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赎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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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恕何某人不敢苟同,我们蔡大厨是淮扬菜系的高手,别说什么蛋包饭,就是正宗的扬州炒饭,我们店里的小学徒也能得出来,跟竹仙水搭配,还是另寻其他菜品为好。”
意思就是说:你只管提供竹仙水,别的就不要操心啦!
牧七笑着道:“何掌柜先别把话说满,我做出来你们尝尝再说,但我有一个条件。但凡点这道套餐的收入我要抽三成。”
“借厨房一用,你可尝过之后再定夺。”
众人只觉是个笑话,坐等牧七出丑。
不到半刻钟,牧七端着瓷盘出来,瓷盘正中间放着摊着个金黄色的茧蛹状蛋卷,香味一般,卖相一般,没有任何新奇之处。
店小二正要再嗤笑她,牧七已然把饭放在了餐桌上,并叫来何掌柜之外的几位客人和大厨、伙计一并过来品尝。
众人正七嘴八舌地说着,牧七见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盘中,便立即用一把竹刀从黄蛋卷上面轻轻划过,如同变戏法似的,蛋卷铺展开来的瞬间,还未熟透的半流体蛋液,就像盛开的大朵花瓣,在盘中绽开。
妙极!
众人目瞪口呆,皆跃跃欲试。
何九在牧七的示意下尝试第一勺,接下来是大厨和伙计,然后才是几个看热闹的食客。
滑嫩的蛋液在口中爆开,混合着嫩刺芽菜的新鲜脆爽,加入的肉丁、香菇丁让炒饭更有嚼劲。最奇妙的是吞下饭粒之后,口中居然会有一种麻呛的感觉。
牧七适时地递上小竹筒里准备好的竹仙水,何掌柜喝下汽水,接着便瞪大了眼睛。
口感的层次立即突显!
让他忍不住想吃第二口,然后再喝第二口竹仙水。
更有食客品尝之后,立即冲着小伙计道:“给我来一份蛋包饭。”
“我也要一份!”
“这边也要!”
何九也是真的没想到,这种上菜时的新奇仪式和口味独道的吸引力,会这么受欢迎。
这一回何九征求了三位大厨的意见。
虽然要给牧七提三成蛋包饭的收入,但这成本低廉,又能带动竹仙水和其他酒水的销售,自然好!
牧七跟何九签下第二份字据,小心收好,并约定每月初一、十五过来收蛋包饭的抽成钱。
“姑娘,你就不怕我们偷师之后,半两银子也不给你?”何九弯起长眸,重新打量牧七。
说也奇怪,眼前这位旧衣破裙的丑丫头,看起来竟莫名有几分仙气呢!
“不怕,香满楼这么大的买卖,自然不会骗我。”
何九爽朗的笑声传出去,众人也跟着都笑起来。
二人又详细谈了几个细节,一一在字据上标注清楚,至于汽水的收入分成,要看每天的销售量。
这些都是浮动的。
何九被牧七口中的浮动计算收入的说词震惊。
他用了二十年的时间,从一个小伙计做到大掌柜,如今居然跟一个村下丫头在这里学生意经?
然而,他不得不承认,竹仙水很可能会把香满楼的生意推向更高的层次。
生意谈妥。
拿着十八两银子,牧七背着装着十八两银子的小包袱走出香满楼,心情激动得还有些不真实。
这是她赚到的第一桶金!
田有福是个机灵的,这半天他一直跟在牧七身边,梁柱在前面推着独轮车,二人已然改口叫牧七“姐姐”。
“七姐姐,你看我能干点什么,要不,我咳,那个帮你推车送货吧!”田有福看着牧七已经空空背筐,眼热得很。
走到兴隆杂货铺门口,三人把回收的竹筒都装好。牧七这才拿出十文钱给梁柱,梁柱立即在衣襟上擦干净手掌,恭敬地接过钱。
说好一天卖二十筒给他一筒竹仙水,也就是五文钱,可今天居然给了十文!
“七姐姐,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姐,你说往东我不往西!”梁柱服服帖帖地站在那里。
田有福笑得像只二哈似的,“七娘,我也帮了忙的,银钱我不敢要,可你能不能把那剩下的竹仙水,给我喝!”
牧七这才看到,那是她之前打开给众人分尝的汽水,刚才太忙乱,给忘记了。
她把竹筒递过去,跟田有福说:“这筒里的仙气大约跑得差不多了,不过明天我想着给你们两个一人留一筒。”
好嘞!
两个少年眼睛直冒金光。
抢着把那半筒汽水喝了个干净。
马上就要到午时,今天还得跟张把式商量看看,最好他能天天进城,如果销量好的话,每天让他送一趟货,自己也可以腾出时间,专门在家里做汽水,至于车脚钱,可以单算。
打发梁柱把三个筐送到车把式停靠的街边,她一个人往另一条街走去。
牧七背着小包袱穿过东市的两条街,径直来到当铺门口,从袖筒里翻出那张抵押宝刀字据,嘴角撇得很难看。
原主实在是坑,三两二钱银子把江霄陌的刀给卖了。
现在还得她花钱赎回来。
那可是三两二钱银子呢!
看着到手里还没怎么热乎的银包袱,牧七肉疼。
当铺门槛高,柜台更高。
人站在柜台前面,得仰着头说话。
牧七站在柜台前面,看见有个小伙计正在扒拉算盘。
“噼噼叭叭……”
见牧七递上一张收据,那小伙计探出头来瞧她一眼,似乎是在辨认什么。
而后,便说要去跟掌柜的商量,便缩回了头,到后面去了。
出来一个小丫头给牧七倒了杯温热的茶水。
牧七等在当铺里,仔细地打量当铺里的格局。
这边,赵小四跑得飞快。他手里拿着那张收据跑到后院堂屋门口,低着头把那张纸递到站在门口的侍卫手上,又道:“是要赎……咳,那把刀!”
那侍卫立即微眯的长眸闪过一道暗芒,“是什么人,是先前来当龙牙刀的疯女人吗?”
赵小四挠头含糊地回道:“爷,您问得太难,当初小的也没看清楚。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前面已经稳住那女人了,要不您过去看看?”
侍卫端详着那张字据,回头推门进了堂屋,很快里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一个矮而微胖的男人走出来,面上似乎显出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