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三足赤眼玉蟾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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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废炉!”
连一道天雷都扛不住!
这都能叫丹炉?
宁弈恨啊!
费尽心思抢宝药抢丹炉,如今丹炉炸了,宝药没了,紫心血髓丹更是没了着落!
他的心在滴血。
刚刚炸了炉,青虹便走了出来。
察觉到宁弈情绪有些低落,也不说话,就那么站在他一旁静静的陪伴,这便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正当青虹皱着秀眉思索如何帮到他时,谁知宁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刚才的动静有点大,没被吓到吧?”
青虹不知所措,这个反转太快了,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确被吓到了,却不是雷声也不是炸炉声,而是刚刚宁弈突如其来的关心。
好歹也是个副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岂能被这点声势给吓到。
只是被他那么直勾勾盯着,总觉的心中慌得紧,有些微妙又令人羞涩。
连忙摇摇头:“没……没有。”
“刚才让你找的那几种药材你还记得不?”宁弈问道。
“记得,公子是准备重新炼丹吗?”
“嗯。”
“你找找看是不是有缺的。”宁弈将装有药材的纳戒递给她,接着又补充道:“当然,那株名为血玉紫灵芝的宝药除外,它……我另想办法吧。”
青虹接过纳戒找了一通,最后给出的答案是,除了血玉紫灵芝外,果然还缺少了一株名为雪玉骨参的宝药。
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丹方中那么多味药材,如今炼废了一炉之后竟然只缺少了两种,的确不算太糟糕。
收了现有的这些药材,又随身带了一些丹药和功法。
看向青虹道:“你还是照顾她们几人吧,我得出门一趟。”
“嗯。”
青虹没有多问什么,她知道即便自己问了依旧帮不上什么忙,应了一声后转身回了大殿。
看到青虹离开,柳清风才屁颠屁颠跑了过来,身上还带着一些伤,是先前被老丹师华安打的。
一开口直接来一句:“宁公子真乃神人啊!炼个丹都能制造出如此强大的天地异象!”
宁弈:“……”
这话听得宁弈想打人。
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刚才炼丹炸了炉,这种情况对于一个十分好面子的丹师来说,那是极大的耻辱。
他还在那一个劲的奶!
而柳清风似乎压根没察觉到哪儿不对劲,而且越奶越凶:“贫道活了数百年,可从未见过天雷是什么样子。
啧啧!
那威力,恐怕只有公子才能应对的了,这要换成是贫道我,早都被轰成渣了。”
宁弈满脸黑线,给他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
可谁知这老家伙一点没有想要收敛的意思。
继续道:“就刚才嘭的那一下,贫道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场面太吓人!而且……”
“行了行了!”
宁弈实在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质问道:“柳长老可知刚才宁某炼丹炸了炉?”
“这个贫道知晓,不过……”柳清风极为认真的点点头:“不过炸炉的根源还是丹炉的问题。
哎,本以为华安那老东西视若珍宝的丹炉定不是俗物,谁曾想竟是这般不中用。
整个太华宗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
宁弈一脸懵逼:“这也行?”
关键他说的不无道理,主要是宁弈听着心里舒坦。
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柳清风,没想到说起话来那可真是一套又一套。
“跟我来。”
宁弈说完,飞身出了长清宫。
当时炼丹过程中外面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之所以没有搭理他们,还是因为腾不出手的缘故。
尤其是那几声丹祖喊得那么大声,实在吵人。
当然,华安他们的对话也是听得到,所以不出意外的话,那华安应该还趴在墙头窥视吧。
不过当宁弈顺着印象中华安窥视的方向飞去时,看到的却是宫墙上一个十分夸张大豁口。
“发生什么事了?”
这可是半丈厚的高大宫墙,相当结实,莫名其妙就出现了一个大豁口实在有些奇怪。
“难道是刚才炸炉造成的?”
宁弈一边想着,一边顺着感应直接来到十多丈远的地方。
果然,很快就验证了他的猜测。
所经过之地出现了一条半丈深的壕沟,壕沟尽头有一块厚重的丹炉外壁镶嵌在土层之中,下方还有微弱的生命迹象和淡淡的血腥味。
正在此时,柳清风屁颠屁颠跟了过来。
一看到丹炉外壁镶嵌在土层之中,而且又是砸穿宫墙又是砸出壕沟,惊得他倒吸凉气。
“公子,这炸炉威力竟是这般大?”
宁弈不想鸟他,主要他说出的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骂人。
可柳清风不依不饶,跳进壕沟用胳膊丈量一下还壕沟深度,又跳到丹炉外壁碎块上蹦跶两下,一个劲的吹嘘宁弈炼丹术如何如何惊人。
等等……这丹炉碎块……
刚刚想要提醒他这碎块下方有人,但是已经晚了。
“嘭——”
“给老夫死来!”
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道愤怒至极的吼声,丹炉碎块当场飞了出去,同时飞出去的还有站在上面蹦跶的柳清风。
随后便看到一个浑身是伤,满脸是血的人形东西从壕沟里爬了出来。
华安先前应该是被砸晕过去了,直到柳清风站在上面跳了几下才将其唤醒。
模样有点惨,一爬出来就准备开骂,结果一眼就看到站在前方的宁弈。
“给老夫……”
一句话骂人的话说了半截,硬生生又给憋了回去。
嘴里囫囵了半天突然双膝跪地,猛地拜下,高呼:“小道参见丹祖!”
“你认错人了,我叫宁弈。”宁弈纠正道。
“不!”华安满脸是血,使劲摇头:“您就是丹祖!丹祖请受小道一拜!”
说完,又拜了下去。
“行了行了,我且问你件事。”宁弈不耐烦的摆摆手,接着问道:“我需要一口上好丹炉,你可知这中州境内哪里有。”
“丹……丹祖,我那口炉炸了啊?”华安唯唯诺诺问道。
“你说呢?”
这不明白这嘛!
而且丹炉碎片都呼你身上了,居然还在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宁弈甚至怀疑这家伙是故意损人的。
华安一边擦着脸上的血污,思索了一番,突然之间猛地一蹦。
惊呼一声:“有!丹祖丹祖,我知道哪有了!”
看他这反应,宁弈也点小期待,忙问道:“哪里?”
“玉鼎宗!”
“大周玉鼎宗?”
“是啊丹祖!”华安肯定的点点头:“玉鼎宗有一口唤作三足赤眼玉蟾炉,那可是玉鼎宗镇宗之宝,据说那口炉还是从封妖大战中流传下来的,不仅是丹炉,还是法宝。”
“轰隆——”
华安刚说完,一道巨响声传来,伴随着大地猛地一震,宁弈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两个巨大的深坑徒留原地。
深坑内弥漫着滚股浓烟,至于华安,同样不见了踪影,大概是被埋进了坑内。
就在这极短的时间呢,宁弈早就飞出了上百里。
大周位于大夏以南,两国相距万里之遥,寻常人一生都不会有穿越两国的经历,即便可以御空飞行的修行者也不会在两国之间随意往来。
而且玉鼎宗位于大周最南侧,太华宗位于大夏最北侧,两地之距还要在这个基础上增大一倍。
以宁弈这种极限飞行速度,竟也用了两个多时辰才到达玉鼎宗。
此时已是夜间,玉鼎宗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时间紧迫,宁弈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凌空来到主殿上空。
进入宗门范围之时,好像撞破了他们的护宗大阵,主要是速度太快完全没有察觉到。
这就有点尴尬。
也不知等下他要解释自己是无心之举,会不会有人相信。
果然,还没等宁弈叫人,玉鼎宗几位高手已经陆续涌了出来。
警钟声响彻了半边天。
宗门内的弟子们纷纷出门查看,只是他们也只有远远观望的份。
几位身着青色道袍的老者远远的站于宁弈对面,神色紧张,如临大敌。
其中一人高声喊道:“不知何方高人闯我玉鼎宗,还请报上名来!”
“宁弈。”
几人对视几眼,毫无意外的从对方眼神中看出来的全都是不知所措,压根就没听过这号人物。
近日无仇往日无怨,无缘无故闯入宗门并毁掉大阵,这件事怎么算都是宁弈理亏。
不过事出有因,暂时来不及考虑那么多。
自报身份他们也不知晓,只好当场说明来意:“宁某听闻你们玉鼎宗有一件名为三足赤眼玉蟾炉的法宝,特此前来求取,只为借用一番。”
宁弈刚一说出那几个字,几位青袍之人脸色徒然大变。
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没等几息,其中一位花须老者上前拱手道:“高人说笑了,我玉鼎宗没有高人所言之物。”
“没有吗?”宁弈皱了皱眉,反问道。
花须老者一咬牙,再次肯定道:“的确没有,还望高人明察。”
这群人真是连说谎都不会说,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还说没有的话简直是侮辱人的智商。
其实宁弈自始至终也就毁了他们的大阵,除此之外并没有表现出别的本事,总感觉这些人有点太怂。
可以直接动用武力逼迫他们交出丹炉,不过真要那么做了,有点不太符合他的习惯作风。
于是指了指刚才答话的花絮老者问道:“你在玉鼎宗属于什么身份?”
“不瞒高人,贫道正是玉鼎宗宗主。”
“听说你们玉鼎宗有一位元婴境九阶的太上长老,为何不见他出来见我?”
“啊……”
此话一出,几位青衫老道纷纷退后几步。
要说刚才毁掉大阵是挑衅的话,那现在这直接找太上长老,不明摆着是冲着他而来吗?
虽然从此人身上看不出半点元力波动,但是能在一击之下毁掉护宗大阵的,又直接打上门来,岂会是什么无名之辈?
眼看这些人不回话,宁弈又看向花絮老道,话锋一转:“你如今什么修为?”
“这……”
这一问,给老道直接问蒙了。
问别的问题可以理解,可你这一开口就问修为,这谁顶得住啊!
即便你有着碾压一切的实力,也不能这般欺负人吧。
就连身后几位老道也都纷纷腹诽:这年轻人欺人太甚!
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此人来历不明,身份不明,实力更是个未知数,万一哪一环节出了差错,很有可能出现大问题。
宁弈看他们各个脸上黑的跟锅底似的,没来由的焦急,催促道:“问你话呢,你什么修为?”
明明只是一句话,却让在场几人遍体生寒,很明显能感受到这神秘年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磅礴威压。
庆幸刚才没有直接对着干,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到了这个地步,花絮老道哪还敢有所隐瞒,连忙答道:“禀高人,贫道乃元婴境八阶修为。”
“嗯!”
宁弈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此乃天阶上品破境丹。”
至于他们听到这个词后的表现,宁弈已经懒得去看,修为越高之人反应越强烈。
当然,他们肯定会质疑丹药真假的问题。
宁弈也懒得废话,猛地向前,花须老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宁弈一把扼住脖子,十分粗鲁的掰开他的嘴,将一枚破境丹塞进了他的嘴里。
随后还很贴心的帮他拍了拍背部让其尽快吞服。
“咳咳咳——”
花须老道被宁弈松开后,弓着腰发出阵阵猛咳,那阵仗,似乎要将心肝都咳出来似的。
宁弈则抱着胳膊退至远处观望。
一看到宁弈离开,其余几人连忙上前查看他们宗主的状况。
“宗主你没事吧!”
“宗主宗主!怎么样?”
“……”
他们总以为宁弈给他喂的是毒药,所以眼中满是愤怒,然而面对这种一击坏掉护宗大阵,元婴八阶修为的宗主在他手中如同小鸡仔一般的神秘强者,他们哪敢说半句强势的话。
这大概就是敢怒不敢言吧……
花须老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一边猛咳,一边指着宁弈怪罪:“你你……贫道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欺辱贫道,你你……你欺人太甚。”
宁弈不喜不怒,负手而立望着他们几人的反应。
让子弹再飞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