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虚无之虚灵,逝亡之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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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锗老气势汹汹地要找某人秋后算账时，我们的“幕后黑手”吴恒还在心无旁骛地做着手工。
“完美！”吴恒满意地欣赏着手中精妙绝伦的装置，甚至于有种想申请发明专利的冲动。
说起这个装置的作用，那就是在任何需要的时候，只用摁下一个小开关，便可以精准控制并释放出一滴静心口服液，以启动猪头锁“静止时空”的特殊功能。毕竟在真正激烈的战斗中可没有那闲工夫去手动操作，而且这样一来也不用担心掌握不好剂量的问题了。
虽说这自动滴管装置的功能听上去很简单也很容易，但为了实现它，可是耗费了吴恒不少的脑细胞。什么压强差原理、液态张力原理，一个不落地全用上了。
唯一遗憾的是，因为猪头锁的保密需要，如此完美的作品竟无法向他人展示和分享。唉，可惜了，吴恒默默叹了叹气。
“土……土包子。”
时隔多日，当再度听到这个熟悉亲切却又如梦靥一般的声音时，吴恒本能反应就是一个哆嗦，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猪头锁和静心口服液掩藏了起来。
“土包子，我是来找你道歉的。”左新柔愧疚地低着头，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不，不用道歉。”此时此刻，吴恒别无他求，只希望离这个“丧门星”越远越好，不然手里“千辛万苦”才收集起来的药液估计又要不保。
“我真的是来道歉的！”发现吴恒像躲避牛鬼蛇神一样躲避着自己，心急如焚的左新柔狠狠一跺脚，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我承认，之前逃避责任是我不对。但现在我已经想清楚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无论你准备怎么惩罚我，本小姐都认了！”左新柔仿佛下定了决心，用力一挺胸，有种英雄出征的悲壮感。
“咳咳……夸张了夸张了。”吴恒局促地咳嗽了两声，“其实，我从来都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毕竟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意之举。况且，如今我手中的药剂比最初时还要多，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你确定是‘福’不是‘祸’？”锗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吴恒身后，黑着一张老脸阴恻恻地问道。
吴恒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看来自己的“保险生意”还是被锗老察觉到了。
“嘿嘿嘿，是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吴恒心虚地缓缓转过身。
“什么风？或许是一股不正之风吧，貌似……有某人在这里干着投机倒把的勾当啊？”锗老意有所指得不要太明显，就差把吴恒的名字当众念出来了。
吴恒急中生智，强行为自己开脱道：“这怎么能说是投机倒把呢？其实我在无心淘汰毛不多以后就痛定思痛，心想着必须要为咱们科盟保留住更多更优秀的人才，这才出此下策的。”
“呵呵呵，吴恒小子，什么时候你也学得这么滑头了？”
“我——”
“锗伯伯，请您不要怪他。千错万错都是小柔的错，要怪就怪小柔吧。”左新柔闪身挡在吴恒前面，一副泫泪欲滴、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锗老欲言又止，终究无奈地甩甩手，“罢了，这次有小柔为你求情，我也不做追究。不过，你真的以为让他们都通过第一阶段的训练是对他们好吗？”
“您老……这是何意？”
锗老没有直接回答吴恒的问题，而是伸出手指点了点脚下，“你知道这巴别塔里总共有多少层吗？”
“九层？”
“十层？”
锗老均摇摇头。
吴恒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难道……这底下还另有乾坤？”
“你猜得不错，这座塔背负的秘密要比你想象中的深远复杂得多，毕竟怎么说也是属于那个时代的遗物啊。”
“可这些又与接下来的集训有什么联系？”下一秒，吴恒猛地瞪大了眼睛，好似想到了什么，“莫非，这巴别塔的更深处才是此次集训真正的目的地？”
锗老露出一个玄奥难明的笑容，倏然面向了其他的觉醒者们，“祝贺在场的各位，在某位‘热心市民’的帮助下，大家都顺利通过了第一阶段的训练。”
欢呼庆祝声刚刚响起，便被锗老的下一句话无情地掐灭了，“但各位也莫要高兴得太早，因为我将不幸地告诉你们，可能你们中的一些人本可以平安回家，却因为某人的帮助，也许要把小命永远地留在这里了。”
就像是被突然卡住了脖子的众人都用惊愕中带着些许恐慌的眼光看着锗老。
“所以，如果谁还没有做好牺牲的心理准备，那么现在是你们选择退出的最后一次机会。而且我可以承诺，你们在先前获得的药剂都可以一滴不少地全部带走。”
所有人都沉默了，毋庸置疑，锗老给出的离开条件实在太诱人。
“锗老，我选择退出。”
“我也退出，这几天我已经认清了自己的极限。”
……
在锗老的终极“威逼利诱”下，有不少人离开了，但留下来的依然还是占绝大多数。
而这一回锗老也故意留足了时间，直到余下的每个人都用坚定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时，锗老才欣慰地开口道：“那么，请允许我代表科盟，代表全人类，感谢大家。”
说着，锗老朝没有离开的八十一组觉醒者们深深鞠了一躬，“我想，无论未来的世界会变得如何，也无论你们是抱着怎样的动机，从此刻起，你们都理当是人类的英雄。
但是——
英雄，这两个沉甸甸的字眼，也不是轻易能够背负的。所以今天，你们将接受作为人类英雄的第一个挑战！”
锗老慢慢移步到大厅的中心位置，“这座塔，长久以来人们都叫它巴别塔，而古老和神秘也一直是这座塔的代名词。
说古老，是因为它已经在这片大地上屹立了不知多少个寒暑春秋。说神秘，则是源于它所肩负的一项重要使命，而这项使命在历经后世无尽轮回岁月后，终于在今日迎来了它践行的时机。”
“快看，那是什么？！”骤然，在人群中发生了一阵骚动，许多眼尖者都指着锗老的脚下发出了惊呼。
但锗老的面色却波澜不惊，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和掌握之中，“是的，相信你们也看到了。现在我的脚下应该出现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光阵。大家不要惊异它的存在，因为它其实是通往巴别塔更底层的传送阵，也是去往那些地方唯一的途径。”
“这下面居然还有空间？”有人好奇地踩了踩地面，接着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可感觉并不是空心的啊？”
锗老笑了笑，“那是因为隐藏在深处的巴别塔其实并不属于我们这个时空，这也是为什么除了传送阵以外，使用其它任何方式都无法抵达那里的原因。”
这么神奇吗？听着这玄幻小说里才会有的情节，许多觉醒者都不由得心生了几分怀疑。
“我知道此刻你们中很多人肯定在质疑老爷子我说的话。但没关系，待会儿你们上来一试便知。”锗老不紧不慢地后退了两步，脱离了光阵范围。
“使用这种跨越空间的传送阵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伤害吧？”一看以前就是个科幻迷的卷发内向男生鼓起勇气向锗老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呵呵，当然不会，它非常安全。”
卷发男生刚准备松口气，但锗老的后一句话又让他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不过我说的安全仅指这传送阵，可不包括你们将要被传送去的地方。”
“锗老，您的意思是？”
“意思很简单，一旦遭遇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危险，不要犹豫，立刻踏上那边的传送阵返回这里。不然……可是会死人的。”
被锗老一席话搞得心里面发毛的卷发男生忍不住追问道：“传送阵的另一端，或者说巴别塔的底层究竟是什么？”
其余觉醒者们也都安静地等待着锗老的回答，因为卷发男生无意中问出了大部分人眼下最关心的事情。
锗老的目光忽然变得悠远而飘忽，在沉吟良久后，终于从唇齿间郑重地道出了十个字，“虚无之虚灵，逝亡之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