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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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靖皇宫。
“南烟,你大姐姐这次又生病了,朕就将渭川太子来访南靖的事情交给你来办吧,你能办好吗。”
南靖帝正在为渭川太子来南靖的事情犯愁呢,这位太子能来干嘛,他一来就是要跟大公主求亲的。
南靖帝隐隐有些担忧会不会这次渭川太子来也是想跟大公主求亲的。
大公主也是的,不就是渭川的太子要过来一趟吗,偏偏这个节骨眼上病了,这还早着呢。
那太子过来还有数把个月,这个时候病了,这也太不像话了。
南靖帝都不想多说什么了,反正大公主病就病着吧,也不妨碍他换另一位公主去办。
“儿臣一定不会辜负父皇所托的。”
南烟欠了欠身,一脸正经道。
南靖帝点了点头,叫南烟下去了,原先他是打算叫大公主去安排渭川的太子的事情,一来是想叫她放下过去,别在止步于渭川太子了。
她日后会是整个南靖的君王,怎么能为了一点儿女私情就这般了……
“陛下,国师大人求见。”
宫外有人来报,南靖帝想都不想就传了国师进来。
等国师请了安,完好的站在南靖帝眼前时,南靖帝一下惊了起来,问道:“国师大人,你这身子好了?”
不是说连大公主都没有办法,宫里宫外的大夫太医都请遍了,也没有人看得出国师大人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吗。
怎么今日就好端端的站在他的眼前了,莫不是他看错了。
“陛下,微臣有事要说。”
“行,国师大人请讲。”
南靖帝也不纠结别的了,好了就好了吧,反正也没有诊断出来,现在怕是自行痊愈了。
但是国师大人接下来的操作愈发的叫南靖帝摸不着头脑了,只见国师大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说道:“陛下,微臣以为还是三公主最适合南靖国君的人选。”
国师的话向来都是历代君王要在意的地方,但是今日诗国师的话,却叫南靖帝迟疑了。
“国师,你这病是三公主给你治好的?”
南靖帝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了,要是说三公主给国师治好的病,那国师今日过来的目的恐怕就显而易见了。
国师大人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他的病确实是三公主治好的,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就为三公主说话了,他这是就事论事。
“回答朕,诗国师。”
“是……”
南靖帝目光一沉,不想继续听国师的话了,想着国师今日过来也一定是带着目的的,还是罢了吧。
“陛下,陛下,微臣没有欺您,微臣在三公主的身上看见了帝王之气,那是每任的帝王身上都有的,但是微臣在一年前就已经看到了三公主殿下身上的帝王之气了。”
“微臣当时担心是自己看错了,毕竟三公主殿下还没有当上国君,更不是储君了,怎么可能身上会有帝王之气,但是前些日子,微臣又遇见了三公主殿下。”
“微臣发现三公主殿下身上的帝王之气非但没有少,还增加了,所以苦思再三,还是决定今日来向陛下汇报。”
南靖帝细细琢磨着这句话,“帝王之气?”三公主身上有这个,这是什么意思,还愈发增加了,这是要谋权篡位吗。
“国师,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诗国师认真的点了点头,他不能欺骗君王,这是上一任国师教给他的,但是却没有告诉他,要是他知道的这件事并不会让君王满意,他又该怎么办。
“朕知道了,国师不必紧张,先下去吧,容朕再想一想。”
“是。”
国师颤颤悠悠的站起身,跟南靖帝跪安了。
他走出宫门时,不知道他今日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的,但是他无愧于心。
果然,南靖帝并没有对刚才国师说的话产生了好的印象,反而是担心起三公主来了。
三公主身边的慕将军可是手握兵权的,还有一枚兵权之前是在太后的手里,现在太后将这兵权交给了大公主。
要是慕君迟敢反,他倒是不担心。
但就担心大公主到时候顾念情分,不肯对三公主出手,凡事都有一个万一,万一三公主真的要谋权篡位可怎么办。
“来人,去替朕查点事情。”
南靖帝暗声说了两句就赶紧挥手叫探子走了。
他是想去查一查将军府最近的事情,但是将军府事情实在太重要了,就感觉将探子找了过来。
苏锦行一向喜欢穿玄色的衣衫,两世以来,温浅还是第一次看到苏锦行穿这种鲜艳的大红色,一瞬间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不管是站在门口的还是陪同在温浅身边的女眷,全部都看呆了。
也不知道是谁呆呆地问了一句:“这就是宸王殿下?”
温浅直直地望着他,眼里只剩了苏锦行,全然没注意随行的其他人。
她心里略略松了口气:王爷的精神看着还不错!
温浅无声地抿唇一笑,将喜盖往下拉了下来,盖住自己神色的激动。
“新郎官到了,那快些到御前去吧,别误了吉时。”
喜婆这回是真的没话说了,她只能催促着三公主和宸王殿下别耽误了吉时。
可是皇后娘娘还在一旁呢,她也不敢太放肆了。
就在温浅走出门口的一刹那,二皇子拦在了温浅的身前,说道:“三妹妹,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出头。”
话是对着喜盖下的温浅说的,但二皇子的眼睛却是望着前方那个着大红吉服的青年。
刘启狠狠地瞪着苏锦行,目光犹如烈火灼灼,带着几分挑衅,几分警告。
温浅蒙着盖头看不到刘启的表情,却能听出少年语气中的郑重,勾唇笑了,说道:“好!”
而站在刘启面前的苏锦行,那双漂亮的凤眸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笑靥如花,面对刘启的这番话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不理会是对敌人最大的伤害。
喜婆见着二皇子堵着了这对新人,心里头那叫一个无奈啊。
“二皇子殿下,赶紧叫宸王和宸王妃去御前吧,别误了吉时啊。”
忽然,一阵暖风猛地自南向北拂了过来。
温浅头上的大红盖头被风吹起了一角,露出她的半边脸庞。
眼前一亮,她下意识地抬眼,恰好与苏锦行的目光相撞。
温浅下意识地向苏锦行抿唇一笑,笑得眉眼弯弯。
所有人都紧张地低呼了起来,生怕新娘子的头盖被风吹落了。
离温浅最近刘启的动作都没苏锦行快,苏锦行大步上前,一抬臂,轻而易举地将温浅一把捞了过来。
温浅感觉腋下一紧,身子被抱了起来,没敢动,因为她熟悉这是王爷的怀抱。
苏锦行动作轻柔地把她放进了花轿中,还顺手替她调整了下大红盖头的位置,然后,花轿的帘子落下,把新娘子藏在了轿中。
一旁刚反应过来的刘启:“……”
喊着要耽误了吉时的喜婆:“……”
站在殿前还正伤感的皇后:“……”
整个静宫的人:“……”
直到有人喊了声“起轿”,花轿就一摇一摆地由轿夫抬出了静宫,往御前过去,走在最前面的是骑在一匹四蹄雪白的棕马上的新郎官。
就连马场上二皇子想与宸王骑马,宸王都拒绝了,现在为了王妃,骑上了马。
这叫一旁的二皇子有些憋屈。
南康帝早早的就等在了御前,而皇后刚从静宫里出来,坐上步撵赶到御前去。
因着宸王他们是骑着马,抬着轿子的,所以只能走最宽敞的御道。
而皇后为了赶得上,就命人走了小路了。
到了御前,新人面对司仪的指示,做了一些基本的礼仪之后,南康帝问道:“三公主,你可有跟你的母妃拜别过?”
南康帝的语气里带着质问,令人不悦。
皇后在一旁笑了,她瞥了眼身边的青栀。
青栀欠了欠身,朝南康帝回复道:“启禀陛下,曹贵妃娘娘还没有起身,可能是忘记了今日是三公主的大婚了。”
南康帝:“……”
一个母妃,忘记了自己女儿的大婚,这说出去,叫别人还怎么看。
就算温浅并不是曹贵妃的亲生女儿,那也该过来啊。
南康帝生怕台下的其他官员窃窃私语,他轻咳了一声,向皇后说道:“皇后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想就此将刚才曹贵妃的事情揭过去。
皇后的眼眶又开始泛红了,她真心是舍不得这孩子,朝夕相处了两个月,温浅待她日日都似亲生女儿一般。
青栀看得出自家娘娘的激动,生怕她失态,干咳着提醒了她一声。
皇后赶紧收拾心情,又道:“往之女家,必敬必戒,以顺为正。”(注:这句话出自孟子)
这番话再寻常不过,本是女子出嫁前,母亲训诫女儿的说辞,千篇一律,皇后早就倒背如流
,只是此刻道来,却如此艰难。
喜盖下的温浅眼眶也微微泛红,此一去,要想再进宫来,可就难得多了。
温浅再次弯腰,叩谢皇后的教诲,跟着,皇后就伸手,将温浅扶拉了起来。
看着这母慈女孝的一幕,南康帝面沉如水。
“时候差不多了,你们去吧。”
喜宴是摆在宸王府的,皇宫里并没有处处都布置到,南康帝也没打算多留他们。
苏锦行这就带着温浅重新回到了马车上,他翻身上马,走在了前面,而在喜轿的后头,还有好几十、百担的嫁妆跟着。
十里红妆,多少女子出嫁时的期待。
宸王亲自来迎亲的消息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就传遍了大半个京城,数以千计的人都朝宸王府和皇宫,分两批涌去,希望有幸瞻仰宸王的英姿。
宸王府外,早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若非有宸王府的近卫清道,这迎亲的队伍怕是寸步难行。
在一路的敲敲打打中,迎亲的队伍逐渐变得愈发长了,一些好事者一路追着轿子,直追到了宸王府。
大家也是希望讨个好彩头,开春的第一喜自然是要蹭一蹭的。
宸王府的朱漆大门在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开启了,大门与街道两边,两列王府侍卫十步一岗地守着。
花轿在一片热闹的喧哗声中被抬入了王府的大门,唯有内务府的喜婆被一把刀鞘拦在了王府外。
轿子里的温浅自是一无所知。
进入王府后,她如释重负,只要在王府里,皇帝的手也伸不到这里来。
轿子很快就停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
苏锦行踢了一下轿门,之后掀开了轿帘。
宸王殿下是真的按着民间的习俗做了,温浅在身边人的提示下,下了轿子,精致的绣花鞋踩在下轿时专用的红毡上。
温浅本来以为轿子进门就够了,抬手就打算揭开红盖头,可手才抬起,一段大红绸带就被塞到了她手里,伴着男子清朗的声音:“拿着。”
从盖头下,她能看到男子指节修长的右手。
温浅一向听王爷的话,苏锦行让她拿着,她就拿着。
两人分别牵着大红绸带的两段。
“小心火盆。”
苏锦行一边走,一边出声提醒她。
他走在前面,温浅走在后面,一路引着她去了喜堂。
喜堂早就布置好了,该有的红灯笼、红蜡烛什么的一样不缺,喜堂两边都是今日来观礼的宾客们,基本上都是宸王这一脉的武将。
只是缺了上首的高堂。
盖头下的温浅乖乖地跟着苏锦行往前走,停在了堂中。
她还有些懵,心道:王爷是打算与她拜堂吗?
前世就只是进了门便算好了,现下王爷竟是真的要与她拜堂。
温浅转头想去看苏锦行,就听迟一在最前面高喊着:“一拜天地!”
苏锦行轻声扯了一下红绸带,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温浅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乖乖地随他一起面朝堂外,躬身行礼。
第一礼,拜天地。
第二礼本是要拜父母,但谁也不知道苏锦行的父母是谁,而三公主的父母都在皇宫,都没有一个人过这第二礼就省去了。
迟一目露异彩,最后道:“夫妻对拜!”
温浅攥着红绸带的手下意识地微微用力,突然就有些紧张。
她指下的红绸带牵引着她再次转了身,两人面对着面,只不过,温浅的头上还盖着大红盖头,看不见苏锦行的脸。
温浅就在茫然的心情下完成了婚礼。
迟一宣布“礼成”后,新人就在大家的指引下往新房的方向去了。
今天的婚礼很顺利,幸好就算是王爷闭府,他们府上也早早的就开始刷墙、布置新房,现下也不会委屈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