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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孝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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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7年,二月,中旬。

立春已过,但寒意似乎比去年走的更慢,谯县城内有钱的人家可以烧炭取暖,条件差的平民就只能紧闭窗门,裹紧身上的衣袍了。

夏侯廉在酒舍佣者地引领下登上二楼,申时过半,大多数的人都回家吃第二餐了,所以楼上很安静,只有靠窗的案桌后坐着一人。

那人显然也看到了夏侯廉,爽朗的笑声中起身相迎,双方毕竟是同辈,关系又还不错,只是简单地见了礼,便入席就坐了。

“子廉,你今日怎么有兴致请我吃酒啊?”

“无事便不能请你了吗?元孝,你我这等闲人便该多出来走走才是。”

曹洪笑了笑,抬手朝夏侯廉的羽觞中倒了些酒,又指了指桌上的吃食招呼夏侯廉动筷。

两人相交多年,夏侯廉一下就听出曹洪言语中的蹊跷,先是吃了几口下酒菜,又和曹洪对饮一觞后,轻声询问道。“怎么?家中又有哪位兄长要出仕了吗?”

曹洪手里的筷子抖了一下,抬头瞥了一眼夏侯廉,摇摇头:“怎么都瞒不过你。”

“是子和,不久他便要去雒阳了,朝廷招其任黄门侍郎。”

曹洪说完将碗中的稷米酒一饮而尽,眉头轻皱,只觉得今日的酒带着丝丝苦涩。

“啊!这......”

夏侯廉听罢也是一脸惊讶,但很快又露出恍然之色,看着对面低头吃菜的曹洪,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开口。他虽洞悉了好友心情郁闷的原因,却实在不知如何开导他。

他们两家是谯县有着世代联姻的两个大族,双方的情况本就熟悉的很。何况曹洪说的还是曹纯,曹子和,曹纯的名声可是远近皆有称颂的。

“未曾想,子和年未弱冠便入朝担任黄门郎,假以时日,又是一个三公啊。”

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仔细品味其中信息后,夏侯廉依然由衷发出感叹。黄门侍郎可是秩六百石的天子近臣,可以经常出入宫禁的。他夏侯廉就算再努力,估计最多也得从小县的县丞或者县尉做起,可人家起家就是黄门郎,两人可谓是云泥之别。

“是啊,我这个从弟打小就聪慧,我非嫉之,只是每每念及先父之所望,可时至今日,我仍是一身灰衣,唉……”

曹洪拍了下案桌后,掩面轻泣,显然被曹纯这波刺激的不轻。

夏侯廉本来还想安慰他,可听他这么一说,立刻也联想到自己家。细数一番后,愕然发现,夏侯氏一族做官的人比曹氏要少的多,更致命的是朝官都没一个,他曹洪就算再不济,还有叔父族兄弟可相扶持,更何况他本身就持有一份家业,僮仆,宾客数十人之多。

可他夏侯廉呢,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个承祖上余荫的庸碌之辈罢了,还不如人家曹洪呢。思量至此,顿觉凄凉悲怆,也跟着默不作声,低头吃酒了。

酒喝了大半,夏侯廉愈发觉得无趣,正想打声招呼便回家的他突然听到街上传来沸沸扬扬地高呼声。心生好奇,便往窗外张望,可他左摇右晃却始终没看明白,反而搞得自己有些发晕,胸中顿时生出一股愤懑,大声叫唤着楼下等候的僮仆。

那僮仆赶忙上楼来侍候,一番解释下,夏侯廉这才知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丁毅?”

夏侯廉侧头细思,嘴里一直嘀咕着这个名字,觉得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就是有豺狼之名的那位……”僮仆见他模样,只得在他耳边小心翼翼地念到。

“恩?是他!”

夏侯廉双眼一瞪,朦胧的醉意一下便去了大半,他也不是蠢人,立刻瞥了眼站在一旁低着头的仆人,冷笑一声。

仆人似乎能感受到夏侯廉那锐利的目光,心中暗暗发苦,却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将头伏得更低,都要贴到胸口上了。

夏侯廉复又看向对面的曹洪,见其左手撑头,完全没注意到外边的动静,想了想还是轻声道。

“子廉,丁毅回家了。”

“丁毅?丁毅是谁?”

“就是豹奴啊,两年前,他杀了家中宾客,他父亲盛怒之下,与其断绝关系,致使其愤而离家,这事你忘了?”

“你听外面这动静,丁氏坊间那边怕是热闹得很,过去瞧瞧?”

“你说的是他啊,呵!我和他可不熟,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虽然已经有了些醉意,但脑袋还算清醒的曹洪看向夏侯廉,嘴里叮嘱道:“元孝,你和他不过只是孩童时嬉戏过的交情,如今他丑声远播,切莫与其走得太近,污及自身。”

夏侯廉听到这话,身躯顿时一震,思量一番后,还是带着仆人下了楼,直往丁氏坊间而去。

另一边,有着“偌大”名声的丁毅站在府外,他身长八尺,姿貌甚伟,目有精光,一身灰黑色的游侠打扮,头上束巾,腰间别着把剑,正打量着那些雕梁画栋的楼阁,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门外,早已闻声而动的僮仆,门生聚集在此,看着不远处的丁毅皆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敢上前询问。毕竟对方是丁氏正牌的族人,名字还在族谱上写着呢,你一个奴仆,想掺和进主人家的家事,你想干嘛?以下克上?

而丁毅身后百来步远,更是聚集了数百人之多,有些人是从丁毅进城后便一路跟着过来的,都是谯县城本地人,对当年的事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也正因为他们,才把丁毅进城搞得动静这么大。

正当所有人都在疑惑丁毅到底要干嘛时,一连串的谩骂声从人群中传出,接着七八个奴仆打扮的人挤了出来。他们径直朝丁毅走去,为首一人容貌粗丑不提,两颊微红,细长的眼睛里透露着狡诈。

他们这行人动静这么大,丁毅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回身一看,心中轻笑一声,终于等到了。

“呦,这不是咱们毅郎吗?你们还不赶紧行礼!”

“哎呀!忘了您已经被明府逐出家了,这...那这礼可就不能行了呀。”

看着比自己高了整整一个头的丁毅,安峰这心里异常的别扭,他今天带着几个手下在外面喝酒,兴致正好着呢,就听闻了丁毅回城的事。

想到丁毅那张脸,诸多往事一下涌上心头,又被周围人言语一激,仗着酒意就来到了这里。此时一见,丁毅容貌更甚往年不提,身上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让他更加自惭形秽。又想起自家主人如今的地位,恼怒中竟提起胆气,遂出言讥讽。

丁毅站着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想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花招。

见丁毅不搭话,安峰以为自己得逞了,朝身后得意一笑。又假意看向丁毅身后,像是刚注意到似的,连连高呼,上前抓着丁毅臂膀用力就往外拽,嘴里还大声喊道:“快走快走,这里可是丁氏祠堂,豹奴快跟我走。”

四周哄然大笑,知情的人都知道,豹奴是丁毅的小名,你安峰一个僮仆,居然敢这么称呼自家的主人,实在是荒谬至极!

一声惊呼划破笑声,满是快意的安峰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狠狠地砸在地上。刹那间,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钻心的疼痛冲击全身,张大着嘴却发不出声,到最后只发出一声哀嚎。

场中的变故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他们都看得很清楚,安峰是被丁毅单手提起直接扔出去的,动作一气呵成,就像在抓一只鸡一样。闻讯赶来的夏侯廉正好也看到这一幕,他盯着站在场中的丁毅,双眼闪烁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丁毅瞥了一眼身旁那几个奴仆,见他们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便走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安峰,一脚踩在其背上,左手摸向腰间的剑鞘。

“从侄住手!你难道想在这里见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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