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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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将香料换过了,大公主自然闻不到麝香,只能通过看的。
温浅将香囊从腰间解下,轻微的晃了几下。
大公主见了,眼底的笑意才深了些,说道:“三妹妹有心了,是我没看着。”
“父皇,这次来得匆忙,都没有备什么好的东西,从西域来的两只香囊我就赠送给二位妹妹了,也希望她们二人日后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大公主说这句话的时候,在座的几位神色各异。
温浅闻言扬唇笑了,略一思忖,大概明白了大公主说这番话的意图:要么是叫南康帝对她和亲之事,再心生悔意,对她这个大女儿能够给予补偿;要么是暗指她和二公主的婚事。
莫非是温妧有意陈锃?否则大公主何需放到明面上去说,又加上她给的两只香囊,那都是带着麝香的。
到底是在赤羽国做皇后的,心思可是藏得深呢。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二妹妹要是有属意的人选,朕自然会满足她的。”
南康帝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当年两国交战,最后竟是要靠女人来平息,又是自己与贵妃的长女。
赤羽皇帝都是可以做温殷父亲的年纪了,这些年真是难为她了。
“是,二妹妹,现在可有喜欢之人,正好大家都在,父皇定不会拒绝你的。”
大公主眼尾染上了一层绯色,心底似乎在想着:你说啊,你敢说吗,跟我抢男人,你也有这个胆子?
二公主眼底划过一丝慌乱,连忙起身回道:“不不不,大姐,我现在还想多陪陪父皇和母后,还不想这么早就嫁人的。”
再说了,她就是要嫁,那也得让陈锃先开口。
自己留在南康国会被流落街头,遭人凌辱而死,那她只能倚靠赤羽国了。
当然,在走到最后一步之前,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可以找机会将苏锦行弄死或者是借着国师之手,将南康帝把控在自己的手中。
“这样啊,那……”
“温殷,别说了,好好吃点,看你都瘦了。”
曹贵妃倒也不是觉得大公主说的不对,但她这些话,自己听着都觉得得理不饶人了。
饭后——
初冬夜,今晚的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
一众的朝臣还在重华宫饮酒,冷落的御花园是寂静无声的。
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荷塘里还有几只没跑走的蛙鸣声,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
温妧悄悄的跟着陈锃的行程到了御花园处,自己遣走了一众跟随的宫人,只叫行了馨儿守在门口,自己跟上去,要跟陈锃单独聊聊。
陈锃止住脚步,他站在最高的戏台上,用一种俯视的眼神看着御花园内夜晚的景色,倏地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来。
“出来吧,一直跟着本宫做什么?”
南康二公主,可真是个难缠的对象。
温妧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自己之前给过太子殿下的下属一张纸条的,但是这次见陈锃来的时候,他的身边就没再出现过上次那个下属了。
或许是那个下属没有将纸条交给陈锃,又在赤羽国犯了什么事了吧。
靠别人都是靠不住的,温妧还是决定自己亲自来找一次陈锃。
“太子殿下,我是二公主温妧,听过太子殿下不少的丰功伟事,心里对你特别的好奇,所以特地想来见识一番。”
“丰功伟事?本宫的事情难道不是一向都带着些颜色吗,留恋于烟花之地,调戏有夫之妇,强抢民家妇女;呵,但凡是有些姿色的,本宫一向是手下不留情的。”
陈锃故意是要叫温妧难堪的,说的话也没留情,叫温妧脸上的笑意快挂不住了。
“太子殿下误会了,我口中的丰功伟事是真的有利于民的,而不是那些虚传。”
温妧心底一颤,还好是知道陈锃天生冷血,又故意的营造出自己浪荡不羁的形象来,这次是真的要被他吓到了。
陈锃没有说话,静静的看了温妧几眼,长相平平,自己哪里来的自信呐。
“太子殿下,我有办法治好您的腿伤,但我有一个条件。”
“呵。”
陈锃嗤笑一声,真是越来越不知好歹了,要不是看在这个女人南康的公主,自己恐怕已经想把她的脑袋摘了。
“是真的,太子殿下,我有办法,而且不需要将您的腿切开,我只要将铁钉取出之后就可以治好您的腿伤了。”
“您大概是不知道我也会医术的吧,我有一种办法,在您腿的外部打上石膏,过几个月自行痊愈。”
这是现代的技术,恐怕没有人可以想到吧。
只是自己并不是学医的,顶多是知道有石膏可以用来治疗。
看书的时候,她就觉得可以,不需要像温浅那般的方法,虽然她最后还是成功了,但这一世,她是穿书在二公主的身上,自然是要二公主翻盘的。
但只怪她跳过了一部分,中间有些事情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能是通过猜测了。
至少,陈锃这里,她可以比温浅早一步下手。
温浅生得好看又如何,后位看的不还是能力吗,看谁有价值,而不是看谁生得好看。
自古红颜祸水这句话,用在温浅身上,可不是正好。
就是苏锦行太在意着了,将温浅保护的很好,否则后世记载下来的也是一代祸水吧。
“是吗,二公主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陈锃对温妧说的话不予置评,他就算是有伤,干这个女人什么事情,要她来好心救他。
不过,这件事是谁说出去的,大公主?温浅可不像是多嘴的人,最多是跟她那个臭男人多嘴说一句。
不然上次为什么苏锦行看他腿的眼神不一样。
“太子殿下,我说的句句属实,这个办法你去问别的太医,没有一个可以想到的,只有我,陈锃,你难道不想好吗,你就宁愿一辈子腿上带着铁钉吗。”
温妧想伸手去拉陈锃的衣袖。
但被陈锃嫌恶的躲开了,他自然是不愿意带着铁钉一辈子,但也不需要因为这个而被别人利用。
况且,他虽然没有听说过什么“石膏”,但与温浅说的也不差,她不是说绑竹板吗。
他为什么不相信温浅大神医的能力,过来相信一个不明来路的女人。
这女人可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陈锃觉得自己说的没有错。
“你要是再造谣,本宫不介意把你舌头拔了,喂大公主的猫。”
陈锃一脸阴狠的走过温妧,脚下的步子似乎生着风,走得既轻松又飞快,叫人一点都察觉不出他的腿上是有伤的。
而大公主的猫也不是个好东西,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这猫最喜人肉了,尤其是女子的。
父皇的后宫里凡事有生得好看些的女子,哪个身上没被那猫抓伤过,有些甚至是被硬生生撕咬下一块肉来。
他到底是该庆幸呢,还是该感到可怕。
……
国宴过后,南康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宸王殿下与三公主的婚事了。
第二日一早,就有绣娘过来给温浅量身,皇后也是跟着一起过来,帮温浅把关的,一点差错也不能犯。
温浅自然相信皇后的能力,但前世她与王爷的婚事,礼部和内务府也没有办砸,这次有皇后在,肯定是事半功倍的。
殿内,温浅站在中间,身姿优雅,绣娘们要给她量什么,或者是问她什么,她都回答,从始而终,她都冷静自持。
“皇后娘娘,宸王府上可有人去了?”
温浅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昨晚王爷的气色好多了,她又暗自交给了王爷一些补药,都是配好了的,这段时间就是要好好养身子。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比王爷更重要。
“一早就去了,听闻内务府下聘后,宸王殿下亲自叫人去粉刷了新房,后面又将正院整个修缮了起来。
宸王府是宸王殿下年少时就赐下的,王爷常年征战在外,也没怎么在宸王府住过。
这些年,王府没有女主人,后院基本都是荒废的,府中啊连丫鬟和婆子都没有,浅浅这次去了,可要好好当起女主人的样子来,将王爷和王府都打理妥当,别叫人留下什么话柄。”
嫁给宸王殿下自然是极好的,皇后也是打心底里替温浅高兴。
相比于嫁给那些臣子的儿子,还不如宸王殿下这般的洁身自好,温浅熬了这么久的苦日子,也算是熬出头了。
想着想着,皇后竟有些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大公主出嫁,曹贵妃与她不和,自己一点都没有参与过大公主的婚事,连她成婚当日都借了照顾温妧的由头没有参加。
这回轮到温浅,自己竟有种嫁女儿的感觉,心里久久不能缓过来。
不知道日后要是温妧出嫁了,自己会怎么样呢。
还遥远着呢,那丫头,自己还是再好好调教几年吧,不然她那些争风吃醋的小心思,怕是要搅得家宅不得安宁。
“皇后娘娘,我会的,您放心。”
温浅还以为是自己不懂事还是怎么了,竟然叫皇后难受了,她是想与皇后相认。
但是她现在手上的证据不足,而且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她现在还不能和皇后相认。
否则最后只会害了皇后,也叫丞相那边不好对付。
温浅忍住了想上前拥抱一下皇后的冲动,继续让绣娘们为她量尺寸。
绣娘们除了要过问她的意见之外,还要去和皇后过问一遍。
皇后没有别的意思,但公主出嫁,不管时间多么紧迫,都应该给到她最高的待遇。
绣娘们没法偷懒,一边皇后在监督,一边内务府的人又催着,实在是不敢懈怠。
温浅笑眯眯的,原来这就是母亲的仔细吧,她的待遇不过就是一件喜服,现在是真的在上面绣着精致的纹饰,不给她马虎对待。
“珠钗为何才两对,本宫说了是五对,不能缺;还有这银票,说了多少,要是给本宫少一张,本宫要你们脑袋来赔;布匹怎么都应该是百匹,怎么到你们这就扣了一半;再去核对完一遍,本宫要是再看见哪里有错,可不要怪本宫不客气了。”
皇后的脾气对南康帝都没使过,但是在这些事情上不知是责怪了多少想偷工减料的宫人们。
“三公主殿下,赤羽国的太子殿下说想临行前跟你说句话。”
“他人呢?”
温浅抬了抬眼皮,这么多繁杂的程序下来,自己也有些乏了。
听到说陈锃来找她,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在殿外等着。”
虽然从静宫要出去,是路程长了一些,但是有心,怎么会管路程长不长呢。
温浅并不是觉得陈锃有心没心的,是佩服他的忍耐度,他的腿伤并不允许他走这么长的路。
出来的时候,听身边的宫人说他是自己走过来的,这该是多大的坚定。
也不怪他能当着储君这么多年还不被人害,赤羽帝对他十分满意了。
凡成大事者,怕是都要如陈锃这般能够不怕吃苦的。
南康帝就不一样了,他要是立了哪个皇子为储君,必定第二日就要出事。
现在还没立储,二皇子都要被谋害,还是自小就被下毒。
“公主殿下,到了,太子殿下说在前头等你。”
温浅挥了挥手,示意宫人先退下,前头是竹林,适合饮茶下棋的好地方,竹林内空气清香,环境也幽静。
来了静宫之后,温浅就对这竹林情有独钟了,很多的草药她还种在那呢,不过这些天已经叫双云采的七七八八了。
“太子殿下?您还没走吗?”
温浅上前,见陈锃坐在石凳上,手上拿着茶杯,可不谓是浪荡不羁的太子,竟叫她看着有些鸡皮疙瘩了。
“我忘了,你知不知道石膏是作何用的?”
“固定,石墙难道不是这么砌的吗?”
陈锃放下茶杯,说道:“昨晚二公主说能够治好我的腿伤,说用石膏固定几月即可,不用切开我的腿。”
“听着是挺奇怪的,但细细一想,似乎石膏要比竹板更有固定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