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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进击吧!废柴皇子:10独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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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今日月满中天,齐映雪在院子里斟了一杯青梅酒,浅酌一口。得了李白饮酒邀月的意趣,她便随自己心意放任醉意熏染。

平日里是端庄大方的相府大小姐,现在只想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来对抗自己骨血里流淌着的礼数。

嫣红染上她胜雪的肌肤,眼眸里波光粼粼。自那次赠予她锦盒后,他便没有再来寻她。她却染上相思似的,既苦恼又无计可施。

脑子里全是他炙热的眸子、他宽厚的肩膀、他说起塞北风光时落拓不羁的模样。她忽然发觉,她在礼法中浸润许久,见他时才知自由,如同上瘾般眷恋着与他有关的一切。可他们之间却有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做过最出格的事都与他有关,深夜秉烛夜谈,与陌生男子过于亲密的接触,还有前几日花朝节晚上,明知不可能,还是在黎河放了写着“成骞”的河灯。人们说在黎河放了祈愿姻缘的河灯,便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却只能苦笑,纵是倾心与他,终是身不由己。

聿璋自屋檐处飞身而下,见到佳人微醺。她白皙的脸沾上一层薄薄的红晕,眼里清波荡漾,唇是娇艳欲滴。他这些日子想她想得都要疯了,只是法科角逐刚刚开始,他事情颇多,忙碌起来竟耽搁到今日才得空来看看她。之前都有理由,今日他干脆连借口也懒得找,直接爬上齐府院墙,也就见到了刚刚那令人心动的一幕。

聿璋走近了坐下,也拿杯子,斟了青梅酒喝。齐映雪看清来人,拿波光粼粼的眸子睨他:“谁让你喝我的酒了,没规矩。”说罢要去抢,聿璋手一让,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齐映雪有些醉了,看他放大的脸就在眼前,五官刀削般深邃,唇微抿。她拿一双纤白素手捧着他的脸,带着轻微青梅酒的气息,声音娇媚而慵懒:“你怎么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她脸颊潮红,眯着双眼,指尖从他的眉毛、眼帘、鼻梁、唇上一一轻抚过。

聿璋只觉得今日的齐映雪分外媚惑,没有平日里的仪态万方、端静娴雅,多了几分娇俏,教人移不开眼。

齐映雪头晕晕乎乎的,看也看不真切,她是不是太想他了,这情景与做的每一个梦都不一样,他那么真实,他的眉眼、鼻梁、嘴唇在自己的指尖划过处都有了形状。

他眸子如同一片静海,深邃中透着亮的微光。她凑近了些,顷刻便覆上了他的微凉。

他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尝到她清甜的酒味,有青梅的淡香和她琼花般的清雅。齐映雪由他温柔地碾着

,芳心一片狼藉,他是她明知不能,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梦。

思及此她眼里竟涌上些雾气,她一副羸弱的可怜模样望着他,男人五官深沉的脸庞近在咫尺,他的眼里一团火焰,似要将她燃烧。

此时若叫他把身家性命通通交出来,他定是毫不犹豫。意识早已乱了,她却想要更多。一阵凉风吹来,枝叶交缠间发出细碎的声响。慕映雪却像被吹醒了般,腾地推开聿璋,聿璋饶是男子,也被她突然的动作推得退了两步,眼底的炙热还未散去,却见得刚刚还任他索取的女子满脸冰霜,扶额冷声道:“映雪逾矩了,望聿公子见谅。”

闯入别家庭院的是他,搂佳人在怀爱怜的是他,她却说“逾矩了”。他仿若从云端跌落谷底,每一处都撕裂似的痛着。聿璋眸光黯淡,沉声问道:“我的心意你不懂吗?”

他的心意她怎会不懂?几次三番出手相救,事事顺着她,费尽心思讨好她,眼睛里的柔情恨不得把她溺死了。她怎么会不懂?只是她不能懂也不敢懂。

“映雪失礼了。如果让聿公子误会了,映雪给您道歉。映雪心里对聿公子从无非分之想。”

她怎么可能有非分之想,从来有非分之想的只是他。一颗心送到她手里任她蹂躏践踏,不敢有半分怨言。

聿璋深邃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暗影,强压下心中的痛苦,语气疏离:“齐小姐无需挂怀,聿某今日前来是与齐小姐告别的。既然聿某使小姐难堪,我也不再打扰。”

齐映雪见他忽的黯下去的眼眸,心仿佛被一双大手突然倏忽揪紧,一阵锥心痛楚,面上却只能毫无波澜:“如此,愿聿公子前程似锦。”

他又再深深地看了她一样,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旋即转身,飞身隐入无边的夜色里。

齐映雪再也支撑不住,软下身子瘫坐在冰凉的石凳上。眼里蓄满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掉落。他或许是戍卫边疆、荣光无两的将军。她却只是百无一用,维系家族关系的深闺女子,她已许给大皇子,又怎能置父母之命于不顾。是她配不上他这般的卫国英雄。

秋末的冷风吹散她的鬓发,也吹到她心中裂开的缝隙里,她捂着胸口,一阵钝重的疼痛将她击中,她脸上挂满泪痕。

翌日,天明。小月准备伺候小姐洗漱时,发现她面色潮红,一身冷汗。知她是受凉风寒了,昨夜风大,齐映雪喝了些青梅酒,又动心气,以致心力耗竭,惹寒气入体。小月忙前忙后地给大小姐擦汗熬药,也不知小姐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就染了风寒。

春日清晨,细雨绵绵

,陌上草色新绿,繁花开了一路。

她无意于他,可聿璋心里全是那抹临水照花般温静娴雅的倩影、她如画的眉眼,温柔的笑意,她难道有喜欢的人了?

因这个猜想,聿璋烦闷地起身,步入院内练剑。他们这段时间都住在衙署内,方便办案。

这几天他和邢骁也就处理了两个小案子。应霁更惨,毫无进展。季珩因为有慕河,破了个故意杀人的案子,一件抵他四件。煊赫也差不多,破了三个小案子。没想到,现在包括法科在内处处领先的竟是最让父皇头疼的老三。

其实做不做皇储对他们这些皇子来说只不过是权利大小、对大周总管还是分管的区别。聿璋去年刚从北戎回来,若此次皇储落选,他会将兵权交出来,分写皇城底下的差事来做。既能为兄弟分忧,自己也不至于太过操劳。

玄铁制成的长戟在聿璋手中舞得猎猎生风,纪小小路过看着,回想起这几日来的几个皇子的相处状态,虽有亲疏之别,但确实没有她想象中的为了皇储勾心斗角,争个你死我活的。

大皇子聿璋沉稳宽厚,二皇子应霁豁达开朗,四皇子煊赫睿智精干,每一个都是季珩的强大对手。季珩偶尔也谈过,良禽择木而栖,她若是有意往后担当治国辅政的重任,尽可去与其他皇子联系。

现在的法科典选,季珩没再搅和,甚至还在她研读案卷时与她探讨一些破案的思路。她已经感觉到十分欣慰。

正想着,季珩的声音响起:“大哥!”季珩直接略过了她,纪小小一脸愤恨,这人总是拿她当空气一样。

天涯日落,塞北草衰。慕映雪知塞北苦寒,却不知这寒冬腊月的风竟如同刀一般割着人脸。她随着援军医队一同前往塞北,越靠近,越害怕。父亲说,圣上收到前线来报,敌军刺杀主帅那日星河为自己的未婚夫婿四皇子李璟辙婿挡了一箭,妹妹生命危在旦夕。她急急地应征了援军医队,想看看妹妹如何了,自己是否能帮上忙。

她与其他女医一同坐在马车上,心里乱乱的。现在塞北有她的未婚夫婿,有她的妹妹,还有她魂牵梦萦三年的人,他们撞在一起,她也不知此去塞北会是如何。

忽的马车停下来了,坐着的女医皆是往前一顿。马车外护送的军士只道“大家不要出来”,随后便是一阵刀剑交战的声响。

不多时,一粗壮有力的声音呵道:“马车上的,下来!”两身形高大、一派草莽之气的男子掀开车帘,女医官们全是一片赤心前往塞北,没想到还未救助伤员,就遭歹人打劫。慕映雪小脸煞白,她是深闺女子,从未遭遇

这种事情,逼着自己沉心静气,趁乱往脸上摸了一层草木灰。这乱世最危险的就是一副无用的皮囊,她自小看传记传奇,自是知道这一点。

为首一个满脸胡子的汉子,杂乱的眉毛间有一股杀伐之气。这乱世,望城已是一片混乱,少数莽汉借着民众对朝廷失望的情绪,鼓动青年揭竿起义,不少受不得撺掇的,纷纷落草为寇。慕映雪一行,四五十个医官都是文质彬彬的书生或是弱质女流,只有数十个护卫一路护送。这匪冦见人来了,自是要搜刮一笔才能放他们走。

慕映雪随同这些吓坏的女医站在一起,静观其变。有些土匪已经对一些站在前面肤白娇弱的女医动手动脚,女医吓得眼泪涟涟,可面对满地尸首,大气不敢出,只得由他们上下其手。有些大胆的甚至直接就扯开了女医领子,脏手往里面摸去。

“大胆匪徒,胆敢截杀朝廷命官!”此一声爆呵,众人皆循声望去。一身着玄色窄袖箭装少年跨在马上,身后跟着一小队人马,眼神里尽是萧杀之气。

为首的匪头子却笑了:“朝廷真是没人了,派个毛都没长齐的来老子手里抢人。我今日就是干了,你奈我何?”

那玄衣少年朗声道:“诸位好汉切莫被戎军奸细扰了心神,这大当家的乃戎军细作,为策反而来。镇北大将军有令,伏法者,既往不咎。有志者可入军队为国效力。无愿者奖励粮米钱财。”闻言有些土匪已经开始面面相觑,这大当家的暴虐无度,若真是敌国奸细,跟着他谁有好果子吃。但那少年看似只有十六七岁,也不知他的话可信不可信。

“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否可信,我们只想活下去”,其中一个土匪大声道。

那匪头子怒目圆睁,“反了!反了你们!”忽的一支箭破风飞来,直直地射进他的喉咙,他眼睛还瞪着,人却轰然倒地,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庞大的身体应声倒地。随后,一声雄浑有力的声音响起“不知季某的话是否可信?”季毅策一匹棕色汗血宝马而来,慕映雪看去,他脊梁直挺骑于马上,原先浅麦色的肌肤深了些,眉宇还是如同刀削剑刻般落拓。慕映雪在人群中看他,他瘦了些,眼里却有了叫人不得不臣服气势。

季毅是总领塞北四大关隘的镇北大将军,满门英烈,他的话自是可信的。匪徒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

季毅骑着马,在医官们面前巡了一眼,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那双使他痛苦却上瘾般时时想起的眸子。他的眼如同鹰一般锐利,逡巡着,看到她、认出她,随后伸手一拉,提她上马。他的马高大壮硕,他的手臂也强健

有力,将她揽住,高声喊道:“众将士随我回营。”随即夹了夹马腹,刺骨的寒风迎面削过来,他见她皱了皱秀丽的眉,附在她耳边道:“你怎么来了?”热气吐在她耳廓,整个白皙的耳朵都红得发烫,圆润的耳珠更是滴血一般红艳。他眸光黯了,也不知这处含在嘴里是什么滋味。听她讷讷道:“我来看看我的妹妹,慕星河。”季毅牵马绳的手收拢了些,使她无处可躲:“她好着呢。”

慕映雪闻言抬头,额头正好碰到他有些胡渣的下巴,痒痒的有轻微的刺痛:“她不是为四皇子挡了刺客的毒箭?危在旦夕了?”季毅心下明了这李璟辙打的什么主意,怕慕映雪担心,便说出了实情:“星河没中箭,快死的是四皇子,原来他打的这个主意。”

“四皇子中箭了?”慕映雪脸上还有些草木灰,眼睛却盈盈的如同细碎的光撒在暗夜里。季毅觉得三年的时间足够长,长到他对她的思念发酵成烈酒,只看着她就教人沉醉其中。她越发美了,美得脸颊沾灰也掩盖不住绝尘的姝色。他得早些行动了,原先是李璟辙使她安然无恙地待在相府,现在他既已知晓李璟辙喜欢的是慕星河,他更是要快些把她占过来。

季毅心中所想自不会说,只淡淡回她:“他也死不了,你别管他们了。他们俩好着呢。既然你来了塞北,等我半月,我把戎军打退了,就向皇上讨你好不好。”说罢下巴抵在她肩上。

叹气似的:“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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