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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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昔年为何出现,他并不知道。
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苏昔年的每次出现,都会在他的心脏上狠狠地划下一道伤痕。
是啊,他怎么能保证,经历了那场变故,他的哥哥还能待他如初呢?
就连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句话。
但是他心底声音告诉他,苏昔年爱他,很爱很爱他。
眼前的这个苏昔年,沈寒一直不相信他,因为他从心底认定他就是假的。
假的永远都是假的,哪怕他永远他们的记忆,他也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因为他的哥哥啊,永远都不会这样对待他喜爱的女孩儿。
苏昔年小剧场
“若是以后我的小润之有了喜欢的小女孩儿,还会不会这样缠着哥哥啊?”苏昔年揪着沈寒的小裙摆问道。
沈寒眨巴着大眼睛,努力的点头,“会!”
沈寒再次阖上眸子,去平缓心底的不平静。
绯红的薄唇微微翘起,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在眼睑下印上一抹好看的剪影。
曾经的他,曾幻想过无数次苏昔年出现的场面,可他从未想过,竟然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眼前的那个人,并不是他的哥哥啊,可是他,究竟在期盼着些什么呢?
连他,都抹不平心底突然起伏的情绪。
厅堂内。
江晚晚换了一身简便的衣服,白色衬衣和一条黑色休闲裤,长发还是被沈寒绑成了一个丸子头。
除了从房间走往厅堂内的一路,有点凉意外,但到了厅堂内,整个人瞬间被一股暖流包裹着,驱散了身上的凉意。
江晚晚走进去,发现兰嵘大师已经不在了,坐在厅堂内的是,一身白色汉服的千沫。
不过千沫背对着江晚晚,江晚晚只是看着那抹白色的背影有些眼熟,但也没有上去多问。
可能是叔父的客人吧。
于是江晚晚就坐在木椅上,等着兰嵘,顺便调息着身体躁动的灵力。
良久,江晚晚还是没有等到兰嵘过来。
江晚晚抬眸扫了一眼前面的白色身影,发现他的身形从她进屋到现在,好像都没有怎么变化。
江晚晚拢了拢眉心,想要迈动步子过去问一下叔父去哪里了,可转念一想,又放下了心思。
这么长时间,人家都没有动的打算,说明人家也没有抱着相谈的想法,她要是过去了,不太礼貌。
于是江晚晚敛了心绪,站起身来,走出了厅堂。
在江晚晚刚迈步出去的那一瞬间,千沫动了。
看着江晚晚离去的背影,千沫眸底划过一抹黯然。
他刚刚在等他的小姑娘来寻他,可是他的小姑娘却没有来。
若是江晚晚此刻知道千沫的想法,也想说一句,巧了,她也在等他过来。
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踏出步子。
千沫没有动,江晚晚也没有动。
一个是在等她过来,一个是在等他过来。
千沫收回视线,低垂着眼眸,长指捻着棋盘上的黑子,弯了弯唇角。
是了,千沫一直背对着江晚晚是在下棋。
自己和自己博弈。
再看棋盘,若说江晚晚没进来之前,棋盘上的黑子和白子那是旗鼓相当,谁都不落下风。
可在江晚晚进来,坐在屋内的这十五分钟内,不论是黑子还是白子,全部都乱成一团。
黑子和白子凌乱的分散在对方内部,连不成片,没有任何杀伤力。
千沫捻着黑子不知道下往何处,浅粉色的薄唇讥讽的扯了扯。
这乱的不仅是棋子,还有人心。
布局者人心已乱,又怎么能保证棋局不变呢?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之前那个智多近妖的姜安白。
她以为她布的棋局无人可破,可谁能想到,先毁棋的竟然是她自己。
在姜安白对姜南苏心动的那一刻,姜安白就不再是下棋人,而是棋盘上的一子。
江晚晚是在小厨房找到兰嵘的,她刚从厅堂内出来时,就闻到一股饭香,于是就寻着饭香走过来了。
江晚晚刚走进小厨房,就看到坐在小木椅上喝着清粥的兰嵘,他面前的小木桌上摆着是两个素菜。
小油菜和小白菜。
虽然清淡,但是味道却非常鲜美。
听到门口的动静,兰嵘只是掀起眼皮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就招呼着江晚晚坐下,“用过饭了吗?锅里还有很多,你自己去盛一碗。”
“好。”江晚晚应了一声,就去后面的小厨房盛了一碗清粥走了过来,坐到兰嵘面前。
江晚晚拿着羹勺舀了一勺,放到嘴里。
软糯香甜的味道充斥在整个口腔内,江晚晚突然眼眶一酸,眼睛里氤氳着一层雾气。
“叔父做的粥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喝。”
这个味道,真的很像阿公生前经常熬的粥。
兰嵘喝完粥,放下碗筷,接受了江晚晚的夸赞,“这做饭啊,我是没什么天赋。”
“不过这熬粥,我还是很在行的。”
“要知道你外公,只是教了我一次我就学会了,可见我的熬粥天赋是多好了吧?”
听到兰嵘如此说,江晚晚只觉得眼眶越发酸涩。
这一刻她才发现,她的阿公并没有离开她。
她的阿公其实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用着别样的方式,一直一直陪着她。
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江晚晚放下羹勺抬手擦了擦眼泪。
兰嵘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
再次叹了一口气,道:“有些事啊,还是不要太过执着更好。”
“我明白的。”江晚晚抿了抿唇,垂下了眸子。
兰嵘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晚晚,没有再说话。
江晚晚坐在那里,小口小口的吃着粥。
虽然刚刚已经在房间里吃过饭了,但是面前的清粥,确实让她忍不住再食指大动。
一碗清粥下肚,江晚晚把小木桌上的碗盘收拾干净了,才跟着兰嵘回到厅堂内。
刚迈步到厅堂,兰嵘突然想到了在厅堂的那个人,头疼的开口道:“对了,千沫来了。”
江晚晚步子一顿,随后恢复正常,开口道:“刚刚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兰嵘见江晚晚没有什么异样,于是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当年喻之一声不响的离开帝都,江晚晚有多崩溃,他是有所耳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