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战争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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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宁宫。
“外臣苏长明，拜见太后娘娘，拜见陛下！”
苏长明进宫就被带到了乾宁宫，太后娘娘住的地方，这还是苏长明在京师大半年，第一次来到后宫。
“苏长明，能查到凶手吗？”朱厚照并没有给苏长明死命令，反倒是出言询问。
“这个，就要看陛下的取舍了。”苏长明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在这半个月的时间内，吃了天山雪莲，又以吸功大法和金刚不坏神功，将素心体内的玄冰寒气吸了出来，在自己体内化去，内力大增不说，便是对两门神功的掌握，也远超以往。
“取舍？”
朱厚照面露难色，缓缓起身踱步，一旁的太后虽是泪含眼眶，倒也没说什么必须要抓到凶手之类的过激言论。
或许，在皇位稳定和皇权集中的问题上，大明朝的女人，还是非常得体的。
从开国之君，到亡国之君，大明有很多有能力的太后，皇后，她们的影响力，也是极大，但却没有一个是真正掌权的太后。
“你的意思是，让朕坐在龙椅上静静的观望？”朱厚照背着手，心中还在犹豫。
“此事干系重大，微臣来此之前，已经得到消息，今日早朝，神候放言，一月之内不能拿到凶手，他自己就下大狱、这或许是最好的机会，倘若不幸，微臣没能帮到陛下，便是微臣无能。若三生有幸，便与二人同归于尽，上报陛下知遇提携之恩。”
苏长明死了，就真的死在了天牢，若是不死，那他也死了，至少，他永远也不想在参与到任何关于权力争夺的事情当中。
这只是短短半年的时间，苏长明的脑细胞，不知道死了多少，三千烦恼丝，怕是也掉了几十。
“同归于尽。”朱厚照面色一沉，看着苏长明道：“你想临阵脱逃？”
“微臣得陛下龙恩浩荡，提携眷顾，自然是以死相报，百死不悔。”苏长明直言道。
“好，那你回去准备吧，朕就听你的，坐在龙椅上，看着，静静的看着。”
随着苏长明离开乾宁宫，朱厚照来到太后身边道：“母后，这个人怕是不能帮助皇儿了。”
“稍安勿躁，他既然和你皇叔有着血海深仇，那自然是要全力以赴的，他也急了，急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一个皇帝，硬要留下他，那不是害了他？今日他能看淡名利，他日若是利欲熏心，你是不是又要找人来制衡他，除掉他？”
“同归于尽好啊，进退有度，得体的很。”
太后似乎看透了一切，觉察到了苏长明心里的那些弯弯绕，非但不恼，反而格外欣赏。
“嗯，事情倒确实如此，若是他和曹正淳，皇叔三人同归于尽，这朝廷也就太平了。”
心中思虑片刻，太后道：“这样吧，云罗几次三番来求我，你也想个法子，给那成是非弄个官身，若是苏长明死了，便将云罗的婚事，安排上吧。”
......
数日后，京郊外，一处废弃的破败寺庙内。
苏长明带着洛菊生夫妇，身后跟着百余名锦衣卫提缉，随着苏长明带人进入，破庙的两旁，数十名东厂幡子，纷纷让开道路。
进入大殿，苏长明看着跪在地上，已经被穿了琵琶骨的归海一刀，这时，跟在苏长明身边，经过易容的上官海棠，心如刀绞，纤纤玉手遮住了樱桃小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正当上官海棠要上前救下归海一刀时，苏长明伸手按住了上官海棠的动作，轻声道：“想救人，就别莽撞，听我的，归海一刀不会死。”
“苏指挥使，可真的是让杂家好等啊，常人都言，只有正角是最后登场的，不知道指挥使是不是把我们这些人，都当成了丑角？”曹正淳阴阳怪气的声音，听得苏长明阵阵犯恶心。
笑脸迎了上去，苏长明道：“没办法，谁让陛下离不开呢，这还是偷跑出来的，让陛下知道了，怕是又要罚我那本就不多的俸禄了。”
“今天既然峨眉，崆峒，各派武林人士都在，也抓到了归海一刀，朝廷的人也都到了，那就甭说别的了，来人啊，先上锦衣卫大刑，给曹都督看看你们这些日子都学了什么。”苏长明招呼一声。
三名锦衣卫冲了进来，按住归海一刀，夹腿，夹手指，只痛的归海一刀大汗淋漓，咬紧牙关死死的盯着苏长明，如果不是被穿了琵琶骨，怕是要冲上来和苏长明决一死战了。
“哟，还不服气呢，都督，你瞧，我们锦衣卫的大刑都上了，要不来点你们东厂的特色？”苏长明回头看了眼曹正淳。
只听闷哼一声，曹正淳冷言冷语的说道：“大刑就不必了，依杂家看，直接五马分尸来的好。”
“不行。不能五马分尸。”苏长明直接开口打断，否决了曹正淳的意见。
“苏长明，你是要保护朝廷头号罪犯吗？”曹正淳早就看苏长明各种不顺眼了，如果能找个机会连带着苏长明一起除掉，那当然是大快人心的。
周围的武林人士，也跟着起哄，整个大殿，乱糟糟一片。
苏长明缓缓坐下，锦衣卫小旗端着茶杯上前递给了苏长明，微微抿了两口，苏长明轻笑道：“五马分尸，死的过于快了，这不符合他的罪名，归海一刀杀了那么多人，吾奉圣意，将归海一刀，三千六百刀，一刀不能少。”
“好，好，好你个苏长明。”曹正淳心中怒斥苏长明不要脸。
周围的武林人士，还当苏长明正义凌然，要给他们主持公道，将归海一刀千刀万剐。
可他们哪里知道，一旦同意了，归海一刀就被带去了锦衣卫诏狱，在诏狱中，还不是苏长明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正当所有人都喊的起劲时，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阵吼声，周围武林人士，纷纷抱头鼠窜，曹正淳运足了天罡真气，将自身护住，苏长明左手压着上官海棠，右手在胸前蓄力，真气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