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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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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破骑兵的办法在现代人看来毫不稀奇,无非就是钩镰枪而已,这东西毕竟很容易造出来,虽然拿到现在绝对是跨时代的明,但对这时代的工匠而言锻造起来也容易得很。

不过青州地形一马平川,单*钩镰枪似乎还不足以抵挡突袭中骑兵,当然有利亦有弊,正是因为这种地形,骑兵也不大可能悄无声息的杀到近前。

更何况现在也没有那个敌人有成气候的骑兵吧?黄巾军就更不用说了。太史慈只不过是未雨绸缪,想要得到一把制品而已。

问题是太史慈并非铁匠,更没有什么锻造知识,即便有了这钩镰枪的设计也不会自己打造。

自己的银枪倒是在黄县打造的,可现在自己分身乏术,哪有时间回黄县去?

幸好想起了王豹说的的那句“临淄重蹴鞠,曲成好击刺”,灵机一动:既然曲成自古崇尚击刺,想必这里好工匠也不会少吧?

连忙拿着那设计图匆匆赶往王豹正在训练士兵的曲成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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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校场,太史慈便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那一直对太史慈不大感冒的冷美人李仙儿此时正卓立在校场中,远远看去,只见她身着露出一身山峦起伏、美不胜收的体态表露无遗的紧身白色武士服,的确是美艳不可方物。

若不是此刻这佳人儿手中提着长枪,告诉人们这朵鲜花扎手得很,也不知要迷倒多少的英雄豪杰。

饶是这样,那飒爽英姿的样子也令人心醉不已。

当然在她周围站着八名拿着各种武器的士兵也不例外。

不过看架势,这李仙儿显是要和这八人较量一番。此时尚未动手,旁边的士兵便已起哄不已,更有几个一看便是机灵的小子装出怪相连连,一看便知“居心叵测”,引得在旁的女兵们各个笑红了脸。

看来有了这女兵还真能活跃气氛。不过太史慈却心中高兴,毕竟这些女兵能够很快地找到自己的位置,至少在太史慈的军中可在一定程度上不再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男人身上。

此时场面热闹非凡,竟无人注意到太史慈的到来。连王豹和伊籍也不例外。

太史慈不明所以,连忙来到正阴沉着脸的王豹身旁。待后者现他,只对他行了一个礼貌而有所距离的军礼。

面对这份陌生,太史慈亦是心中无奈,不过这种事情强求也无用。唯有淡淡地应了。

在一旁的伊籍也向太史慈打过招呼。

太史慈随口问起生了什么事,经伊籍一说,才知道今天训练出了点意外的麻烦。

原来这女兵今天第一次与男兵在一起训练,这群小子自是感到无比的新鲜,训练起来倒是加倍的卖力,可是头脑却似乎变笨了,王豹布置的训练任务居然有不少人听不明白,弄的王豹大为光火。

待看到这群臭小子的贼眼一个劲地偷偷的往女兵身上瞄,哪还不明白?便要想办法收拾这些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男兵。

岂料李仙儿比王豹更为恼怒,个子高挑又艳盖群女的她当然接受的目光最多,这还不算,旁边的女兵更被看得面泛红潮,纷纷低垂玉,迈起步坐起动作来也是扭扭捏捏,弄得训练倒像是在跳舞。

更气人的事情是,这些女兵体力不好,只练了一会便娇喘连连,虽然咬着牙在那里坚持,但却让在旁的男兵偷偷嘲笑不已。分明便是认为眼前这群女子根本就当不了兵。

心高气傲的李仙儿焉能忍下这口气?

便提出要与男兵较量一番,正中想要收拾男兵的王豹的下怀。当即答应,就地解散了队伍,选了这五百士兵中最厉害的八人,才有了眼前的这场较量。

太史慈听得目瞪口呆,不禁大搔其头,自己当日一时兴起的决定只不过是可怜这些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女子,哪里想得到会是现在这种局面?

看来自己许多思虑尚有不周之处,今后应当多多注意。随即看看在旁饶有兴趣的伊籍,暗骂自己糊涂,放着眼前的人才不去请教商讨,难道把人家当摆设不成?

伊籍此时却突地兴奋起来道:“快看,要开始了。”

太史慈忙聚精会神看往校场,要看这李仙儿的枪法如何。

只听李仙儿轻启檀口娇喝道:“你等莫要小觑我们女儿家,否则若吃大亏,莫怪我李仙儿没有预先警告,八个一起上,接我枪来!”

在旁闻听此言的男兵们更是怪笑连连,纷纷说道若这八人输了晚上便无饭可吃。

那八个小子还未来得及向同伴们还嘴,给李仙儿的妙目狠狠一扫,登时失魂落魄,浑身软。

此时更是谁也不愿意出手,毕竟赢了输了都是不光彩的事情,当然更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要八个人一起上。在他们心中认为,虽然这娇娇柔柔的女孩儿必定有些本事,但绝强不到哪里去,也许单打独斗可胜过他们八个中的任何一个,但八人齐上,就非这美人所能对付的了。

李仙儿见此状更是恼怒异常,也不向八人攻去,扬枪洒出一片枪影,再收窄枪圈,登时滚滚枪影,在娇躯四周烟花般烁动不停,好一会才变回横枪胸前的静态。

男兵的起哄声戛然而止,仿佛咽喉被钢刀割断般急促整齐。

原本在校场一边含笑的太史慈也露出了凝重和赞美之色。

好枪法!

这李仙儿虽然身为女子,力气偏弱,但无疑,枪法弥补了这一缺点,刚才见她舞枪,出招绵密严谨,显是长于守御。

一些地方居然和自己的枪法有相像之处,这令太史慈大为惊奇。

站在李仙儿对面的八名士兵此刻更是对李仙儿收起了一片轻视之心,

他们虽没有太史慈那么高明的眼力,但亦看出刚才李仙的出手招数变幻,犹如鬼魅,无不心惊神眩。哪能料到眼前此女的枪法竟一精至斯。

在旁的女兵们更是眼中露出崇拜的神色,纷纷用玉手捂住小嘴儿,出低低的惊叹声。

唯有王豹半点不露惊异之色,毕竟和李仙儿同门学艺,做了多年的师兄妹,自是知道底细。

李仙儿见自己甫一出手便震慑全场,心中自是大感得意,口中却不依不绕道:“十招之内,必伤你等右臂!”

八人心生惧意,可此时却进退不能,互望一眼,唯有咬牙各摆兵器硬着头皮冲上前去。

围攻开始。

左边的高瘦小子最为悍勇,此刻冷哼一声,闪电移前,手中的长剑全力刺出

在他身后的男兵同时出手,长矛化作一道黑影,攻向李仙儿侧翼。

右边的瘦小个子最为怪异,居然使一把猎户近身搏斗用的短刀,贴身攻来,刀奔似电,连劈两刀。

另外五人,不进反退,在外围严阵以待。显然意图要随时补位。

太史慈不禁为眼前的这战略叫好,这并非说这八个小子的攻势有多凌厉,而是看出自己的训练没有白费,虽然眼前的这分进合击之术尚显稚嫩,但已初具规模。假以时日,必会在战场上挥更大的威力。

不过这在李仙儿的眼中等同儿戏。

还未出手,强烈的杀气浪潮般以李仙儿为核心,向三人涌去。令三人心惊胆战,十成本领挥出六成也不到。

李仙儿脸上露出冷漠但美丽的惊心动魄的动人微笑,双手一振,像魔法变幻般,长枪掣在手中,翻卷出无数枪影。枪尖儿尖颤动间,斜标向三人的面门。看得旁边的众男兵心中旌旗摇荡,心醉不已。

身在局中的三人却极不舒服,李仙儿那股有如实质的凛冽杀气由长枪的两端铺天盖地巨浪般往三人拍击而去。

“锵!”

清响震慑全场。

手持长矛的男兵只觉自己的武器好似被闪电击中一样,与李仙儿的长枪纹击在一起。被震得气血翻腾,大骇下抽身后撤。

前面的高瘦男兵一声狂喝,手中的长剑布起一道光网,掩护自己的同伴往外飞退。

一连串密集的剑枪交击声音,同时响起,手持长剑的男兵跄踉倒退,手中的长剑已经断为两截,右臂处赫然以标出鲜血来。

众人目瞪口呆,刚才就在李仙儿对付眼前的两个敌人的同时,右边的那手持猎刀的瘦小汉子悍不畏死的舍命攻来,脚步迅移,行云流水般绕往李仙儿的身后,手中短刀闪电般往李仙儿攻去,就像李仙儿把空门尽露的背脊自动往他送来一般。

岂料他施尽浑身解数,在众男兵眼中天马行空般的一刀,居然被象背后长了眼睛的李仙儿用枪尾神乎其技的点中了重重刀影中的真身。惊天动地的一式被完全破去。也正是这一枪,李仙儿的枪尖儿刺中了手持长剑的那高瘦男兵。

剩下五人大惊失色,纷纷向前攻去。希望剩下未受伤的两人全身而退,此时此刻,他们已不再奢望能击败眼前这看似娇柔实则悍勇无比的美娇娘,只希望挺过十招,不会右臂挂彩便已心满意足。

李仙儿以绝妙枪法营造出此种有利形势,岂肯白白放过,悠然一笑,娇躯闪移,竟掠到先前未受伤、此时正处于颓势的两人之间,而长枪有若乳燕翔空,依循着玄妙无伦的轨迹,不仅令两人无法退身,并且幻影重重般激射向急扑而来另外五人。

一时间看得众人心醉神摇,令人心碎不已。

在场中的七人在人家轰天的叫好声中,却纷纷叫苦不迭,对方明明只有一人,枪法却高明到令他们无法形成有效的配合进攻的意图,只觉得自己手中的武器明明挡着对方长枪,可是对方长枪滑似泥鳅,任他们展尽浑身解数,都不能令对方的武器与自己硬碰硬上一时半刻。令这七个大男人空有浑身力气也使不上来。

蓦地,一点点鲜血从武器中间飞溅了出来,在滚滚枪影中,七人腾挪闪跃,竭力招架,但始终脱不出李仙儿枪尖的笼罩,鲜血在八人身周溅成了一个漂浮的红圈,出奇的诡异。

下一刻,李仙儿已经收枪卓立。

四周鸦雀无声,只有那八人沉重的喘息声,虽只交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却已经令八人出了一身的热汗。可见刚才李仙儿的枪法对他们的压力之大。

蓦地,众人出震天的喝彩声,显是被李仙儿的惊人业艺所慑服。

太史慈也禁不住拍手叫妙,虽然已经把这李仙儿估计得很高明,但还是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如此本领,即便是臧霸也不能讨好吧?

随即看到那八人垂头丧气的样子,为之啼笑皆非。高声道:“还不快谢过李小姐赐招。”

众人闻言,这才现自己心中的偶像不知何时已来到了校场。

虽说男兵们刚才为李仙儿死命的叫好,可是败在女子的手中毕竟颜面无光,此刻见自己的军中主帅含笑站在场边,个个大感尴尬,尤其是那八个男兵,差点要钻到地缝里,个个面红耳赤的跑到李仙儿的面前,期期艾艾的道谢。

太史慈亦与王豹和伊籍向场中走去,向李仙儿道贺,那李仙儿的俏脸还是淡淡的,不见心喜,仿佛刚才只不过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大概是出于要找回面子的心理,这时在男兵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太史大人给我们露一手吧!”

太史慈微一出神间,在场的男兵们纷纷赞同,就连伊籍也在旁含笑点头。

太史慈生怕王豹火上加火,为难地看向后者,岂料王豹也想见识见识太史慈的能为,脸上居然露出罕见的笑容道:“将军不必为难,与将军教授当是我师妹的荣幸。”

太史慈大为踌躇,要知自己的枪法杀伤力极强,这李仙儿偏偏功夫不错,而且生性倔强,杀得性起,定是不知进退,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可不敢保证会否伤了这李仙儿。

为今之计只好空手接她几招,武功到了太史慈这个境界,又没有武器都是一样的利害

万般无奈下,太史慈惟有微笑面对李仙儿,开口道:“不知李姑娘可否赐教?”

李仙儿眼中闪过兴奋,闻言娇喝道:“如此最好,就让本姑娘领教一下将军令黄巾匪徒闻风丧胆的武艺。”

伊籍和王豹对视一眼,向后退去。

太史慈银枪并不在身边,随手接过一名士兵送上的长矛,含笑道:“李姑娘请!”

刹那间,校场上静得连蚂蚁爬过的声音都可听得到。众人紧张的注视着场内。

李仙儿心中丝毫不敢怠慢,知道对面这比自己还要小的年轻人的武艺一定惊世骇俗,虽说她对传闻中那场太史慈拖住黄巾大军的成名之作嗤之以鼻,以为那是无稽之谈,但有一件事情是谁也否认不了的,那就是东莱黄巾军的退却几乎全拜太史慈所赐。

因此,一直波澜不惊的内心此刻已泛起涟漪,竟感到些许的兴奋和紧张。

太史慈提枪的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向前一伸,向李仙儿道:“来吧。”

李仙儿微一错愕,旋即大怒,心知对面的这个太史慈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也不搭话,一咬银牙,满天枪芒,从李仙儿双手暴射过来。此女心恨太史慈的态度,立即出其不意,骤施杀手,希望一击成功,给太史慈来个下马威。

李仙儿柳腰摆动,两丈的距离瞬眼间掠过。

一把长枪在其特异的手法中一化为二,闪电般攻向太史慈。她竭尽全力,务求一举败敌。

太史慈卓立不动,左手丝毫没有出矛的意思。只是抬起修长细滑的右手,像魔术般弹上半空,掌指收聚成刀,刺削劈挡间,每一下都敲在李仙儿疯狂刺来长枪枪尖的锋背上。

李仙儿倏进倏退,刹那间刺出了七十多枪。

众人这才懂的叫好,刚才的那八名男兵目瞪口呆,才知道刚才人家连一半儿的实力都没有展现。此刻见李仙儿的枪势全力展开,无不死心塌地的叹服。

可饶是李仙儿如此神妙的枪法,无论她从任何角度,水银泻地式地攻去,太史慈竟总能恰到好处地化解她的攻势。她开始绕着他疾转,一时跃高,一时伏低,长枪的攻势没有一刻停止,从四面八方,暴风雨般无孔不入的刺向太史慈。

在场的人无不是第一次看见太史慈出手,虽然太史慈的威名响彻东莱,但今日真正见到太史慈的武功无不立时呼吸停顿,不能置信地看着太史慈在场中悠然自得地用两根手指宛如庖丁解牛般瓦解着李仙儿一波又一波的攻势。

李仙儿又闪电般刺出了一百二十枪,却依然拿太史慈无可奈何,李仙儿感到对方便像一个永不会被敌人攻陷的坚城,无论自己的枪由任何角度攻去,对方都有办法化解。这感觉对她的心志形成一股沉重压力,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分外气苦。

太史慈却收起了笑容,现这李仙儿的领悟力当真不可小觑,在与自己的交手中居然有越来越强的倾向。现在给自己的压力还真不小。

太史慈的手掌的速度终于产生了变化,而且开始飘忽不定起来,并且只那白晰修长的食中两指撞上李仙儿的重重枪网,李仙儿只觉纤手连震,在眨眼之间,她手中长枪的枪身最少被太史慈的手指重重劈中了近十五下,道道沉雄的力量,从枪身传向李仙儿的手,有如触电,全身麻木,李仙儿这才骇然现原来太史慈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劲,这才想起自己师兄王豹说过的在军队负重训练时,身先士卒的太史慈那骇人的运动量。

蓦地,手中一轻,自己从不脱手的长枪已经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太史慈手中。娇躯宛若被蛛丝裹住又抛出一般,平稳却不可抗拒地向后退出了十步,这才站稳。

李仙儿的脸上阵红阵白,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天!即便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王豹禁不住在心底呻吟:这是什么样的本领?居然站在那里一步不动仅凭单手就把高过自己的师妹击败了!

太史慈心中却对李仙儿称赞不已,要知对方刚才最后的攻击居然可令他使出五分力去应付。此女绝对是不可多得的高手!

不过现在太史慈却担心李仙儿误会自己在羞辱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岂料李仙儿并非哪种小肚鸡肠的人,心知自己与眼前这人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点头道:“好,我输得心服口服,可是……”李仙儿俏目一睁道:“早晚我要堂堂正正的打败你!”

太史慈心头一放,呵呵一笑道:“好,下次我定全力以赴,如何?”

李仙儿闻听此言,眼中一亮,用力点头道:“好,我们击掌为誓!”

太史慈一愕,旋即大笑道:“好!”

待两人欣然击掌后,太史慈压低声音道:“我对你的枪法有点改进的方法,可感兴趣?”

李仙儿一愣,马上用同样低的声音兴奋道:“如此,每天下午去找你,如何?”

太史慈点头。

李仙儿欣然而去,弄得王豹莫名其妙,不知道太史慈有何魔力可令自己这小师妹一付喜翻了心的样子。唯有撇开不谈,转头问太史慈所来何事。

太史慈闻言一呆,却在那里苦笑,心说自己到这里不是要向问王豹询问工匠的事情吗?怎么莫名其妙就打了起来?

连忙向王豹说明了自己的意图,当然那铁匠的事情自有王豹来安排。

不过经过此事,太史慈在军中的地位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士兵们大开了眼界,知道人世间还有如此境界的武功,无不下死命练习。

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月却已经让这只刚刚成立的军队有了质的变化,太史慈可以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一种军人特有的铁与血的本色。

就连伊籍这个一点不懂武功的人也可看出这支军队的可怕之处,向太史慈叹道:“我虽不懂军旅之事,但毕竟也在刘方大人手下当过一段时间的幕僚,何曾见过如此凶悍的虎狼之师?可笑伯机还要在此五百人的面颊之上刻字,当真是浅薄。子义之才,深不可测。”

太史慈摇头道:“伯机兄,你错了。这世上才华横溢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在山野之中卧虎藏龙之辈更是灿若星辰、数不胜数,我又算得了什么?”

伊籍赞赏道:“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点,不过子义你也不用妄自菲薄。”

太史慈点头道:“‘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这道理我明白,不过在我看来,真正值得称赞的人其实是眼前的这些百姓。他们才是英雄。”

伊籍一愣,“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的精辟固然让他为之一振,但太史慈的最后一句话才让他想不明白。

百姓?百姓算什么英雄?伊籍不懂。

是啊,这时代又有几人真正懂得这个道理呢?“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是大自然的产物,大自然天生天杀,那是不可抗拒的规律,面对生死人人平等。

可是偏偏有人自认为高人一等,他们称自己是天之子,自认为可以随意地操纵人们的生死,他们的手下就变成了天子门生,他们可以肆意剥削,因为他们只看到了人们在沉默中死亡,却看不到人们在沉默中爆,正是这种爆推动了历史的车轮。

“王侯将相、达官贵人、枭雄豪杰又算得了什么?死后尘归尘,土归土,倒是无数百姓的丰功伟绩会彪炳千秋,没有百姓的支持,哪个英雄可以独自成其大事,这天下本就是百姓给的,他们不是英雄谁是英雄!?”

这完全是太史慈的真心话,只有他这个曾经生活在倡导文明民主的时代又经历过如此乱世的人才会真正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虽然来到这时代才只一年多的时间,却看尽了生离死别,别妻卖女的人间惨剧,时空的转换当真让太史慈生出沧海桑田变幻无常之感。

这种心情伊籍是不会了解的。

伊籍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忽然觉自己似乎还是小看了太史慈的心胸。

他到底想干什么?

在一旁的王豹闻听太史慈此语却脸色剧变,最后变得神色坚定,仿佛要下定什么决心似的。

只是太史慈当时正处于感慨中,没有注意到。

岂料第二天王豹便领来了不少剑客游侠模样的人,齐齐要加入到太史慈的军中。

此时的王豹才说了实话,原来他竟然是墨家的传人。王豹更坦白了自己原本的打算,本是想要借太史慈之力保卫曲成,但听了太史慈昨天的一席话后,感动非常,才有今日带领墨门弟子全伙投奔的举动,王豹更是向太史慈请罪。

太史慈这才恍然,明白了王豹种种奇怪之处的原因。

难怪那李仙儿武功招式间少有破绽,正是深得墨家善守的精义。

太史慈哪会怪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要知墨家子弟是中国侠客的源头,个个身手不凡,这正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压下心中的兴奋道:“王兄言重了,即是为了曲成百姓,骗了我太史慈又何妨?”

王豹和身后的墨门弟子大感错愕,同时又对太史慈的胸襟十分佩服,才一见面生出了誓死效命之心。

一把扶起跪在地上请罪的王豹,太史慈笑道:“莫非王兄是‘墨者行会’的钜子?”

王豹错愕道:“原来太史……不,主上对我墨门规矩十分了解。不过我并非是此代钜子。”

太史慈说出了心中的疑问:“王兄,我有一事不明,还望见告!”

王豹肃容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有主上叫我阿豹好了。”

太史慈道:“据我所知,墨门自成体系,不求功名,只是不知王兄今日的举动较贵派钜子知道了会有何反应?”

王豹连忙解释原因,太史慈这才知道,墨家行会正如《寻秦记》中所说,在战国时分裂成三个组织,以地方分之,叫“齐墨”、“楚墨”和“赵墨”,而王豹等人就是“齐墨”的分支。不过自秦汉两代,墨家深受打击,自秦始皇采纳法家代表韩非子的意见后,就对“五蠹”大肆打击,而韩非子所谓的“五蠹”实则是不利于上位者进行愚民统治的五种人,其中就包括“游侠”,墨门的武者自是被包括了进去,自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墨门的活动就被迫转为地下。经过两汉,墨门更是四分五裂,流派五花八门,各个自认为正统,对于墨家的精义也是各执一词,几乎每个流派都有自己的钜子。

王豹和李仙儿的师父算是比较开明的墨门弟子,更展了墨家学说中的民本思想,临去世时更是一反常规不指定传人,只留下遗命,说种种社会迹象表明天下将乱,让众弟子寻找天下真正的“为民”之人。辅佐其成大事。还说宝要为其他墨门流派所迷惑。由于他们都是孤儿,因其身世凄惨,所以都认为老师的理想实际是为天下人谋福利,自是坚定不移。

太史慈听了,对这位老人家也倾佩不已,这种务实的态度就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也很少见。

更从王豹那里得知,墨门现在的学说很多,比如此次黄巾军起义中就有墨门流派参与其中,这个流派很久以前就与道家学派的一些弟子联合起来,也深信“五德终始说”。

其他如一些杀手行会也是墨门的分支。像他们这种一心以民为本的墨家弟子已经不是主流了。

太史慈心中涌起了荒谬的念头:是不是武侠小说里的各大门派都是墨门进化来的?

摇摇头,太史慈抛开这个无聊的念头道:“承蒙王兄看得起,太史慈当真是惭愧。”

王豹肃容道:“主上言重了,只要能为民请命,让我华夏的子民过上好日子,王豹这条命就是主上的了。”言罢,与众弟子又跪倒在地。

太史慈啼笑皆非的同时也为其深深地感动,连忙又把王豹扶起,心中同时升起明悟,其实自己如果在这时代实行改革,以自己肚子里的那点少的政治常识实在是天方夜谭,要论打仗,自己无论如何出生入死都不在话下,就算是*着自己的历史知识,以武力征战天下统一中国也非不可能。

但自己的心愿岂是华夏一时的繁荣那么简单?

以汉唐之盛,也不过烟消云散,终被扫入历史的尘封中,仅供后人茶余饭后以添谈资吗?

自己在历史上不过是沧海一粟,能在时间的长河中掀起多大的波浪?如果能在有生之年,以称霸天下的雄姿,利用国人成王败寇的心理,为华夏播撒下一些进步的种子,则予愿足矣。

要知对太史慈而言,现在的生命本就是偏得,当然要放手一搏,在革新的道路上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但多了眼前的这些墨门子弟,实则是在自己的思想上多了若干的助力——虽然极其微弱,岂能不令太史慈欣喜若狂?

不过看他们把自己当成救世主的样子,心知他们还有待于自己的一些启,更想起了眼前这些墨门子弟的师父的临终遗言,于是微笑道:“王兄,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如果日后我太史慈变成了一个不顾百姓死活,醉心于名利的人,王兄何以待我?”

王豹一呆,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李仙儿早与太史慈混熟了,在旁无所顾及道:“那还用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太史慈喝道:“说得好!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王豹本待斥责李仙儿这自己一直疼爱有加的小师妹,这时闻听太史慈此言后,为之愕然。

太史慈对在场的墨门弟子朗声说道:“各位今日投奔我太史慈是因为我们道义相合,所以你们投*的不是我太史慈,乃是这天底下的百姓,所以你们不是我的下属,如果说我们还有一个头领的话,那就是救民于水火的愿望,他日我若背弃了这个理想,就非你们同道中人,自不必在跟随我!”

一顿,高声道:“莫忘记,这也是你们的老师的遗命!”

众人听得热血沸腾,看着太史慈严肃诚恳的样子,登时轰然应是。王豹更是眼中隐见泪痕,深幸自己没有投错人。

太史慈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墨门弟子,心中想道:至少,我教会了眼前的这些人不把希望寄托在某个人身上,让他们只忠于自己的理想。虽然要让他们真正理解此点还要很长时间,但自己毕竟迈出了第一步。

旁边的伊籍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太史慈看在眼里,不过却没有解释,因为他知道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就在这时,太史慈派出的探子传来消息:刘繇与刘岱败了,退守长广。

太史慈欣然一笑,知道离开创自己事业的日子不远了,虽然比较缓慢。

当然并非事事如意,主要问题集中在钱上。干什么都需要钱啊!可惜自己不会生钱,更不会在百姓身上打主意,那无疑是杀鸡取卵。

不过随后生的一件令太史慈始料不及的事,大大加速了太史慈实力扩充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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