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成蛟关于太子之位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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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能重现宋词荣光,那剽窃李太白和苏大吃货的诗词也算是师出有名了。
不过这还是随缘吧,毕竟吴驹自己都没弄明白宋词呢。
“话说我刚刚讲到哪了?”吴驹突然反应过来今天的重点还是上课。
“讲到词有对应的曲谱。”一旁的魏磬插了一嘴。
“哦哦哦,对。”
吴驹继续说道:“为师不指望你们初学就能写出真正的词,毕竟写词就必须谱曲,这比较困难,退一步讲,就算不谱曲,直接写新词也有步子迈大的嫌疑。”
“因而,为师布置的第一个作业,就是在水调歌头的格式下,重新填一首词。”
“吴师,那填词是自由发挥吗,还是有固定的主题?”成蛟再次用稚嫩的嗓音发问。
“主题……”
吴驹环视一圈四周:‘就以秋景为题吧,其他自由发挥。’
“是。”
成蛟点点头,旋即就咬着笔杆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秋景……”
一旁的魏磬似乎也在思索。
“看什么看?你也想尝试一下?”吴驹问魏磬。
“不了不了。”魏磬顿时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这段时间虽然进了咸阳,但魏磬的功课却丝毫没落下。
学习师父的医术就已经够难了,才不要再学写词呢。
魏磬用医书遮住脸。
水榭中一时间陷入了安静。
这时,子楚的一个随侍抱着一大堆案牍前来。
“大王。”
随侍轻唤一声,旋即将案牍放在了桌案的一角。
“嗯。”
子楚头都没抬,随手一够,却未曾想碰掉了几本。
噼里啪啦。
案牍摔在地上翻开,瞬间吸引了吴驹和成蛟的目光。
奏折洋洋洒洒,兜兜转转写了一大段,但内容大致就是:
“太子之位乃国本,国本立则国家太平,国本无则国家动乱,公子政于邯郸,难以返秦,而公子成蛟年少聪颖,臣恳请大王立成蛟为太子……”
吴驹撇了撇嘴,对奏折上的言论不屑一顾。
这一看就是韩国外戚的言论,估计也不止一次上书请辞了。
因为一同摔下桌案的其他几本案牍也依稀可以看到“成蛟”、“太子”之类的字眼。
好家伙,消息轰炸鼻祖了属于是。
一旁的子楚看到这几本奏折上的内容,脸色顿时冷淡下来,丝毫没有伸手去捡的意思。
成蛟看到奏折上的内容,先是错愕,旋即又看到子楚变得冷淡的神色,不由低下了头,有些郁郁。
“大王。”
又一个侍从过来和子楚禀报了些事情,子楚听后,起身快步离开。
这不稀奇,子楚毕竟是一国之君,政事繁忙再正常不过,半个小时间他已经陆陆续续离开了十几次了。
吴驹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见离开的子楚离开的背影后,没有理会,旋即看向趴在桌案上的成蛟:“公子写得怎么样了?”
“毫无头绪。”成蛟有些郁闷的说道。
“没听懂我讲的格律?还是没有灵感?”吴驹问。
“没有灵感。”成蛟答。
“那为师就爱莫能助了。”
吴驹摇摇头,重新合上眼睛,时近中午,阳光柔和,他顺手拿了一张绢帛放在脸上遮挡阳光。
“唉~”
成蛟撑着自己的小脸,重重地叹了口气。
“公子似乎有烦心事?”吴驹闭着眼,懒洋洋的问道。
成蛟没回答。
“有什么事大可以和我聊聊。”
小孩子的心思还是比较好懂的,吴驹觉得成蛟既然叹了这口气,就一定是想找个人倾诉。
成蛟沉默了一会,似是在考虑。
“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说。”吴驹补充了一句。
成蛟咬了咬牙,问道:“当日弟子与吴师交谈,颇有些许感悟,所以今日也想向您请教。”
“说吧。”
“母亲、叔父还有许多大臣都说我才是理应登上太子之位的人,也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人,但父王和吕相,还有很多人一直都不同意,甚至是极力反对,这让弟子心里很困惑。”成蛟将心中的困惑一吐为快。
吴驹一下子沉默了。
成蛟想说的竟然是这件事。
遥想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对太子之位厌烦,这次却有些动摇了。
可见那帮韩国外戚的洗脑战术相当成功,假以时日,成蛟还不得再次走上历史上叛秦降赵的老路?
这哪行啊。
“说说看,你为何而困惑?”吴驹继续问道。
“弟子想知道,我是否向他们所说的那样,理应登上太子之位。”成蛟说道。
吴驹思考了一下:“那为师问你几个问题。”
“吴师请讲。”
“第一个问题,你想登上太子之位吗?”吴驹问。
成蛟想了想,摇摇头。
“弟子……对那个位置并不是很感兴趣。”
吴驹点点头。
这个问题他之前就问过成蛟。
事实上,他也理解成蛟的心情。
他的母亲、亲戚、还有时常围在他身边的韩国外戚都对他说:你是应该坐上太子之位的人,可偏偏自己的父亲、秦国的王却不同意,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抵触。
换成谁都会感到困惑和自我质疑。
“第二个问题,你觉得太子之位应该由什么样的人担任。”吴驹又问。
“贤能者居之。”成蛟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你觉得自己是贤能的人吗?”吴驹再次问道。
成蛟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他才摇了摇头。
“弟子不知道。”成蛟说。
“那就让为师来考校考校你吧。”吴驹换了个半躺的姿势,摘取了脸上的绢帛,但依然紧闭双眸。
“你觉得一个国家的国本是什么?”吴驹问。
“肯定不是太子。”成蛟想起了案牍上“太子乃国本的言论”,不由摇了摇头。
“太子吗?那也许是国之躯干,但绝非国本。”吴驹说。
“弟子觉得是王权。”成蛟认真的考虑了一番,答道。
“那我再问你,王没了,国家一定会亡吗?”
成蛟愣住,
这个问题乍一听有点傻。
但仔细思索起来却深有奥妙。
王没了,国家一定会亡吗?
似乎未必。
王没了,会有新的王,也有可能短暂陷入道家所谓的无为而治的状态。
当年周赧王薨之时,东周国就曾经陷入了一段没有王的混乱状态,直到好几年后才有新的周君立,但不可否认,东周国依旧存在。
这么一看,王权似乎并不是必须存在的。
“统治阶层乃是一个国家的中枢,他们就像人的大脑一样,负责处理各种各样的任务,没有了大脑,人体就会瘫痪,就会混乱,但作为医者,为师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没有大脑,人体未必会死。”吴驹缓缓说道。
哗啦!
成蛟脑袋冰凉。
他感觉吴驹在引领着他思考一个全新的方向。
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那……究竟何为国本?”成蛟反应过来,追问道。
“民,或者说百姓。”吴驹干脆利落的说。
“百姓?”成蛟愣住。
“所谓国家和家国,数人成家,数家成城,数城成郡,数郡成国。”吴驹点明了自己的观点:“真正的国本,是百姓。”
成蛟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瞬间呆滞住。
百姓,会是国本?
成蛟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咸阳街道上那些形形色色的百姓。
从富商巨贾,到贩夫走卒,从士人官吏,到农民工匠。
他一时间觉得吴师的思想实在是另辟蹊径,匪夷所思,但却又非常的合理,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
“所谓百姓,指的不是某个人,而是一个群体。”
吴驹继续说:“事实上,王权来自于百姓的拥戴。有了百姓的拥戴,所以这片土地出现了部落首领、出现了天子,黄帝立,炎帝立,尧舜禹立,诸国的世代王侯立。”
“没有百姓的拥戴,所以夏桀在位时,夏民时日曷丧,商汤依附民意而推翻了夏朝,而后,商纣王不得民意,于是商朝又被周文王周武王推翻。”
“再紧接着,出现了最典型的案例,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失去了诸侯的信任和拥戴,他最终被犬戎于骊山脚下杀死,但诸侯和诸侯背后的集团又何尝不是这众生的一部分呢?”
“得民心者得天下啊。”吴驹感慨道:“虽然有句话已经被用得烂大街了,但却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说的好。”
“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吴驹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句话最早是荀子的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后又被魏征完善成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句话已经被诸多穿越者前辈用烂了。
但也正是这句话的经典和伟大,才导致他被传颂千年,以至于被各路人才引用。
吴驹这次留给了成蛟充足的思考时间,随后才说道:“不知道为师的观点能否说服你,但为师可以肯定,以你目前的资质并不足以成为秦国的太子。”
“……”成蛟并未回答。
他已经完完全全沉浸在吴驹的言论中,无法自拔。
这个言论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这时候,吴驹感觉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角。
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魏磬在轻轻拽着自己的衣角,并指了指成蛟的背后。
吴驹满脑子疑惑的向成蛟背后看去,发现子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水榭上,并且就站在成蛟的背后,而成蛟似乎毫无察觉的亚子。
准备来说,自己刚才也毫无察觉的亚子。
而且看子楚这副模样,估计偷听了有一段时间了。
凎,尴尬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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