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有种病叫: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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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什么呢,长得丑,还想得美!”百花羞性格大变,没有之前的柔弱,反倒变得牙尖嘴利起来。
女子十八变,性格也会变。
她露出她白花花的胳膊,露出一条小拇指长短的乌黑蜈蚣,栩栩如生,在皮肤上微微颤动,好似活物一般。
“徐义为了更好控制我们这些修者动用了毒蛊禁术,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了吧。”百花羞愤愤道。
胖子也知晓为什么性格会变化如此之大。
“异人组有多少人被下蛊?”胖子问。
“异人组现在有二大组,一组是广亮主要负责打听消息监察百官,叫监察组。而二组主要是负责刺杀和防卫,每组都是五十人左右,全部由修者构成,都被下了毒蛊,外围数千人则都是从部队选拔而来,也不值得他徐义出手。”百花羞愤愤道。
“原来徐义擅长蛊毒,难怪我观他气息时觉得怪怪的。”胖子恍然大悟道。
他想起一节,脱口问:“你跟随黄袍怪许多年,也解不了此毒?”
百花羞摇头:“他不会解蛊,更别提破这蜈蚣蛊了。”
“关键,我也不会解蛊,能帮你什么呢?”胖子摊开双手道。
“只要除去本命蛊,我们的蛊毒便可以尽解!”她眼神闪烁道。
百花羞大概说了她的境遇,原来当年唐僧等人走后,宝象国军权更换,她被掌权者发配到边疆。
从此她流离失所,也不知要去到何处,从公主变作流民。
她狠这世上所有掌权掌兵者,只因她原先以为世界上所有人生是不平等的,有人生在富贵家,一生享受富贵命,有人生在农户间,天天跟田地打交代,付出和回报,只看你的命。
如今,她认为死都是不公平的,因为乱世,因为种族的争霸,掌权掌兵者可以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我一定要报仇!”百花羞当时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
在荒郊野外,她的报仇像豆腐落地,悄然无声。
她饿晕在路边。
“或许这也是一种解脱吧。”百花羞心道。
她知道这个道路鲜有人经过,最多的是饿死的旅人,盘旋的秃鹫,虎视眈眈的荒狼。
当一头巨大无比的秃鹫站立在她头顶,她能感觉锋利的爪子带来的刺痛感,但她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
“当山召唤自己,她朝着山走去,当海召唤自己,她朝海边走去,当秃鹫落地,她知道自己无路可走。”
“簌!”一声脆响,划破天际,也令她睁开了眼。
鲜血四溅,一根箭矢直插秃鹫的脖颈,狠辣精准,一箭封喉。
“又来了一位能掌握生死的人。”她如此想,连看也没看她的救命恩人一眼。
后来他知道救他的人叫犬牙,是一位僻远小山村的猎户。
当很快,百花羞发现他不是一位普通的猎人,一般的猎人不可能猎杀几头凶兽,只取最精华的部分充当药引,为她熬药,也不会有本事采集到灵山草药为她疗伤。
不过那又如何,她知道自己病入膏肓,好像是从九天宫殿掉落万丈深渊的人生的病都一般无二。
那种病叫:心死。
“我该怎样做,才能够拯救你?”第一次犬牙开口和她说话,语气无比温柔,很难想象会放出无比狠辣无情箭矢的男子,会说出如此神情的话。
“你是没办法救一个想死的人。”她也第一次开口道。
“我大概能猜出一位三十左右,衣服华丽的女子,独自饿晕在荒郊会遭遇过什么,但阎罗殿即便没有收走你,你就有活下去的理由。”
“这世上我已经没有亲人,我连呼吸都是多余的。”她绝望道,没有人理解自己父亲在她心中的地位,犹如鸟巢在苍天大树上,树倒了。山顶的洞穴居住着幸福的一家狗熊,山塌了。
“我也没有亲人,但拯救你,成为我活下去的理由。”犬牙决绝道。
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他的行动比他说过话,要决绝百倍。
他背着她,走出百座大山,带她寻访名医,求道问佛,只为医治她的“心死病。”
结果,可想而知,徒劳无功。
她依旧没有活下去的动力,直到犬牙找到了东吴丞相徐义。
徐义很欣赏犬牙的武功,能击败他手下十几名修者,已经不是一般的“武夫。”
“忘情水,能忘记世界任何情感,包括父亲之恩,爱人之情,天地万物所有的情感都会付之一炬。”徐义拿出一件小小的白瓷瓶道。
“条件是?”犬牙知道,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为了她,他愿意付出自己的全部,包括:生不如死。
“为我组建异人暗杀组,我仇人有许多,我生来胆子就小,不愿意战战兢兢的失眠,想睡个好觉,就得让那些人消失,而你是负责让他们消失的人。”徐义淡淡道。
“当傀儡么?可以,我和她没有亲人在世界上了,你指挥我杀谁都没有问题。”犬牙回答。
“很好,但你也要喝下去,当杀手,必须是个无心的人。”
犬牙听完后将小瓶接过,仰起脖子,自己先喝一般,确定不是毒药后,喂给百花羞喝了另一半。
很快,百花羞泪如雨下,抱着犬牙的脖颈不住呜咽,仿佛把一生的苦楚都发泄出来。
“徐义,你骗我,这根本不是什么忘情水,不然她也不会痛哭流涕。”犬牙愤怒的看着徐义,他第一次如此仇恨一个人。
徐义摇头:“你真傻,世界哪有什么忘情水,能忘掉的又怎么是情,你俩中了我的蛊毒,这蛊毒像悬在你们头顶的利剑,如果你们不听从我命令,剑落于顶,生不如死。”
“你个骗子!”百花羞心疼的看着犬牙,为他的无条件付出,感到心疼,为他俩以后身不由己的生活,感觉疼心。
徐义指了指紧紧怀抱着的他俩,微笑道:“喝之前,你的眼神没有任何人,现在你俩眼神只有彼此,我那瓶即便不是“忘情水”,也是“生情水”,男的欢乐,女的爱了,哈哈,我是不是天下第一神医?”
犬牙惊讶于他的话,更惊讶于百花羞眼眸的懵懂幻梦似的爱意,于是,他将她搂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