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新年。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结婚后,人气声优突然搬来我家!
1月1日。
元旦。
屋内并没有人在做广播体操,墙上也不曾贴过阿姆斯特丹运河的照片,可我还是在六点便醒来了。
我望着卧室内的天花板,呆愣着出神,足足好一会儿,下楼去了。
母亲正在准备早餐,之后与父母一同享用了早餐,与他们说了声后,便一个人出门去了。
我今天约了信长与界人去新年参拜。
走在路上,我仍旧是想着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情,却不敢过多的上网搜寻。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即便是谣传,这种东西就仿佛是贴在小学教室的旧课桌上,撕不干净的标签。
愿意去了解的,心胸宽阔的,或许会说一句“官方都澄清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为户塚和辩解。
不愿意去了解的,听到“户塚和”三个字,大抵会说上一句“我知道,和水濑祈约会那个嘛”。
即便没有石锤,观测的一方总是愿意去相信含有乐子的说法,而不会是有理有据的说法。
更何况,我觉得那段官方的声明,并不有理有据,应付极了。
换做我是群众,我也不信。
我并没有什么好埋怨的,说到底,是我自己的不注意。
我只是仍旧有些不理解那些人的想法,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成了他人口中的海王。
专门勾搭圈内的女性声优,光是交往过上了本垒的就列举出了七八人之多。
明明这其中还有我完全叫不出名字女性声优,与他们相比,我的想象力才更为贫瘠。
可人们就爱看这个,那么自然是愿意信这个,倘若当事人不是我,兴许我也会信。
就如我在与咲良那家伙交往之前,网上便有许多人成天将我与她捆绑在一起的人似的。
道理是一样的,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只是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岛国,无论是子虚乌有的,还是能够拿出证据令人信服的混乱的男女关系,并不能影响一个艺人的前程。
除非这个艺人是女性。
这并不是为了矗立起性别对立这种听起来高深莫测的事情,而是我所了解到的事实。
一个男性艺人是否优秀,取决于他的业务能力是否出色。
而那些人判断一个女性艺人是否优秀,竟是取决于她是否同男人睡过觉。
我觉得甚是可笑,甚是可悲。
至于我为何会在新年的第一天产生如此感叹,是因为前两天,有沙的事务所收到了被数百张被掰断的单曲cd,上面用马克笔写满了去死与婊子。
这是我从黛小姐那听来的,咲良也同样知道了这件事。
至于她是从哪里得知的,我没有问。
而自那之后,有沙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我也不晓得如何去与她说。
兴许是出自于我那虚伪的罪恶感,我无法断言那时的我,没有产生过一丝怀疑她的想法。
要不了多久,我还会是那个光鲜亮丽的户塚和,我的小说,我的歌曲与配音作品会将我送上更高一步的地方。
而无论过多久,人们都会记得身为偶像声优的水濑祈,是个会在平安夜幽会男性的失格女艺人,为她贴上她完全没有做过的事情的标签。
就如那旧校舍里的废弃课桌,任谁都能在上面粘上什么刮不去的东西。
极端的不合理,又无可奈何。
我有时甚至想去天台,一个人喝威士忌,盘算自己到底该到什么地方去。
可想了半天,终究作罢,我不胜酒力,醉倒在天台,反而显得矫情。
这件事情的最终受害者,便仅仅只是有沙而已。
也许不对,还有咲良。
她失去了重要的朋友。
而我,却似乎没有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若非要说我有了什么损失,便是我见到了因这件事,而郁郁寡欢的两名少女。
也许在我的内心,能够被我称之为重要的东西少之又少,所以我才总是一副对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的模样。
金钱,地位,名声,我似乎打从心眼儿里瞧不起这些东西,可倘若这样的话被人听了去,指定会有人说我虚伪。
那句话怎么说的,有钱人的好处是什么?
是可以说自己没钱。
大抵是相同的道理。
如此,我便只能按部就班的活着。
与信长还有界人见面之后,一同去了附近的寺庙参拜。
我本不喜欢这类繁琐的事儿,比起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我更想一个人呆在家里看书。
只是他们脸上都露着关心我的表情,就算是我这样的人,也没办法糟蹋好友的善意,只得伪笑着去迎合,称自己无碍。
参拜过后,信长说他的新年愿望是每次单抽出货,界人则是希望今年的工作能够一帆风顺。
问到我的时候,我没办法说自己根本没有许愿,因为我压根不信那事儿,被问得烦了,只得讲一声“说出来就不灵了”来搪塞过去。
反而被他俩笑着说我相信神明过了头。
中午吃过饭后,我便与他们告别了,新年的街道看着与往日并无两样,两侧排列的商店,哪一家都不是红红火火的景象。
我百无聊赖地踏上回家的电车,一路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心想若是时光也能倒退就好了。
退到举办婚礼的那天,说不愿意,然后一个人踏上孤独悠闲的旅途。
远离身边的事儿,远离身边的女性声优。
可若是那样的话,想来父母会伤心难受,我也无法与咲良之间产生交集。
于是我便犯起难来,琢磨着怎么样才能两全其美。
等电车到站,我也没能想出个好法子来。
回到地面,天空下起仓促的白雪,一朵一朵地往下掉落,钻入后颈,不如平安夜那晚的雪来得冷。
莫名的,有些想听那家伙的声音。
我给咲良打去了电话,像是俑人般不动地站在车站口,一直等到传来无人接听的语音留言,一句没说的挂了电话。
往双手呵气,揣进大衣口袋后便走了。
孤独仍不时猛刺我的心,扎个穿透,等到我想起了谁,企图从他人身上寻求些什么的时候,总是落空。
即便如此,我也还是尽可能想去展现我合群的一面。
我体内的能量还没用完,只要她愿意待在我身边,孤独便无法拿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