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法则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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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恩盘坐在地上，鲜血撒了一地，由沙砾组成的长枪自下而上从腹部穿入从背部穿出。
沙子组成的刀刃不断从他身上划过，划出一道道血痕。
克罗恩双目紧闭，全力催动[圣痕-生]和魔力，[神印]也在疯狂闪烁。
伤口不断愈合，但是远远比不上伤口出现的速度。一些沙砾又汇聚成一杆长枪，狠狠的扎下。
“噗”一口鲜血喷出，舔了舔嘴唇上殷红的血，克罗恩咂咂嘴，重新闭上双眼。
另一边，兰斯洛特同样盘坐在地上，漆黑的死气包裹着他。
不断有哀嚎和哭喊从雾气里传出，数不清的死气构筑的手臂从黑雾伸出，似乎是想把兰斯洛特拖入死亡的深渊。
惨白的脸色和明显衰老佝偻的身躯让人知道他的情况也并不乐观。
在他们不远处，卡尔（人形）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悠闲的和艾琳聊天。
艾琳分享一些学院里的趣事，偶尔也抱怨一下克罗恩和兰斯洛特在学院里惹事。
卡尔则是讲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让艾琳幼小的心灵不断遭受打击。
“接下来呢，卡尔先生，勇者打败了恶龙，然后和公主在一起了嘛？”
不紧不慢的喝一口红茶，卡尔不可置信的说：“怎么可能，勇者在路上就被护卫杀死了啊。”
“哎？！”艾琳显然很惊讶，“为什么护卫要杀他？”
“当然是国王指派的啦，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和一头强大的龙，傻子也知道做选择。”
“可是国王明明赐下了许多宝物还让全国人民为他祝福？”
“那当然是献给龙的，既能送出贡品，又能收拢一波人心，何乐而不为呢？
要是那头龙真的对公主有兴趣，哪怕是收做仆从，对国家的未来也有无穷的好处。
一头龙的庇护可比一个不听话的勇者要有价值的多。”
“好了，以后再纠结这些事。”卡尔敲了敲艾琳的头，打断了少女的思绪。
“他们快成功了。”
“真的？！”艾琳惊喜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与此同时，两道截然不同的光辉从克罗恩和兰斯洛特身上亮起。
克罗恩周围的沙地领域被的光芒覆盖，光的领域在其周围展开，蓬勃的生命气息充斥其中。飘渺的歌声响起，仿佛有虔诚的信徒在唱着神圣的赞歌。
克罗恩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头发及瞳孔完全化为金黄色，一身洁白的骑士重甲，其上有神圣的绘卷。手中的巨盾也被渲染成金色，[神恩印记]刻印在巨盾表面。细细看去，可以发现有金色的[圣痕]在领域中时隐时现。
另一边，兰斯洛特的场景却截然相反。
寒霜冻结了一切，漆黑的坚冰下唯有死亡亘古不变。冰霜铠甲下，面容被黑暗笼罩，唯有两点淡蓝的灵魂光辉在瞳孔中燃烧。手持的大剑也改变了样子，一颗头骨镶嵌在剑柄处，透着阵阵死亡的气息，剑身上[神恩印记]若隐若现。
领域中，黑色的坚冰下，代表死亡的[圣痕]不停流窜。
领域不断蔓延。两人相距不远，很快领域便撞在一起。生与死的力量竟然彼此交融，一个全新的领域即将诞生。就在这时，两人突然倒下，领域也随之消散。
卡尔示意艾琳把两人搀扶到沙发上躺下。
“卡尔老师，刚刚那是？”艾琳忍不住问出声。
虚弱的克罗恩和兰斯洛特也看向卡尔。
“法则融合。”卡尔一脸欣慰。
“法则融合？那是什么？”
“能拥有领域，说明你们的法则之力已经入门了。法则融合则是一种相当高级的技巧。相性类似或则其他一些特殊的法则可以相互融合产生全新的变化。”
“生和死也可以融合吗？”兰斯洛特问出声，对于自己的力量，他总有一些顾忌。
“当然可以。我知道你在怕什么。
力量并不分好坏。提及死亡，人们总会恐惧，鲜血、瘟疫、仇恨等等。但这与死亡无关，自生命诞生起，死亡就如影随形。
万物的终点，一切的休止。死亡是纯粹的，善与恶对死亡而言并不重要。
生与死的融合，关键在于两者的纯度，或者说对生与死规则理解的深度。”
“纯度？”
“对，唯有纯粹的生与死才有融合的可能。夹杂其他一些东西的生死可融合不了。”说到这，卡尔停了下来，特意看了一眼兰斯洛特，“等你哪天对生命的力量抵触时，你就堕入了深渊。”
“卡尔老师，请相信我。”兰斯洛特直视着卡尔的眼睛，目光坚定。
卡尔很满意，转头对克罗恩说：“你也一样，光明看似代表了正义，但也充斥着虚伪，即使是带来生机的光也未必不会腐朽。”
“放心放心，卡尔老师，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卡尔点点头，对于克罗恩他还是放心的，反倒是有点死脑筋的兰斯洛特容易出事。
不过也无所谓，兰斯洛特要是真走上了邪路，为师亲自让他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死亡。
“那生死融合会怎么样？”克罗恩好奇的问道。刚刚他能感觉到什么恐怖的东西要降临了，但是可惜的是消耗太大，魔力被迅速抽空了，即使这样也没有成功。
“现在还太早了，等以后你们自己发掘吧。”卡尔随口糊弄过去了。
生与死的规则融合会怎样他也不知道。每个世界的规则都各有不同，他才来这个世界不久，也没试过，能产生什么真的只有世界意识本身知道了。
不过对刚刚那即将降临的东西，卡尔已经隐隐有了些猜测了。
克罗恩和兰斯洛特微微有些无奈。
“啪！”艾琳一拍手，“为了庆祝一下，一起去吃顿好的怎么样？”
“走走走，这些天每天生不如死的，好好补补。”克罗恩拍手叫好。
“是该吃些好的了。”兰斯洛特舔了舔嘴角，也有些嘴馋了。
卡尔笑了笑说：“这次我也一起去。”
“卡尔老师你也去嘛？”
艾琳惊讶的问出声。自从教导他们以来，卡尔要么就在地下室，要么就在厚土之地。
“嗯，也该走走了。”
本体已经降临，该活动活动了。
卡尔落在艾琳的肩膀上，一行人从房子里出来，朝着维恩酒店走去。
踏出房门的售后，卡尔不动声色的朝门外的草丛里望了望，随即收回了目光。
草丛中一朵不起眼的野花慢慢的变成沙子随风散开。
学院图书馆里，凯瑟琳蹙了蹙眉头，“是那只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