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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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后,宦蔓蔓的伙食又开始好了一些,她高兴的同时,林浩言却是暗自担忧,每天都在暗戳戳的想着怎么才能让宦蔓蔓多运动一下。
后来,韩宜修又去了一次林家,亲自将契书带来,宦蔓蔓又一次被迫陪聊。
也不知他是不是实在没了话题,竟开始与宦蔓蔓打听起宦家的过去,宦蔓蔓不愿提及,只三两句话便揭了过去。
韩宜修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之中似藏了许多未尽之语,最后竟出乎意料的没有多做纠缠,直接离开了。
宦蔓蔓乐得轻松,也没做多想便先去整理手中的账目,孟寻菱在他离开之后边接受了家中中馈,她可不放心孟寻菱,得好好检查一下孟寻菱有没有整什么幺蛾子。
宦蔓蔓忙着自己的事情,丝毫没有注意到韩宜修给自己的那块玉佩不见了踪影。
若说那块玉佩,现在却是在林浩言手中,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那块白色玉佩,乍一看起来像是在用眼睛细细打量其上纹路与雕刻,眼神却是放空的,神思明显早已飘远。
玉佩玉质细腻,其上雕工同样算是上佳,入手温润,竟然还是块暖玉,若是让旁人来看怕也不过会感慨一句,好玉,不愧是韩家做派,不过是一枚信物就这般做工。
可林浩言却觉着,自己见过这块玉佩,不仅见过,还如这般放在手中把玩过。
这感觉来的奇怪,若是别人可能也就笑笑便过去了,可林浩言自认记忆力不错,既有熟悉感,那定是曾经见过,即便不是这块也当时差不太多。
宦蔓蔓昏睡那天晚上,林浩言便发现了这枚玉佩,在她昏睡的时候芬兰也交代了玉佩的来历。
那时,林浩言全部心神都在宦蔓蔓身上,分不出时间来思考这件事情,可到了现在,林浩言却是越看越熟悉,更加肯定这玉佩自己见过。
突得,林浩言坐直了身子,眼睛微眯,又细细盯了这玉佩一眼,竟猛地低笑出声,可那笑声之中却满含悲意,任谁都不会觉得他是在开心。
他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了,可想起来之后却又感到十分荒唐,自己苦苦追寻这么多年都毫无结果之事,竟是这般突然就暴露在自己眼前。
林浩言闭了闭眼睛,这块玉佩他在林浩霖那处见过……
这不是林浩霖常佩戴的玉佩,甚至,林浩言还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才见到这块玉佩。
彼时他还是兄长庇护之下的无忧少年郎,闲暇时跑去兄长书房玩耍,到了却没见到林浩霖的身影,林浩霖总是很忙,他不知道兄长在做什么,在他当时的认知之中,林浩霖便是在做生意。
他也无事可干,便想在书房之中等他回来,一个人干坐着实在太过无聊,便干脆自己在书房里翻看了起来。
也是在这时候,林浩言从书架上发现了一个小盒子,盒子明明是木制的,可与一堆书籍放在一起竟是没有丝毫的违和之感,若不是他的指尖恰巧碰到了这个盒子,怕也就直接忽略了过去。
林浩言那时还是孩子心性,见到这个明显就有着“秘密”的盒子自然就好奇心大起,甚至在心中偷偷猜测,是不是林浩霖心爱姑娘赠与他的什么定情信物。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林浩言开始试着打开那个盒子,见那盒子竟用了机关锁,林浩言的心更痒了起来。
这个机关锁是可以根据使用之人的想法设计机关形式,不同的人自是有不同的用法,自然,也就会有千万种解法。
可这个由林浩霖所设置的机关锁的解法,林浩霖在林浩言小的时候教过他,他虽然已经很久都没用过,可他记忆力好,记得牢,不过试了两下便打开了。
盒子打开,入目便是一块乳白的玉佩,是他没见过的,却又被兄长珍之重之的收在此处……
林浩言笑得狡黠,趁着林浩霖还不曾回来便偷偷把玩了一下,心里还在默默盘算着,怎么去给母亲通风报信,说大哥有了心仪的姑娘,还收了人家的玉佩。
还不等他美滋滋想完,林浩霖便走了进来,一进门便看见了他手中把玩的玉佩。
只见他先是瞳孔猛地一缩,后来又像是想通了什么,无奈摇头,快步走到了林浩言身边,将他手中玉佩拿走。
林浩言顿时从板凳上跳了起来,觉得定是因为他被自己发现了秘密才会这般紧张,不由有些洋洋得意的绕着林浩霖走动起来,嘴里还时不时啧啧两声。
林浩霖见他这般纨绔公子的做派,嘴角抽了一抽,知道他定是误会了什么,却也没有太过在意,反而不停嘱咐他,莫要再动这个盒子,也不要与其他人说见过这块玉佩。
林浩言见他神色严肃,不由在心里偷乐,想着自家兄长面子薄,那他便不说,等兄长把嫂子带回来了他自然也就知晓了。
可直到后来林浩霖娶了孟寻菱,他都没见林浩霖与哪个女子亲近,而兄长也没有太过反抗,他以为兄长这是单相思,便也在没提过此事。
林浩言回神,将视线定格在那块玉佩的一处小小瑕疵之上,嘴角挂上了一抹苦涩的笑。
这里还是他摔着的,林浩霖不知道,当年林浩言冒冒失失的,不小心磕碰了一下,可也说不定,也可能是他已经察觉但又不愿与林浩言计较。
当年之事如今再细细想来,林浩言不由有一种隐隐的荒唐之感,明明这些细碎的事情都表明了兄长的不同,可他却是从不曾察觉。
如今,这块玉佩从韩宜修手中出现,那便可说明一件事情,兄长的死终于有了线索。
林浩言垂下眼睫,淡淡看着手中他曾经以为的“定情信物”,心里也有了几分想法。
当时他以为的紧张,大抵是兄长乍然见到自己手中玉佩,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那般惊慌,后来大概也是想通了自己不可能知晓,才会那般放松的与自己交代。
可兄长到底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