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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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结束的时候,挺晚了。
莫廷揽着喝的烂醉的姜清雪走在一块儿,林谦和和穆钦就自觉地带着薛怡走了。
小情侣小别胜新婚嘛,他们都懂。
薛怡也笑,就是有些红了脸。
“你们回去吧。”
两个男孩子怕晚上不安全,一直送她到了宿舍楼下。
林谦和和穆钦没怎么喝,主要是姜清雪喝的太疯了,他们就没敢喝,毕竟总得有几个清醒的,不然容易出事儿。
“行。”
林谦和爽朗一笑,“那你好好休息。”
薛怡笑着点头。
她看着两个人离开,看着林谦和好哥们儿一样地把胳膊搭在穆钦肩膀上,然后被穆钦狠狠甩开。
她无奈地笑了笑。
刚要进楼的时候,身旁忽然响起了一阵闷响,“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倒地了。
薛怡一惊,捏着包包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有人在那边吗?”
她试探着问,迈了几步过去。
没人回应。
“有人吗?”
她又问,这次也看到了。
宿舍楼下的角落里,躺着一个人,这人她还见过。
薛怡不可思议:“冯师哥?”
眼前的,正是白天帮她和姜清雪搬东西的冯林祺。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不敢相信这个倒在地上,酩酊大醉的男人,就是白天那个脸上总是盈着笑,风度翩翩的冯师哥。
刚刚的那声闷响,是喝醉的冯林祺倒地的声音,这样想着,薛怡大胆走了过去,试着去唤醒冯林祺,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倒在这的。
虽然没什么交情,可就算是个陌生人,她也不能不管。
“冯师哥?”
冯林祺一动不动。
薛怡有些慌了神。
她记得……记得冯师哥的女朋友,好像是她们系的师姐,叫顾雨青。
薛怡说了声抱歉,用冯林祺的指纹解了锁,在通讯录的第一个名字上,找到了A-青青。
她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一阵阵打击乐的声音,震耳欲聋。
顾雨青扯着嗓子:“有事儿快说!”
这个冯林祺,自己态度都那么明确了,他怎么还纠缠不休!
“……师师姐,冯林祺师哥晕倒在宿舍楼下了,你能不能……”
“晕倒?”
顾雨青按住那只握住自己腰的手,偏头迎上了男人的唇,含糊不清:“晕倒打120啊,找我干嘛?”
说完,电话被挂断。
薛怡愣了。
她甚至没有听到顾雨青师姐纠结为什么会是女生用冯林祺的手机给她打电话,她连措辞都想好了的。
薛怡虽然没谈过恋爱,可现在哪还能不懂……冯林祺师哥,是个彻彻底底被抛弃的人啊。
顾雨青的话里,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爱了,更别说是关心。
她打了120。
冯林祺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把她也带过去了,所以她也就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喝酒喝到胃出血,喝酒喝到不省人事。
这就是冯林祺。
他是天之骄子,是专业里名列前茅的优秀学生,是化学研究室里的天才,也是年纪轻轻就在核心期刊有了名字的第一作者。
却也是个被一个女人拉下神坛的可怜人。
薛怡后来给阮阳打了电话,阮阳说研究室的其他师哥已经往这赶了,让她别害怕。
薛怡也说不上害怕。
只是有些感慨,感慨原来爱情真的会让人昏了头啊。
后来洪天赶来的时候,冯林祺还没醒,她就先走了。
……
在军训之前,阮阳想去拜访一下顾九州,不过这事儿吧,得跟江修屿提前交代一下。
毕竟……顾南森应该也在。
唉,她家这个老醋坛子呦,有些难哄。
“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抱着男人劲瘦的腰身,晚上也喝了一点儿酒,话里不可避免地带了几分酒气。
江修屿嗅到了龙舌兰的味道,凑过去尝了尝,吮着女孩儿软糯的唇,他好像有些喜欢这酒的味道了。
“嗯?”
阮阳勾着他的脖子,尾音扬到极其勾人的弧度,“去不去嘛。”
或许是喝了酒,她今晚有些放肆了。
江修屿沉着眸子看她,炽热的掌心贴在她的腰上。
“去。”
他把人打横抱起,温柔地放到床上。
“阮阮……”
他俯身,手指勾了勾,吻上露出来的肩头,“你又勾我。”
阮阳含糊不清地应了声“嗯”。
江修屿笑着抚摸她颤抖的睫毛,轻柔的吻落下来。
这个吻很浅,也流连忘返。
她这几天的在意他看在眼里,像汩汩清泉,冲散了他内心的一切躁郁,他还是以前的江修屿,阮阳也还是江修屿的阮阳,不会因为任何人和任何事有所改变。
……
白天的新生大会结束后,阮阳怕顾鸣反悔,连军训的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来京体门口等他。
顾鸣背着单肩包悠哉悠哉走出来,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看得阮阳想揍他一顿,再把他五花大绑地扔回去,这样省事也省时间。
鬼知道自己为了把顾鸣坑回去想了多少办法。
“赶紧的。”
她在车上催,“磨磨蹭蹭什么?”
早死晚死都得死,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想逃走是不可能了。
顾鸣心情不好,不想说话,径直拉开后座车门坐了下来。
江修屿一路开到了郊区,这边住宅不多,可随便一套宅子,就顶的上市中心的一个小区。
顾九州在这有四个方位的宅子。
这天,也是听顾南森说了阮阳要来,早早地就把家里收拾了一通,吩咐阿姨做了阮阳爱吃的菜,顾南森给顾九州沏好茶,看着他一停不停地往外看,笑了声:“丫头也不是你这样看就能看来的。”
顾九州此生只醉心于两件事,一件是柔道,另一件就是品茗。
顾南森从小养在他身边,深受感染,如今一手煮茶的技术也是相当看得过去。
“也是。”
顾九州笑得儒雅,脸上依稀还有当年的风采。
“只是许久未见了,难免想念。”
想念那个总是软着嗓子喊“师父”的小丫头。
“南森,你之前不是去见过阮丫头,她最近可还好?”
顾南森端着茶壶的手顿了顿,眼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情绪:“很好。”
还谈了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