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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9、双头蛇,三星镇事了,见武则天(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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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春秋到唐初,已经过了将近一千多年。

干将投入铸剑炉中后,一直化作剑魂,尘封在赤练剑之中。

此刻他重见天日,最想知道的就是他妻子莫邪的下落。不过当务之急,他还需问清楚如今他究竟在什么地方。

“春秋吴越之后,便是战国七雄纷争,秦一统天下……,如今唐代隋,乃是唐朝天下……”

“而贫道,为天庭仙神。”

白贵顺口解释了几句。

干将所说旳,虽是春秋吴语。但在他的神识之下,这春秋吴语也在一刹那之间便被他所掌握。

交流无碍。

赤练剑锵然,铮铮作响。

赤色的剑光在房内不断盘旋,似乎在发泄自己的情绪。

良久后,干将瘫坐在地,“如今过去了千年,莫邪,莫邪又在哪里?”

他误以为自己妻子死了。

他是吴国人,当年为邻国的楚王铸造宝剑。赤练剑“采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遂造就了这一柄宝剑。但干将只献上了一柄剑,楚王却得知干将和莫邪铸造了两柄剑,于是将干将囚禁在楚国。

等干将逃回吴国后,才发觉莫邪因记恨干将贪慕荣华,所以投身铸剑炉中,以身祭剑。干将见此,想起昔日海誓山盟,故此也跳入了铸剑炉中,祭练他手中的赤练剑。

“干将、莫邪二剑,乃物华至宝。”

“干将剑采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而莫邪剑亦然。”

“自古以来,中土流传诸多名剑。有仁道之剑湛卢,有威道之剑太阿,有勇绝之剑鱼肠……,干将莫邪剑为挚情之剑。你化作干将剑的剑魂,你的妻子,也化作了莫邪剑的剑魂。”

白贵一挥拂尘,取出紫珍灵镜。

镜中,已然浮现出了一红衣女子,劲装打扮,形似入魔。跟随在一个带着半边白色面具的仙子身边。

“这就是莫邪!”

尽管莫邪入魔,妆容与往昔迥异,但作为枕边人的干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镜中的红衣女子,就是莫邪。

只不过如今的莫邪,眼中再无以前的温婉,反而神色阴厉了许多。

“莫邪入魔……”

干将呢喃了一句,眼中露出坚定,他朝白贵半跪道:“还请道长让我见莫邪一面。”

“莫邪入魔,神职尽失。”

“此时的莫邪不是昔日的莫邪,你即使见到了她,又能如何?况且你不过是一剑魂,而在莫邪身边的,则是一地仙,以你的实力,遇到此人,恐怕一招就会落败。”

白贵拂尘扫过去一道法力,落入镜中。

镜内,那带着白色面具的仙子,即无极仙尊。徒然露出磅礴雄浑的气息,这股气息化作一股沛然巨力轰然撞到了干将身上。

赤练剑呜鸣一声,撞到墙边。

干将亦是和剑身一样,他魂体受此一撞,险有崩溃之兆。

“干将愿为道长效犬马之劳。”

干将重新半跪在地,惊吓之余,连忙道。

他意识到了,白贵是有能力找到,并且救下莫邪。可如此做,对白贵这个仙神又能有什么好处。慈悲?干将相信眼前这道人不会轻易发慈悲。

此时的白贵一直没松口。

他作为灵剑,也明白了。

如今的他,身无别物,只是赤练剑这宝剑的剑魂。想要让白贵帮他,唯一的可能,就是舍此残躯,认白贵为主。

再者,认一个仙神为主,亦不算辱没了他。

白贵见此,点了点头,顺水推舟答应了干将的请求。

假使他没看上干将、莫邪剑,顺手的忙,他也可以帮,反正凡间因果不落他身。可如今他看上了干将、莫邪这两把仙剑,那么略施小计,“趁人之危”亦是不可避免的。

至于让干将、莫邪“心甘情愿”认他为主。

他还没有那么闲。

“你且先入剑。”

白贵道。

干将答了一声“唯”,就遁入了赤练剑剑脊之内。

赤练剑铿的一声,合鞘。

严丝无缝。

……

金蟾妖入住石家,石家众人都倒了大霉。

石敢当不仅丢了金库,三年来的积蓄。黄大仙赐予他的九牛二虎之力,也自此消失不见。

无钱无势的他,在三星镇人厌弃狗嫌。

石家金库一丢,连下人的薪水都发不出来。白贵的十二道菜和出行的马车,亦被石敢当暂时抵了债……。

白贵也以此为由,准备搬出石家。

他腰系长剑,手持拂尘,了然无物,从别院中走出。

“白道长,白道长……”

石敢当想要骂白贵忘恩负义,他刚刚落魄没多长时间,现在白贵就另谋高就,实在算是缺德。

可他仔细一想,白贵入住石家的这些日子以来,虽说并没给他石家办什么实事,但帮蒋倩“画皮”,帮他交好了蒋县令。

再者,白贵救活了蓟彩芝,赐予的一袋福德粟米是无价之宝。

他先前说救回蓟彩芝之后,愿舍弃万贯家财,赠予白贵。当时,他是真的愿意舍弃万贯家财救蓟彩芝一命。但随后白贵并没提及这件事,他也故作不知。

钱,谁都舍不得。

更何况这么一大笔巨资。

此刻,白贵告辞离去,他亦没有什么好的阻拦理由。

“石敢当,你和贫道缘分已尽。”

白贵打断了石敢当下一步的求情,这种泼皮无赖无脸无皮,一时的卑膝,对于地痞来说,不算什么。

石敢当纵然有他善良的一面。

但泼皮无赖就是泼皮无赖,不能因为坏事做尽,临到头做了一件好事,就想着让别人原谅。

没这等好事!

况且他以打神鞭打掉了石敢当体内的寿星元神,避免石敢当被寿星夺舍,亦算是对石敢当有恩。

此刻离去,自不会理亏。

金蟾妖是三星历劫中的一个环节。

另外,金蟾妖修行了三百年,本身就是招财之物。此刻石家有此大难,完全是因为金蟾妖欺负石家皆是凡人的缘故。若金蟾妖被修道士所收,仅金蟾妖的内丹,就可增加修道士至少百年的道行。

金蟾妖亦对无极仙尊这只蛇妖有用,是大补之物。

以金蟾妖做饵,诱惑三星镇附近的无极仙尊前来,便是三星和黄大仙最早定下的计划之一。

看似一切是巧合,实则早就冥冥之间便有天意。

白贵截了三星的福,三星已死,故此,黄大仙好人做到头,将他和三星的谋划悉数告诉了他。

所以,白贵若还留在石家,恐怕会让无极仙尊投鼠忌器,不敢擅自前来。

白贵飘飘然离开了三星镇,在镇外一处山洞等候。

数日后,无极仙尊扮作下凡仙子,与一众随从来到了三星镇。

金蟾妖被无极仙尊所收。

石家霉运消解,石敢当的一身神力亦重新复归。

“石敢当!不知先前住在此别院的白道长究竟长何样貌?”

无极仙尊面色恬淡,像是随意在询问一些常事,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她听到在三星镇的白道长已经离开,所以才敢入了三星镇。

石敢当暗恨白贵不帮自己,纵然他不愿意多得罪白贵,但此刻无极仙尊在此,他相当于有了靠山,再者,白贵又不在此,何必为了不在场的白贵而得罪了无极仙尊。

他一一阐述白贵的样貌、举止等事。

“些许微末法力,也只是骗一些凡夫愚子罢了。”

无极仙尊打扮的仙子气质清冷,淡然道。

“是是是……”

“仙尊说的没错。”

石敢当点头哈腰,附和道。

“微末法力?”

“道友也不怕说出此话,闪了舌头。”

白贵从云层中飘然而下,他扫了无极仙尊一眼,道袍无风自扬,手持紫珍灵镜,念了一句咒诀,镜光烨然,大放光芒。

镜光宛若光柱,径直定住了无极仙尊。

无极仙尊神色惊慌失措,但哪怕白贵此刻身上法力百不存一,但手持仙宝,焉是凡间区区一介伪地仙能够媲美的。

镜光朗照,她动弹不得。

莫邪入魔后,化名为迦楼罗的红衣劲装女子持剑,想要打退这镜光,却不料刚碰到镜光,像是被烫到手一样,倒退数步。

“快!杀了这道士!”

无极仙尊神识传音,吩咐手下。

另外两名手下,木狼、火狐立即冲了上去,欲要趁白贵分心之际,杀死白贵。

“法力还是略有不济。”

白贵摇头,一拍腰间的赤练剑。

铿锵!

赤练剑出鞘,斩退木狼、火狐,但此刻迦楼罗又飞跃过来。迦楼罗被蒙蔽了心智,视干将为生死仇敌,不管白贵这边,和干将缠斗了起来。

“区区人间毒物,真当贫道治不了你!”

白贵嘴巴微张,一道银辉便从他口中射出,宛若利箭。这银辉不是它物,而是他的昴日仙针。

昴日仙针最是克制五毒!

白素贞是一身清净玄妙仙气,所以这昴日仙针难以伤到白素贞,刺不痛白素贞。但无极仙尊不过邪魔外道,哪怕成了地仙,亦是只有修为,而无道德,这昴日仙针克制她不在话下。

昴日仙针直接刺破木狼、火狐二妖的脑袋,然后开始压制无极仙尊。

三十息过后,无极仙尊求饶。

“是小妖出口无状,得罪了道长,还望道长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妖一般见识。”无极仙尊神识传音道。

“道友好大的面子,一句不一般见识,这轻飘飘的一句,就想免了你的死罪?”

白贵嗤笑一声,继续以镜光朗照。

噼啪!噼啪!

一道道火雷在镜光之中浮现,打在无极仙尊身上。无极仙尊吃痛,不断挣扎哀嚎,但就是脱离不了镜光。

以白贵的修为,哪怕法力不足,但以紫珍灵镜杀死无极仙尊这地仙大妖,也不过在片刻之间,无须废这么多的周折功夫。

哪怕此刻的他略有不敌,但叫上洞庭龙女、杨婵等人,打死无极仙尊,亦只是一念之间。

他之所以这般耗下去。

无它,引玉衡子那条渣蛇过来。

玉衡子和无极仙尊乃是夫妇,有心灵感应,无极仙尊性命倾垂之时,玉衡子这条渣蛇亦会感应到,从而赶过来。

果不其然,白贵察觉到了南方五里处浮现了一道气息。

与无极仙尊相似,但气息更纯净。

“玉衡子!”

“吾乃上界仙神,你礼敬三清,日夜不断,故此吾奉旨下界度你。此妖作恶多端,又和你曾有间隙,你杀了此妖,贫道度你入天庭,位列仙班。”

“杀此妖,为断因果!”

白贵扫了隐匿在一旁的玉衡子一眼,轻言道。

玉衡子见状,浮现出身形,是一个中年道人,面若冠玉,颌下清须,相貌堂堂,他打了个稽首礼,“上仙,贫道和此妖虽曾为夫妻,但她伤我爱妾,早就反目成仇,杀她之事,贫道愿往。”

他说罢,手中拂尘化作利剑,快若音速。

下一秒就要刺入无极仙尊腹心。

玉衡子握剑迟疑了一会,但紧接着,他面露狠色,右臂发力,狠狠戳进到了无极仙尊的腹心处。

无极仙尊本就被白贵镜光所照,性命垂危,此刻被玉衡子这一刺入腹心,更是伤上加伤,片刻就显露原形,是一赤练大蛇。

赤练大蛇哀鸣,踌躇三下即死。

“上仙,贫道已化解此干系。”

“还请上仙遵守诺言。”

玉衡子看向白贵,恭敬一礼。

白贵将灵镜收入袖中,又打入一道法力,将化作迦楼罗的莫邪逼其化剑还鞘,干将、莫邪二剑挎在他的腰间。

“玉衡子,此妖尚有魂魄。”

他顿了顿声,说道。

死!

如今的无极仙尊只是身死,还没到魂死的地步。

挫骨扬灰,拘魂散魄……。

玉衡子迟疑了。

他杀死无极仙尊能下手,是因为他心中有仇。可若再拘魂散魄,这件事就做的未免太绝。

心里有恨,却又有情意。

玉衡子闭了闭眼,咬紧牙关,一甩拂尘,朝赤练大蛇打去,一道元神从蛇躯而出,被他打得元气大伤,仅差一丝,就会灰飞烟灭。

这最后一步,他仍是迟疑。

白贵未劝阻,也未逼迫。

最终,无极仙尊的一丝魂魄消散在天地之间。

“玉衡子,贫道今日度你而来,是观你可有反悟之心。此妖虽然作恶多端,于人间界有大害。但当年你度千年之劫的时候,此妖对你有过成道之恩,今日你杀此妖,为背恩忘义之举。”

“贫道以司危府巡检之名,剥去你的地仙之位,三百年内,不再录用!”

白贵摇头,开口道。

或许换一个场景,换一个时间,玉衡子会选择幡然悔悟,和无极仙尊重修于好。可今日,在此情景下,玉衡子做出了自己的抉择,那就是打杀了无极仙尊,未曾手下留情。

玉衡子闻言,脸色一白,向后倒退数步。

他被仇恨蒙蔽的心神又重新复归,脑海再次清明无暇。

“多谢上仙告之真相……”

玉衡子惨然一笑,他道:“可笑贫道为了成仙,杀了自己的妻子。”

“这倒未必,做事不做绝。”

“我手中尚存一道元神……”

白贵从袖中取出一道元神,以法力浮托,送到了玉衡子手上。

虽说此次他是为了公务,逼迫玉衡子杀了无极仙尊。但难免玉衡子会记恨到他的身上。他此刻将这一道元神给予玉衡子,目的很明显,是为了消除因果。

倒不是他怕了玉衡子,若玉衡子不识相的话,他为了永绝后患,也不得不痛下杀手了。

杀掉一个可证得地仙之位的玉衡子,对他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杀大德之人,会有业力。

玉衡子似有所悟,见白贵目光略有不善,他自知此时他有道德瑕疵,让白贵信任不过,于是当即赌咒发誓,一切因果皆与白贵无关。

白贵面色一缓。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轻易就信了玉衡子的话,又以祝由术给玉衡子也下了几道禁咒后,这才放了玉衡子离开。

只不过玉衡子离开之时,到让他吃了一惊。

玉衡子将无极仙尊的元神吞入腹内,俄顷,便化作了一条双头蛇,无极仙尊借玉衡子之躯也活了过来。

“上仙不知,贫道和爱妻本就是同卵所生,所以哪怕一人道躯损毁,一人也能借助别人道躯存活……”

玉衡子解释道。

“道长也不必惊愕,先前五郎受心魔影响,所以杀了妾身,现在五郎恢复神志,已经幡然醒悟,妾身自然会原谅五郎……,此番还要多谢道长你的搭救之恩……”

无极仙尊在另一只蛇头上说道。

二人元神共用一个身体,难免有些不适应,所以才以双头蛇的形态示人。等磨合的差不多了,分出双体,亦不是不能。

白贵摆了摆手,让两人离开。

他纵然有些吃惊无极仙尊心思看得开,连杀身之仇都能放下。但这件事与他关系不大。他所为的,就是完成三星的历劫任务,得到功德。

不过想想也是,心魔杀人,和清醒状态下的杀人,还是略有不同。

再者如今事已了结,猎奇也没什么意思。

玉衡子夫妇又道谢了几句话,二人顿时消失在三星镇外的山峦之中,再也看不到踪影。

地仙之位……,这种东西,若说可惜,绝对可惜。因为修为到顶天仙后,若无仙位,不可窥探金仙之境。

若说不可惜,也就那回事。

对于普通仙神来说,也只是没有了天庭的编制福利、一些权力罢了。

算不得要命的大事。

“白道长,白道长,还请白道长留步!”

白贵正欲走的时候,地面上的石敢当赶紧叫住了他,“白道长,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冒犯了白道长你,还请白道长你大人有大量,不和小人一般见识。”

他说的是在无极仙尊面前道出白贵讯息,说了一些诋毁言辞。

“无事!”

“区区小事,贫道不会在意。”

“不过举头三尺有神明,贫道不管,自会有别人管。”

白贵似笑非笑,说道。

石敢当诋毁他,他若计较,显得他小肚鸡肠。但他不计较,冥冥中的气运也会暗中针对于石敢当,这就是冒犯仙神的下场。

石敢当哑然失色,正欲再辩。

但此刻的白贵却已然消失于无形。

……

不久后。

白贵回到了长安。

“也不知道魏王李泰有没有将武则天搞到自己的后宅里去,武士彟虽说也是应国公,地位不低,但武士彟是唐高祖李渊的从龙之臣,在李世民这里不算数……”

他在高三百尺的空中御空而行。

想了想,他便动了身子,朝着魏王李泰的魏王府而去,看能否见到这传说中的武则天,也算是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本来,这件事他会亲自插手一二。

但不料他师祖太上老君直接将他叫到了兜率宫传道,一传就是三日。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所以,就是三个春秋过去。

少倾,魏王府。

白贵神识扫入后宅内,再以望气术观看宅邸变化,可这变化和他三年以前看到的并无两样,而武媚娘乃是千古唯一女帝,几乎不可直接望气而看出,也只有袁天罡的称骨法能道破一二天机。

他走到魏王府门口。

“白先生,您来了。”

王府下人见到白贵,立刻诚惶诚恐道。

他不一定亲眼见过白贵,但魏王李泰却将白贵的画像让府内众人都看过了,以免有人冲撞了白贵的仙驾。故此,魏王府内,白贵无人不识。

白贵刚走到庭院走廊,胖乎乎的李泰就闻风赶到,陪伴在侧。

“老师,孤……已有三年没看到老师您了。”

“老师仍旧年轻依旧,仙颜永驻。”

魏王李泰恭维之余,亦暗暗吃惊。

贞观四年的时候,白贵教他书法,可直到现在,白贵的样貌几乎没有丝毫改变,仍旧和以往几乎一模一样。

岁月不老!

“三年前,你说自己要娶那旺夫的天子命格之女,不知……”

白贵开门见山,问道。

“不瞒老师,孤确实是有此想法。但……,这武氏女找到之后,孤也一直不敢乱动,也没安了名分,现在放置在长安别院,就是等着老师你回来,亲自看一眼……”

“那两尾金鲤,孤猜测应是袁台正送予老师您的。袁台正经常送给长安达官贵人金鲤……,所以孤就提着金鲤找到袁台正,袁台正让我稍安勿躁,且问过老师您后,再行处置……”

李泰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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