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午夜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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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吕落和周凯讨论他的第二序列时，楚琦悄悄来到了蓝天药业的负22层，重新回到了宋哈娜的办公室里。
宋哈娜早就在这里等着楚琦了，她的脸色不算太好看，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被古方一气的。
这个时候古方一和吕落他们不在，她也就没有必要伪装了。
“事情已经结束了，说说你对这几个人的评价吧，选出来十几个苗子，只活下来了这么几个，损失还是比较大的。
虽然公司不在乎这么点钱，但我们作为下属的，不能去浪费公司的钱。”
楚琦点了点头，给出这次筛选人物的情报，本来就是她的工作。
“王铮的表现中规中矩，他觉醒的序列应该是力量型的，谈不上多优秀，不过应该能够胜任正常的墙外工作与战斗，属于常规人员。
周凯的序列很奇怪，或者说他的序列比较特殊，他一直都没有主动说出序列的具体效果。
但我猜测他的序列可能和运气有关，因为我感觉他的运气时好时坏，这种序列的下限和上限都很高，序列强度不好判断。
不过周凯这个人基本素质有些差，无论是身体素质、战斗技巧、心态意志方面，都有明显的缺陷。”
楚琦的表述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因为情绪会影响个人的判断，这是一名谍报人员必备的素质。
宋哈娜点了点头，在王铮的表单上打了个钩，在周凯的表单上画上叉。
这两个人都不是她真正感兴趣的角色，她比较感兴趣的，还是古方一和吕落，可惜这两个家伙，今天全都拒绝了她。
“那古方一呢？”宋哈娜在提到古方一的时候，声音比之前冰冷了一些。
楚琦很清楚宋哈娜的性格，她是个女人，也是个小人，古方一得罪了她其实是非常糟糕的情况。
楚琦很想把古方一保下来，因为古方一是真正的人才，也是公司需要的人才。
“古方一的序列，是B-31-鹰眼，非常强大的战斗辅助、侦查天赋，在B级序列里也算是极品。
他有着非常好的射击能力和十分优秀的近战能力，性格冷静，战斗风格简谱，非常优秀。
他的缺点是太过于友善，外冷内热，在绝境中他本来可以进行独裁，但还是选择帮助同学，甚至普通人，这是明显的缺陷。
他很在乎朋友，这点正是我们可以利用的。”
楚琦把友善比作缺点，甚至是可以利用的，宋哈娜并没有反对。
友善这个品质有时候是非常优秀的品质，但在蓝天生物科技，只能是缺点。
“那吕落呢？听说他的表现很抢眼，甚至比古方一更强？倒是有点意思。”
相比起对古方一怨气，宋哈娜对吕落的态度有些模棱两可，对于吕落接下来的处理方案，似乎还在考虑中。
楚琦很清楚，吕落是天才，他还没有真正接触到公司的内核，很多事情只是趋于表面而已。这样的人才如果因为宋哈娜而流失，那将会是公司的巨大损失。
吕落一定要被保全，所以她一开口，就把吕落的定义拉高了一层。
“吕落是这一次事件里表现最为优秀的人才，他已经不属于人才范畴，他是公司需要的天才。
无论是才能，判断力，战斗力，都在古方一之上，用一个十分一般的队伍配置，击杀掉一个二阶畸形种，这简直不可思议。
他的序列表述是D-14-灵巧，战斗表现也偏向于速度，但我觉得他应该有所隐藏，他是个心思比较深的家伙，很善于伪装。
我对吕落的总体评价是完美，这样的人才应该被吸纳进公司里，将来可以成为探索者队长，甚至更高的职位。”
宋哈娜似笑非笑地看着楚琦，她已经听出了楚琦话里的意思，吕落是难能可贵的天才，不过很可惜，这里的负责人是她。
宋哈娜给自己泡了杯茶，许多的清水洒落在茶具上。
“哦~原来吕落同学这么优秀啊！但他和古方一一样，已经拒绝了我们的新合同，你说，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呢？”
废土世界的水源昂贵，宋哈娜这种浪费水的行为称得上是一种极端浪费，楚琦很看不惯，但她也没有办法，也没有指责的权力。
“吕落和古方一对这次事件应该都有所猜测，他们很聪明，这种事瞒不了聪明人的。
他们拒绝公司，只是不知道公司的理念和核心思想，也不清楚公司所展望的未来。
古方一和吕落都是十分优秀的人才，但他们都没有去过墙外，思维都太过于理想化。
等他们真正见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理解公司的用意，态度一定会有所改变，加入公司只是迟早的事情。”
“迟早会加入？迟早是多久？我觉得那个古方一对我们很有敌意啊，你确定他真的会加入吗？”
楚琦嘴角动了动，她说了这么多，只是不想失去吕落和古方一两个人才，如果从两个之中选一个，那一定是吕落。
“即使古方一不行，至少我们应该尝试吸纳吕落，他拒绝只是因为古方一的干扰，公司需要这样的人才。”
宋哈娜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喝了口茶水，打量着低头的楚琦。
“楚琦越大越漂亮了，能力也非常出众，再过几年，监理的位子说不定要你来坐。”
感觉宋哈娜话里有话，楚琦立刻躬下身子。
“我没有上位的想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为了联盟的未来。”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为公司的未来着想喽？”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喜欢那个吕落吗？小伙子是挺帅气的。”
“我没有！”楚琦有些不满，她不满的是宋哈娜把个人情绪带入工作中。
“哈哈哈。”
宋哈娜笑得花枝招展，她缓缓走到楚琦的身边，仔细抚摸着楚琦的身体，赞叹道：
“年轻就是好啊，充满弹性和活力的身体真是让人着迷！别那么慌乱嘛，公司知道你的忠心，也不会亏待你，小楚琦。
至于他们几个，呵呵！你既然那么看好吕落，那我可得好好考验一下他，如果今天晚上他们能活下来的话，我就算那个吕落——未来可期。”
宋哈娜的脸上带着笑容，但她话语却充满了恶毒和恶趣的意味。
楚琦知道她搞砸了，她对吕落的褒奖和赞美，非但没有让宋哈娜有所顾忌，反而引起了对方的杀心。
宋哈娜的对古方一的态度就是恶趣，就像是弄死一只虫子那样，但她对吕落的态度，就是纯粹的恶毒了。
就因为她未来有可能威胁到宋哈娜的地位，宋哈娜就要对她看好的人动手，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嫉妒和打压。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公司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人存在？
楚琦很愤怒，她能接受人体试验，她能接受养蛊一样的策略，但她无法接受公司有这样只为私利的毒瘤存在，她强忍着怒气，极力保持冷静。
“他们是这件事情的证人，如果这个时候死了，我们怎么向狩猎人交代？”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三位同学身上遗留着异种的毒液和基因，晚上病发成为了异种。
出于安全考虑，我们杀死了他们，这不是很正常么？再说，就算他们都死了，不是还有你和王铮没事么？
小楚琦，不要那么天真好不好？你该不会要背叛公司吧？”
宋哈娜一副吃定楚琦的语气，楚琦知道，这个时候再多说什么也只能适得其反，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第一次直呼宋哈娜的名字。
“宋哈娜！”
“怎么了？我的小楚琦。”
“我艹尼玛！”
楚琦甩门而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宋哈娜在原地，宋哈娜看着楚琦离去的背影，脸色逐渐阴沉，她拿起电话。
“放赤甲也给我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