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拜师,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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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黄曦细细观察，突然感觉到又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黄曦怀着忐忑的心缓缓转身，发现是之前的老者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老师！”
黄曦先是叫了一声老师，然后有些语无伦次的描述着自己的经历。老者也不着急，更不打断，就这么看着他。
两柱香后，黄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师，我的确被吓坏了，请您不要见怪！”
“选好专业了吗？”老者的回答明显超出了黄曦的预估回答范围。心中想到：“难道不应该关心关心我昨晚遇到的怪异事情吗？”
这话黄曦没有问出口，答道：“老师，我还没有选呢。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哪还有心思想那些事情！”
黄曦一口一个老师，叫的老者有些动容。
虽然他偶尔会在天府大学内现身，但从未有人这样连续的叫自己老师。在他的眼里，老师向来都是世间最高贵的称谓之一。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黄曦，好像在确定什么一样。然后开口说道：“先把刀还我。”
黄曦恋恋不舍的把断刀掏了出来，递给了老者。
谁知老者接过去以后并没有收回，又再次递到了黄曦的面前，说道：“这把刀是借给你用的，用了就要收费。但有一个情况可以除外。那就是师徒关系！想拜我为师吗？”
很明显，这一问又超纲了。黄曦想了想昨晚的事情，还是觉得有些胆寒，可他却鬼使神差的答了一句：“想！”
黄曦说完以后，有些后悔！对方是什么人自己一点都不知道，竟然如此孟浪的就答应了。想想自己不用当男护士，也就释怀了。
但面前的老者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静静的看着黄曦。
突然想到什么的黄曦，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对着老者磕了三个响头。在他第三个头磕下去的时候，老者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断刀也闪现出一丝光亮。
冥冥之中，黄曦感觉自己和面前的老者，道观，断刀，甚至是摆放在一旁的古老道服之间，都产生了一丝联系。
“好！好！好！知道为师是做什么的吗？”老者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黄曦说道。
“道士？”
结合鬼怪和道观，黄曦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道士这个职业。这答案逗得老者哈哈大笑。
“呵呵呵！算是三分之一个道士吧！”
“三分之一？”
“走！带你看看为师是干什么的！”
老者大手一挥，一辆布满绿色铜锈的四乘马车出现在道馆前，黄曦跟随着老者缓缓上车。
一个响指以后，四声高亢的战马嘶吼之声传出。紧接着铜马身上出现生机，双眼通红，脚下生炎，踏空而行。
看着车后留下的火焰车痕，黄曦兴奋极了！反倒是老者，闭上双眼嘴角微微一笑。好像在笑话黄曦没见过世面。又好像不是。
呱嗒呱嗒呱嗒.......
伴随着马蹄声，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马车在一条马路上停了下来。
自从踏上马车的那一刻起，黄曦发现身边的景象变得有些怪异，好像路边的便利店，理发馆，餐厅都在虚幻之中一样，不停的在自己的眼前摆荡。
又好像自己和老者才是虚幻。
黄曦顾不上自己观察，把老师从马车上扶了下来。之前还摇摇晃晃的虚幻景象，就像被揭开了一层面纱，缓缓真实了起来，市井的吵闹声也在耳边响起。
“刀贴身放！”
黄曦立马把断刀握在手里。转念一想不对，又把刀塞进了胸口，贴肉摆好。断刀贴身的一瞬间黄曦发现眼前的世界变了，变得不是环境，而是人。
“师傅，这些人身上散发出的白色光芒是什么？”
“还有那些绿色，青色，金色，是什么意思？”
“怎么有的人多，有的人少啊？”
面对黄曦的连续发问，老者感觉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学艺年代。
短暂的回忆后说道：“白色是人的精气，如果精气离体，人也就活不长久了！你再看看，路边的那些小动物！他们是不是也有精气？”
黄曦低头一看，果然如此。
但动物的精气，一来没有人身上的数量多，二来没有人身上的耀眼。
黄曦有点搞明白了，今天早上他被小哥制住以后，吸走的白色气体就是他的精气。还好断刀相助...现在想想又是一阵后怕！
老者看出了黄曦的异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该想的事情就先别想了！那些其他颜色的光芒，你找个方法和对方交流一下，感受一下。最好可以有身体接触。”
身体接触？如果是男的还好，万一是女的，还不得被人当成流氓啊。
他不懂为什么师傅不直接告诉自己。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黄曦硬着头皮来到了一家便利店。
黄曦在货架上随便拿了两瓶水来到前台，准备结账。
四目相对！一股凉气是迎面扑来！空调吗？不对啊！空调在后方啊！那面前的这凉气是？
难道？
“哼！”
一声冷哼从屋外传来。黄曦胸口之前还在吸食的断刀瞬间没了动静。瞬间面前的冷风也停了下来。
原来是营业员身上的绿色气体被断刀吸食，冷气才不停的向黄曦的胸口钻。
“出来吧！”
黄曦正准备想办法和对方接触一下，没想到老师的声音传来了。
立马结账出门，黄曦心中庆幸的同时，还有点小小的失望！依旧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老师？”
老者恶狠狠的瞪了一下断刀。黄曦感觉到断刀在发抖，本想出言帮它说说好话。但师傅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问到：“先谈谈，什么感觉！或者说像什么。”
黄曦仔细的回顾了一下和店员那短暂的接触，又细细的品味了一下那股凉风。一边思考，一边给出答案：“这温度，不像是活人！气息中仿佛夹杂着一丝不舍！不舍，为什么不舍呢？...活着！难道......”
黄曦想到这立马停了下来，一脸不可意思的看着师傅，然后低声说出了一个字：“鬼？”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师傅，再联想早上发生的事情，再次试探性的问道：“师傅，难道真的是鬼吗？”
老者看气氛到位了，说道：“不准确！”
不准确？
黄曦也不多嘴，只是看着老者，等待下文。
“和昨晚的感觉像吗？”
黄曦思考了一下，说道：“不像！昨晚的更加阴冷，好像还带着杀气！”
“不错！不错！能有这样的感知能力，少见啊！”
老者简单的几句夸奖后，继续说道：“鬼魂，鬼魂。鬼，魂不分家。魂是生灵死去后在世界下留下的一丝残念。魂的绝大部分都去轮回了，只留下这小部分残魂会留在参与他入土为安的活人身上。一般后代身上留的会比较重。”
“但这部分残魂不会停留太久，你看刚刚那人身上的绿色光芒是不是一直在向外溃散，一直在减少！”
黄曦听到这感觉有些后背发凉，回头一看果然如此。那小哥身上的绿光在不停的变弱。
“那鬼呢？”
“鬼则是生灵死去之时的执念太深，魂不愿离去。头七之日绝大部分的魂会完全散去。但有些不会！这样的魂，无法在世间长留，除非...”
“好了！今天就先说到这吧。有些东西你迟早要接触。告诉你，不如你自己亲身体会。”
突然的结束搞得黄曦有些不上不下的。
“师傅？你还没说完呢！还有金光和青光我还没去感受呢！”
“你再看看，还有吗？”
黄曦扫视一圈发现真的没有了，更奇怪的是，小哥身上的光芒也变化了。不再是绿光，而是普普通通的白色光芒！
“好了！日子还长，会有机会的！”
老者的答案和眼前的景象让黄曦疑窦丛生，但师傅说的很清楚了，再追问下去就不合适了。
黄曦只能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跟在老者后面，离开了闹市区。
不知走了多久，黄曦都觉得双脚有些酸痛，但老师依旧一马当先，这样的体态和行进速度完全不像一名上了年纪的老者。
很快两人在一间别墅前停了下来，透过铁门就能看到庭院内摆放的各类豪车。这里不单单富丽堂皇，还有不少的保镖在巡逻。
轻轻晃动门铃，一位管家装扮的男人出现，说道：“大师来了！”老者点了点头。管家未问黄曦的身份，便带着两人来到了主家的会客厅内。
虽说黄曦出生小康之家，见过不少世面，但在这样的豪宅内还是有些坐立不安，极其不适应。
没一会，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带着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出现了。男子笑脸相迎，“大师您来了。这次真的感谢您了。您...”
见老者没有丝毫反应。男子不再多说，只能悻悻的坐在了二人的对面。
男子搓了搓手掌，欲言又止的不停的看着黄曦。老者闭眼盘坐，依旧没有丝毫表示。
最终男子忍不住了，接过少妇手中的皮箱，递到老者面前。说道：“大师，这是赊刀的钱。”
忍不住的还有黄曦，因为从两人身上都看到了渐渐散去的红色光芒。虽然只有一丝，但黄曦还是看到了。
“我眼花了吗？这股凶唳之意？”虽然黄曦现在想入菲菲，但不敢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