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找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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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这句话后，慕染云便知道，他又一次选择了玉璃。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护着她！”她声调里透着薄怒与满满地失落。
“玉璃没道理要伤害六弟，香兰与香穗多半只是凑巧，真凶定还在幕后等着坐收渔翁。”君祈夜道。
慕染云承认他说得没错，玉璃没有要害六皇子的理由，她生气的点在于不能借此机会找到玉璃藏在玉隐楼的证据。
她冷哼了声，“王爷，你这位好侍妾可没少背着您做好事，您既不愿相信，总有一日，我会让您睁大眼睛看清楚的！”
“就算玉璃背着本王做了什么，那也是本王与玉璃的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君祈夜略显烦躁的敷衍道。
一股沉闷已久的火气涌上心头，她转身便走出玉隐楼，一步跨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
过了半晌，君祈夜才跟着上了马车。
还好马车空间够大，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便一人坐到一边，中间还余下足足三个人的位置。
驾车的冷千秋看到两人都冷着脸相顾无言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驱使马车朝城外行去。
……
路上皆是来京城逃难的灾民，男女老少拖家带口，慕染云还从车窗里看到了几名脸上已清晰可见红疹的百姓，但他们此时下车必会造成慌乱，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暮色西沉，天边晕过茜色残红，他们才到达城外水患最为严重的邳县。
邳县县令曹钦舟是当朝宰相的妻弟，昏庸无能，洪水一漫过江来后索性撒手不管，百姓这才纷纷逃往京城。
君祈夜在路上时就曾想过，邳县径流的驼江水势平缓，面积广阔，若是在洪水到达前，将其上源截流，这场水患兴许不会发生。
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曹钦舟呆在小小的邳县这么久，除了姐夫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又是找人来敲锣打鼓迎燕王入府，又是名当地最好的酒楼送来一桌子上好佳肴。
君祈夜一下马车便沉着脸，慕染云瞧着他那张冷峻的面孔都能凝出三尺霜来。
“本王是奉父皇的命令来治理水患的，就连朝中大臣尚且不知，这个曹钦舟搞这些吹拉弹唱，是生怕百姓不知道本王来了吗！”他咬着牙对她耳语。
慕染云看着一桌好酒好菜，菜色竟不比王府过节时差，便知这个曹钦舟没少捞民脂民膏，漫不经心的说，“看这一桌丰盛菜肴，臣妾倒想起方才路上那些啃食树皮的灾民，看着就饱了，臣妾吃不下，王爷慢用。”
“本王也吃不下，让那个曹钦舟自己吃去吧！”君祈夜恼怒地说了句。
原本君祈夜会看在他是夏宰相的妻弟份上，给他留几分薄面，毕竟自己同夏霏雪青梅竹马，若不是慕染云插这一足，夏霏雪已是他的王妃，这个曹钦舟应该是他的小舅。
可他在路上看到了那些灾民的凄楚，再看这个曹钦舟府邸繁华的程度，便气不打一处来，哪怕是夏霏雪的小舅，他也忍不了了。
当晚，慕染云与君祈夜各自安置在东西厢房。
他们二人在王府时便分房而居，慕染云更是因白日里的事气还没消，不顾君祈夜的态度，提步便住进了东厢房。
君祈夜也懒得在这些下等官员面前演戏，让冷千秋把自己东西拿到西厢房去，自己则出门查看邳县的地势。
那头，曹钦舟听闻燕王与燕王妃都不曾用晚膳，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又听下人说两人分房而居，心里不禁有了猜测。
京中都传言燕王与燕王妃貌合神离，宫中有人传洞房第二日呈上给皇后的喜帕上没有落红，说明燕王连洞房都不曾碰过这位南疆来的和亲公主……
俨然燕王还没有忘记自家宰相府中那位情投意合的外甥女。
这么一琢磨，曹钦舟便生了个歪念头……
待君祈夜查看完地形回到府邸时，月已爬上了柳梢。
在王府中，主殿位于东方，他本能地朝东厢房走去，待走到门口，才想起如今东厢房是慕染云的住所。
他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便转身朝反方向走。
到了西厢房门口，他看到灯下有几个倩丽的女子身影，正透过竹窗曼妙缓摆。
君祈夜认为定是这个曹钦舟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
本是四月天，却又一缕梅香悠远，沁人心脾。红色纱幔后，一名女子正坐在竹几旁弹奏古琴，曲调带着似有还无的哀愁。
他不禁被这琴声吸引，上前掀开了纱幔，一对剪水双瞳与自己相对，那般熟悉，又那般无可奈何……
“霏雪，是你吗！”他惊道。
“王爷，曹县令命我等今夜来侍候王爷。”那女子被白纱遮住下半张脸，只留下那一双顾盼流转，生来含情脉脉的眸子，像极了那倾城之姿的夏霏雪。
一语惊醒梦中人，君祈夜瞬间打破幻灭，狂喜之后是破涛汹涌的愤怒，他发现屋内的几个女子，都有与夏霏雪相似的地方，或是鼻子，或是嘴巴。
这对君祈夜来说，无异于莫大的羞辱，他扯住白纱遮脸女子的头发，不顾那女子的叫喊，将她拽到曹钦舟所在的房间，狠狠把那女子掷到地上，厉声道，“曹钦舟，你好大的胆子！”
曹钦舟还不知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脑袋上，看着地上的女子，愣怔问道，“燕王殿下，可是小人为您准备的女子不能让您尽兴？您尽管跟小人说，您是喜欢环肥燕瘦的，还是骚浪多姿的，小人都能为您找来！”
君祈夜忍无可忍，抽出随身的软剑，三尺寒霜架在了曹钦舟的脖子上。
“本王什么都不要，若是你再搞这些有的没的，本王立刻砍下你的脑袋去祭邳县的上万黎民百姓！”他冷然说道。
曹钦舟被那柄架在脖子上的剑吓得不轻，颤声道，“小人知错，求王爷饶了小人一命吧！”
片刻过后，君祈夜才把剑收起，毫不留情的说道，“不许再来打扰本王，也不许去打扰王妃，本王兴许还能留你一条狗命，等到来日由父皇定夺。”
“你若是不听，本王就来个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