怎么还打量着叫朕大晚上顶着风雪看她不成？当自个儿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了？她配吗？矫情！”
“……”
屋内屋外具是一片静默。
这迁怒的本事，他论第都没人敢认领第一，还有这张嘴，可真损啊，这话若是传出万琉哈氏短时间内怕是没脸见人了。
当然了，真说起来万琉哈氏这一遭倒也并不很无辜。
虽说后宫嫔妃有孕第一时间内上报都是规矩，但歹也该看看时机吧？康熙打从下午就在承乾宫一直没离开过了，摆明了这是留宿承乾宫的意，但凡有点眼『色』的都不会赶着这会儿来报喜，这不是成心搅和人家的事吗？耽搁这一夜还能着呢？
不过……这万琉哈氏真有这么莽撞愚蠢吗？怎么看这也不像是能在后宫稳稳活到九十多岁的人啊。
林诗语心头有些犯嘀咕。
骂完这一通之后，康熙的心舒坦是舒坦了些，可事已至此，他也还是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老老实实带着胖儿子一起睡。
床很大，两个大人带一个小子倒也一点儿不挤得慌，可中间隔着个球儿却还是挡不住美人儿身上的香味儿啊，微微一偏头就能看见那张精致绝伦的小脸儿……看得见闻得见，却『摸』不着吃不着。
心梗。
康熙不禁暗叹一声，躲在被子下的手偷『摸』掐了把儿子的肥屁股，暗暗磨牙。
臭小子倒是知道护亲娘，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体谅他亲爹呢？看来是该教育教育了，身为人子，只孝顺母亲算哪门子的孝顺？
背对着他的胤小悄无声息地翻了个白眼儿，冷连连。
当年年氏入府之后他可再未宠爱过其他人，别提叫其他人生孩子了，直到年氏病逝……一个男人究竟有没有将一个人真正放在心，他还能看不出来？哼。
翌日醒来时床上已经只剩下母子人了，那位爷何时离开的是半点儿都不曾察觉到。
一众奴才捧着各『色』洗漱用具鱼贯而入，余嬷嬷边帮着她衣边就说道：“今儿一早皇上下令叫万庶妃禁足了，一个月后方能解禁。”
“原本端端的一桩喜事，今却落得个被满后宫嘲讽的境地。”涟漪不禁摇头感叹。
“禁足归禁足，该赏的还是按例赏下罢。”林诗语丝毫不为所动，了又问了一嘴，“昨儿夜来报的人是谁？”
“是宣嫔跟的宫。”余嬷嬷冷道：“万庶妃估『摸』着这会儿也是有苦说不出呢，哭都不知道该上哪儿哭才了，摊上这样一个主位娘娘也真是怪倒霉的。”
能钻营到乾清宫伺候又成功爬上龙床的人，何能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便是再怎么野心勃勃歹也该知道这后宫头哪个能招惹哪个不能招惹吧？不过是一个宫出身的小小庶妃，还真敢蹦跶到皇贵妃的面来找不痛快？疯了还是傻了？怎么都不可能，十有八.九是被人给坑了。
“那宣嫔估计是试试能不能将皇上拉咸福宫，若不成对她来说也没有任何损伤，还能叫娘娘心头不痛快，若成了……万庶妃有喜又不能伺候皇上，到时候可不就该拽她自个儿屋了？歹也是个嫔位娘娘，这手段可真是叫人看不上眼。”
原来此，就说这万琉哈氏怎么能这样蠢呢。
林诗语恍然，嗤一声，道：“皇上不喜欢蒙古人，这几年见她被翻过几回牌子？眼看着这宫头孩子一个接一个蹦出来，难免会急了，可她也不，皇上怎么还能允许一个蒙古人诞下子嗣呢？”
“她若安分些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清静日子，就是看在太后娘娘和太皇太后的份儿上这日子总也不会叫她过不下，安安心心享受锦衣玉食不吗？偏看不清现实非折腾，等折腾得烦了又能讨着什么？”
康熙可真不是那心慈手软之人，底线在哪儿清楚明了，一旦越过且看他何翻脸不认人。
能够入宫做嫔妃，凭的是她博尔济吉特这个姓氏，可遭遇冷待生不出子嗣却也是因为她这个姓氏，可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可不正是这个理儿……娘娘今儿穿什么颜『色』的衣裳？”
“今儿也不必见什么人，颜『色』就素淡些罢，头上也不必那么多钗环了，怪压人的。”『摸』了『摸』自个儿绸缎般顺滑有光泽的秀发，林诗语又补了一句，“发髻也别梳得那么紧了，按着昨儿那种梳法本宫真担心哪天就该秃头了。”
余嬷嬷拿了件杏粉『色』的袄子给她套上，嘴上道：“娘娘还年轻呢，脱发怎么着也轮不着您啊，等过个三十年娘娘再开始『操』心这个问题罢。”
“那还不定剩下几根了呢。”林诗语咕哝了一句，又说道：“那宣嫔的『性』子实在是有些莽撞跳脱，万庶妃今有了身孕到底也该谨慎些……罢了，待她解禁后就迁至永和宫住着罢，今那也没有主位娘娘压着，歹松快些。”
“是，奴婢记下了，晚点就叫人开始着手收拾永和宫，待一个月后刚能搬进住。”
穿完后一件袄子，林诗语这才坐在梳妆台开始挽发上妆。
早已穿衣裳的胤小就坐在一旁等着，撑着胖脸儿眼睛发直，俨然一副已经无聊透顶的模样，等啊等啊，小脑瓜子都开始一点一点的打起瞌睡来了。
透过镜子看到这一幕，林诗语就道：“带阿哥出溜达一圈儿醒醒觉，一会儿再回来用早膳。”
陡然惊醒的胤小：“外面冷……不动……”
“越懒越长不高哦。”
话音未落地胤小就认命地跳下凳子出了，矮胖矮胖的小背影莫名散发出一股“疲惫”的气息，垂头丧气不情不愿的模样实在得很。
“小懒鬼。”
也不知是不是心头不自在，接下来的几日康熙倒是不曾再到承乾宫来了，母子两个也落了个清净，也没谁惦记那大猪蹄子。
大年三十晚上，宫中到处灯火通明洋溢着浓浓的喜气，一众皇室宗亲及文武大臣们纷纷携着家眷来赴宴。
各『色』歌舞戏曲一一上演，席间气氛随之而变得愈发松快热闹，原本拘谨的人们也逐渐开始推杯换盏攀谈结交，而这个时候从各人被敬酒的多少也就能直观地看出地位高低了。
大臣那边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索额图和明珠这对冤家对头，而林海虽说为人低调又借口不胜酒，但后后上来攀谈的人却仍是不少，显然亦是朝中炙手可热之人。
康熙也不知在琢磨些什么，就坐在上头手执酒杯含瞧着。
借着这个机会，林诗语自然也不曾忘了紧的事儿，按着康熙所言，算是发挥了一回自个儿的语言艺术，至于效果何，还得等到时候再看朝是何配合的才知晓，这就不是她能够管得了的了。
年后直到过了正月十五林黛玉才有空进了趟宫，看见她那脸『色』红润精神奕奕的模样林诗语这才总算是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蠢丫头。”拉着她的手便是一通嗔怪，“摊上这样的事儿怎么不早些打发人告诉一声？若不叫人看看你是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呢？合着们林家捧在手心头娇养了十几年的姑娘竟是嫁到别人家做受气包了？你可真真是气得了。”
“姐姐快别生气了，也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头回见着这样的人，一时间实在也不知该何是了。”林黛玉只盈盈地挽着她的手臂亲昵撒娇，叹道：“说她坏那是当真一点儿都不坏，还真就是打心底觉得是在认真教导为，当真是叫人满腹郁结却又无可奈何。”
回起那位在自己面还口口声声“天经地义”“以夫为天”，林诗语也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咕哝道：“你这婆婆着实是……的确也是个可怜人不假，可真对着她却也迟早得被『逼』疯不可，若早知她是这样的……”这门婚事怕还真得多考虑考虑了。
“在今她已经启程回乡了，估『摸』着她也不大日日对着罢了。”林黛玉无奈道：“离远些也，远香近臭，隔远些这日子歹还能过得下。”
林诗语点点头，“得亏妹夫不是长子……对了，他是怎么个法？可曾对你有何意见？”
“那倒不曾。”
“那就。”林诗语表示很满意，对这个妹夫的印象也了不少，“你们这段日子被折腾得也够呛，家氛围紧张可不利于夫妻感情和谐，刚几日皇上赏了一处温泉别院，就在小汤山，回头你跟妹夫一同泡泡温泉散散心罢，也黏糊黏糊找找婚时的感觉。”
话到后已是不那么正经了，那眼神儿那语气处处都透着股暧昧调侃的意味，顿时将林黛玉给闹了个大红脸。
“姐姐！小外甥还在这儿呢，你可快别此口无遮拦了。”
“他？”林诗语柳眉一挑，似非地睨了他一眼，“你问问他听得懂吗。”
不懂，什么都听不懂！
胤小佯装一脸认真地沉『迷』于拼图游戏，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的，可别提多单纯多懵懂了，仿佛这些日子变着法儿撒娇耍赖阻拦他皇阿玛亲近额娘的人压根儿不是他。
“鬼灵精。”林诗语不禁骂，转头对着妹妹说道：“那小汤山朝时期可是皇家禁苑，修得甚是豪华，这两年又仔细修葺翻了一下，据说今可舒适着呢，皇上巴巴地赏了一处别院，却也不能出得吗？也不知这人究竟是叫享受享受还是故意馋呢。”
若非看在他是皇帝的份儿上，她非得一口啐回不可，这行为就等同于是在折断了翅膀的鸟儿面叨叨天空有多么蓝、云有多洁白、山是何壮丽、水又是何等清澈……简而言之就是欠揍得很，叫人恨不得一巴掌给他呼过。
可惜，谁叫人家是皇帝呢。
“也罢，你就当是代享受了罢，刚这天寒地冻的时节，泡温泉再适合不过了。”
大抵是面对着亲近的人，故而林诗语也丝毫未曾遮掩自己的情绪，言语之间皆是满满的落寞伤感，倒并非是独独为着那一个温泉，追根究底还是“自”字罢了。
胤小的眼珠子忽的转了转，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也不知是琢磨些什么呢。
林黛玉不禁握紧了她的手，有心说点什么安慰安慰罢，却又不知究竟该从何说起才。
俗话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何况是这深宫呢？这一脚踏进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就只能对着那高墙翘盼了。
“行了，你也不必着何安慰，自个儿心头明白着呢。”林诗语一脸地轻轻戳了戳她的脑门儿，道：“趁着眼下正月还未过妹夫也有些空闲，你们两个就散散心罢，夫妻感情说脆弱也委实脆弱得很，还是得小心经营才是。”
“虽说咱们家的家底儿摆在这儿，真若有个什么万一也不怕养不起个姑娘，可终究咱们也还是盼着你能过得幸福美满。按着今的观察来看，妹夫这人的品行也着实算是不错的，待你也有一份真心，既是此就生经营罢。”
一字一句无不乖巧点头应是，姐妹人就这么小手拉小手又腻乎开了，全然不曾注意到某个小胖球儿已不见了踪影。
上书房，胤禔和胤礽正在认真地听着先生讲课，谁不经意间余光一扫却意外竟瞧见了一个球状物体正在外头探头探脑，一时心神都被勾了。
在不一会儿就到了休息的时候，胤礽赶忙就大步踏出上书房，急道：“小怎么突然来上书房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胤小摇摇头，一脸郑重其事地说道：“小求哥帮个忙。”
“何事？”胤礽有些诧异，捏捏他的胖脸儿宠溺道：“小有何事只管跟哥说就是了，什么求不求的可别闹了。”
这时，胤禔也从后面探出脑袋凑了上来，嬉道：“小不求求大哥？你哥能办的事大哥也能啊，只你给大哥跳个小兔子舞怎么样？”
“小兔子舞？”胤小皱眉，上下打量他一眼，那张『奶』呼呼的小脸儿已是板起来了，“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告诉皇阿玛，大哥你不学！”
“什么？什么不正经？”胤禔一脸茫然挠头，小兔子舞不就是学着小兔子蹦蹦跳跳吗？胖乎乎的小做出来多可爱多有趣啊？哪就不正经了？
虽然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胤禔直觉自家小弟不得了，仿佛知道点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所以……究竟谁才不正经？
“了你别打岔了。”单纯的胤礽也不曾察觉到哪不对劲，倒是一心记挂着弟弟所求，“小你快跟哥说说，究竟是什么？”
胤小麻利地给不正经的大哥记下一笔，而后拉着两个哥哥支开奴才单独来到角落嘀嘀咕咕了一通。
听罢之后，胤礽的小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你的意是额娘小汤山泡温泉，但是皇阿玛不曾松口？”
“温泉别院都赏了，却也不曾提过一嘴带额娘溜达溜达，可见是不曾着。”胤小不满地鼓起了腮帮子，道：“其实额娘也并非是惦记那池子温泉，只是在后宫憋着久了出散散心罢了，能一趟小汤山对额娘来说已是十分满足了，可皇阿玛连这点都不给满足。”
等皇阿玛老了，等他长大了，他一定将额娘带出！带额娘看一看那大河山，感受感受自的滋味，不带皇阿玛！
“觉得额娘难过的样子……”
“皇阿玛过分！”小胤礽忍不住怨念，又问道：“所以小是希望哥求求皇阿玛吗？这算什么？皇额娘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额娘，犯得着你来求？臭小子！等着，今儿下了学就找皇阿玛！”
哪怕满地打滚……罢了，为了皇额娘就是撒泼打滚又何呢？大不了关起门来干。
胤小顿时了起来，“届时哥等等，们一起求皇阿玛。”
原本他是自己缠磨皇阿玛的，可转念一，他一个人的分量怕是还不足以叫皇阿玛松口，拉上皇阿玛宠爱的太子哥才是正理儿啊。
兄弟两个愉快地约定了，胤禔也赶忙『插』了一嘴，“也跟你们一起求皇阿玛，到时候能不能也带和额娘？”
“你额娘？皇阿玛不喜欢她……”
“……”
这是什么臭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