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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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抓捕行动失败了，但联邦军部也不是没有收获，那只机械手臂被马不停蹄的送到了起源计划的实验室里，通过研究那只来历不明的机械断手，CBM强化插件项目的进度就像是千里马被插上了翅膀一样，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充满着高科技含量的机械断手仿佛成为了打开未知世界的大门钥匙，无数千奇百怪的想法和灵感在CBM之父奥斯曼·曼斯菲尔德的脑子里交替迸发。
那是条和自己的选择并不相同的道路，道路虽然不一样，却也同样启发了奥斯曼·曼斯菲尔德。
合金铠甲插件、热能感应插件、自动防御反击插件，相继出现在了起源计划的实验室里。
CBM强化插件的研究团队一次又一次的开启了香槟美酒，庆祝着成功的喜悦。
当然这一份喜悦对于尼克和阿图姆·摩西斯而言却是充满着苦涩。
作为一个通过技术移民的阿拉伯人，阿图姆博士受宗教方面的影响颇深，甚至就连他的名字阿图姆，同样也是宗教神话中太阳神的名字。
在众多的神话体系中，有一种神话来自古老的尼罗河畔，神话中的众神常常是以鹰、牛、鳄鱼、猫、胡狼等动物的形象出现，它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神话之一——埃及神话。
阿图姆博士一直坚信，人类进化到最后将会和埃及神话中的众神一样以人形兽首的形态出现。所以他研究的方向也正是朝着这一方面的研究。
人类和野兽基因的融合。
可他们团队负责的人体强化实验已经陷入了瓶颈，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与失败，耗费了无数的资源之后，却实验进度依旧止步不前。
虽然有个别的实验体经过强化试验，其细胞成功的与野兽的细胞融合，细胞能力得到了改善与增强，甚至打破了细胞分裂的极限——海夫利克极限，获得了真正的永生，但其代价却是失去理智。
用完美主义者阿图姆的话来说，这就是个失败的残次品。
联邦军部需要的并不是拥有永生却失去理智的怪物，而是拥有理智能在战场上成为杀人之王的战争机器。
隔壁团队的捷报连连，越发衬托出阿图姆团队的无能。
如果仅仅是名利上的得失，身为研究狂人的尼克还是阿图姆都不会放在心上，真正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削减资源。
起源计划的科研资源是有限的。
花旗联邦是个民主的国家，纳税人所提供的每一笔钱，都需要国会经过审批，再转交给联邦军部。
而作为由军方发起的秘密计划，起源计划一直以来消耗的都是军部拆了东墙补西墙的军费。
蛋糕总共就这么大，有人出了阶段性的成果，自然就有资格多分一份。
而没有什么研究成果的研究项目，就只能吃别人剩下的残羹剩饭，依靠一些边边角角来勉强维持实验的进度。
值得庆幸的是造成了重大影响的‘箭头’行动并没有被取消，而在一次实验行动中，军方发现了一种特殊的生物样本。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基因样本，几乎能完美的适应所有的基因，研究人员将其命名为变形怪XE037，随后这份基因被送到了人体强化实验项目。
获得了变形怪XE037基因样本的阿图姆博士如获至宝，他绝对能以此打破研究路上的障碍。
但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他们负责的人体强化项目却依旧没有任何好消息的传来，实验室里甚至已经开始出现各种传言，联邦军部打算取消人体强化项目，转而全面支持CBM强化插件项目。
一个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未来，另一个却是遥遥无期不知道能否成功的猜想。
军部的选择其实并没有错，但这种抛弃却让尼克的导师阿图姆很是愤怒。
他试图向军部那些肥头大耳的官员们解释，科学研究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技术的积累才是通向成功的桥梁。
没有什么技术的研发是一切顺利的，再给他多一点时的间，再给他多一点的资源，他一定会向联邦军部递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可是很可惜，阿图姆博士的反抗并没有任何的作用，他们被勒令强制解散人体强化项目。
阿图姆博士选择了反抗。
在项目被解散的前夜，他偷偷的潜入了被封闭的实验室里，在未经军部许可的条件下，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
阿图姆博士孤注一掷的试验成功了！
实验几乎获得了空前的成果！
仿佛命运冥冥之中的垂青，12个死囚犯注射了强化药剂之后居然都挺过了排斥反应，他们的身体发生了变异，力量、敏捷、体质都呈现了不同程度的增强，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细胞分裂速度极慢，这意味着，这些经过人体强化实验的死刑犯都将会获得远超常人的寿命。
实验的成功让，人类强化项目被保留了下来。
这个实验足以让阿图姆博士获得诺贝尔生物学的奖项，但同时他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实验体进化的太快了，他们的细胞分裂速度很慢，但诡异的是，他们的也在一刻不停的进化着。
从最开始只是力量、速度、体质这种看不清楚的变化，发展到后来有实验体直接长出了分叉舌头、鸟翼、尾巴、锯齿口器这样的器官。
这种恐怖的进化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控制的了的。
要知道人类从远古的森林古猿经过漫长的进化发展到现在也足足用了1400万年，而注射了强化药剂的实验体们，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人类足足花了1400万年时间才做到的事情。
那如果再给他们一个月时间不停的进化呢？
这是一个被上帝遗忘，又不慎被人类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因为是自己亲手打开的潘多拉魔盒，所以阿图姆博士也很清楚，强化药剂究竟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不止是他，连一同协助的尼克同样也感受到了恐惧，他们好像触碰到了上帝的禁区，经过探讨之后，两人最终达成了一致，他们向联邦军部打出了报告，实验必须被叫停，不仅如此，相关的是实验报告，研究数据全部应该都被销毁。
但好不容才获得了一部分投资回报的联邦军部却不打算就此罢手，他们自大的认为自己能控制一切。
于是他们一边安抚着阿图姆博士和尼克让他们继续对人体强化实验进行研究，一边又找来了另一位在遗传学研究上颇有造诣的女博士——尤琳·艾力来，替代心生退意的阿图姆博士。
随着尤琳·艾力的接手实验项目，在阿图姆博士的研究成果之下，很快12条人类变异进化的序列被发现并提出。
被踢出局的阿图姆教授认为这不够安全，他不想毁灭人类文明的罪人，他想要强制结束这一切。
在和尼克进行了简短的交谈一阵之后，他带着毅然决然的想法进入了实验室里，通过自毁程序杀死了躺在培育仓里的那12名试验成功的实验体，并且销毁了大部分宝贵的研究数据。
他希望事情到此为止。
再后来尼克听说阿图姆博士其实是来自联邦东部共和国窃取机密的间谍，现已被联邦军部以叛国的罪名枪杀处决了。
他很清楚，所谓的间谍只是无能政府用来掩盖并且遮羞的借口。
阿图姆博士的死让他彻底看清了联邦军部的嘴脸，本就是无政府主义的尼克选择了叛逃。
带着一部分实验数据离开了实验室，他从受人敬仰的科学界明日之心，成为了一个被人唾弃的通缉逃犯。
但他还是相信生命会找到自己的出路，它从来不应该被束缚在条条框框里，而更应该在没有任何束缚的野蛮生长。
……
将思绪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那都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了，也只有回忆起过去的时候，自己还是个人类。
“凯萨琳，开启通道，我要进入‘起源’实验室！”
“操作……中，请稍……后。”人工智能凯萨琳的声音，一卡一顿的回答着。
很快新的问题出现了，“权限……不足，‘起源’实……验室已进……入全面封锁……状态，请重新下达指令或……提升相关权限……”
实验基地进入了全面封锁装状态，无法进入！
不过尼克对此却没有丝毫的意味，很快从口中曝出一段数字和字符，“凯萨琳，更换用户名，重新验证权限，A级研究员：摩西斯·阿图姆·，研究员编号：AF199210383，权限密码：AT1115599。”
这是阿图姆博士利用自己项目管理者的身份特别注册的不存在的账号，在他行动的前夜，他把账号交给了尼克。
很显然阿图姆博士的未雨绸缪被派上了用场。
“资料验……证通过，欢迎阿……图姆博士的……到来……”
“凯萨琳，开启通道，我要进入‘起源’实验室！”
尘封已久的大门被缓缓地打开……