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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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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皇宫——

皇后一众人被带回宫里之后,南康帝得知遇刺的消息,吓坏了,连夜请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出动,去给那些受了伤的人医治。

另外又安排那些煎药的宫女,煎几碗安神的汤药去各宫分了,担心他的妃子们会因为这件事睡不好。

万一都跑来找他,他不是也麻烦的很,一个一个的都要哄过去。

加上南方……怎么瘟疫又有开始的征兆了,希望不是吧,这次的礼佛虽然是太后的授意,但他默许也是因为南方的事情。

结果现在好了,居然遇上这种事情,难道是天要亡他南康吗?

“陛下,三公主殿下的伤尤为严重,只是太医院现在没有空闲的太医了,奴才们该如何是好啊?”

一边是受了惊吓的妃嫔们,一边是最为重要的皇嗣们,可是太医院总共就那么几个太医,确实不够了。

“她要还能撑得住,等到天亮了,你去民间找个大夫过来医治,现在就别来烦朕了。”

沈公公是跟在南康帝身边最久的一个,南康帝生性多疑,能够在他身边待得住,那必须是嘴巴特别牢的那种。

今天倒是不知道怎么了,在给三公主求情了,当初要接回三公主的时候,他还暗搓搓的反对,在南康帝身边吹耳边风来着。

“可是,皇后娘娘她们,还有几个皇子都要为三公主求情。说如果这次没有三公主殿下,她们恐怕都见不到陛下了……”

实在是求情的人太多,沈公公也压不住了,他怕要是再瞒着,皇后娘娘可能会直接闯进养心殿来。

南康帝捡起桌上的一卷书卷往地上砸去,怒道:“皇后那边不是去了一个太医吗,她要求情,那叫她自己别治了,去治三公主的伤吧。”

这次折损了这么多的士兵,还死了这么多的爱妾,南康帝还没有找皇后问责,现在她倒是要来帮自己的女儿求情了,还真是母女情深,血浓于水。

沈公公面露难色,心想:陛下现在正在气头上,恐怕难以劝说啊,只是这一趟下来,活下来的人里,也就皇后娘娘和三公主殿下的伤是最严重的。

其他人都只是受了惊吓,没有受什么伤。

“还不快去,滚!”

“是是是。”

沈公公连忙弯着腰跑出养心殿去,南康帝身边呆久了,自然知道这种时候要还是留在殿内,下一秒估计就要被挨打了。

坤宁宫——

下了马车之后,皇后将温浅一道接回了自己的殿内,而温妧没有很严重,受了惊,叫她自己回去了。

“下次别这么傻了,要是宸王没有及时赶到,你该怎么办,凡事都应该先考虑自己。”

皇后按着温浅的胳膊,见刚才那支箭矢被苏锦行取下来之后,这止住血的伤口似乎好了一会又开始流血了。

偏偏这太医到现在都没有赶到,她只得差青栀前去养心殿求南康帝了。

好歹夫妻这么多年,受了伤,他总不能这么狠心吧。

“娘娘,陛下说,要么等明天天亮,请民间的大夫来,要么就将您自己的太医先治三公主。”

青栀是实话实说,但她心底里是希望娘娘心疼心疼自己的身子,两个人都是受了刀伤的,都要及时治疗,不可能叫一个太医同时顾两个的。

皇后拧起了眉头,都这个时候了,皇帝还是如此……既然温浅是曹贵妃的女儿,曹贵妃总不可能不管她的,何况曹贵妃自己不过是受了惊吓,要是叫曹贵妃去请陛下,说不定还能有机会。

“浅浅,本宫将你送回你母妃那里好不好,她怎么说都是你的生母,不会不管你的。”

而她现在的身体委实难受的紧,正如温浅在山上说得那样,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在发热了。

温浅自己也受着伤,还是别叫她再为自己操心了。

看得出皇后的拒绝,温浅也没有感到难过,毕竟谁都不会想到表面风光无限的曹贵妃,背地里对自己的女儿下毒手。

不过,现在也不一定是她的女儿了。

找不到康史不要紧,当年接生的人证总不会全没了,她总可以找得到的。

“皇后娘娘夜里估计会脱水严重,记得多给她擦拭擦拭身子,但是千万别着凉了,这是伤口恶化导致的发热,与风寒是不同的。”

温浅向青栀交代完,带上自己的双云离开坤宁宫。

皇后眼尾带着愧疚,温浅这丫头真是太容易叫人心疼了,都怪自己太懦弱了,连个人都护不住。

“青栀,你明天去本宫的库房里多挑些药材,给三公主送过去吧。这次要是没有她,我们所有人都幸免于难了。”

青栀委屈道:“皇后娘娘,您也替她挨了一刀了,应该是扯平了啊。”干嘛要对三公主这么好,说不定她跟自己的母妃一条心,故意要哄骗皇后娘娘的。

反正是曹贵妃的女儿,她怀疑三公主也没有错。

皇后咳嗽了两声,叫青栀去将外面的太医叫进来,她有些乏了。

惊吓之后反倒是无声的困意,还特别的沉重,叫她的眼皮都已经要抬不起来了。

“是。”

——

静宫。

温浅走出坤宁宫之后,并没有去曹贵妃的宫里,还是让双云跟她一起回静宫了。

求人不如求己,何况她实在不想欠曹贵妃的人情,也就不想麻烦她了。

“公主,那你的伤怎么办啊?”

双云没入宫之前是跟着自己的母亲学过点药理的东西,但是对于温浅身上的这个,她是一点都不会的。

“你去帮我准备几样东西……”

温浅说完之后,自己走进寝内,坐在桌子边上,将自己的外衣先都脱去了,里衣已经沾了血,粘着血肉了,不好脱。

温浅轻轻一碰,便浑身鸡皮疙瘩,疼得厉害不说,感觉连自己的肉都要跟着自己的衣服扯下来了。

她叫双云准备的无非是:热水,剪刀,针线这种东西,没有太医又如何,她自己就是。

不过这伤是在背后,她不好弄,必要是时候还是要交给双云来做的。

温浅哑然,她就猜到了是这个问题,当时她求救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偏偏现在来问,她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不能说?”

苏锦行看出温浅眼底的勉强,知道是自己问的太着急了一些。

但是他生病那会,在梦里见到的女孩就是眼前人,他不知道那是前世还是来生,亦或是今生。

梦里的温浅与他现在眼前的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实在是有些叫他难以相信。

温浅抿了抿唇,吞咽了口口水,说话慢慢悠悠的,一边说着,心里一边想着下面该说什么,或者苏锦行对她的解释提出疑问的时候,她该怎么解释。

“王爷可是听说过温浅当时在山上所提到的那位白发老者?你知道他,叫静禅大师对吧。

我的病是他帮我解开的,不能说是医治,是点化……反正有些玄乎,在点化的时候,我好像走入了一个梦境,那个梦境里面,我和王爷你成婚了。

是一段很美好的时光,也就是在那个梦境里,哨鸟的求救方法是王爷教给我的。

那会的情况的危机,我也就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是真的成功了。

我这样说连自己都难以相信,但是这真的是我遇见静禅大师之后,他点化我时,出现的一幕。

除了这些,他还说了‘前生注定是姻缘,好貌才郎登对年,要虔事心酬天地,管教夫妻两团圆。’这句话,是关乎姻缘,但在我的梦境中出现了王爷的容貌,可能是出了错,希望王爷莫要往心里去。

要是你不相信,倒是可以上山去问问静禅大师,看看他是不是对我说过这句话,有没有带我去过菩提树下,见那尊佛祖神像。”

有真有假,真假参半,温浅不知道苏锦行可以相信几分。

但是她在说出跟宸王成婚时,苏锦行的眼神里分明就有不一样的情绪在,好像是震惊,又好像是在说:你也梦到了?

温浅说话的时候,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低,似乎都是处于被动的一方,而且也真的是因为当时的情况危急,不管有用没用,先试试再说。

苏锦行沉默了半晌,对温浅的话,没有置评。

但,是玄乎了些,而且静禅大师出关一般就那么几天的功夫,现在因为出了事,南康帝早就下令要封锁上山的路,防止别人再遇害了。

他就算是等可以上山了,静禅大师也可能早就回去闭关了。

“公主!王爷!有人丢了东西进来。”

双云跑进来的时候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估计是被她手里拿着的包袱给砸到了,以为又是刺客什么的,所以吓坏了。

温浅那示弱的神情立马收了回去,苏锦行也是,那带着考究的表情也是转瞬即逝。

两人一起看向这个莫名丢进来的包袱,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毕竟刚刚经历过刺杀。

温浅还套出来了,那些刺客的目的就是她,现在就算是在皇宫里,还是小心为上。

可是苏锦行却漫不经心的说道:“打开吧。”

温浅看他这幅叫人安心的面孔,跟双云点头示意了一下,“打开。”

双云将包袱放到桌面上,一点一点解开包袱上的结扣,速度慢的有点折磨人了。

等解开所有的结扣,包袱松散开来,发现里面装的就是一些补品,还有一些伤药什么的,杂七杂八的虽然零碎,但是什么都有。

更离谱的竟然将皇后娘娘的令牌都丢在了里面,估计是不小心丢了进去,当然也可能是蓄意的。

皇宫之中没有绝对单纯的人,就算有,那也早已被磨去了自己的单纯,变得懂得隐藏自己了。

“皇后娘娘的宫门令牌?这是谁会用到的啊。”二公主是可以随意出入的,不应该是二公主的吧。

温浅淡淡的说道:“二皇子,刘启。”

他是刚刚交由皇后来抚养的皇子,一来没有生母,二来又不受宠,在皇宫里找个靠山也是必要的。

现在南康帝也年迈了,只是前世一直到她临死,才传来南康帝被杀的消息,这恶人怎么总能活得这么长久呢?

后宫也就那么两位皇子是可以做储君的,还有的几个尚在襁褓之中,能不能顺利活下来都不一定,整个后宫就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

大皇子乃是静妃所生,静妃又是跟曹贵妃为伍的,现在二皇子在皇后的膝下,他们两个不管谁最后继承皇位,两方都是谁也不会放过谁的。

这位二皇子也并非池中之物,心计、手段不比大皇子低,不然能够在大皇子率兵赤羽攻入南康时,还能从南康帝的手中拿到皇位,又亲自处死南康帝。

即使最终兵败,温浅依旧没有小瞧了这位二皇子。

“二皇子的东西?那这些东西都是他送过来的吗?可是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二皇子啊。”

双云十分的奇怪,她们可是连二皇子都没有见到过,二皇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她们呢?

“无缘无故”一词便出现的巧妙了,是啊,这便是二皇子的手段高明之处了,即使温浅现在落魄,但他还是会想拉拢。

多一个朋友就是少一个敌人,他将这招是用到了极致的。

不过温浅只希望苏锦行此生平安无事就好,若他无事,她也不会再管这些朝堂之事,不会再图谋什么复仇了。

说到底,都只是苏锦行平安。

温浅深吸了口气,看向苏锦行,那视线并没有平日那般清白了。

“咳,这些药都是可以用的,你好好的养伤,哨鸟这件事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问,深夜打扰,抱歉。”

苏锦行轻咳了一声,温浅注意他的衣衫单薄,可能是刚才方便跳下来,所以没有披上大氅。

但是这样出去,天黑湿气重的,王爷这寒症恐怕又要严重起来了。

“王爷请留步。”

温浅起身走进里屋,将自己写的几张药方单子拿给苏锦行,全盘托出的说道:“正如王爷当日的猜想,我就是对王爷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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