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破阵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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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少人异口同声的问出，对于他们来说这个答案太过于梦幻，有些不敢相信。
黄曦重复了一遍，这次所有人竖起耳朵，听的真真切切。
此话一出，好似星星之火。刚刚还一片哀怨的镜像，下一秒就变得流光溢彩，希望满满。
黄曦没有打断这片欢声笑语，直至他们主动停下来，才语气高昂的说道：“我阴阳道观少观主，黄曦。给你们承诺，只要你们效忠于我，我可以设法让你们离开此地。”
“但是有几点你们需要遵守，我不是大善人，付出，就要见到回报。”
虽然无人应答，但他们的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
“第一：我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初步计算，成功的几率有三成。第二：从你们效忠我的那一刻开始，黄曦这两个字就是你们生命中的一切！高于所有。第三：交出你们的部分内核，我要完全掌控你们的生死。第四：你们的效忠没有期限，要么战死，要么永久。五...”
“就这些了，至于你们的收获，两个字：活着。你们选吧。”
黄曦足足说了十条，几乎每一条都苛刻无比，但对于他们来说，收获还是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所有人没有丝毫犹豫，都点了点头。
一瞬间，咔咔咔的声音成为了现下的主旋律。现场所有人都明白。阵法被黄曦逼迫到了崩溃的边缘。
黄曦嘴角微微一笑，果不其然，所有人的叛变已经超过了阵法的极限。但他没有继续破阵，而是和所有镜像挨个签订契约。
忙完一切后，这阴阳颠倒八卦阵的光泽已经暗淡到了极致。
黄曦看了看周围，晃了晃酸痛的脖子，对着空气朗声说道：“晚辈鲁莽，并非想破掉此阵。出来聊聊吧。”
此话一出，孙奎有些不明所以。现场的人也是一头雾水。
黄曦笑得格外的开朗和笃定。
这样优秀的法阵内，必然还有施阵前辈的一丝意识。要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的记忆映射在死门上。更不会出言阻止自己破阵，让自己知难而退。
安静了一刻钟。
黄曦没有丝毫的烦躁，老神在在。
又过了一段时间，见黄曦还是这么个表情。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入他的脑中：“道观的传人果然惊艳，小老这点门道，倒成了班门弄斧。”
黄曦虽然占据绝对的上风，却没有托大，恭恭敬敬的说道：“前辈谬赞了。晚辈只是仰仗于师门，和前辈这样的阵法大师相比，还是稚嫩了不少。还得感谢前辈，若不是前辈手下留情。晚辈只怕要饮恨于此。”
哈哈哈哈哈哈。
或许是因为黄曦和黄冠子完全不同的做派，老者的声音少了一些谨慎，多了一丝爽朗。
“少观主客气了。老朽哪有如此本事。”
“前辈...”
双方寒暄了一会后，事情拉回正题。
“前辈刚刚我和他们的谈话，您应该都听到了。我希望前辈可以助我完成许诺。”
说出这话时，黄曦的言语虽说依旧温文尔雅，但咄咄逼人的表情，并未给对方更多的选择。
该强势的时候，黄曦不会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老者沉思了一会后说道：“唉...少观主既然开口了，老朽自然不会不知好歹。”
见对方如此，黄曦收回之前的气势，说道：“感谢前辈关照。如有机会，我会助你族一二？已报今日之恩。”
“真的？”
黄曦原以为老者的执念也就是下方的阵法。这话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老者听到自己的许诺后如此激动...
黄曦立马联想：天寿洞号称全灭，但是事实如何，只怕是不好说了。
既然如此，黄曦还是愿意成人之美的，毕竟他从人家手里得到了这么大个好处，不回馈一下是说不过去的。更何况道观最讲究的就是平衡。
“你们都退出去。奎子，看好他们。”
话音刚落，所有人井井有条的退了出去。
.....
足足半个小时后，孙奎看着黄曦走了过来，上前问道：“曦，聊完了？”
“嗯，走吧。”
话音刚落，随着周边景象的变化。黄曦和孙奎眼前的世界，变了又变。最终，拨开迷雾，看到了一脸担忧的封一。
见黄曦醒来，封一担忧的表情立马收回，略带惊讶的问道：“少观主？没事吧。”
黄曦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嗯。”
孙奎倒是有些得瑟，道：“小小阵法，想要困住我两，痴人说梦。”
封一这时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黄曦没有和他寒暄的心思，质问道：“你不该和我说些什么吗？”
此话一出，封一便知道黄曦知晓了一些东西，他没有隐瞒，说道：“少观主！天人之才，我服了！”
答非所问，黄曦表情有些不快，说道：“什么意思。”
“少观主这石门上的阴阳颠倒八卦阵便是进入天寿洞的第一关。”
“为什么不提前告知？”
“少观主，这个阵法是天寿村第九任族长创造的。听闻观主也参与了。其中有个特殊的地方。一旦提前知道阵法的功效，这辈子都走不出此阵。”
虽然对方说的在理，但黄曦还是冷着脸。
见黄曦没有任何回答，封一害怕因为此事牵扯到封天古镇，他连忙解释到：“少观主别误会。并非我族设计。之前的誓约中写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不能把少观主推入危险之地。这部分的隐瞒也是为了少观主考虑。”
见黄曦依旧一脸阴沉的表情。封一有些语无伦次。
“我封天故古镇虽然出了幽影这样不知好歹的后代。但我们不是这样的人。这一路走来，我们是真的尽心尽责啊。”
黄曦明白他是想极力撇清幽影的坏影响。考虑到封一此举的确是为了自己，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这天寿洞的阴阳颠倒八卦阵能和我详细说一下吗？”
虽然是询问的姿态，但黄曦的强势他们都是见过的，封一没有隐瞒。婉婉道来。
天寿，神降，轮回他们的由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风俗习惯和存世方式，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比如论轮回镇，他们是严令不能外出的，除非是族内有任务安排。才可以短暂的踏足人世间。
因为他们可以轮回的特殊性质，人人都修行。日子久了，很多人都可以辟谷。从天地灵气之间获得养分即可。对于外界，没有那么高的依赖。
神降村嘛，封一不知道。因为他们没有太多的接触。
再说，类似这样的敏感话题。若非像天寿洞和封天古镇这样比邻而居，相互扶持的特殊情况。不会轻易告知。
但天寿村则完全不同。天寿天寿，天寿村的每个孩童出生时都会享受天赐寿命。也就是说和常人相比寿命长不少。但最长也就两百多个四季变换。
少的，也就多了十多年。但对于平常人来说，还是非常羡慕的。
所以他们不是人人都会去修行。他们喜欢用有限的生命做一些更加有意义的事情。
不像轮回镇，只能捣鼓修道。
可在对于俗世方面，两方就大大的不同了。为了维持天寿村的日常开销。天寿村每代都会有十多个人进入当下社会。从事商业活动。赚取资金。供养天寿村。
如此一来，便会有风险。
首先：这些人会不会一去不复返？会不会被别人抓住而后供出天寿村的存在？会不会被有心人设计？
这些问题都有可能让他们面临灭顶之灾。
并非危言耸听。
世间还是有不少家族知道天寿，神降，轮回的存在。他们也渴望长生。所以时代追捕。
加上古代是皇帝制。发动国家力量为皇帝延续寿命，所动用的力量可想而知。
为了避免被人抓取研究，天寿村对于外出行走人的要求可想而知。
故此，天寿洞才会弄出这么个试炼之所。阴阳颠倒八卦阵。
每三十年，天寿村便会有百人参与试炼。期间这些人要在阴阳颠倒八卦阵内经历生死考验，七情六欲的多重诱惑。甚至还会模拟他们被捕后，被人肢解研究的情形。期间一旦有人有丝毫背叛的意图，便会被直接抹杀。
成绩前三方可入世三十年，三十年一到，便会回村交接。
而剩余的九十七人，运气好一点的，重伤而回，终身留守天寿村。运气差的命丧试炼路。
说到这，黄曦的冷汗都要出来了。这些看似可以长生或者寿命绵长的人，一旦被抓取。凄惨的下场，想想就毛骨悚然。
旷日持久的研究，对于肉体和精神是多么大的摧残。之前井上升仅仅经历了半日的折磨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黄曦明白，这才是这阴阳颠倒八卦阵最高明的地方。多次的重复，让他们分不清那里是幻境，那里是现实。最大程度的保证天寿洞的秘密不会外泄。
虽然对于参加阴阳颠倒八卦阵的人有些绝情，但天寿洞更多的是无奈之举。
这时，一直艳羡的孙奎都有些没落。他开始理解为什么道观总是强调万事万物需要平衡。
长生不死，在某些时刻，更像是炼狱，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