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例外不止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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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其蓁打电话跟家说了晚待同学家事, 她自小就独立懂事，这方面叶父叶母倒没什么不放心，随她自。
北临冬天五点就天黑了。
“饿不饿, 带去吃东西？”叶其蓁目光窗外折回到温予脸, 问着。
“嗯。”一提到吃东西眸子都泛光了, 温予当真没见过比叶其蓁爱吃。准确说, 不仅是对吃热忱, 叶其蓁是对什么都能保持热忱人，也是她最羡慕那种人。
几分钟时间, 两人换好衣服发。这一片是老城区, 年味很浓, 一楼，叶其蓁看见两个小女孩那嘻嘻哈哈玩仙女棒, 她看着这画面，仿佛就像回到了自小时候。
温予没这方面回忆，她打小『性』子就不冷不热，没什么朋友，印象最深是被温秋娴关家或是被甩去画室。她没那么爱画画，只是多年来养成习惯了，另外，一个人时候总得给自找点事做。
叶其蓁带着温予学校附近平时最热闹小吃街转了圈, 才发现自失策了，今晚没什么店开，偶尔有开着, 也是人家自家吃团圆饭。
北风凛冽，今晚室外零好几度，待不了太久。只有一家连锁便利店传烤红薯和关东煮香, 无选择，叶其蓁无奈望着温予，“今晚只能将就一了。”
温予没意见，怎么都行，只叶其蓁陪着她。
一见有人进来，值班店员分热情，“新年快乐，欢迎光临~”
“新年快乐。”叶其蓁笑盈盈回道，即使是对不认识人她也会笑得很甜，算是种陌生善意吧。
望着热腾腾关东煮，叶其蓁立马馋了起来。她问温予：“想吃什么？“
温予答：“随便。”
叶其蓁也帮她答：“随便。”
两个声音完美合一起，再然后两个人相视笑起来，默契了。
“知道随便还问我？”
“我也就随便一问。”叶其蓁饶舌回答。
认识半年了，叶其蓁没发现温予有什么特爱吃，温予每次说随便，是真随便，好像随意带她去吃什么都好。叶其蓁了两份关东煮，把所有品类都点了个遍，又拉着温予去挑了不少零食，毕竟过年嘛，得丰盛点。
离开便利店，两人匆匆往回。走路，叶其蓁望着飞舞雪花，嘴叹一团白『色』雾，“还是我们北临冬天漂亮。”
温予默然看着仰头叶其蓁，唇边勾勾笑，不知何时起，她总能被叶其蓁笑感染到，“喜欢冬天？”
“嗯。”叶其蓁春夏秋冬都喜欢，各有各美，她反过来问，“喜欢哪个季节？”
温予看着叶其蓁，想了想，说：“夏天。“
真难得，叶其蓁还以为不会温予嘴听到喜欢什么，毕竟温予像是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说不喜欢。她偏着头，好奇问温予：”为什么？“
“因为认识了。”温予瞧着叶其蓁，悠悠笑说。
跟冬雪一样浪漫动人回答，叶其蓁望着夜『色』温予漂亮脸，默然间有些失神，转而才慢半拍笑着，极轻地说：“老是逗我。”
温予懒懒笑着，没再说什么。
叶其蓁以为她说笑，其实她真是这么想，只是以最随便语说来而已。
她有时候也想，是不是过于乎叶其蓁了？这样好吗？或许叶其蓁只是把她当成一众普通朋友一个，没什么特，毕竟叶其蓁对所有人都友好。
她一直告诉自不去乎周围人和事，乎就容易受伤。
她对叶其蓁，好像例外了。
回去是六点多。
两人将晚餐一一摆好桌，关东煮，烤红薯，一堆零食饮料，还有一份饺子，看着还挺丰盛。饺子是她们回家路买，幸运碰见一家饺子馆还营业，叶其蓁闻着味就进去了。
“喜欢吃饺子？”温予觉得她们便利店买晚餐就够多了。
“吃饺子才有过年感觉。”叶其蓁拉开一罐饮料，给温予递过去，然后又给自开了一罐，朝温予举了举，“新年快乐——”
过年感觉？温予很陌生，她家来没有过年团圆一说。她拿起饮料罐，同叶其蓁碰了碰，也试着说：“新年快乐。”
说来神奇，两个人，两只易拉罐这么一碰，清脆一响，好像氛围瞬间就有了，小小餐厅，满是温馨。
叶其蓁夹了只饺子到嘴，鼓着腮帮子吃得津津有味。看叶其蓁吃得香，温予也开吃起来，关东煮还是烫呼呼，两个人一起吃，暖胃也暖心。
温予咬了半只饺子，细细尝着，突然对叶其蓁说：“谢谢。”
叶其蓁喝着关东煮汤，唇烫得红嘟嘟，她抬头看着温予，”怎么突然说谢谢？“
温予低头吃了剩半只饺子，淡淡笑说：“我家来不过年。”
叶其蓁哑然。
看着叶其蓁反应，温予意料之，人眼最平淡寻常生活，对她来说都算得奢望。不过久而久之，也没什么大不了。
叶其蓁自认为擅长安慰人，此时却不知道该跟温予说些什么，温予一定是经历了太多不开心事吧？她迟迟才说：“过年吃了饺子，会一年比一年好。”
温予抬了抬眉，“现编？”
“我说是就是。”被戳破后叶其蓁理直壮，尔后声音轻柔了来，还带着笑意，“我会包饺子，次包给吃。”
“真？”
“骗干嘛。”
……
晚饭过后，两个人窝沙发看电视，先前办理宽带还没到期，温予试着开了客厅电视机，正好能看。
茶几堆满了零食，叶其蓁怀抱了包薯片，边看边咔咔啃着，一张小嘴吃过晚饭后就没停。温予瞅见：“今晚没吃饱？”
叶其蓁：“装零食是另一个胃。”
温予：“装甜品还有一个胃？”
叶其蓁郑重点点头，电视正播广告，挺无聊，她便说：“么看电影？”
“想看什么？“温予问。
叶其蓁这方面选择困难，她把遥控器塞温予手，“挑。”
温予不知道看什么了，不过想起叶其蓁之前说过自胆子大，她心血来『潮』说：“看灵异片？”
“大晚看灵异片？”叶其蓁傻眼。
“晚关了灯看有氛围，不觉得吗？”温予煞有其事说着。
还关了灯看，叶其蓁看温予是来真，后悔了，比起把自吓得半死，还是认怂比较实际，她声音含糊跟温予说着：“吧，我不想看……”
温予见有人犯怵，“怕？”
叶其蓁没吱声，算默认了。
温予看叶其蓁这怂怂样子，偏质问她：“不是去鬼屋都走第一个吗？”
“我……”叶其蓁犹犹豫豫着，她跟温予说了次没说完后续，“所以我差点被吓哭，就再也没去过鬼屋了……”
空沉默一秒后，房间都是温予笑声，很久都没消停。
叶其蓁随温予笑，她这人是挺爱装，但温予面前，她就感觉自用不着装什么，反正最糗样子温予都见过了。她继续啃自薯片，瞧着温予笑，不知不觉也跟着笑起来，两人并肩坐沙发，望着彼此，莫名欢乐。
这晚还是没看灵异片，温予不过是唬唬叶其蓁罢了，大晚看这些，她没这么重口味。随便点开个喜剧片看，一个半小时很快就没了。
这边屋子只有主卧有床，不过回她们宿舍床都挤过了，这不算什么。
点多，洗完澡后，温予拿带来干净三件套，整理床铺。套被套，两人站床两侧，抓着被角一起抖了抖，『乱』糟糟被子很快被抻开，变得平整。温予和叶其蓁都不是娇生惯养长大人，干起家务活来有模有样。
叶其蓁还幼稚多抖了两，套个被套也套得一脸乐呵。
温予直看着对面人笑，她以前没想过以后生活会是怎样，跟叶其蓁相处时候，好像隐隐有了期待，期待将来身边有一个人，两个人一块平淡开心就好，或者说，就像现跟叶其蓁这样。
一米五床不算太大，但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叶其蓁躺后，翻身侧卧看着温予，也像先前温予那样，突然说了声：“谢谢。”
温予：“谢什么？”
“今晚收留我，我家氛围很压抑，我也不太喜欢待家。”叶其蓁实说道，她父母和姐姐都严肃严厉，唐棠总打趣她是不是亲生，还说她那种氛围长大，『性』格还能这么爱真是个奇迹。
温予这时也翻身，隔着半只枕头距离望着叶其蓁，“喜欢跟我待一块儿？”
“嗯。”叶其蓁承认，并且，是一种说不清很特喜欢，她没好意思这么对温予说来，心想想也就算了，说口显得多矫情肉麻。
“我也是。”温予嗓音低沉好听。
夜晚聊天适合煽情么，叶其蓁舒心笑了，再看看温予，她慢慢地试着挪过身，伸臂揽了揽温予，隔着些许距离，一个不算太亲密拥抱，也是拥抱。温予说家不过年时，她就想这么抱抱温予。
温予回神时，另一个人温暖已经包裹过来，她凝神看着叶其蓁脸蛋，伸手时没去抱对方，而是手心轻抚叶其蓁脸颊。
分暧昧不清一个动作。
像是试探对方，也是试探自。
叶其蓁微微屏住呼吸，这原本应该是个很单纯拥抱，但温予这么『摸』她脸颊时，她脑子蹦想法一点都不单纯，特是想起温予先前说过对男生不感兴趣，就算是玩笑话，也足以让她浮想联翩。
想说点什么掩饰局促，叶其蓁便低声问：“胃还难受吗？”
“不难受。”温予说。
“嗯……”叶其蓁应着，悄悄咽了咽喉咙，『摸』个脸而已，不明白自紧张个啥。一刻，她紧张了，因为温予指尖轻轻碰着她嘴唇。
“嘴唇好软。”温予『揉』叶其蓁唇瓣时，呼吸快得明显。
“有……吗？”叶其蓁唇轻微张合，眼几乎用尽了自所有努力来保持淡定。
“嗯。”温予垂眸哼着，这才移开了手，她靠着叶其蓁，若无其事眯眼。祁蕴那天问她是不是喜欢叶其蓁。她一直想这个问题，她以为她对叶其蓁是感动，似乎，又不止感动……
叶其蓁也合眼，就让温予贴着她，只是心情好久都没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