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疯狂的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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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林大哥，被一打岔，我刚刚的问题还没说完，你刚刚在相机内看到的线条是动态的吗？”
再次发问，林杨没想到王小爽还牵挂着这个问题，虽有蹊跷，但还是如实地回答道：
“不是！但说是静止也不全对，线条会随着人们的移动而继续延伸，就像现在看到的，线条基本都不在空中了，人们走到哪就会跟到哪。”
王小爽瞄了眼移动的人群，如此说来林杨看到的线条也是和人们有密切联系的，而且有一点是和畸变时间线相同，那就是和人们的移动位置保持对应。
那如果不是畸变时间线，能是什么呢？
王小爽忽然想到了什么，霍然回头，难道是更为高级的因果线？
而且根据林杨的诉说和因果线的特性全部保持对应，但王小爽现在怎么看林杨也都是一个初级变数，怎么可能有高级变数的因果特性？当初看走了眼？不应该啊！
林杨的疑惑加深，王小爽根据自己的能力应该联想到了一些什么，但林杨并没有打算发问。
注视着前方空张嘴说话，但没发出声音的王小爽，眼看着人流都自动避开了2人的行动路线，再观察到被影响的人头上剧增的时间，对于王小爽的变数能力有了一定的猜测。
他说的话应该只能被影响的人听到，而且被影响的人应该是完全按照他说的话引导行动。
不！不应该说是引导，看情况应该是属于强制性的了，完全就是我说什么，你就必须按照我说的话做，有点像古代皇帝颁布圣旨那味道了。
等等！捏了捏眉心，当初王小爽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就非常肯定自己是变数。而自己当时对于变数世界的了解不深，没有深思他的真实目的。
现在看来，他应该也是用了刚刚分析出来的变数能力，通过无声对话的能力，发现可能没起到什么特殊的效果才确定我是变数的。
我说怎么一向严谨的我，就这么单纯的相信了他的话，还把他带回了家。现在想想怎么都不合理，完全就是对人不设防，可太蠢了。
但事实却现实地发生了，只能说明王小爽他的变数能力，还是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自己，但身为变数的自己对于他的变数能力有着一定抗性，所以才没有发生更夸张的事情，如果就普通人而言，对于他还真是言听计从。
记忆视频拖拉回放，仔细回想了一下王小爽的种种行为，其实也就还好，他算不上什么坏人，只能说身为组织上的人，他做了应该做的，算不上太过分，无非就是了解一下身为‘野生’变数自己的身份信息，然后一直引导着自己加入组织而已，其他的没什么。
嗯...但不知道为什么，林杨的心里就是感到微微不爽，即便是理解王小爽的行为，但换做是自己还是不舒服。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已经一只脚踏上了王小爽这艘破船了。
市区也出不去，灾难降临，自己一点保障也没有，被迫上船也就上了。
有就话怎么说来着？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学着享受它。
············
不过这时林杨一回头，发现戴新成不知去向了。
这家伙跑那去了？不会知难而退了吧？
刚担心完，耳机中就传来了戴新成的声音。
“我在后街，人很少，你们可以过来。”
好家伙！直接好家伙！后路都找好了。现在的情况确实要去人烟稀少的地方更有利。
“好，你先等我俩一会儿。”王小爽在耳机中说道。
说完抬脚就迈入一家就近的咖啡馆。
咖啡馆内的人基本没人，只有吧台的一名工作人员，其余的人应该都被影响到街上去了。
一般店员都会先招呼一下客人，可这名店员好似有什么心事一直低头做着什么，没搭理两人，仿佛没看见一样。
王小爽也不打算打招呼，能不和人接触最好，快步直接奔着看到的后门走去。
可林杨看到这名店员头上时间的时候，皱了皱眉，拽住王小爽前进的步伐。
因为店员头上的时间非常稀少，甚至可以用倒数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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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杨走在侧面不断观察着，当到店员稍后面一些，发现其后背上横插着一把厨师用的切刀，且刀身一半已经没入后背。
破案了，从医生的角度上看，这把刀插入的位置已经伤到了心脏，是致命伤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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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新伤，不然这名店员绝活不到现在，那么问题来了，伤他的人呢？
拍了拍王小爽的肩旁，示意他小心一些。
然后林杨小心翼翼接近店员，但对方却忽然抬头，露出了一抹疯狂的笑容，根本不像将死之人，那抹疯狂的气息扑面而来，沙哑地嘶吼着，作势就要攻击林杨。
林杨心中一惊，看着那沾满鲜血的牙齿和红色唾液地拔丝，眼皮跳了跳，疯了，这人疯了，临了临了还打算带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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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林杨立刻又恢复了冷静，隔着一个吧台，依照店员头上的时间，就算他接近自己，生命也到了尽头。
但王小爽看不到林杨眼中的时间，在店员有动作的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林杨身后，拉着他向后迅速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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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如恶鬼般攀爬上吧台，林杨也在这时看清了店员的全貌，一只手拿着刀，另一只手攥住半只残缺不全的手掌，状态非常地癫狂。
原来这疯狂的店员刚开始低头做事，就是在剁这只手掌。
1秒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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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跪在吧台上的店员还没等来到林杨的面前，动作忽然定格，如视频按了暂停键。
眼神中疯狂的神色如流水中的一滴墨，渐渐淡去，最后寻不到一丝痕迹。
头上红色数字也消失不见。
死了。
林杨呼出一口气儿，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毕竟眼前的一个小危机算是解除了。
但王小爽还是拉着林杨向后退，仿佛还有着什么危险还在死去的店员身上。
不可能！店员头上的时间都已经消失，他绝无可能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