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赊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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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曦知道断刀问的是什么。这两天它一直在问。可那晚的情况黄曦是只字不提。
眼见断刀有了筹码，黄曦只能认怂！说道：“那晚临行前，道观内有个声音传了我十二字批言：细致观察，大胆做事，有惊无险！”
听到黄曦这么说，断刀的声音都有些变了：“仙鹤大人？”
“谁！”黄曦问道。
“没谁！”
此话一出。断刀终于明白黄曦为何昨晚会那样的奇怪了。又是引噬心鬼上身，又是去商学院，还吹那种牛。分明是有持无空嘛！
但黄曦想要就这么蒙混过去，只怕是不行的。
“还有呢！”
此次断刀问的是它被敖静丢下楼后，两人之间聊了什么。但这里面的内情黄曦是真的不能说。
最终黄曦灵机一动，装作无奈的说道：“她亲了我！行了嘛？色刀！坏胚！”
敖静的本体是什么，断刀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看着黄曦气急败坏的样子，断刀丢下了一句话。
“你牛！你比许仙，宁采臣还牛！”
...............
隔日傍晚
闹市：花园口。
断刀兑现承诺，对着黄曦说道：“念咒吧！”
“以刀立信，以言行道。信无，道失，天下乱。信立，道合，天下安。”
咒语刚刚念完，黄曦发现自己眼前的世界有了变化！
闹事中有一小部分人，身上缠绕着一些光圈。
有的一圈，有的两圈，有的三圈。虽说都是金色光芒。但带有三个光圈的人，中间那道光圈明显泛着一些其他的光芒。
“怎么回事？”
之前的精气全都消失了，感觉像换个视角在看世界！
不等黄曦提问，断刀抢先开口：“选一个身上有三圈光芒的！”
黄曦想着可以实践，也就没什么意见了。在心中随便选了一个。
选定以后，那人身上三个光圈中的第二个光圈微微颤动。与此同时，一段信息传入了黄曦的脑中。
黄友人，二十一岁。玄黄历9970年，出生于辽东............9999年大难：妻离子散。
黄曦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脑中的信息，一脸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妻离子散，就是他四年后要经历的事情！”
黄曦好奇极了，一脸期待的问道：“然后呢？”
“想帮他？”
“嗯！”说到这，黄曦狠狠的点了点头。
“你可以赊给他一把刀！告诉他解决的办法和收取费用的数目或要求。”
人心难测，和盘托出，没有制衡手段，可不高明啊！黄曦非常疑惑的问道：“他如果不信呢？或者解决问题后不给钱呢?”
“你可以给他看一段未来的景象，愿者上钩。如果不给钱，他身上的劫难就渡不过去，还会发生。”
说到这，黄曦有些弄明白了。他和老师去那位富豪之家就好像是在收取费用。也明白了老师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信息。
断刀问道：“要不要试一试？”
“试什么？我就你一把刀！赊给别人，我怎么办？，还有，我啥也不会，就是个摆设罢了。骗人，我真不擅长！”断刀是他现在的命根子，黄曦一脸无奈的答道。
断刀道：“首先，我不是赊刀。再来，以前的赊刀是用的实实在在的刀。但现在刀只是个名词，你可以用其他的东西代替。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刀是管制品。这个给你！把观主留下的令牌放进去。其他的问题，会迎刃而解。”
断刀话音刚落，黄曦空着的左手中出现了一个香囊，和之前师傅给富豪的一模一样，只不过香囊中间的图案不一样。它手中的香囊上绣着的是一把刀。
这时，黄曦才想起师傅给自己留下的令牌。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黑铁令牌，端详了半天。上面除了自己刚刚念的那段咒语。背面三个大字尤其醒目。
“赊刀令”
黄曦手握令牌扫视了半天，发现只有三个光圈的人，他能读到信息。一个圈和两个圈的人，他读不到。
贪多嚼不烂。黄曦没再提问，想着能把现有的信息消化清楚就不错了。
又看了一圈，黄曦没有找到心仪的目标。
这些人要经历的灾难，最短的都是三个月以后的。长的有数十年。黄曦想要找一个短时间内就能验证真伪的人。
断刀出声提醒：“令牌有限，你那舍友，不是最近要倒霉吗？我看他事发也就在这两天了，要不要找他去试试？”
断刀这么一提醒，黄曦想着：是啊。帮外人不如帮舍友，而且就算日子久一些，也是能知道结果的。
最终两人在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
“孙奎！”
“额...黄曦！干嘛？”
“那个那个...”
正当黄曦犹豫的时候，断刀出声：“直接上！犹豫个屁！娘么西西的。”
断刀如此诋毁自己，一股血涌之气上脑，黄曦不再犹豫，上前一把拉住了孙奎，说道：“孙奎，出生于江南省，泗州县。明日你会有一场大劫，你的右腿会粉碎性骨折，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黄曦话音刚落，赊刀令发出一道微弱的光芒，孙奎突然就像被钉住了一样，呆呆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此时孙奎的眼睛中能看到幻灯片一样的场景掠过。其中的内容正是孙奎和一人口角，而后发生冲突，结果从四楼落下的场景。
与此同时，一把虚幻的长刀不知何时，横在半空之中。
五分钟后，孙奎从幻想中转醒。他不可意思的看着黄曦，结结巴巴的说道：“什么情况！”
“你马上就要经历的。信不信在你，你也可以把我当成神经病！”
“怎么办？回家？”
虽说孙奎有些怀疑黄曦是个神秘骗子，但这场景让他不得不相信。
场景里的人，事，物，他都熟悉无比。事发地点正是美术学院的教学楼。和他有冲突的人，是土木学院的一名排球队员。两人之前就因为同时追求一名女孩，出现过纷争！
黄曦看着孙奎焦急的脸蛋一脸淡定，其实他的内心也是紧张不已。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最下面的光圈传出一段信息出现。
得到信息后，黄曦咳嗽了几下，故作深沉的说道：“如果你想解决问题，可以先从我这把这个赊过去。事情解决了，你再付给我费用。200元！”
孙奎一脸守财奴的模样，说道：“还要给钱啊？”
黄曦无语了，道：“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两百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是孙奎半个月的饭钱。他有些犹豫。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和钱相比，腿更重要。而且，先办事，后付钱。孙奎自然不怕黄曦骗自己。
“行！我赊！”
黄曦已经很照顾孙奎了，他得到的信息中，收费是两百至二十万元。
孙奎并不是出生富贵之家。上面还有三个姐姐，三姐甚至送人收养了。供给孙奎上大学，他的父母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再加上两人又是舍友，黄曦要了个最低档。
孙奎接过香囊后，黄曦感觉孙奎和自己，和赊刀令之间，突然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
天空中的长刀凝实了三分，刀身上无比玄奥的纹理，清晰可见。
黄曦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咳嗽了一下，缓解脸上的不自然。把最上方光圈中的信息说了出去。
“明天下午三点四十五分，那人会来找你。记住了，他推你第三下的时候，你向楼梯方向退去。等你滚下台阶的时候，用力向左翻。记住用尽全力。到时候你只会有皮外伤。事后，他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孙奎听完后，一脸狐疑的问道：“没了？”
“嗯！”
“那.....我先走了？”
“走吧！
随着孙奎离去，晨钟暮鼓之声响起，天空之中的长刀划出几个刀花后，刀尖直指大地。
随着“誓成！”两字传入黄曦耳中，孙奎身上的绿光被刀身吸走。
长刀犹如闪电直插大地。随着地表碎裂，五米高的长刀仿若一块石碑，矗立在大地之上。
石碑上写着的，正是今日黄曦和孙奎赊刀的详细内容。
如此动静，旁边的人毫无察觉。就连孙奎也未感受到。
黄曦看着眼前的场景终于明白，之前在杨先生家的长刀石碑是怎么回事了。也知道，有些东西，凡人是见不到的。就像拜师之日，道观门口那三对情侣。
黄曦此时并没有因为赊刀的成功高兴，反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发现，有很多人都会遭遇劫难，有的小，有的大。但令牌有限，他并不能救助所有人。
刚刚救助孙奎后，身旁那些人身上的光圈就消失了。很明显，一块令牌只能帮助一人！自己只有四块，看来，要省着点用了。
“这是算命？”
面对黄曦提问，断刀答道：“这叫赊刀术，准确的说，只是赊刀术的一部分。观主就是一名赊刀人，虽然不能用无所不能形容，但也相差不远了。”
“我现在也是赊刀人了？”
“你？呵呵，和孙奎的交易成功后，勉强算是入行了。”
“哦！还有呢？”
看着黄曦一脸不信的表情，断刀不快的说道：“先验证真伪吧。”
“然后呢？你还没说然后呢！我靠！你们都是什么货色，说话全说一半！”
看着有些傲娇的断刀不再搭理自己，黄曦气鼓鼓的也不再搭理断刀，回到宿舍就倒头睡下。
“圣母心？或许我真的有一点吧。”黄曦不禁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