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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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但这种感觉越深,她心底就越慌乱,非常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只是自己凭空臆想出来。
但是又同时希望是真的,这并不是代表了什么,而是她对温浅本能的一种母爱。
“林医官可找到了?”
皇后看向青栀,问道,她前些日子不是叫她去宫外,拜托自己的父亲去查探了吗,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吗。
倒也不是丞相大人的速度太慢,只是这位青栀姑娘觉得皇后娘娘只是自己的胡乱猜测罢了,并不是真正的相信了。
所以她到了丞相大人面前传达的话也是模糊的很,就问了之前照顾皇后娘娘的那位医官是否还在世。
不过丞相大人想的周到,将人在哪也一并传回了来,所以青栀今日才得以松一口气,不然皇后问起来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启禀皇后娘娘,林医官现在还是住在岭州的一处小县城里,听说前段时间是感染了风寒,身边也没有人照顾,就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青栀缓缓回禀了皇后的话,并且将皇后每日要服用的参汤拿了过来,端给皇后喝。
皇后皱了皱眉头,接过青栀递过来的参汤,轻轻喝了一口。
念道:“其他人都下去吧。”
她屏退了所有人,大抵是要跟青栀说一些什么。
其他宫人都纷纷退下,青栀一直是侍候在皇后的身边的,所以她清楚皇后的意思。
她将手上端着的盘子放下,弯腰到皇后的身边,听她要给她吩咐什么。
“青栀,你说,本宫是什么时候觉得三公主是本宫的孩子的?”
青栀:“……”
似乎还真的是她说的来着,她先跟皇后说了一句:三公主的手臂上也有跟皇后娘娘手臂上一样的胎记。
“但是皇后娘娘,奴婢觉得是不是奴婢看错了,会不会三公主殿下并没有胎记的?我们这样对二公主殿下太不公平了,这般觉得三公主殿下与二公主殿下的身份不对劲。”
青栀姑娘紧张的手不知该怎么放,但是她依旧觉得二公主不能是错误的。
皇后娘娘培育了二公主这么多年,怎么能说有误就真的有误呢。
况且,二公主殿下与皇后娘娘的容貌还是有相似之处的,但偏偏是三公主殿下的容貌,实在是生得太过惊艳了。
都不像是皇后娘娘的孩子了,倒像是女娲娘娘的亲生孩子了。
这一点青栀没有异议,三公主殿下确实是太过漂亮了,她实在对三公主殿下讨厌不起来。
原想着皇后娘娘怀疑三公主殿下是她的孩子的时候,她还在替二公主殿下抱不平呢,但是对三公主殿下反倒是讨厌不起来。
说到底,她还是被三公主殿下的容颜给深深的折倒了。
“是啊,要不是,是本宫搞错了,那就是待二公主不好了。”
皇后一脸愁容,她不想叫二公主和三公主之间有嫌隙,这件事不如就到此为止了。
反正三公主如今也已经嫁给了宸王,她日后再提点着点便是了,倒是二公主这里,不知道今日又是怎么了,被贵妃罚了一个月的禁足。
她还没有去问出个情况来,二公主也不大开心,回了自己的宫里就开始砸东西,所以她派过去的人都被赶了出来。
脾气大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二公主的脾气这么大了,这与她所教过的东西都不可能是这样的。
“二公主那边,你多去开导开导,不要跟贵妃置气,贵妃罚了她,必定有她的原因,要是罚的重了,那就叫她长点记性,以后不要去触贵妃的火。”
皇后也只能说这些了,其他的她也不可能一直看着二公主,一直都是她给她看着前方的路怎么可能呢。
以后的路肯定是要她自己去走的,再说了,她肯定是要比二公主先离开的,待人处事,她要自己看着办。
一直这般靠着她,肯定是不行的,所以皇后最好的教育便是在合适的时间,将事情交给孩子们自己去做。
“皇后娘娘,那林医官那边,奴婢还要去跟丞相大人说,留意着吗。”
青栀拿不定主意,她只能先等皇后的吩咐了。
要是皇后说了要继续盯着,那她这回也并不会去故意使绊子了,肯定是要给皇后把事情办好了。
但是皇后要是说不用继续盯着了,那她也就不盯了,毕竟她还是在意二公主多一些。
虽然这些日子里,二公主的事情是闹得有些多了,但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所以怎么说都是偏向二公主多几分。
“罢了吧,就当是本宫想多了,辛苦你了青栀,跟了本宫这么久了。”
“不,娘娘,跟着您,这是奴婢的福分啊。”
皇后娘娘待下人一直都很好,待青栀就是更好了,所以她一直都是对皇后娘娘这里忠心耿耿的,不敢违背。
在二公主与三公主这件事上出现了不同的情况,那是因为担心皇后娘娘为了这件事忧愁过多,要是伤了神可怎么好。
娘娘生产之后的身子一直都是虚的,所以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一直都仔细着。
要是查出来了,二公主和三公主之间真的存在什么……隐情,那到时候不知道要牵扯到多少人出来。
怕是南康帝都要被牵连到。
倒不如省一事算了,反正也不打紧的。
难道二公主还能是曹贵妃的女儿?曹贵妃怎么肯。
她的大女儿被和亲到赤羽,要是连自己的孩子都要跟皇后娘娘做交换的话,她怎么可能有这个心。
哪怕是南康帝要求贵妃娘娘这么做,贵妃娘娘都不可能的。
正是因为不止青栀,还有南康皇宫里的所有人,他们都是知道曹贵妃的脾气的。
所有压根不可能怀疑曹贵妃会去跟皇后娘娘换孩子。
这件事不可能,也不会发生的。
青栀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做法还是对的。
不过她心中隐隐也觉得哪里出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至于到底是哪里,她自己也不太清楚了。
青栀接过皇后手中参汤的空碗,说道:“那娘娘先休息会吧。”
看着温浅乐呵呵的样子,苏锦行的心情莫名地就变得愉悦了起来,心道:傻丫头。
苏锦行起了身,对温浅说道:“走,去换身衣裳,我带你在王府逛逛。”
他们身上还穿着层层叠叠的大礼服,华贵是华贵,却是累赘得很,实在不适合散步。
温浅从善如流地起身,忍不住地笑,恐怕她对王府比他更熟。
想着,她的笑容更欢快了,一边走,一边笑眯眯地扯了下苏锦行的衣袖,“王爷,你有王府的图纸吗?”
其实他们也可以按着图纸逛王府的。
温浅很贴心地想着。
苏锦行动了动眉梢,听出来了,他这是被这丫头掌控了吗?
苏锦行和温浅刚走到屋檐下,身后的迟一等人听到他们的这番对话,努力地憋着笑,生怕被苏锦行听到。
迟一清了清嗓子,建议道:“王爷,属下那里有图纸,不如属下待会儿我给您送去?”
苏锦行本想说不必,但眼角的余光瞥到温浅眉眼弯弯地看着他,话到嘴边,又临时改口说好。
“走吧。”
苏锦行低声说道,与捏着他袖子的温浅一起往内院方向走去。
两人穿过内门,再绕过一道高高的九龙照壁,正前方就是王府内院的正堂。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气氛融洽。
太阳渐渐西斜,将半边天空染成了一片血红色。
王府内,众人和乐融融,一片欣欣向荣!
皇宫中,南康帝正在大发雷霆。
南康皇宫的养心殿内,案几上的所有东西全都被南康帝一臂横扫了下去。
那些茶杯茶壶、文房四宝、瓷器摆设等等在光滑如鉴的金砖地面上摔出清脆的声响,砸得粉碎。
茶水、墨汁四处飞溅,有几滴滚烫的茶水还溅在了沈公公的脸上,烫得他皮肤隐隐生疼。
屋内的大部分东西都被砸得乱七八糟,一地狼藉。
可是南康帝犹不解气。
他额角的青筋乱跳,脸色潮红,只觉得心口一股燥郁之火蹭蹭蹭地往上涨,烧得他坐立难安。
包括沈公公在内的所有宫人都是静默,一个字也不敢吭,生怕被皇帝迁怒。
南康帝最近的火气是越来越大了,说一点就着,也不为过。
大皇子刘北梁也在,心里无奈且无力,身心疲惫。
在他看来,父皇和宸王闹成这样没有半点益处。
而且宸王也已经没有兵权了,现在人也在京城,他的府上也已经安排了宫里的人进去。
就算是宸王很厉害,那他也等于是一头困兽,折腾不出太大的风浪来。
想要扳倒他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就是父皇真有心压制苏锦行,也可以一步步来,何必急在这一时!
这时,养心殿外传来了一个小内侍尖细轻缓的声音:“国师大人,这边请。”
着一袭灰色道袍、肚子滚圆的国师大人缓缓踱步走了进来。
看到这一地的狼藉,国师大人的眸光一闪,步履沉稳,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皇帝跟前,给皇帝作揖行礼:“贫道参见皇上。”
气氛冷凝而压抑,空气似要凝结起来,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沉重。
沈公公等人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南康帝这下就算有火,也会冲着正主去了。
“国师,”南康帝的目光像刀子似的扎向了国师大人,冷声质问道,“苏锦行为什么没有死?”
南康帝一向敬重国师大人,认为他道法高深,对他的话奉若神明,从前一直客客气气,这还是南康帝第一次对他这般狠厉,声音冷得几乎要掉出冰渣子来。
气氛更冷了。
国师大人脚步一顿,手臂开始发抖了,这也是宸王殿下他自己要求的,这世上怎么可能真的有两个人的命格相克,成婚第一日就死了的。
反正他的能力还算不出来这么厉害的,国师大人忍着自己内心的紧张,走到南康帝的面前,心中叫苦连连,不知道该怎么说。
本来是宸王殿下威胁他,叫他这么做的,但是他现在将宸王殿下供出来,那也是万万不可的,财富和自己的小命,他都要的。
不过,事已至此,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他说他不知道了。
国师大人觉得颈后出了一片冷汗,仿佛有一把铡刀悬在了他的脖颈上方,寒气逼人。
他今天若不能给南康帝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等待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国师慢条斯理地一甩衣袖,又是一施礼,“陛下,请容贫道掐算一番。”
国师大人垂下了眸子,抬起右手做出掐算的样子,嘴里似是念念有词。
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宫人们皆是敛息屏气,刘北梁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
须臾,国师大人睁开了眼睛,似有迟疑,然后又掐指算了算,才放下了手。
他的眼神复杂,混杂着惊疑、犹豫、思忖、不解等等的情绪。
南康帝眉头紧皱地看着国师大人,带着帝王独有的高高在上。
国师大人微蹙眉头,沉声道:“皇上,苏宸王妃的命格有点奇怪,年少多舛,明珠蒙尘,眼下还有个大劫,生中有死,死中有生,接下来,要看能否置之死地而后生”
“至于宸王,他的命格乃是七杀格,极凶之煞,乃是短命之相。”国师大人斟酌着言辞道,说的话也都是随便编出来的,不知道南康帝会不会相信。
正前方,南康帝坐在空荡荡的御案后,一手慢慢地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眸半眯。
他嘲讽地勾了下薄唇,“短命?朕瞧着他精神得很。”
南康帝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但是国师大人看得出皇帝的情绪开始平复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又道:“皇上,贫道昨晚再次夜观星相,将星依旧黯淡,宸王殿下必定重病,命不久矣,现在只是回光返照。”
“皇上若是不信,可设法令太医给宸王把脉。”
国师大人确信宸王重病,因此说起这句话来底气十足。
这一句话说完,南康帝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想起宸王府屡次拒绝太医上门,分明就是心中有鬼,但凡苏锦行身子没事,何至于躲着一个月不见人,这不符合苏锦行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