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从未设想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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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司青玄再次现在了城堡的庭院中。
他看了眼漆黑的天空, 以及灯火辉煌的城堡，难免有些无语。
“咱们在这个幻境里呆了久了？”
古堡的时间流速非常有规律，容易带给人一颠倒错『乱』的感受。
【有大概十八个小时了。】系统回复道。
还行。在十八个小时不眠不休的前提条件下, 司青玄觉得自己的体力和精神状态都有明显的下降。
他甚至有些想要试探一番自己的“底线”——看以他现在的力量, 在这个幻境里撑久。但他快就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这样的实验除了带给他心理上的猎奇感之外，并有太大的意义。
【请您放心, 大祭司，您还撑久。但那几个觉醒者就不一定了。他们不进食, 不饮水......这情况少有些棘手。】
“这好。等他们去之后, 下回就会记得带上物资了。”司青玄似非地评价道。
他抬, 准确地望向了属于莫兰登小少爷的房间。
“我原本是想试探试探那个管家。”司青玄低道，“现在看来, 迂回的手段什么用处——我们该改变策略了。”
着，“天赋-绘相”发动，司青玄再次将自己伪装成了莫兰登小少爷的模样，闲庭信步地走进了城堡。
他再次遇了迎面奔来的仆卢西亚。
卢西亚似乎也看了他，脚步渐渐地放慢了, 脸上缓缓『露』不可思议的神『色』。
“莫兰登少爷，您不是应该在三楼吗？为什么——”
司青玄想起了这段剧情：小少爷为了把卢西亚从这座诡异的古堡中赶走, 特意使了许花招来驱逐她, 甚至要她去马厩找鞭子来，陪他“玩玩”。而卢西亚不仅选择逆来顺受, 且她懂的比小少爷想象的：或许她早看了小少爷『色』厉内荏的特质, 反倒加放心大胆地留在小少爷身边了。
总之，或许是缘分，卢西亚是开局便可加入“小少爷阵营”的npc。也是司青玄唯一放心使唤的npc。
司青玄对着仆微了一下, 清晰地看仆的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他将食指碰在唇上，音轻地像是不愿惊醒一只伏在花朵上的蝴蝶——这让卢西亚有自己正在被细心对待的感觉，也是俘获她好感的最直接的手段——
“管家邀请来的警员和咨询侦探们明日就要到达古堡。”司青玄轻轻地道，“到时候......我要请你，帮我一个忙。”
“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并且许诺你城堡仆长的位置。”
仆长负责统领城堡里所有的仆，以及一些干杂货的仆役，可以是“手握大权”。
城堡目前并有“仆长”这一职位。
但卢西亚相信，只要少爷了会有，将来就一定会有。
“是，少爷。”卢西亚有些紧张，但快冷静下来，她明显将这次的任务当成了一次“考核”，仿佛只要她干得好，莫兰登少爷就会视她为自己的心腹了，“您尽管吩咐。只要是我做到的，一定倾尽全力。”
“我要你做的事情简单......”
面前的少年再次『露』了浅浅的微，他的外貌有明显的变化，却跟换了个人似的，从眉角到发丝，那股沉淀于骨里的矜贵与优雅尽显无疑，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白皙的指尖附在唇尖，与红『色』的唇瓣形成鲜明的对比，清冷中有几分高高在上的精致，让卢西亚那颗揪着的心随着他的口型而颤动......
“我要你把某个咨询侦探锁进房间里，别让他来。”司青玄温和地道，“哦，对了，别忘了提前封死那个房间的窗户。”
【就该这样，大祭司，连扇窗户都不给他留，闷死他！让他有眼无珠、始『乱』终弃！】
司青玄：“......”
“你不会用成语，那就别用。”他在心里警告系统，“还有，停止气我。”
道再嘴一句马上就会被禁言的系统秒怂。
对面，完司青玄的要求后，卢西亚马上应下，随后又有些犹豫地道：“可是，之后该怎么办？我把他锁在房间里......总会被人发现这件事的。”
“这些你不必担心。”司青玄冲她颔首，“会有人配合你的。”
【......您该不会打算披几个马甲，什么都自己上阵吧？】
司青玄：“并不。”
“我打算赌一把，直接在管家身上入手。”司青玄道，“这次，我会揭开所有的谜题，顺便把那条虫子彻底解决了——前提是那群觉醒者乖乖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要来『乱』跑。”
系统：【您怎么突然认起来了？】
“你就当我是忽然意识到了这个古堡的重要『性』吧。”司青玄面无表情地道，“几千万欧元，把他们全卖了也赚不回来。”
【不，其实吧，这高等级觉醒者在黑市上应该属于‘有市无价’，把他们卖了怎么着也值个亿元单位......】
司青玄：奇怪的识增加了。
他和系统一路『插』科打诨。走进了古堡后，他抬手召唤鬼哭鸫，派它飞到管家的窗边，开启“天赋-夜号”——鬼哭鸫的音尖利而绵长，将司青玄早就准备好的词给唱了来：
“时间之形，时间之影。”
“循环衔尾，光滑如银。”
“我『迷』失，我『迷』失。在这片昏沉漂流的银『色』里。”
“癫狂者沉沦者在此，大雾即将升起。”
鬼哭鸫本来就有魅『惑』人心的本领，唱的又是献给衔尾虫的祈祷词，管家自然得恍恍惚惚，从疑『惑』、无措，到震惊，再到痴『迷』——他快就沉醉于自己所臆想的“神明降临”的场景，虔诚地跪在了地上。
系统：【是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伟大的神明！”管家鲁道夫在鬼哭鸫的影响下流『露』了内心最实的情感，“您居然聆了我的祈祷！这是我的荣幸——”
其实司青玄也耍了个小心机。
这段献给衔尾虫的祈祷词有在《古抄本》的残页中现过，不可是前人留下来的召唤词，再加上系统亲自鉴定过，这段文字除了表达对神明的憧憬和内心的激动外，并有什么实际的用处；再加上司青玄之前逛过城堡的书房，确认管家鲁道夫和从前的家主一起接受过不俗的教育......综上所述，这篇祈祷词，极有可是鲁道夫自己为了表达信仰来的小文。
简单来，这篇祈祷词本就自管家的手笔。
之前小少爷在梦里到了“未来”，才让司青玄有机会记下这首诗。
此时，祭祀的时刻还有到来，祈祷词却提前现在了管家耳边......他自然以为是神明了他的“祈祷”——不然还有谁道他过这玩意儿呢？
鲁道夫开始为神明的眷顾而欣喜若狂，司青玄控制着鬼哭鸫，继续给管家下指令：
“看顾好城堡里的莫兰登。他是我选中的‘容器’。”
有些诡异生物会借助人类的躯体降临人间，这些人类就被称“容器”。
谁，鲁道夫到之后，脸上的肌肉扭曲了几秒，眼神直愣愣地道：“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又是一个莫兰登？吾神，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把力量赐予我？”
嗯......？
什么叫“又一个莫兰登”？
【看来上次召唤了衔尾虫、成为其力量容器的人是‘上一个莫兰登’。我猜那人就是里卡——您觉得呢？】
城堡的医师倒是提过，里卡·莫兰登身患重病，却也是个狂热的信仰者。
按照规则，向衔尾虫献祭，有概率获得回溯时间的力。
但是，现在不断回溯着时间的似乎是这栋古堡。而本该拥有力量的里卡·莫兰登却不踪影......
司青玄这边的脑风暴还结束，鲁道夫却已经大失所望，整个人像是失去了『色』彩一般，干枯地失去了所有的情绪。
司青玄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把话死：“每个虔诚信奉我的，都有机会得到我的赐予。”
鲁道夫这才眉开眼了起来。
鬼哭鸫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口中继续吐人。
“此外，我是来提醒你。要让仪式顺利进行，就不要横生枝节。”
“你准备的祭品，并不像你想象中的柔弱不堪——他们特殊，需要被锁在房间里、小心提防。否则......仪式绝不可成功。”
完这些，鬼哭鸫低轻轻地叫了一，振翅飞回了司青玄身边。
而管家的脑海里却还清晰地记得“神明”的意旨：
“把那些侦探都关在房间里。”
“一直关到天荒地老......不对，是一直关到仪式开始之前！”
“祭品必须全部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