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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第五颗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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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死了么?浑身剧痛,好像每一片肉都被割过一样,这是以前每一个小世界都没有的体会。

不对,她已经死了!

她现在只是回到暂时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眼皮子抬了好几下才微微地睁开了一条缝,可不等她再有其它动作,浑身力气溃散,她又昏死了过去。

跟着来到这个世界的司理绕着稍显陈旧破败的房间踱了一圈,最后跳上一旁的柜子旁蹲下眯眼打盹。

十六在昏昏沉沉中隐约感觉有人进来,出去,偶尔还有推车的声音,那推车卡拉卡拉吵人的很,吵得她直皱眉。

有时候她会感到有人翻动她的眼皮,在她的五感恢复点后,她能听到耳边有“滴滴滴”的规律声音。

就这样又过了两三天,她终于掀开眼皮。一张眼她就对上了凑得十分近的一张脸,然后耳边一声短促的惊呼声。

要不是不能抬手,她真想挖挖耳朵。

“赵医生,赵医生!26号床病人醒了!”

她一边喊一边往外跑。不久后,外面呼啦啦进来一群人。

一个微胖戴眼镜发际线后移的中老年男人穿着白大褂如一阵疾风一样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男医生以及几个护士。

十六还没来的及反应,那个年长的医生就掀起她的眼皮还用随身携带的小灯照她的眼睛,一旁的年轻医生则看向仪器上的那些数据。

“醒了,真的醒了!”

年长医生欣喜若狂,年轻医生也满脸喜色,跟着进来的护士也叽叽喳喳恨不得当场跳起来。

难道她是这个医生的亲戚?不然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可她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啊?

一周后,十六终于知道医生为什么那么激动了。

她撑着拐杖艰难的在老小破旧的医院大厅里来回走动,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她一个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忽然醒了,而且还是在这么一家小县城里面连一甲不是的医院,或者应该说是卫生院。

这个消息放出去后,最先上门的是交警。半年前她出了车祸,救护车将她送到县城唯一一家大医院抢救,她记得自己送到医院已经死亡了。

“所以神女是篡改了这段,让我又活过来了。”

她问司理。

“是啊。”

“我没有被火化?”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不过这话只有司理听得见。

“你的尸体一直没人认领,不能火化,否则火化的话操作起来更麻烦。”

司理的话更让人毛骨悚然,可唯一能听到的十六却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十六慢慢往病房走去。现在她可是这个家卫生院的大熊猫,不管护士和还是医生对她都很照顾,甚至院长在她醒来第二天就来探望,让她安心住着,不要担心医药费。

真是瞌睡遇到枕头,她没想到自己是如此的一贫如洗,和管明月一样贫穷。而那个撞了他的司机也没钱,赔偿了抢救和这半年的医药费后一直拿不出钱来,最后甚至小时不见了。这家卫生院也是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用唯一一台机器维持着她的生命体征。

十六觉得神女真是太抠了,都让她回来复仇了,怎么不给点资金支持呢?投资人这么抠会失去她的信任好不好!

“陶冬,你又出去走了?”

一个圆脸的护士手里托着一个不锈钢托盘进门,看到坐在床沿边按摩着双腿的女孩,皱眉道。

“徐护士。”

16,不,现在该叫她陶冬了,这个名字还是她随身携带的身份证上的名字。

“你刚刚才醒,各项机能还没恢复,不能这么心急就做复健。”徐护士过来按例给她量体温,检查了一下四肢肌肉情况,然后从小罐子里倒出几颗药品让她服下。

“吃完早饭来给你打点滴,你不要再乱走了。”

徐护士再三叮嘱,这位现在可是整个卫生院的重点关注对象,连市里的专家都来看了几次了,说这是奇迹。

有了这个奇迹,她们卫生院的名头在市卫生局挂上了号,院长出去开会也不再默默无名了。

十六含笑点点头,她的身体确实很虚弱,但时间有限,她现在多休息一天,用来做任务的时间就减少一天。

由于是回到自己的世界,神女为了防止复仇者钻空子,故意消极怠工滞留,都给了一个限定期限。

和以往的限定期限不同,以前帮人复仇要是超时,最多就是倒扣任务数,以后可以靠做任务补回来,而在自己的世界超时,那就原地魂飞魄散。

除了怨气很深、执念非常的鬼,大部分还是会保守选择。

但这世上,有什么比亲手报仇这件事更大快人心呢?

一个月后,十六正式出院。交警那边还没结案,让她过去再配合采集一些信息并签署一些纸质材料。

十六穿着护士们给她送的衣服,虽然都是她们用不到的,但她还是十分感谢。

“以后有空来看我们啊。”徐护士将她送到住院部门口。

十六微笑点头。

“哎,还是算了,这话听着和咒你生病一样。”徐护士突然呸呸呸了几下。

十六主动上前抱了她一下,不等徐护士的反应她马上退开,“下次来看你啊,不过刚出院有点忙,要过一段时间了。”

徐护士收起错愕表情,对着已经走远的背影使劲挥手。

虽然陶冬从来不说,但她住院那么久,都没人来看过她。警察联系不上她的家人,她醒来后也没提过自己的家人,也是个可怜人。

十六双手插兜的走着,突然摸到上衣口袋里面有些什么,她愣了下拿出来一看,是一张粉红色纸币。

这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你看,即使萍水相逢也会向你伸出友善的手,她以后定当涌泉相报。

至于那些顶着亲人的名义伤害她的人,她也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死都死过一次了,她还怕什么。

距离这个城市两百多公里的一个县城小镇,黄土被风卷起在空中盘旋,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给路边的房屋、树木、草丛蒙上一层土色。

路边有一栋二层楼高的房子,对比其他矮了一截的小土屋,稍显不和谐。这栋小楼外表很奇怪,主体部分像是修建了四五年,但只涂了两侧的外部涂层好像这两年才涂上,还有房子上的门窗,有的是很老旧的木质窗棂,有的则是不锈钢的擦窗。

一个头上包了块毛巾的老妇举着扫帚,一边扫着家门口的尘土一边叽里咕噜的用土话骂人。

旁边一个穿着藏青布衫翘着腿抽着烟杆的老汉听了几句后就不耐地打断了他,“好啦,甭说了,烦都被你烦死了。”

老妇立马挺住了絮叨,但过了一会儿后人不住又开口,“你说那死丫头这么久都没打钱回来,打她电话也不接,她上班那地也说她好几个月没去了,该不会是跑了吧。”

“陶勇没来信,那就是没问题。”

男人抬起眼瞥了下她,老妇连忙噤声,“我这不是着急呢,咱儿子不是相看上了那姑娘吗?今年年底总要先把事情定下来,那得花不小一笔钱呢。”

男人听了后将烟枪从嘴里拿下来,在一旁的石头上磕了几下,将里面的杂物磕出来。自己婆娘说的有道理,这都半年没拿钱回来了,该不会陶勇被收买了吧,他得去问问情况。

穿着一件白底大字母花纹的紧身T恤的肥膘男,扔出一快麻将,掏出了从刚刚起就响个不停的电话。

“谁啊!”

他不耐烦地接起电话,手眼的全副心思还都在麻将桌上。

忽然他愣了下,声音也没有刚刚的不耐,“哦,三叔阿。”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陶勇皱起了眉,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还有这种事,倒是我疏忽了,我这段时间有点忙,她单位那也没联系我,就没特别关注。这样,三叔,你别急,我马上去看情况。”

一通叽里呱啦后,他把电话挂掉。同桌的牌友也算熟人,就取笑:“谁啊?难得看你打电话那么客气。”

陶勇“呸”了一声,骂了他一句。然后不在乎的解释道:“老家的人,他联系不到孩子,就是来问问我最近他家的孩子在这边怎么样。”

那个牌友听了后哈哈大笑,“没想到勇哥还这么有义气阿。”

陶勇撇撇嘴不答话,能联系地上才有贵,那丫头现在还躺着呢,活死人一个,这辈子都起不来了。

不过当初他和那个司机私下接触,拿了人家一笔钱买断那次事故,然后他说服司机搬家,这事谁都不知道,现在陶冬老家那边找来了,他要不直接说陶冬失踪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要去医院再看下那丫头现在什么情况,说不定已经死了呢,那倒也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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