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偷偷摸摸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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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闯等人也发现外头有人，王一酩恰好坐在了那一个方向，于是直接揭开了帷布！
这不！
那儿正是映出了关关一张俏美的脸蛋来。
王一酩道：“关关，你怎么来了啊？”
“我就不能来吗？”
关关手中捧着一份装有晚膳的餐盒，笑道，“我本来想带些吃的来给大牛，恰好见到了你们几个汉子也在，索性跟过来了。”
天啊！这么说来，她很早的时候就到了。
难道说，大伙们先前商议的内容，她都给听见了耳朵中了吗？
庞统担心人多嘴杂，隔墙有耳，道：“关关，你先入帐子里再说吧……”
关关点了点头，捧着餐盒，并不避嫌，直接进入了内帐中去，妹子的性子本来就是大大咧咧，最重要的是，她一颗心也落在了秦晴川之处……
秦晴川问道：“你都听见了？”
关关知道小伙子问些什么来，于是点了点头。
关关听到了小伙子要离开，真的是可以说已然失魂落魄了，她的一双眼睛湿润得很，诚恳地道：“大牛，别走！”
庞统见状了，立马会意了：“诸位，大伙们也就先聚在这里吧，先行回去了。”
石闯喃喃道：“这……”
这个肌肉猛男，还打算和秦晴川商议，届时给怎么偷偷摸摸游过对面岸去，此时庞统怎么提议，让他们先行走人呢？
王一酩、兀突骨也是生出了有这样的念头来。
石闯等人虽然迟钝，不代表他不懂事，很快笑道：“对，咱们还是让关关和大牛商量、斟酌……”
帐子里头的众人，都散去了，一下子唯独留下了他们这一对男女，这个氛围突兀得很。
秦晴川笑道：“关关，难道你不赞成，我过去救助弱小，惩戒奸佞之徒么？”
关关使劲地摇头道：“大牛，你不要怪我长大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觉得你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那些倭人哪里会就范，你又怎么可能轻易就将小鱼姑娘给救出来呢？”
秦晴川笑瞇瞇地道：“关关，事情再难，我也得尝试，不是吗？”
关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隔了很久，她才道：“你真的决定了嘛，你不怕死？”
“谁说我一定会死的？”
秦晴川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锦囊，道，“我有凤雏先生锦囊，在他的帮助下，一定能闯过难关！”
“可是，先生纵然算无遗策，但锦囊中藏着的计策，未必就是万能！”
“我们别这么悲观！”
秦晴川想到了一事，喃喃，道：“我决定了啊！你不会向吴侯打小报告，要讲我的行程告诉给他吧？”
关关很是希望，秦晴川可以留下来，但清楚他脾气比较好强，自己的确是可以告知吴侯知道，小胡子要深夜走人，然而如果她这么干，兴许秦晴川会恨她一辈子。
既是如此，关关倒不希望秦晴川视自己为仇人。
关关隔了许久，才道：“大牛，我觉得自己很羡慕那一位唤叶小鱼的姑娘。你肯为她付出生命。而且我对那些倭人也很不齿，真是恨不得吃掉他们身上的肉。”
秦晴川笑道：“关关，任何一个人，甭管他是男是女，如果他们是因为我之缘故，而生死未卜，那么我断然会伸出援手，解她困厄。”
秦晴川一愣，他琢磨道：“不对，关关，你不会打算以死相逼，不让我去救人吧？”关关苦笑不已：“你将我想得太过意气用事了。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脑瓜子进水的事情？我若这么做，你岂不是这一辈子都和我绝交了？”
秦晴川心中一定，心道：这个事情很难说的啊，女人多是感性的生物。
关关忍不住苦笑道：“你记得要平安回来……”
秦晴川笑道：“感谢成全。”
秦晴川等人的营帐，便设置在阵营最北岸，他若是选择要离开，在不惊动一方士兵的前提下，那倒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
这一天的子夜时分，秦晴川头戴红宝石铁盔，身穿藤甲，只携带环首刀，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江畔。
石闯不知道秦晴川身上的藤甲是宝物，忍不住问道：“大牛，你穿上这些枯巴巴像极了树藤那样的东西做什么，这实在太过难看了。”
没有等秦晴川开声说什么，兀突骨忍不住，道：“你懂得什么，这一件宝甲可是刀剑不入，入水能浮！”
兀突骨蛮有家乡情结，就看不得旁人出言诋毁自己的家乡物场。
众人怀疑藤甲的防御之效，不可能用刀斩来实验。万一兀突骨所言有误，秦晴川定然深受其害！
关关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这一件藤甲，若有所思道：“嗯，这资地很轻，但又很坚实，也许真有防身、浮身之功也说不准。”
兀突骨点了点头，道：“当然了，算你这个小妞还算识货。”
关关又道：“然而它也太丑了吧……”
兀突骨只感觉到心底一阵恶寒。
秦晴川笑道：“好了，我也该启程出发去北岸了！”
庞统轻轻地拍了一下秦晴川的胳膊，道：“小伙子，你很高明，应该不用我多嘱咐什么了。”
秦晴川挥手和大伙们道别，径直跳入江水之中。此时江水很凉了，冻得他不禁直打了一个寒颤。
他心道：宝甲虽然是很好，然而没有暖身之功，如果多了这么一个功能，那该有多好吶！
他很快就摇头了，心道：我来自千年后，都没有发现入水有御寒保暖的潜水衣，我现在就像要，这未免太过于苛刻了。与此同时，秦晴川担心澡大江东人马拦截，只想瞒骗住孙权，凭借着自己的努力，飞也似的往目的地而行。
殊不知，秦晴川此时已经被监督了。
孙权领着周瑜、程普等将领一直都在北岸边，默默监视着秦晴川等人的一举一动。
甘宁道：“吴侯，如果你不愿意大牛北行，那么我引领十只舟，带领五十人，将他掳回来？放心，我不会伤害大牛半分毫。”甘宁的锦帆水师，水下本领，可以说是甲于天下，他的确是有这个能耐！
孙权摇头，道：“算了，这是大牛的选择，我又何必要刻意地去阻挠呢？”
周瑜此时也道：“对！我觉得大牛不像是转面无恩之人，他此行绝非是投敌，他的诈降法子，我看可行。再则，如果他能救人顺利地归来，带回有用的情报，那么也不失好事。”
程普也是点了点头，他一直都欺周郎年幼，但在对秦晴川去留的问题上，难得同站在了一条直线上。也许秦晴川浓眉大眼，容貌气质实在太过周正了，众人以貌取人，都觉得他不会当叛徒，于是都纷纷赞成秦晴川诈降方案。
当然了，大伙们更多的是相处下来，觉得秦晴川的信誉可信。
不过周瑜又道：“对了，既然大牛诈降，说自己想去北面，咱们为了衬托大牛演技逼真，那可以如此如此。”
孙权点了点头，隔了一炷香时间之后，南江畔的阵营士兵们敲锣打鼓，吵嚷嚷的，极力作出搜寻叛徒的声势，而且甘宁还亲领卫兵在驾驭舟只出江寻人。
当然了，甘宁等人的木舟只是出江十海里内范围，猛敲锣鼓，大声吶喊，也就是演戏做做样子。
事实上，在这一段时间里，秦晴川早已去远。
关关在自己的营中休憩，骤然遇到了这一副画面，吓得花容色，道：“我家的吴侯似乎知道了大牛已经去了北岸，现在正是大发雷霆，准备要揪他回来，这是好？”
事实上，她现在除了紧张之外，那可就是一点儿法子都没有了。
关关此时内心受尽了煎熬，一方面希望秦晴川可以被江东人马给追接回来，想吴侯对秦晴川还算仁慈，顶多就是剥夺他官职，将之贬为庶人，不会杀死他的；而另外一方面，如果秦晴川被追截回来，那么对于他而言，怕是面对不了自己的良心。
至于秦晴川的战友们也是正是摩拳擦掌，无计可施，不过庞统很快就弄明白了，笑道：“大伙们且管放心吧！吴侯未必是真找人去寻林大牛回来的。”
石闯问道：“先生，何以见得？”
庞统羽扇一挥，道：“你看，现在我们南岸敲锣打鼓，三更半夜，像是要过年那般热闹，寻人哪里需要弄出这么大的声势。吴侯这是希望创造出大的声势来，助大牛功成啊！”
众人也是觉得庞统的话，颇是在理。
庞统喃喃道：“吴侯对待林大牛，真的可以说是好得无话可说啊，近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了。”
反正庞统一直都觉得秦晴川身份不凡，这样的感觉越发感到了强烈。
此时的秦晴川早已经凭借着藤甲之轻便，一直飘荡而游。
此时北面岸火光映红了天空，秦晴川知道这是曹操北人的兵马，驻扎营盘时候用以启明的灯火。
事实上，见惯了千家万户霓虹灯彩画面的现代人，秦晴川并不觉得有十分之震撼，但他此时也清楚了这可是曹魏一方集中的精锐万兵马在此，这可是北人一个时代最为骁锐的精英之士，心中怎么也有几分凛然之意。
他心道：看来双方人马均在陆续地集结，大战即将展开了。
秦晴川此时听得后方东吴的人马、船队在呐喊，担心被追截回来，游动的速度也就更快了。
这不，当秦晴川到了北面江畔位置，恰是遇到了北人巡游的船舶。
江东人马在南岸呐喊“捉奸细、逮细作”时，闹出的阵象过大，怎么不曾惊动曹魏一方？
秦晴川见到船头上挂着的号旗，上面写着一个蔡字，猜测到这应该是刘表之前重用的蔡瑁。
果真让他猜对了。曹操心生疑惑，于是便让手下加强了戒备，此时水军都督蔡瑁亲领部属，驾驭船队，亲自监查情况，这不，恰好见到了在江面漂浮的秦晴川。
当时，蔡瑁立马遣人来问。明白到了自己境遇，曹操用兵谨慎，水寨阵脚必然有精锐人马，严防死守，他想悄无声息，突破过去，寻找到管野菊次郎掳走的叶小鱼，这根本上就是痴人说梦之事。
就目前而言，眼见北人驾驭船舶而至，秦晴川急忙迎上，喊道：“敢问是蔡瑁将军么？我有紧急要事欲曹丞相。”
当时，众多健卒一把将水中的秦晴川给一把掳起。
“你认识本将军？”
“当然了！将军英气勃勃，我以前远远一见，便心生快慰之意了。”
秦晴川说这一番话时，可以说是抑着极大的呕吐之意。
想蔡瑁乃何许人也？
兴许在曹操未曾南下之前，他让刘表拜为大将，可说是独当一面的大人物！但刘表死后，他就是一坨屎啊！
其实秦晴川对于这样的人，并不是很喜欢。
原因很简单，他既身为刘表的托孤重臣，自应该辅助两位公子守护荆州，保一方的平安。
然而蔡瑁怂恿刘表次子刘琮向曹操投降了。按照诸葛亮评价魏延时说——食其禄而杀其主是不忠也，居其土而献其地是不义也。当然了，蔡瑁并不曾杀掉刘表，只是将主人家的土地给奉赠出去……
但秦晴川非常反感蔡瑁的所作所为，也觉得刘表有眼无珠，不识贤愚。
相较之下，眼见曹操一心要兼并江东，周瑜立马提出来要抗争到底，同为水军大都督的周瑜，便胜蔡瑁多了。
然而就此而言，秦晴川是不好说蔡瑁的坏话，毕竟他现在身在砧板之处，怎么也得赞他几句好话，这样才能让这厮带自己去见曹操。
蔡瑁因为投降曹操，一直都让身边的人看不起，心中兀感自卑，现在听秦晴川这么一说通马屁，心底里越发觉得舒服受用，他让左右，将干洁的大袍给秦晴川换上。
彼时的小伙子浑身上下湿漉漉，让江风吹拂，冷得直打颤来，现在由着蔡瑁帮护自己这一把，他倒是在想，道：“小样儿，算你知机，欠你一个人的我，就不和你这厮计较太多了。”
蔡瑁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林大牛，从江东而来。”
秦晴川发现，在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是“大牛，大牛”地唤他，既然自己已经是东汉末年的成员之一，那么他也是应该“入乡随俗”，当起这个大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