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走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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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比我想象中的弱一些。”
休戴着龙皮手套的手掌扼住斯特福德子爵的咽喉，微微喘了口气，“佛尔思！把那十字架踢远一点！这玩意有点不对劲！”
佛尔思一边听话地将铜绿色的十字架与斯特福德子爵间的距离拉远，一边用不算太大的声音吐槽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休，是你太强了……”
想到刚才的战斗，佛尔思不仅没有紧张，甚至还有一种“这就完了？”的奇妙感觉，明明为此提前做了很多很多的准备，但真的遇到了，开始战斗时却比她们预想中的每一种情况都要轻松。
……我甚至有种“为了他使用一页半神级别的风暴是不是有些过于浪费了”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佛尔思一边向已经被休“束缚”住的斯特福德子爵施加上了“深渊枷锁”“恐惧诅咒”，一边略微地回顾了一下刚才的战斗。
……不，我还真的没有想错，即使不使用风暴，休也能迅速解决他……同途径高位的压制实在太大，太明显了，我是真的白白亏掉了一页半神级的能力……
想到这里，佛尔思竟然感觉有些心痛。
等等，我似乎也变得很强了，即使没有休，借助那些能力，我似乎也能和斯特福德子爵招架一番……原来我们已经不知不觉间这么强了吗！
“哼……”
随着一声闷哼，打晕了斯特福德子爵的休走了过来，“佛尔思，现在危险差不多解除了，那个十字架……”
毫无疑问，连掌握了一件在教会中都可以被称为“圣物”的休都感受到危险的事物，肯定是“1”级封印物，或者说半神级神奇物品。
“大概……直接触碰没有生命危险。”
佛尔思放下纯净水晶球，结束了自己的占卜，尝试拿起那件十字架。
但她的手刚刚触碰到十字架就缩了回来。
“就像摸到了火焰，又热又烫……”
她如实地将情况讲述了出来。
休无言地伸手，握住了十字架。
大约三秒后，她松开了手，对佛尔思说道：
“它排斥非凡物品。准确地说，是非凡特性。包括活物都会受到影响，但非破坏性侵入很慢。”
“我们大概留不住它。斯特福德子爵是宫廷侍卫长，地位很重要，而一件半神级非凡物品同样重要，如果留着它，就意味着会遭遇无数次追查和占卜，仲裁人途径毕竟不擅长这个，而半神以上的力量我也是借来的，所以……”
“我知道啦！休！”
佛尔思迅速地布置起了简易仪式，准备好向“愚者”祈祷。
“待会就把它献祭给愚者先生，现在先向愚者先生祈求帮助，然后带走斯特福德子爵拷问！”
瞬间，她看见了一个背生十二对火焰羽翼的圣洁天使。
这天使脱出了一個虚影，从天而降，用火焰羽翼将她和休层层包裹。
等到这样的场景消逝，佛尔思正要说点什么，身体突然颤栗，察觉到某种恐怖又邪恶的感觉从虚空中流淌了出来。
休向某处一瞥，挥动戴着龙皮手套的手掌，身上也传出了细微的口琴声。
“禁锢！”
下一刻，佛尔思将身上的非凡物品迅速地塞到了休空闲的手中，蹲下身子，探出双手，分别抓住了休和斯特福德子爵的小腿。
她腕部戴着的那根手链上，最后一枚有烧灼痕迹的暗青色石头发出了浅蓝而虚幻的光芒。
瞬息间，佛尔思和休、斯特福德子爵的身影变得透明，消失在了原地。
两三次呼吸间，她们离开了码头区，出现于圣乔治区郊外。
这个过程中，佛尔思还利用自己“记录官”的非凡能力，成功“抄写”了一次“旅行”。
审视了下周围的环境，确认这里僻静无人，属于山林后，佛尔思松开握住休和斯特福德子爵小腿的手，直起了身体。
“有‘愚者’先生天使的祝福，应该没什么危险了，‘留言’那位肯定也没法再锁定我们。”佛尔思松了口气，略显后怕地说道，“最后降临的至少是位圣者，还好我们逃得快……”
休倒是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的‘禁锢’起效了……那至少能挡住他两秒，看起来，我们甚至有些胜算……”
“休！别太自大了！那可是圣者！”
“我当然知道……”休的语气沉稳了下来，“我很理解半人半神的强者有多么恐怖……但是现在，我先开始审问了。”
“嗯。”佛尔思点了点头，“‘读心’要配合烛光用，还有，先从简单不重要的问题开始，降低抵抗程度。”
休思考了片刻，决定先问一些自己好奇的，但不太重要的事情。
“你认识梅森.迪尔吗？”
“认识。”斯特福德子爵神情呆滞地回答道。
休.迪尔查继续提出较为简单不算重要的问题：
“他是谁？”
“他是前任宫廷侍卫长。”斯特福德子爵纯粹只回答问题，没做过多的延伸。
此时，休的问题已进入较为核心易造成抗拒的区域：
“梅森.迪尔是因什么而死亡的？”
问出这个问题后，休的情绪突然变得极为复杂，有期待，也有忐忑，有激动，也有恐惧。
这是她八年前就想提出的问题，这近三千个日日夜夜里，她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答案，却又害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是的，害怕自己的父亲确实参与了那场叛乱，因此被处死，毫无名誉可言。
斯特福德子爵没立刻回答休的这个问题，似乎挣扎了一下才道：
“他发现了国王陛下的秘密，想通知三大教会未能成功，被当场处决。”
休呆了好几秒，终于确认自己获得了答案。
这个答案虽然让她惊恐，但却使她一颗心落回了原本的位置，安定了下来。
“秘密……国王陛下的秘密……”她小声自语了一句，“不行……不行，他已经在抗拒……先问佛尔思需要知道的问题……”
虽然佛尔思仍然为塔罗会的众人（与她们现实相干的女皇与最为强大最为神秘的愚者除外）保留着秘密，但塔罗会上的交易是不需要保密的——或者说，这反而更需要传播。
“你到底效忠于谁？”
佛尔思认真地听着，准备着听见一个匪夷所思的，震惊的答案。
“当然是国王陛下。”
斯特福德子爵理所当然地回答着。
世界先生亲自委托的，为此提前预支了半神级能力记载的任务，答案竟然仅仅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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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继续注视她们了，亚当。”
十三只眼的，体表有明显缝合痕迹的乌鸦吐出了苍白的声音。
握着笔的金发神父从角落做出，以清澈的眼神望着乌鸦。
“如果你没有继续插手的话。现在，你正处于最重要的时刻，在这时分出力量来打扰我们，并非足够恰当的选择。”
“伱知道这不重要。”乌鸦眼神中露出某种奇怪的执着，“在这件事上，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我对乔治三世的厌恶还尚未到需要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出手的地步，只看她，和他的意愿。而且即使……”
“我知道了。”
神父漠然阖目，“我不会干涉你的举动，也不会干涉奇克。我帮过你，也帮过祂，现在，不会再插手。”
乌鸦瞥了一眼神父，不知飞向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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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造的灾祸之城，马孔多。
“呲……这家伙……”
苍白皮肤的凯奥丝露出了夹杂着不屑、轻蔑和厌恶的表情。
“怎么了？”
天空中的大鸟问道。
“没什么……被喜欢打太极的，圆滑的阴阳人恶心到了而已……我越来越支持阿蒙的那个决定了，连真实造物主都比祂更对我胃口。”
“你难得骂人……”浑身燃烧着火焰的大鸟嘴角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是因为看到了和你相似的地方吗？”
“……确实啊……”
凯奥丝有些惆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