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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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伶没什么反应，平静的可怕，似乎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倒是焚辰气坏了，本就肥肿的脸庞似乎又膨胀了一圈，“牙尖嘴利的小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住口！还嫌不够丢人吗？”焚卿怒不可揭的吼道，转身朝少年拱了拱手道：“老夫教子无方，让阁下见笑了，不知这位完美化形是阁下何人？”
“吾徒。”
“阁下这位徒弟，在万妖山中可是杀了我不少妖兽，这恐怕与你的来意相悖吧。”
“据我所知，贵地外围未化形妖兽，可不被你们万妖国所承认，想必道友是对我这劣徒和龙族千金结亲不满吧。”
“不错，我龙凤两族万古蒂好，自古训之。可老夫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外人想与我二族通婚也并非不可，最起码得有让我等认可得实力，阁下来自灵界，背景自然足够，只是你这弟子除了肉身强些之外并没有可取之处，实难让老夫认同这门亲事。”
呈向渡悠哉悠哉的看了一眼父子两人，笑道：“不知道友对令郎修为可还满意？”
焚卿傲然道：“我儿焚辰不满两百岁便已突破十阶，达到合元境。这种修行之姿，不说万妖国了，就是对比人族那些所谓的天之骄子也不会逊色半分！”
呈向渡点了点头，赞道：“确实是天纵之姿，既如此，道友，可有兴趣赌一局？”
“哦？说说看？”
“就赌两个后辈的一场切磋，若是令郎胜，大世来临之际，凤族可带全部族人暂避灵界。若是吾徒侥幸胜出，贵族依然可进灵界，不过需要贵族将凤精石借出一用，如何？”
焚卿眼眸转动，面露犹豫之色，良久才开口道：“凤精石，龙缘木，看来联姻是假，为这两件宝物而来才是真。不得不说阁下的条件十分诱人，想必古安那老家伙已经和你达成某种协议，答应出借龙缘木了吧。”
呈向渡没有否认，白袖轻挥，拂去棋盘表面灰尘，露出黑白杂乱的残局。
“若是我没有看错，令徒境界不过凝气一层，以此境界对战合元境，悬殊实在太过巨大，未免有些不公平。”
“道友磊落心怀，让人钦佩。我这弟子乃是今日新收，修行不过三载，确实根基浅薄，不如比试稍加延后，定在三年之后，也好让我有时间教导一番。”
“莫说三年了，就是五年又何妨？如此短的时间，再逆天的资质也不可能突破凝丹境。说到底，这场比试还是我儿占据了优势，老夫也不想占人便宜，若是令徒胜出，那么凤精石不光奉上，孕育凤精石的凤血壁也一并借出！”
呈向渡高看了他一眼，抱拳拱手道：“如此甚好，比试就定在三年后，如何？”
焚卿抱拳回礼，朗声道：“那就一言为定，老夫也不在此叨扰了。古兄，佳酿难得，可有意否？”
古安畅快笑道：“难得你这老家伙肯大出血，老夫怎能错过？哎哎，你们这些小辈也别闲着，跟着一起去，凤仙酿可是万金难求，对修行有着莫大裨益，圣体也一起去。”
焚卿眼角抽了抽，一挥袖袍腾身而起，如一道流光闪向远方。
古安招呼着几个小辈紧随其后，眨眼消失在原地。
绝峰奇巅，除了北风萧瑟，再无其它声音。
师徒二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言。
季常青本就满腹疑问，现在又莫名其多了个三年之约，脑子更乱了。
感觉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唯独自己被蒙在鼓里。
“还请师尊解惑！”
“问。”呈向渡眼带笑意，指尖夹着一颗琉黑棋子，缓缓落下。
“你是谁？”
“呈向渡，来自灵界，也是你的故乡。”
“我的故乡？”
“准确来说，是生机树的故乡，至于你的灵魂来自何方，并不重要，这是它的抉择。从你们融合那一刻开始，你就是寂灭，寂灭就是你，它的故乡自然也是你的故乡。”
“灵界是什么样的地方？”
“是一方小世界，本是一片死寂之地，从你诞生后，万物开始繁荣，孕育了很多生灵，我就是其中之一。”
“灵界生灵都像师尊这样强大吗？”季常青有种找到超级靠山的感觉，要是与自己设想一样，岂不是可以横着走，毕竟连高傲的凤凰都因灵界改变态度。
呈向渡缓缓摇了摇头，有些落寞，“灵界生灵虽然众多，可开智的屈指可数，从灵界走出的生灵，包括我在内只有三位。”
季常青不解的问道：“那为什么焚卿好像很顾忌你和灵界？”
呈向渡脸色忽然有些不自然起来，尴尬笑道：“他不是顾忌我和灵界，而是惧怕从灵界走出的另外两位，对了，你以后在外面千万不要透露你是灵界中人，否则随时会有杀身之祸。”
季常青瞪大了眼睛，有种靠山崩塌的感觉。
“为什么？”
“呃，那两位你勉强可以称之为师叔吧，出来后得罪了不少势力，呃，差不多可以称为人神共愤吧，他们干的事，你迟早会听说，我就不细说了，免得日后见面说我多嘴。”
呈向渡坐直身躯，正色道：“为人师者，自当传道，何为道？修行即为道，何为修行？纳天地之气为己用，便是修行。”
“人分三六九等，修为也分境界高低。凝气境三层为分水岭，区开凡体与修士。合元境则是修行者的分水岭，之下为凡修，之上为仙修，天下虚丹，凝丹不知凡几，可能突破凝丹巅峰，到达合元境的千不存一，而合元境之上，还有归意境，归虚境，破虚境，问道境，斩道境，化凡境，超凡境，入圣境，圣王境。”
“圣王之上，就是仙境了，传闻仙境也有等级划分，不过终是传闻而已，在这个天下无仙的时代，也无从证实。”
“天下无仙？”季常青问道。
“仙境与其它境界不同，不是靠天地灵气提升，而是由上界降下仙引，持仙引开辟仙道，入上界晋升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