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是过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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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内容不是很长，没一会儿姜轻就看完了。
但是她特意又看了一遍，在贺凌寒出现的那一秒，按下了暂停。
他在场。
然而，他没有为自己说一句话，也没有发脾气，这完全就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物品，所以外人说了什么，他也不会太在意。
有关于贺凌寒心里对自己是否在意这件事，姜轻一直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但他把事情做到这份上，就不止是打她的脸，还同时打了贺姜两家的脸。
长辈们虽然不逛论坛不玩微博，但事情酝酿发酵之后，多少还是会传到长辈们的耳朵里吧？
正想着，许优歌又炸了电话过来：“卧槽！你们两家的公关能力真的是牛逼啊！虽然是本地热搜，但是说撤就撤，还撤得一点痕迹都没有，我他妈都惊呆了！”
“你在说什么？”
“你看微博啊！还有论坛里，帖子也被删了，重发根本发不出去，现在大家都在新开的帖子里说你们两家在云城一手遮天，哎呀卧槽！”
姜轻：“……又怎么了？”
“说你们两家一手遮天的帖子，也404了。”
姜轻：“……”
如果不是两家长辈知道了这件事，那就是贺凌寒让人去处理的。
怎么，现在酒醒了，知道要把自己的脸捡起来了？
可惜啊，早就摔得稀巴烂了。
姜轻挂了许优歌的电话之后，起床洗漱完毕，先给姜母周韵打了个电话，周韵说还在外地旅游，过两天才回。
她让周韵玩得开心，也没多问自己亲生不亲生的事。
只不过刚才和周韵通话的时候，隐约听到周韵的旁边，有个年轻女孩子喊了声‘妈’。
姜轻心情略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其实是个很潇洒果断的人，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作为姜家的女儿，婚姻就是用来牺牲换取利益的。
所以当初姜父姜母让她嫁给贺凌寒的时候，尽管贺凌寒的私生活一言难尽，她也没有反对。
可后来……是她变了。
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在贺凌寒游刃有余的绅士有礼中，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沦陷了。
居然……喜欢上了一个永不回头的浪子。
所以在亲眼目睹贺凌寒带女人开房后，姜轻决定离婚，尽快从这场无望的婚姻中抽身，及时止损。
偏偏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炸得她头疼。
算了，还是先去贺家老宅那边看看，老太太是个什么态度吧。
……
姜轻没想到，本该在公司上班的贺凌寒，居然也在老宅。
老太太一见到她就说：“轻轻来了啊，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奶奶。”姜轻先乖巧地打了个招呼，然后看了贺凌寒一眼。
后者那一脸的坦荡，险些让她怀疑，早上看到的视频是梦境。
其实贺凌寒每次都是这样，无论是陪女人逛街还是带情人开房，回到家里面对她都是理直气壮的。
姜轻要是多问两句，他就拿话堵回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互相不管对方的私生活。
以前姜轻都不管，但是最近这几次——
她忽然对着贺凌寒发问：“金倩肚子里的孩子你准备怎么办？”
她故意当着贺家老太太的面问的。
然，贺凌寒连愣都没有愣一下，好似早就猜到了她会问这个问题，随口回道：“跟我无关，怎么办用不着我安排。”
姜轻：？
她转回来看老太太，老太太笑呵呵的，“那个女人真去找你了？”
“嗯。”
“演技不怎么样吧？我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谎，但你们夫妻俩的事，别想推给我，哼！”
老太太跟个老小孩似的，瞪了他俩一眼。
姜轻连忙赔笑，“奶奶，这事可跟我无关啊，您不能瞪我。”
“就是这个混小子惹的祸！”老太太说着，还抄起旁边的拐杖，朝着贺凌寒的小腿挥了一下。
贺凌寒怕自己躲了会让老太太这一下失去着力点，怕她老人家摔了，于是就咬牙承受了下来。
老人家打完还又哼了一声，“该！”
姜轻笑得不行，扶着她去了另外一边坐着。
期间回头看了贺凌寒一眼，满目都是嚣张和挑衅。
贺凌寒面无表情，只觉得她幼稚。
中饭两人留下来吃了，饭桌上老太太也免不了提起孩子的事，贺凌寒以前都是不表态的，今天不知怎么的，在老太太说完之后，竟飞快地应下：“好，我和轻轻会努力。”
老太太也诧异了，随后就高兴得合不拢嘴，伸手在贺凌寒的手臂上拍了一下，“你小子，懂事了！”
贺凌寒这时抬眼看了看姜轻，只见她一脸震惊。
这份震惊……是因为太高兴了吗？
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有个孩子、尤其是男孩子，是真的可以巩固自己的位子的。
大家的婚姻都是出于利益的联姻，爱情是什么东西，他们根本不知道，也不在乎。
只要姜轻生下男孩，那么将来就是集团公司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为了继承人的名声，贺凌寒在外再怎么玩，也必须保持姜轻永远是贺太太的身份。
这下，她可满意了？
……
中饭过来，姜轻又陪着老太太聊了会儿，等到老太太乏了要午休，她才跟贺凌寒一起离开。
车子驶出老宅，贺凌寒问：“你去哪？”
“随便。”姜轻的态度极其敷衍。
贺凌寒的唇角扯出一丝冷漠的弧度，方向盘往路边打过去，然后踩下了刹车。
“有什么话直说，别给我摆这幅姿态。”
昨天配合她在金倩面前演了场戏，今天又松口答应老太太会跟她要孩子，她还想怎么样？
贺凌寒心底微微起了些暴躁，抬手扯了扯领带，正要说话，被姜轻抢先一步——
“我不会跟你生孩子的。”姜轻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
贺凌寒眸中闪过一丝玩味，“不生孩子？那你凭什么在贺家立足？凭你那臭脾气？”
“我不能在贺家立足，第一个头疼的不是贺总吗？”姜轻娇笑起来，左手伸过去，故意轻佻地在贺凌寒的大腿上抚了一把，“贺总自己说的呀，想要再找一个像我这么漂亮懂事的，不容易。”
“姜、轻。”
“怎么，又要用我的身世威胁我吗？”姜轻挑着眉，点开早上许优歌发来的视频，“贺总做出这么恶心人的事，再加上你和苏青苓的奸情，说你是过错方没冤枉你吧？！”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