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现在跳下去,我给你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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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没换，沈明忍着手腕上疼痛输入了密码，门开了，里面一股呛人的酒气跟香烟扑面而来，顶的沈明咳嗽了好一阵。
李菲走过去拉开了房门，惊的站在原地。
沈明也呆住了。
很快，两个人同时回过神来，立刻走进去把房门关紧锁住了。
地上东倒西歪都是酒瓶子，一个男人赤条条横在沙发上睡觉，鼾声四起，地上零散扔了七八个用过的套子。
沈朵朵就趴在男人身上，嘴里还喊着香烟，蓬头垢面的他抬头看过来的时候，没洗去的妆想一只被人涂花的魔鬼。
李菲扯了条毯子盖住了沈朵朵，扯了好几次没扯得动，反而被沈朵朵推倒在地上。
沈明彻底暴怒：“朵朵，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现在跳下去，我给你收尸。”
“干什么啊？”沈朵朵满脸困意，说话还有没散去的酒气。
沙发上的男人一动没动，要不是喊声匀称，真以为喝酒喝死过去了。
沈明气的在原地打转，看沈朵朵还知道害臊穿上衣服，走上去粗暴把两个人分开，推开沈朵朵之后，把沙发上的男人打头朝下扯到了地上。
咚的一声。
男人头先着地，摔的不轻。
但是男人醒的还是很漫不经心，胡乱打了个哈欠，慢吞吞抬头看着周围，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磕磕巴巴的问：“你亚娘的谁……啊！”
沈明一脚闷了上去，男人鼻血抛物线一样飞出去两条，仰面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沈朵朵尖叫：“你疯了，打死人你偿命吗，那是我客人！”
这话不说或许沈明还能保持理智，‘客人’两个字就像是点着了巨大的火把，哄的一下火光冲天。
沈明转身掀翻了茶几，一口气砸碎了屋子里全部的东西。
李菲站在角落一动没动也没上去制止，只淡定的看着兄妹两个，一脸的无奈。
沈朵朵尖叫够了也像是任命一样捂着脑袋躲在角落不动弹。
沈明发泄完了，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走上去扯了沈朵朵的头发把人给拎了起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出去卖了，是不是？”
沈朵朵没否认，只问他：“你管得着我吗？”
沈明甩手就是一巴掌。
沈朵朵哪里禁得住这一打，歪着脑袋尖叫一声趴到了地上，一口血水喷了出去。
李菲这才冲上去推开沈明：“疯了你？”
沈明怒吼一声，道理全部说尽了，一个研究生读书读到狗肚子去了，只为了一个那种男人，要把自己变成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要说疯，他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要变成这样？
妻子的不忠心，一个又一个暧昧不明的男人。
他的绿帽子还不够坚挺吗，日子够不顺了，只求女儿开心长大，母亲健康长寿，妹妹读书顺利。
怎么就那么难？
为什么就那么难？
这些问题，好像一串竹签子，深深地刺进了沈明的脑子。
他多想就从窗户一跃而下，从此忘掉一切烦恼。
沈朵朵大哭着，从地上站起来，擦了一把脸上血水不怕死一样瞪大了眼睛质问沈明：“你管过我吗，从前只知道给我钱，你问过我喜欢什么吗？后来你上大学，我辍学一年，为了跟妈妈去地里做活儿积攒学费的时候你在学校做什么，你跟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谈恋爱。妈说你恋爱了需要钱，开销肯定大，那个时候你不问问为什么生活费多了吗？李菲家有钱，你没钱啊，你想想自己家。”
“你是我哥，我是你妹，你做到了兄长该有的模样吗？你就知道自己顾着自己，放弃了保研的名额，你非要出来创业，你有钱了，叫我读书，一直读书，你不问问我喜欢不喜欢吗？我不喜欢！我就喜欢早早出来工作，我想独立，不想伸手要钱。我想更开心快乐，而不是每次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告诉我家里多困难，寄人篱下多紧张。你以为妈高兴吗？在李菲跟前，在李家面前，我们都是敌人一定的煞笔！”
“啪！”
沈明再一次一个巴掌甩过去，任由沈朵朵被打的倒在地上：“我今天先不打死你，我先教你知道知道是叫做人。你说你嫂子是什么，那是你自由，但说这些之前想想你这些年是谁在背后帮你关心你。”
“妈喜欢唠叨，好话坏话你听不出来吗？从前是委屈，婆媳关系不好，那是我的问题。可这都跟你没关系，你要真在乎这个家，在乎妈跟我，你该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我放弃保研机会还算不因为你？你以为我不想上学，我想创业？李家是高人一等，可当年如果不是李菲从家里拿了三十万给，我能有后来的本金吗？嫂子如何不好，是我跟你嫂子之间的事儿，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你出事，是你嫂子跟我连夜飞过去，她请假帮你跑医院。你有病，是谁瞒着家里人？你出事的时候妈生病，是谁在家照顾的？是李家人。你当时没学费，我创业失败，是谁给你的学费给你的生活费，是你嫂子你李家人。李家人不好，我们就好了吗？沈朵朵，这些都不是你变成今天这德行的借口。”
沈明吼的嗓子都哑了，但是不吼出来不大声说出来，好像沈朵朵这个没良心的，读书读到狗肚子一样的人听不懂了一样。
他扯了沈朵朵头发把人从地上拽起来，用袖子给她擦掉脸上泪水很血水，指着她的脸警告她：“你嫂子做的多不对，轮不到你来说。你给她道歉，给我道歉，给妈道歉。是，全家给了你负担，你为什么不说？你嫂子每次打电话的时候你为什么撒谎？你嘴上说着嫂子多好，背地里跟妈偷偷骂她的时候，想没想过我这个做哥的感受？”
沈朵朵咬紧牙关，发狠盯着沈明的脸。
她不想听道理，只想发泄，只想把自己的今天拉到更加黑暗的水坑里。
“我不听，我不……错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我活该，我得了这种病，我活该。我就要传染给所有的男人，我愿意。我出来卖，我赚钱比上班快，我高兴，我……”
“啪！”
沈明没了厉害，巴掌拍上去，又扯住了沈朵朵怼上了一拳头。
沈朵朵闷哼一声，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
李菲见情况不对，死拽着沈明的衣服：“住手，住手，你要打死人了，沈明……老公！”
沈明浑身一怔，收了拳头，回头看一眼李菲，再一次高高举起来的拳头就在这一刻停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