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八章夺冀(八)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重生三国之雄霸天下!
赵云和张夫人对望一眼,心知肚明怎么回事:郭嘉的计策成了。
一直忙到下午,那些来拜祭的人才渐渐散去,甄氏家族借口说家中还有其他事情,所以还有要来拜祭的请明天来。
当然,来拜祭的人中不可能有田丰等人,在他们不能确定郭嘉是否死亡前,他们是绝对不会现身的。张郃当然也不可能来,他已经被赵云告知这些天要在高阳酒楼上继续装醉酒,吸引田丰等人对他的注意,而且这么个酒鬼,又对青州没有半点好感,若是张郃今天在这里的话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赵云看着躺在灵床上一动不动的郭嘉,心想这就是吃了装死药,否则在床上躺一个下午,又一动不能动的话,想一想就十分难受,赵云想笑又不敢笑,憋在俊脸上后,那表情说不出的奇怪,不过在别人看来却成为了伤心的标志。
众人忙忙碌碌在大厅收拾,那个辛毗的眼珠一转,向张夫人请求要到外面去转一转,正中张夫人的下怀,张夫人不动声色地对他说:要他早去早回,因为家中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他打理,显示出视他如得力助手的信任感,辛毗不疑有他,爽快地答应一声,便径自去了。过了一会儿,赵云派出的人手来回报,先走的辛评以及沮授全都到了高阳酒楼,这探子回来的时候还看到许多的陌生面孔进入到了辛评和沮授见面的屋子里。果然不出郭嘉所料!
待郭嘉被人推到无人处,只剩下赵云和张夫人以及甄宓后,三人忍不住露出微笑,只是赵云红着眼睛笑的样子有点奇怪,甄宓看了一阵娇笑,弄得赵云先是不明所以,旋即明白过来甄宓在笑什么,不过赵云拿这小妮子毫无办法,除了郭嘉,赵云还没有见过谁可以“整治”这个美丽得令人魂动、古怪得令人头痛的人间洛神。唯有撇下甄宓不管,先给郭嘉灌下一碗解药,期望郭嘉醒后为自己讨回公道。
不半晌,郭嘉才悠悠醒来,一睁眼便看见了三人关切的目光,不过郭嘉却被赵云那双红眼睛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幸好记起自己乃是死人,若是出声音被别人听见的话就变成“诈尸”了,这才把声音收了回去。待坐起来后才现原来那一双红眼睛的主人乃是赵云,暗地里忍不住笑破了肚皮,但表面上却未露出一点好笑的表情,以郭嘉的智商难道还看不出赵云是受到了甄宓的捉弄?若是郭嘉笑了出来,那岂非是中了甄宓的小小“奸计”?
甄宓见郭嘉表面上全无反应,先是一愣,旋即明白郭嘉的用心,哼了一声,低声道:“小气鬼。”
赵云听见了忍不住捂着嘴笑,生怕别人听见自己的笑声,否则在郭嘉已死的情况下,自己还能笑得出声来,那只能以郭嘉的死对赵云刺激太大,导致赵云精神失常来解释了。
郭嘉却全然不理会,一本正经的问起了刚才为自己举办的临时典礼,待确定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中,没有半点纰漏年后,郭嘉这才要出门去高阳酒楼,当然要化装一番,否则郭嘉在路上走碰见熟人,对方还不马上被吓死?
赵云站起身来,也要跟着去,郭嘉却要赵云留在家中,赵云好奇地问为什么。郭嘉死活不说,最后在一旁正在因为刚才对上郭嘉又输了一局的甄宓却忍不住说出了郭嘉心中的想法:你眼睛都红成这样了,还怎么上街去高阳酒楼。说的郭嘉和丈夫人为之莞尔。
赵云对着甄宓一阵瞪眼睛,却又无可奈何。
赵云这个名震天下的绝世强者偏偏拿甄宓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毫无办法,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不多时,高阳酒楼。
郭嘉已经化装成了个面目庸俗的公子哥形象,在齐景林的引领下来到了一间房间。
齐景林笑着对郭嘉道:“先生神机妙算,世所罕见,那个沮授果然在拿辛毗的事情胁迫辛评呢?他们都说了好一会儿了。”
郭嘉笑道:“前面的话没有听到无所谓,但我们一定要知道结果。”
齐景林哈哈一笑,对郭嘉一伸手,指向墙壁上镶嵌在其中的窃听设备,对郭嘉恭声道:“先生,请。”
郭嘉舒舒服服地坐在角落里,通过这古代最原始的窃听设备听着隔壁屋子里的交谈。
看来这个齐景林对这窃听设备真是下了一番心血,不但声音清楚,而且音质极佳,可以轻易地分辨出来到底是谁人在那里说话。
比如现在说话的就是因为自己的弟弟帮助原绍而怒气冲冲地辛评,只听他不悦道:“田先生、郭先生、沮授大人,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兄长,你听我说……”一把男声传来,看样子说话的人乃是辛评的弟弟辛毗:“兄长,我这是为了我们辛氏家族着想……”
“闭嘴!”辛平暴喝道:“这里哪轮得到你讲话?”
“辛评兄请稍安勿躁。”田丰不急不缓地声音传来:“则注虽然是你辛氏家族的人,但是你不要忘了,则注也是我家主公的谋臣,早在诸侯同盟的时候,则注便自游学未完的陈留而来投奔本初公,为主分忧乃是一个谋臣的本份和职责。现在则注是代表我家主公说话,你又有何资格让他闭嘴?更何况则注本就是为了你辛氏家族着想。”
田丰一番话说的辛评闭上了嘴巴,沮授在旁边道:“辛评大人,你应该知道太史慈青州改制的事情吧,若是太史慈取代韩馥大人的话,你想一想急骤的世家大族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是若是坐领冀州的乃是我家主公,那就绝不会生这样的事情。”
屋中没有声音,显然田丰等人在给辛评思考的空间。
“更何况,”郭图在一旁阴冷道:“辛评大人应该明白现在辛氏家族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亲手杀死郭嘉那小子的人就是你的弟弟,若是这消息传出去,你想一想太史慈会怎么对付你?”
“郭先生……”辛毗的愕然声起,显然是没有想到郭图会这么说。
“则注请放心。”田丰截断辛毗,对辛评和辛毗道:“公则也就是随意一说,若是辛评兄愿意和我们全力合作,为主公大业出谋划策的话,这将会是一个永远的秘密,但若是辛评兄不令我们的好意的话,那我田丰也毫无办法,只有把这消息向外传播,只是不知道太史慈是会对付你一个,还是会把整个辛氏家族连根拔起。田某绝非是虚言恫吓,还请辛评兄三思,不要一时糊涂,乃至错恨难返。”田丰的言词虽然是用商量的语气,但是其中却满是威胁的语气,显示出了言出必行的决绝意味。
辛评很明显被天风的语气吓着了,只是虚弱地反击道:“太史慈在青州已经宣布一人犯罪,祸不及他人。田丰你若是以此为要挟,便是打错了主意。”
沮授在旁边哈哈笑道:“辛评兄也莫要忘记,你弟弟杀死的乃是青州第一军师郭嘉郭奉孝,你怎知太史慈不会破坏自己制定的青州军法来对付你们辛氏家族?而且太史慈若是要对付你们,即便不是现在,以后随便找个什么借口都可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沮授的话令辛评完全无话可说。
“何去何从,辛评兄自己作决定吧。”田丰的声音传来道:“更何况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虽然辛评兄前一段时间是明珠投暗,但现在迷途知返的话,自然是亡羊补牢,时犹未晚也。这样吧,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辛评兄在这里好好想一想。最好明天便能给我们一个答复,毕竟辛评兄和我们的时间并不多,郭嘉的死讯,太史慈很快就会知道的。告辞了。”
这时,郭嘉听见那屋中传来杂乱的声音,看样子田丰等人已经和辛评结束了这场谈话,纷纷起身要走。郭嘉向齐景林一打眼色,齐景林马上明白什么意思,连忙先行开门出去,作为高阳酒楼的主人,象沮授和辛评这样在冀州实力非凡的人要离开,他怎可能不去送一送呢?
齐景林走后,郭嘉则继续窃听隔壁房间的声音,现屋中除了辛评不停地叹息声之外,屋中当真是没有了声音。果然不出郭嘉所料,那个辛毗也随着田丰等人离开,显然是极为惧怕辛评。
不多时,齐景林笑着进屋,脸上喜气洋洋。
郭嘉见之奇怪道:“景林,有什么好事情生吗?说来听听。”
齐景林笑道:“这好事原本就在先生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生得这么快。当真是天助我也,看来老天都看好主公呢!”
郭嘉闻言笑道:“原来是田丰他们去找张郃了。”
齐景林失声道:“先生真是神人,居然这都猜得到。”
郭嘉淡然道:“这有何难?我早就命令张郃在你高阳酒楼撒酒疯,你齐景林又是高阳酒楼的老板,这么短的时间内别的地方也去不了,这好事当然只可能生在酒楼内了。而田丰等人又刚刚出门,难道这还猜不出来吗?肯定是田丰他们刚一出门就无巧不巧的碰上了张郃在撒酒疯。”
齐景林眼中露出佩服的神色,口中却道:“先生为什么不认为是主上有消息从青州传来呢?”
郭嘉笑道:“景林你莫要说笑了,若是主上有信带来的话,你进屋就应该交给我了,哪还会和我故作神秘,吊我胃口?”
齐景林不好意思地笑了,道:“还是先生高明。”
郭嘉一笑了之,站起身来,对齐景林道:“我现在便到隔壁去一趟,景林你则去负责监听张郃和田丰等人的谈话。”
齐景林答应了一声,便出房去了。
郭嘉想了一想,觉得没有什么有欠考虑的地方,便站起身来向隔壁去也。
隔壁。
辛评坐在那里独自呆,心中纷乱如麻无毒,他很想骂人,却又不知道骂谁,自打他掌管辛氏家族以来,从未遇见过如此进退不能的事情。谁能想得到郭嘉居然会死在自己弟弟的手里。辛氏家族现在已经陷入到前所未有的困境当中。
正在这时,辛评听见自己的房门响了一下,脚步声起,他以为是高阳酒楼的小二,没好气道:“本官还未召唤,你怎可随意进入!出去!。”
奇怪的是并没有听见小二道歉的声音,房门声更没有再次响起,显然是来者还留在房内,辛评原本一腔怒火就无处泄,现在又有人看不出脸色来招惹他,不由得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抬起头来,就要高声喝骂,谁知一眼便看见自己刚才在甄府看到的原本应该躺在灵床上,现在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郭嘉,不由得惊骇欲绝,以为自己遇见了鬼神。
才带叫时,却见地面上有郭嘉的影子,这才知道对面的并非是死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郭嘉郭奉孝。一时间,辛评愣了。
郭嘉从容自若地坐在了辛评的边上,笑道:“辛评大人莫要惊慌。郭嘉出现在这里,辛评大人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辛评愣了半晌,才长叹一声,苦笑道:“郭先生真是骗苦辛评了。”虽然是在叹气,但是语气中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味道。虽然他还有许多的事情想不明白,但是郭嘉还没有死却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希望,因为这样田丰等人就再也没有借口威胁他了,即便是自己的弟弟还受他们的控制,但是辛平却可以回去从容定计,想办法不让整个的辛氏家族受到辛毗的拖累。
郭嘉微笑道:“是吗?其实郭嘉想要骗过的人并非是辛评大人,而是刚才和辛评大人聊天的人。”
辛评一颗才放下的心,又马上悬了起来,言不由衷地勉强笑道:“郭先生什么意思?刚才辛某只是一个人穷极无聊在独自饮酒而已,并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