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风暴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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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找什么？”无夏问。
“不是说过吗？保护禁制的方法呀。”鄢阳答。
“这个禁制打开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保护？我看，无济于事。”
“可是，就算肯定会打开，那让它打开的晚一点，我们活得久一点不好吗？”
“早晚都一样。”
“怎么会一样？如果……”
“总有人实力强过你，运道也强过你，永远站在你的面前俯视你……”
“所以就不用活着吗？所以就干脆现在就死掉，一了百了？”
“我是说，躲在这里面是没用的，早晚要面对。”
“我不是怕面对，我只想准备的充分一些。”
“再准备到时候也是送死。”
“你这是怕了吗？”
无夏嗤笑了一声，“怕。”侧身走在了前面。
鄢阳鼻子里哼了一声，跟上。
老样子，棕熊被留在洞外，守住出口。
火球在鄢阳掌中燃烧，照亮了山洞两侧的石壁。
“这是什么？”无夏盯着鄢阳燃烧着的手掌心问。
“火球术。”
“火球术，是法术……”无夏想起自己腹中的那颗冰球，它最近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会一丝丝地消融。每个人都是这样吗？所以人们都需要不停地寻找灵力之物？他感觉迫切需要解答，但除了面前这个年纪只有他自己一半的小姑娘外，没有人给他解答。
“等到它消融完毕，我又要回到从前那个平凡无能的凡人了吗？”他有点不安。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颗冰球，叫做内丹，但本能告诉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必须寻找下一颗可以被吸收的冰球或者火球，不管是什么球了。”他想着。
等到两人深入山洞时，里面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洞壁越来越狭窄。
吱～一声尖叫，一个黑影从洞顶飞下来，掠过两人的头顶，是蝙蝠。
鄢阳将火焰上举，只见洞顶密密麻麻倒挂着无数黑影，是一大群蝙蝠。
鄢阳赶紧将火球术收了，怕惊扰到它们。她暗自用神识向洞内察看，只见每隔一小段山洞，洞顶都有数百数千只这样的蝙蝠聚集。
原来是蝙蝠洞。
如果一味只是这些黑暗动物，也没什么稀奇，但在洞穴深处，鄢阳感觉到一丝异样。那里有像是石英柱一样的东西，类似灵石，有明显的灵力波动，一丛丛地从洞底发出。
“香血灵芝？”鄢阳想起灵药图谱上的似伞似柱状图片，据图谱上面记载，此芝多长在森林深处，最喜清洌泉水，并且均依附与一种叫做相思树的神木而生。可是为何会生于如此干燥黑暗且全是石头的山洞里？它们成功地勾起了鄢阳的好奇。
有香血灵芝，那必然附近有神木相思树，树呢？
往里面又走了两里路，眼前全部是一样的情形，鼻子里全部都是难闻的腥气，头顶上，偶然会有睁开眼睛的蝙蝠，点点红光一闪一闪，让人内心焦躁。快要到洞底了，有一个山洞里面黑影绰绰，鄢阳用神识察看，发现里面竟然倒挂着许多动物和人的干燥躯体！
鄢阳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无夏制止住她，“嘘”。
无夏拉住鄢阳，将身体紧紧贴近洞壁。
对于无夏的敏锐，鄢阳是服气的，毕竟他不用神识也能感知到很远的危险，这大概是与生俱来的一种特质。
突然，不知惊扰到什么，风暴骤起，山洞中飞沙走石，洞壁上的蝙蝠群如狂风急雨般呼啸而来，尖叫着冲向两人。
洞中本来就空间有限，两人被飓风裹挟着撞在石壁上，撞得晕头转向，又被喂了一嘴砂石和蝙蝠屎，又被黑压压一大群蝙蝠抓咬。
“跑！”两人抱着头，急急向一个还算平静的山洞岔口跑去。
平地起风暴，且还是山洞中，必然有妖！
果然，嘎嘎吱吱，一个硕大的黑影，忽然就扑在两人面前。不用说，不待看清来者何物，两人当下拔出刀剑就刺。
黑暗中，鄢阳一边刺了几下，一边用瞬移术躲闪道：“速度好快！”
“你可看清是何物？”无夏也气喘吁吁了。
“不曾！”
“哎呦！”
“你受伤了？”鄢阳问。
“没事，小心它咬人！”
呼呼，鄢阳也不管惊不惊醒蝙蝠群了，双手手掌中捧出两颗硕大的火球，那黑影也被火光照亮，是一只巨大的蝙蝠！
那蝙蝠身长比一个成年人还高，两只眼睛血红，尖牙森森，滴着鲜血。再看无夏的肩头，血糊糊地一片狼藉。
鄢阳刷的将右掌中的火球拍向那吸血蝙蝠，蝙蝠向后一跳躲开了。趁此瞬间，鄢阳迅速用腾出来的手，从破布袋中摸出一份止血散撒在无夏的肩头。
“多谢。”无夏看了看立即停止流血的肩头，觉得这个女孩子果然不像看到的那么简单。
“不谢。”鄢阳知道暴露灵药意味着什么，也看见了无夏探究的眼神，决定了，等这一关过去，必须马上离开。
“嘶”那蝙蝠张大嘴巴尖叫着，张开血盆大口，忽然一股狂风从它嘶叫的嘴巴里涌出。两只火球均被吹散，火苗扑在洞壁上，烧起来了。
原来是风暴蝙蝠！
哈！无夏尖刀一甩，一排冰箭射出，刷刷地逆风而上，可惜硬是钉在蝙蝠的面前，停止不动了。蝙蝠的大翅膀一扇，风力加强后，那些冰箭，被反弹回来，刷刷反倒刺向两人。
“小心！”无夏挡在鄢阳面前，毕竟，是自己射出的冰箭。
当当当，尖刀画了一个圈，冰箭悉数被尖刀挡下，落在地上融化了。
两人被风吹得站立不稳，很是被动。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这只风暴蝙蝠了吗？
“风属阴木，金能克木，金？”鄢阳运用瞬息术，避开风口，掏出白色灵石，掷出。
“断木掘地！”“断木掘地！”……
没错，又是这一招，却屡试不爽，鄢阳觉得如果有命下山，这一招可以走遍天下。
果然，带有金属性的白色灵石威力巨大，炸的蝙蝠洞直晃，差点坍塌。蝙蝠大吃一惊，扑棱着翅膀，身形闪动，倒挂在洞顶，用一种毛骨悚然的声音说：“两个小娃娃，不要扑腾了，让爷爷尝尝你们的血解解渴吧，好久没喝到这么美味的人血啦，哈哈哈……”
原来是成精了的灵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