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一关,我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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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三巷中央街,一个很怪的地名。相传这里原本不叫中央街,只是三巷,很平凡的名字。但有一天,人们发现,这个三巷正好处在城市的中间线上,这才有了中央街的名字。
这条街道并不宽,只有一条双向单车道,相比于别的中心街区,显得过于狭小。
两旁都是一些古色古香的仿古建筑,一色的四合院,听说最大的到了五进,一般也是二进。
街道上,车并不多,相比于别处的喧嚣,显得寂静舒适许多,一幢二层楼的古建筑显得有些突兀的矗立在一个转角的角落。
雕栏玉砌,红墙绿瓦,相比于周围的黑白配,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这里就是古文化协会总部所在地。
拿着记下的纸条,核对了门牌号,这才让覃海确认了这就是自己这次的目的地。怪不得覃海以为认错,如果没有那个牌子,一定会以为那是哪家的别墅呢。
大大的木门上,挂着一个大铜环,除此之外,覃海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什么门铃之类的现代物件。没法,只好在铜环上拍了几下,拍在门上,响起几声沉闷的声音,在静谥的空间里,传出老远。
让吱呀一声,开了,从门里探出一个头来,望了望周围,目光终于聚焦在覃海的身上。
难道我能隐形,旁边看了一圈,才看到我?
“你谁呀,找谁?”
“你好,小兄弟,我是应约而来,这次是来赴约的。”
想想还是算了,忍一忍,说到底,如果自己写出来的东西,真的进了教材,那是一种对于自己来说莫大好处的事,没必要为了一个态度就放弃。再说,来都来了,当然还是要进去看一看。
覃海将那个红色的文件,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了出来,递给了开门的小童子。
童子见到文件的颜色,脸上一惊,不由身子站直,双手接过文件,看了一会儿,脸上更是惊疑不定,确认了好一会儿,这才确定下来,忙将门大开,站在门口边,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覃海走进房子,入目一片木制的家具,让他还以为来到了古代的哪座高官府邸,一切都透着古老。
“客人请稍等,我去请会长前来。”童子说完,小跑进了一个侧门。
看多了现代化的水泥建筑,对于这样的一个古建筑,覃海很是好奇的东张西望着。看到房间栋梁上的雕花,不由看得痴了。
那是一副凤凰图,只见那凤凰正沐浴在火中,头高昂着,仿佛就要冲天而起,仿佛有一种不屈与喜悦在图中呈现。
正入迷间,覃海被身旁的一个声音叫得回过神来。
“你是谁,来干嘛的,莫非是来闯关的吗?”
闯关?我来闯什么关?不是应约而来商谈的吗,什么时候变成了闯关?
正疑惑间,那人拉着覃海的手臂,往一个小门处拉去,口中连声说道:“正好,现在正无聊着呢,不如,你来试试吧。”
只见,推门进去,里面是一个小天井,周围分布着一些房间,房间的门楣上,都写有名称,比如什么书、画、棋、诗、法等。
男人将覃海带到了一个上面写着诗的小门前,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反正没有事做,既来之,则安之,去闯一闯也无不可。抱着这种心态,覃海踏步就走进了房内。
门内一副旧式学堂的样式,一张黑板,十二张课桌,陈列其中。课桌上,坐着十二个孩童,十岁左右的年纪,着一身旧式学童装,盯着讲台。讲台上,一个着长袍的先生,正手拿着戒尺,正在讲课。
见着进来的覃海,众人都往门口的方向看来。覃海感觉到这些目光,有些不善,这让他很是费解。
“你就是今天要来挑战的人?”讲台上的先生说话了,对着覃海问道。
想了想,覃海说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今天你们要等的人,来了,就当是吧。”
“第一关,写诗。第一题以秋为题,请书于黑板之上。优劣而否,自有我等判断。”说完,先生走下讲台,对着覃海示意。
秋?太多了,好吧。原以为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原来只是写命题诗而已。
想了一下,覃海就将一首长短诗,写在了黑板上。
前一世,覃海曾经为了追一个艺术女生,狂热的学过一段时的书法,虽然黑板上是用粉笔书写,但那并不困难。一手楷书,现于黑板之上,如形云流水秀,铺陈开来,让人有赏心悦目之感。
看到字,先生与学生都愣了,好一个楷书,只凭这副字,都可以见其人是饱读诗书的人,并非白丁。再看其书法,虽为楷,但与现流行的古言楷并不相同,颇有自成一派的意味。
先生看到此,不由有些惊骇,心说,果然能来挑战的人,都非等闲之人可比的。
“枯藤老树昏鸭,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先生心中不禁吟哦出声,一边看,一边脸色大变。虽普通,却道尽秋,以景写情,以景喻情,不由得先生不变色,自问自己是写不出来的。
如果覃海知道,会嗤之以鼻不可,能流传千年的诗句,岂是你们写得出来的?
只见,覃海写完之后,并没有停笔,一阙新诗,又出现在了黑板上。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又一首好诗,先生已是低首神伤,这还怎么比,如此才情之人,哪是他能够比得了的,罢了,罢了,过了吧。当一切的自以为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再成为问题。覃海的诗,征服了他,也征服了下面十二位学生。
放下粉笔,转首望去,原来引来进来的男人,已不见了踪影。再看那位先生和学生,都望着黑板发呆。先生更是一股呆样,让覃海有种想笑的冲动。
几千年的文明,哪是现在的你所能抵挡得了的,自己只是摘其两首,就已镇住了这些人,如果全拿出来,那这些人将是怎样的表情?覃海摇了摇头,甩掉自己那莫名的恶作剧般的心思。
“这一关,我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