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遗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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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十六个场景中，欧里菲尔穿过日光室，站在它唯一的入口后面。当厄尔斯特斯敲门时，尤里菲尔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开门，而是用一记强风的脚踢将门向外炸开。
脱衣者向后飞到院子里，头部受伤，头晕目眩，流血不止，但显然仍然清醒。由于厄尔斯特斯没有接到进攻的命令，他站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抱着一只手放在他流血的太阳穴上，同时稍稍离地盘旋。他呻吟着，向王子投去了一个令人费解的目光，同时忽略了附近仆人和其他路人的恐慌反应。他没有费心再看卫报厄尔斯特斯一眼，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王子身上。
然后，执行者低下头，平静地说：“很高兴见到加冕的首相。”
欧里菲尔紧盯着漂浮的人影。这个人是什么，一个和平主义者？每当他直接与朱利安交战时，决策者都避免反击。
一个问题不请自来地涌进了欧里菲尔的脑海。
“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执行者的脚落在院子里苍白的石头上，他被风刮过的头发笨拙地竖了起来。他不确定地环顾四周，然后朝着王子仍然站着的门槛走去。
“那扇门还能关吗？”朱利安问。
欧里菲尔瞥了一眼那扇有点塌陷的门。铰链看起来很好。“是的。”
执行者按摩着他的头，微微畏缩。“我们或许应该在里面谈谈。”
欧里菲尔估计他们可能还有15秒的时间。“那么进来吧。”
执行者向前走，走进太阳房；欧里菲尔关上了身后的门。
“嗯？”
朱利安微微一笑。“我认识你，但你不认识我。”
欧里菲尔可以感觉到场景倒计时到最后几秒钟。
“你为什么来这里？”王子脱口而出。
“说话。”
“关于什么？”
德克曼停顿了一下，浪费了宝贵的几秒钟。欧里费尔感到他的耐心正在减退。
“…无限循环。”
王子还没来得及完全理解他的话，他又一次被拉回了沙发。
他双手叹了口气，考虑是否值得继续在外面与销售员对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很快，欧里菲尔看到厄尔斯特斯的命运之箭和德克曼出现在与太阳房暂时相连的门后。
“厄尔斯特斯，离开我们，”王子喊道，一阵风吹开了门。
当他听到德克曼踩上了古老的石头地板时，欧里菲尔从远处关上了门，开始了一个新的场景。他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等待朱利安走近主厅，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挂在耳边的蓝宝石镶嵌发饰。
德克曼走进了日光室；深色的、稍有凌乱的头发和灰色眼睛下的眼圈传达出一种疲劳感。当这名男子的眼睛扫视房间时，欧里菲尔设置了他的递归检查点。
在没有任何警告的情况下，欧里菲尔突然一阵狂风把德克曼甩到房间的另一边，使他措手不及。伊恩猛然撞到墙上之前，自己被撞倒了；他看上去忧心忡忡，但没有受伤，轻轻地漂浮在石砖上。
“你为什么在这里？”欧里菲尔又问。
“我需要你的帮助。”他看起来好像要说些别的话，但欧里菲尔却毫不留情。
“谁叫你来的？”
“是的，”推销员毫不犹豫地说。他停顿了一下，会意地微笑着。“别考验我，欧里。”
欧利？
为什么这位外国医生叫他尤里？一方面，有那么多人敢于对SPU的最高领导人如此不拘礼节，而这个陌生人并不在其中。
他的语气…
王子觉得收集到的一些知识已经到位：神秘的德克曼可能是无限循环的产物。两天前的一个普通人一夜之间就成为了一名顶尖的实践者，这几乎是不可能接受的，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声称认识他，或者至少认识他的一个版本，以及为什么他提到了这个实验。
欧里菲尔决定他需要做更多的挖掘工作。
“你是谁？”他问道；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在窗台上，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背上。
“伊格纳提乌斯·朱利安·杜奈，”德克曼回答。
“杜奈从业者血统的成员？”欧里菲尔问道。
“一模一样。”
欧里菲尔眯起了眼睛。“我甚至不相信你的大家族中有人会成为一名拔峰者。你做了多久了？”
朱利安哼了一声。“222周。”
222周。。。？欧里菲尔花了一点时间试图计算年和月的换算。
“四年多了，”朱利安补充道。
“你以前干过什么？”
“上学。”
王子皱着眉头。峰从业者没有上学：他们在学校教书。
“哪里？”
“赫克托，”朱利安回答。
欧里菲尔突然回到递归检查点。到目前为止，朱利安·杜奈告诉他的话似乎支持了他是无限循环主体的说法。
伊恩现在回到了房间中央，毫发无损。
“你是谁？”欧里菲尔问道，在沙发上变换了一下姿势。
朱利安说：“伊格纳提乌斯·朱利安·杜奈。
“那你为什么来？”王子冷冷地说。
牧师皱了皱眉头。“从技术上讲，我很高兴见到你。”
欧里菲尔冻僵了。见到我？这个答案并不完全一致。如果王子没有记错的话，死者之前说他是来寻求帮助的。
“那你为什么要直接去找SPU的最高领导人呢？”
朱利安叹了口气。“你听说过无限循环实验吗？”
欧里菲尔低下头。“是的。”
“嗯，我是一名参与者，在一个扩张环层中……我遇到了你。”
欧里菲尔仍然觉得这个故事很难接受：如果朱利安真的是无穷循环实验的毕业生，那么他已经远远超过了之前所有实验的亲和力增益。这并非不可能，但可能性很小。但到目前为止，他的故事在这一点上是完全一致的。
王子把头枕在手掌上问道：“我并不惊讶我在无限循环中的表现，尽管我无法想象它是以一种特别积极的方式出现的。那么，你在见到我之后为什么来到这里？”。
朱利安停顿了一下，好像在考虑他的话。“坦率地说，你告诉我你会欢迎我的。我不知道当我离开无限循环时会发生什么，但至少我不打算留在塞莱霍。”
“为什么不呢？你难道不感谢实验的成果吗？你似乎已经唤醒了无限循环中潜在的强大亲和力；许多人会为这样的机会而死。”
执行者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谢天谢地？”突然，他笑了起来。“我所获得的力量与其说是有益的，不如说是灾难性的。我在无限循环中遇见了你，告诉了你我的奋斗历程，最后，你邀请我回到现实世界后再去找你。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